“這管用?”羅啟平狐疑的問道。
“要不我將你打傷,再讓你服下試試?”蕭然戲謔。
羅啟平狠狠的縮了縮脖子,整個人嚇了一跳。
若是說之前,他雖然承認蕭然很強,至少他遠不是對手,但也強的有限。
但聽完他的講述。
上百萬的火工冥蟻大軍,都被他們給干退了,就連蟻王也被活捉。
連風靈悸等人在內,四大部門的人,那么多的強者,包扣十兇之地的土著,還有三大圣地,都被云霧真神一網打盡。
而云霧真神呢?卻被他們給宰了。
這要是動手,他怕是連他的威壓都抵擋不住。
擺擺手,賠笑:“您出品,自然不同凡響。”
印證他的話。
瞿伯安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結束修煉,睜開了眼睛,低頭望了自己一眼,帶著深深的不敢置信,服用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寶,身上的傷勢都沒有好轉。
可蕭然只是用了一滴三光神水,便將他身上的傷勢治好。
“圣子您恢復了嗎?”羅啟平關心的追問。
“嗯。”瞿伯安點點頭。
從床榻上面跳了下來,鄭重的對蕭然行了一禮:“多謝蕭兄出手相助!”
“客氣了。”蕭然道。
“咦!你連種在體內的六道輪回之力也給解了嗎?”瞿伯安驚訝。
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一雙眼神,似乎要將蕭然給看穿。
“之前我們不熟,不放心你,難免要留一些后手。但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無需這些小手段。”蕭然道。
瞿伯安是聰明人,說到這里,他要是再不明白,也不配在圣子的這個位置上面,一坐就是這么多年。
不管后來的人如何算計,始終穩如泰山,且地位越來越穩固,那些人墳頭草都長了三丈高。
“能交上蕭兄這樣的朋友,是瞿某的榮幸。”
倆人又聊了幾句。
瞿伯安本想留蕭然在這里吃晚飯,但現在不是時候。
稷陰學宮的老宮主,明天晚上就要嘗試著突破神話境,時間很緊,再加上以真神殿為首的神妃,在南麟湖那邊布下天羅地網,京城表面上安靜,暗中暗流涌動。
想要謀取最大的利益,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
出了小五酒樓。
望著漆黑的夜色,夜空很暗,只有零散的幾顆星光。
這段時間。
京城宵禁實行的比較早,一旦天一黑,任何人禁止上街,一旦被巡邏的士兵抓到,直接關入大牢。
更嚴重一點,被關押在冥獄中。
行走在暗中,蕭然向著家中趕去。
到了玉京街這里,前方傳來劇烈的打斗聲,他立馬停了下來。
隱藏在暗中,將前面的戰斗看在眼中。
一方結界將他們籠罩在內,不讓戰斗的波動傳出去。
結界中。
一男一女,激烈的廝殺。
男的是妖魔,身上散發著赤尾狐的氣息,大圣境六重的道行,女人穿著真神殿的衣服,一手靈魂神通,施展的出神入化,雖然只是靈圣境五重。
但憑借著靈師的強大,居然反將對方壓制。
短時間之內,赤尾狐倒也能夠堅持,勉強保持不敗,一旦時間長了,則必敗無疑。
“奇怪!赤尾狐的人怎么出現在這里?”蕭然猜測。
難道赤焰老祖也來了嗎?
結合眼下的情況,對方的目地不難猜,定然是為了稷陰學宮老宮主突破的事情。
連幽冥獄都不知道,他們又如何知道的?
