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紫兒應了一聲。
從石凳上面站了起來。
“我讓她們去調查!”
化作一道黑色幽光,寸寸消散。
等她走后。
北冥大帝道:“邪神這次倒是省了我們不少的手腳,滅了窮奇一族,還殺了三皇子,重創神雨露。”
“是啊!”蕭然點點頭。
“我也沒有想到,讓它出去一趟,帶給我們這么大的驚喜。”
頓了一下。
望著正在療傷的邪神,再道:“總體來講,于我們好處大于弊端。”
望著皇宮的方向。
“從我們進入周國京城,惠文帝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從南麟湖到稷陰學宮、再到天神衛、還有真神殿等,如今又在他的眼皮底下,宰了三皇子,就算他的城府再深,能忍到現在,這次也忍不住了。定然會派人不惜一切代價的調查,為此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也會一查到底。”
說話間。
京城的大陣運轉,將整個京城籠罩在內。
土黃色靈光懸浮在天地之間,將空間封鎖,若是有人嘗試著破開空間離去,將會遭受整個陣法的攻擊。
緊跟著。
上千道身影,在天空中一閃而過,尋找著一切可疑的人員。
真神殿、天神衛等五大部門,外加幽冥衛,包括城防五軍,還有衙門的捕快,全部都出動,展開地毯式的搜查,誓必要將邪物找出來。
“來了。”北冥大帝打趣一句。
“反應還不慢。”蕭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我有種感覺,冊封三皇子的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在這背后,應該還藏著某種深意。”
“你的意思是說,三皇子是惠文帝推出來的傀儡?只是,讓我不解的,惠文帝這樣做的目地又是為了什么?”北冥大帝說出心里的疑惑。
“你不覺得這些皇子的勢力,都過于強大了嗎?”蕭然道。
一語點醒夢中人。
以北冥大帝的智慧,立馬猜到了其中的深意。
“你是說,惠文帝想要借助三皇子,將諸位皇子背后的勢力全部削弱?”
“不是削弱!”蕭然搖搖頭。
“如果是削弱,不會這么復雜。再者,他們也不是阿貓阿狗,惠文帝想要削弱,不會被動等待,那樣一來,雙方誓必會爆發出一場爭斗,等到惠文帝勝了以后,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后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北冥大帝明白了。
一旦周國的力量被削弱,大夏一定不會放過眼前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將會以蒼州為跳板,大軍壓境,重創周國,甚至將他們滅國。
就算辦不到。
也要從周國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來一塊肉。
對視一眼。
北冥大帝鄭重的說道:“如果我們的推測是對的,惠文帝在近期,一定會重新冊封太子,人選和三皇子一樣,背后并無多大的勢力。”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嗎?”蕭然微微一笑。
指著外面,北冥大帝問:“他們會來你這里搜查?”
“不會!”蕭然搖搖頭。
“我可是龍神閣大學士,還是稷陰學宮副宮主兼第一副院長,位高權重,如今在稷陰學宮閉關,只有夫人一個人在家,從閉關開始,便以陣法將院子封鎖,他們若是這個時候過來,讓我知道了,鬧到惠文帝的面前,他們無法交差。”
“這就好。”北冥大帝點點頭。
邪神這時正好療傷結束,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二十滴三光神水的幫助下,它消耗的本源,已經恢復了一點。
同時。
吞噬了窮奇一族那么多的強者,還有三皇子等人,三皇子身上還有龍氣,它的道行再做恢復,已經恢復到封天境五重。
“見過主人!”邪神恭敬的行禮。
“道行又恢復了一點?”蕭然問道。
“嗯。”邪神點點頭。
“再給我一點時間,等一身行全部恢復,屆時就算皇宮中的老怪物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眼珠一轉,討好的說道。
“主人,我想將窮奇一族的族長給煉化了。”
“可以。”蕭然道。
神族老巢的事情,恐怕就算是窮奇一族族長,也不見得知道。
如此隱蔽的事情,神雨露斷然不會亂說。
如此一來。
他知道的那點秘密,也就不算是秘密了。
“謝主人。”邪神激動。
再次在地上坐了下來,紫灰二色神光從它的身上升起,將它整個籠罩,開始煉化體內的窮奇一族的族長。
“我們助它一臂之力。”蕭然道。
“好。”北冥大帝沒有意見。
倆人從石凳上面站了起來,走到邪神的身后停了下來,各自伸出一只手掌。
“混亂領域!”北冥大帝率先出手。
混亂靈光從掌心沖出,直接進入邪神的體內,轉化成混亂領域,幫助邪神鎮壓體內空間中的窮奇一族族長。
“時間領域!”