望著他們,瞇著眼睛。
都不是什么好人,無論是赤尾狐,還是真神殿的人,既然遇見了,那便一并將他們拿下。
打定主意。
蕭然不在隱藏,從暗中走了出來。
他現在的相貌,已經變化過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腳步一邁,便到了這座結界這里。
這座結界是這頭赤尾狐所布置,本想將她除掉,沒想到對方的強大,卻出乎意料,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僅沒有將她除掉,反而還落入了下風,就連自己也被壓著打,且戰斗越來越困難。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弱!”真神殿的女子譏諷。
“趙萌你休要猖狂!”赤濤面色猙獰。
“就算豁出一切,老子今晚也要將你斬殺在此。”
“你還不配。”趙萌道。
揮手一拍。
磅礴的靈魂力量,凝聚成一道碩大的掌印,勢如破竹,帶著毀滅般的力量,簡單粗暴的轟了過去。
“赤魅天火!”赤濤面色一變。
不顧一切的施展天賦神通,張口一噴,紫色的火焰從口中沖出,瞬間凝聚成一頭巨大的赤尾狐,張口兇猛的咬了過去。
兩者不是一個等級,赤魅天火只堅持了不到十個呼吸,便被她的靈魂掌力,粗暴的破掉。
去勢不減,轟在赤濤的身上。
如遭重創,赤濤仿佛身骨都要散架一樣,在這一擊下,吐出一道血箭,整個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廢物!沒用的東西,就你這樣也想替那個賤人報仇?”趙萌罵道。
剛要再次動手,送赤濤上路。
蕭然這時出現在結界這里,望著突然出現的陌生之客,這個時候還敢攪合進來,用腳指頭去想,對方也不是普通之輩。
有結界擋著。
趙萌倒是不擔心,哪怕他破開結界,也要一點時間。
這點兒時間對她來講,足以滅殺赤濤三次,甚至更多。
“死!”
玉手抬起,掌力再次凝聚,便要送赤濤上路。
但眼前一變,發生的事情,太過于匪夷所思了,只見赤濤布下的結界,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連一個呼吸都沒有堅持,便被對方破掉。
沒了結界抵擋,趙萌不敢再輕舉妄動,她害怕自己這邊剛動手,此人從背后偷襲。
收回手掌,冷冷的說道:“閣下是誰?”
“楊平安。”蕭然道。
“???”趙萌一愣。
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說過一樣。
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此人不是蕭然的兄弟?
想到這里,急忙追問:“你和蕭然是什么關系?”
“蕭然是誰?”蕭然反問。
見他的模樣不像是裝的,趙萌認真的望著他,似乎要將他看穿,但相貌和殿中記載的楊平安不一樣,心里暗道:“可能是重名吧!”
再道。
“真神殿辦事,你要多管閑事?”
“我和真神殿有仇。”蕭然直接動手。
腳步一踏,化作一道金光從原地消失。
自從他出現,趙萌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見他突然消失,速度還這么快,快到她連一點反應的時間也沒有。
心里警覺,出于本能,以龐大的靈魂力量布置在身邊,以防蕭然的偷襲。
雙手一捻決,嬌喝一聲:“暗之領域!”
黑色幽光剛要從體內沖出,形成一方領域,將這一片籠罩,強行逼迫蕭然現身,但她太高估自己了。
只是靈圣境五重,哪怕是靈師,在蕭然面前依舊不夠看。
除非她是神族,擁有神之血脈,能夠調動神性、動用神力,才能讓蕭然高看一眼。
“吞天魔功!”蕭然冷漠的聲音響起。
無視她體表磅礴的靈魂力量,出現在她的身邊。
速度太快了,趙萌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而這個時候,她的暗之領域剛剛從體內冒出來一點,見到蕭然的出現,面色大變,嚇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第一反應便是想要逃走。
但也得看她面對的是誰。
“你走的掉?”蕭然嘲諷。
右手一按,掌心蘊含著霸道的吞噬力量,吞天魔功進階神魔功法以后,爆發出來的威能,真的是太恐怖了。
這次連先天吞噬領域都沒有動用,按在趙萌的身上。
只見她體內剛剛沖出來的暗之領域,面對吞天魔功爆發出來的無上吞噬力量,頃刻間就被破掉,不受控制的被吞噬。
察覺到暗之領域的迅速流逝,趙萌面色大變,驚恐的叫了出來:“住手!”