“空間領域!”
“輪回領域!”蕭然道。
一連動用三大至尊領域,在他的控制下,融合在一起,轉入邪神的體內,進入它體內的空間中,向著窮奇一族的族長鎮壓過去。
如果只有北冥大帝一個人,窮奇一族族長還能夠抵抗一二。
但隨著蕭然的三大至尊領域融合在一起,時間、空間和輪回之力,霸道的鎮壓了下來。
再加上在邪神空間中,行動比登天還困難,一身實力,連四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這次再看你拿什么來抵擋!”邪神抓住機會出手。
紫灰兩種神光霸道一卷,落在窮奇一族的族長身上。
瞬間將他纏繞起來。
緊跟著。
越來越多的紫灰兩種神光,鎮壓在他的身上,瘋狂的煉化。
他體表的護體兇光,逐漸的開始不敵,被紫灰兩種神光侵蝕。
“不……”窮奇一族的族長絕望的慘叫。
拼命的調動靈力抵擋,但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徒勞掙扎。
隨著時間的流逝,窮奇一族族長逐漸的被煉化。
半個時辰過后。
他便被徹底的煉化,蕭然和北冥大帝也收起了神通。
“天快要亮了,我先回去了,有需要的話你再叫我。”北冥大帝道。
“嗯。”蕭然點點頭。
青光一閃,北冥大帝整個人,再次轉入他的影子里面。
蕭然再將影子封印。
“去玩吧!”
邪神高興的應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開,與小舞它們在一起玩耍。
“進去說。”蕭然道。
紫兒笑笑,進了房間,再將房門關上。
床榻上。
“城中現在怎么情況?”蕭然問道。
“朝廷的人,展開地毯式的搜查,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地方,就算是地面下,也有靈師動用靈魂力量查看。”紫兒道。
“他們會不會查到這里?”
“剛才我和北冥大帝聊過這個話題,他也問到了,我告訴他不會。”蕭然道。
“如果他們硬要搜查呢?”
“他們要是硬闖,你就將陣法和結界打開,讓他們搜查,以你的神通,就算他們將這里翻個底朝天,也無法找到一點有用的消息。”蕭然道。
“事后你再去稷陰學宮找我,我將出面,前往皇宮問惠文帝討一個說法。”
“好。”紫兒應道。
玉手一揮。
簾賬自行的落了下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滾動幾圈,甜甜的叫了一聲:“相公……”
蕭然懂這聲相公的含義。
“你啊還是這么饞嘴。”
在她精致細膩的瓊鼻上面刮了一下,剩下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天亮。
真神殿等五大部門,還有幽冥衛,包括城防五軍、衙役等,搜查了整整一夜,依舊沒有一點線索。
邪物仿佛憑空消失一樣。
他們都將京城搜了個底朝天,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地方,結果讓人很失望。
當即將消息上報,傳給惠文帝讓他定奪。
皇宮中。
御書房。
惠文帝正在批閱奏折,每天的事情堆積如山,一天忙到晚,依舊忙不過來。
“陛下您喝口茶休息一下。”馬公公將茶杯遞了過來。
惠文帝舒展一下懶腰,的確有點累了。
昨天晚上被鬧醒以后,后來還和陳宮道長重新完善計劃,快要到天亮這才有空休息一會。
還沒睡一個時辰,天便亮了。
便在宮女的伺候下,穿衣洗漱,然后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接過茶杯,拿著茶蓋押著茶水,并沒有急著喝,問道:“有消息了嗎?”
馬公公和文公公對視一眼,似乎猜到了他會這樣問。
“剛才幽冥衛那邊傳來消息,除了五大部門、還有一些大員的府邸沒有搜查以外,其它的地方,全部都被搜查過了,依舊一點消息也沒有。”馬公公回答。
惠文帝喝了一口茶,聽明白了他話中隱藏的含義。
詢問他是否要搜查這些權貴等府邸。
一杯茶喝完。
惠文帝將茶杯放下,下令道:“朕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是陛下!”馬公公明白了。
當即退了出去,將惠文帝的命令傳遞下去。
隨著宮中這邊傳令,等候在外面的那些搜查人員再一次的動了起來。
這次的目標是權貴,就算是左右丞相的府邸,依舊在他們的搜查中。
頂著很大的壓力,如果搜查不到,負責搜查的人,將要承擔巨大的責任。
吃過早飯。
紫兒將碗筷收起好,和蕭然并肩站在院中,望著初升的朝陽。
“他們來了。”蕭然開口說道。
“你現在要去稷陰學宮了嗎?”紫兒問道。
“嗯。”蕭然點點頭。
“這里交給你了,我在稷陰學宮那邊等你的消息。”
“放心。”紫兒自信一笑。
玉手一揮。
一道紫光打落下去,落在小舞它們三獸和邪神的身上。
只見紫光所過,它們全部消失不見。
同時再將院中整理一遍,偽裝成只有她和管家田房在的模樣。
“我去也!”見狀,蕭然施展土遁術,化作一道金光,遁入了地面下。
龜息神術時刻的運轉,將他身上的氣息,全部收斂起來。
就算地面下有靈師的靈魂力量搜查,依舊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一刻不停,向著稷陰學宮趕去。
到了稷陰學宮,進入自己的宮殿中。
化身從床榻上面站了起來,恭敬的行禮。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有事情發生?”蕭然問道。
“一切正常。”化身道。
“嗯。”蕭然點點頭。
化身化作一道金光,進入他的體內。
蕭然施展化形之術,變化成蘇言的模樣,再穿著稷陰學宮副宮主的服飾,一襲白色長袍,鑲金,看起來很不凡。
坐在床榻上面,閉目養神。
另外一邊。
蕭然剛剛離開,負責搜查這邊的人便已經到了。
搜查這些權貴的府邸,是一件得罪人的差事,要是能夠抓到邪物還好,如果抓不到,等到事后,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口巨大的黑鍋。
沒有人是傻瓜,都不想平白無故的被問責,甚至關入冥獄中。
于是便商量出一個主意,每隊搜查的隊伍,五大執法部門和幽冥衛的人,混合在一起。
以幽冥衛的人為首。
幽冥衛的人,自然不想攬下這樁苦差事,但這是惠文帝下令,指名道姓讓幽冥衛為首,五大部門和其他的部門配合搜查。
他們就算想要推辭,也推辭不掉,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
一群人站在蕭然的府邸外面,為首的幽冥衛大人,苦著臉,非常的難看。
蘇言的大名,在場的人都聽說過。
潛力巨大,龍神閣大學士,正二品的大員,還是稷陰學宮副宮主兼第一副院長,如今的稷陰學宮二號人物。
如此一位龐然大物,就算是惠文帝見了也要禮貌相對。
何況是他們。
但陛下已經下令了,到了這一步,他們就算想要退走,首先陛下那關就過不去,若不將此事辦的滿意,事后惠文帝第一個不放過他。
深呼吸一口氣。
為首的幽冥衛的人教李炎,無奈的上前,站在門口,運轉靈力喊話:“幽冥衛李炎,還有五大部門,奉陛下的旨意前來搜查邪物,還請蘇夫人打開禁制和結界行個方便。”
蘇言現在在稷陰學宮他們知道,府中只有倆人,一名是他的夫人,一名是管家田房。
院中。
紫兒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嘴角一翹,面露譏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