但沒有人理她。
連三個呼吸都不到,她好不容易領悟出來的暗之領域,還培養這么多年,都成全了蕭然,變成了吞天魔功的養料。
但這只是剛剛開始。
隨著暗之領域被吞噬完,便是她的一身本源。
“不……”趙萌絕望了。
心里面非常的悔恨,早知道此人如此的強大,自己在他的面前,連一招都沒有擋住,剛才便應該在第一時間遁走,絕對不在這里逗留一下。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等到蕭然收回手掌,趙萌已經煙消云散,被他吞噬一空。
“太弱了!只讓吞天魔功精進一點點。”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十件東西,都挺一般的。
并沒有去看赤濤,在他的感應中,剛才解決趙萌的時候,有一道氣息散發出來,被吞天魔功震撼,從而被他發現。
轉過身體,望著左前方,黑暗中藏著一道人影。
蕭然開口:“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黑暗中沒有反應,仍然一動不動。
蕭然笑了,右手抬起,金光凝聚,形成一柄長劍,毀滅般的力量從劍身中傳出。
對著赤濤揮手一斬。
金色巨劍破空,速度奇快,一旦中了這一劍,赤濤將魂飛魄散。
哪怕妖魔的肉身強大,也無法擋住這一劍。
做完這一切。
蕭然背負著雙手,戲謔的望著前面,倒要看看他是否還能穩住。
眼看金色巨劍就要落在赤濤的身上,將他一劍帶走,一股強大的力量出現,擋在他的面前,赤紅色靈光一閃,將金色巨劍籠罩,頃刻間消失。
隱藏在暗中的人,知道再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直接走了出來。
赤濤一愣,他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沒想到卻被人救了,望著來人,欣喜寫在臉上,激動的叫道:“老祖!”
來人是一名老者,一襲赤色長袍,就連他的頭發也是一樣,同樣赤色,渾身上下,沒有散發一點氣息,仿佛是個普通的老者。
但能夠擋下蕭然一擊,將赤濤給救下來,又豈能是個普通人?
再者。
此人給蕭然的感覺很危險,就像是云霧真神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時隱時現,一會兒有、一會兒無,讓人琢磨不透。
赤焰老祖走到赤濤這里,搖頭說道:“沒來之前,本老祖就和你說過,你不是她的對手。之所以讓你過來,只是讓你死心,以后安心修煉。以你的天賦,只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我赤焰山一脈將后繼有人。”
取出一顆丹藥打入他的口中,又在他的體內打入一道靈力將丹藥化開。
只見他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復著。
“謝老祖!”赤濤從地上爬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赤焰老祖的身后。
望著蕭然。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如何?”
“好。”蕭然目光閃動。
心里面猜到了一點,對方怕是認出他了。
一會兒。
倆人在護城河一角停了下來,赤濤守在后面,只有他們。
“如何認出我來的?”蕭然好奇。
“本老祖承認,你的確不凡,氣息完全隱匿,就算是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也沒有認出來。”赤焰老祖感嘆。
話鋒一變。
“但你殺了本老祖那么多的子孫,換做別人可能感受不到,但我是赤焰山的老祖,本能的覺得熟悉,再一推想,聯想周國最近的消息,不難猜測。”
“你要替他們報仇?”蕭然玩味的笑了。
“劍十二呢?”赤焰老祖反問。
“你可以試試。”蕭然道。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們所犯下的罪孽,罪有應得,怪不得你!”赤焰老祖搖搖頭。
“不試試?”蕭然打趣。
“沒結果的事情,本老祖重來不做。”赤焰老祖道。
“難怪赤尾狐在你的帶領下,越來越昌盛。”蕭然感嘆。
這是一個老成精的家伙。
好奇的問道。
“你是為了稷陰學宮的事情而來?”
“嗯。”赤焰老祖沒有隱瞞,如實的承認。
“第一是解除赤濤的心魔,當年他喜歡上了真神殿一名女子,后來被趙萌拆散,這些年來一直耿耿于懷,這次出來,替他消除心魔,等回去以后,傳它衣缽。第二收到老友的傳信,讓本老祖過來一趟,幫他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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