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鈴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驕傲的昂著小腦袋,像是旗開得勝的公雞一樣,并不在意小姨打趣的眼神。
“他來了,說明心里面有我。”
“那你說說,他從外面回來了這么長的時間,怎么到現在才來看你?”
“以他的身份,身處高位,再加上劍十二他們成親,想來很忙,這不事情剛剛結束了,就迫不及待的來看我。”
“……”水柔無語。
這侄女沒救了,徹底著魔了。
很快。
她們又燒了六個菜,從廚房中出來,將菜放在桌子上面。
水柔笑著說道:“讓你久等了。”
“沒事。”蕭然搖搖頭。
倆人坐下。
水鈴坐在她的邊上,拿著自家釀造的小米酒,熱情的給他滿上。
這種酒喝著很甜,但后勁很大,等到酒力上來,很快便能醉過去。
她們也喝了一點,但大多數還是被蕭然喝了。
他也沒有煉化酒力,一邊吃菜一邊聽她講解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
有七寶琉璃無上圣體在身,再加上蕭然傳授給她的功法,還有留下來的丹藥,最重要的一點,水鈴修煉的很認真,速度很快,如今已經是玄宗境的修為。
對七寶琉璃無上圣體的掌握,也越來越熟練,她發現只要以靈力將食材滋潤一下,就能夠讓它們的美味更上一層樓,吃起來還沒有任何的后遺癥,對健康還有好處。
從那開始,她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以自身的靈力,將食材韻養一遍,然后再開始做早餐。
既能夠提升她對靈力的掌控,還能夠讓生意更好。
到了現在。
水柔豆腐鋪在這一帶已經很出名了,但附近的人都知道,別看這家早點餐簡單,只有姨女倆人,但背后卻有大人物罩著。
無論是官府、還是巡邏的衙役,亦或者是破皮無賴,都不敢打她們的主意,生怕招惹到鐵板。
如今。
提起水柔豆腐鋪,京城的百姓,幾乎都知道。
“不錯。”蕭然贊道。
“如果不是伱,也不會有現在的我。”水鈴搖搖頭。
見到他們撒狗糧,水柔直翻白眼。
見到蕭然的小米酒喝完了,又去取了一壇過來,三人邊吃邊聊,到了最后,水柔和水鈴都醉了,先回去休息了。
等到蕭然從茅房出來,望了一眼,帶著酒意,一步三皇的向著水鈴的房間走去。
有瓜摘時莫耽擱。
到了這里,隨著推了一下房門,門沒鎖,看樣子里面的人給他留門了,但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再加上他酒意上頭,小米酒的后勁爆發,又沒有煉化酒力,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翌日。
當他起來的時候,水鈴和水柔已經做好了早餐,從少女的臉色來看,一切正常,分不出來什么,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倒是水柔,吃早飯的時候,低著螓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留下一些修煉丹藥交給水鈴,蕭然向著東城的某處院子走去。
一會兒。
蕭然進了一座普通的院子,但院中內有乾坤,守著一些人,個個修為在身,他們都是神獄的人,這里也是神獄的據點之一。
見他來了。
蕭莽和蕭逸從里面疾步走了出來,在他的面前停下,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里面說話。”
進了大廳。
蕭然坐在主位上面,蕭莽泡了一壺茶,倒了一杯,恭敬的放在蕭然的面前。
端著茶杯,拿著茶蓋押了幾下,并沒有急著喝。
問道:“這些日子,我沒在京城可有異常發生?”
“沒有!”蕭莽搖頭。
“有大人您留下來的龐大修煉資源支撐,神獄發展的很快,嚴格執行您的要求,只要精英,還有絕對忠心者,其他的人一概不考慮。”
又聊了一陣。
告訴他們,以后神獄有紫兒負責,再告誡他們好生修煉,發展勢力很重要,但自身的實力提升也很關鍵,沒有絕對的實力支撐,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從這里離開,向著神劍衛走去。
他現在已經是神劍衛的副劍主,按照道理來講,他在封賞過后的當天,就應該去神劍衛報道。
但手頭的事情很多,一直忙活到現在,直到今天才有空。
到了神劍衛。
門口的守衛,見到他來了,恭敬的行禮:“見過侯爺!”
“嗯。”蕭然點點頭。
剛走沒幾步,沈一鳴疾步從里面出來,像是專門在等他,笑著打招呼:“來啦!”
“再不過來的話,別人就要說我拿著俸祿不辦事了。”
“誰敢?”沈一鳴翻了個白眼。
“雷劍主在等你。”
倆人一直進了雷元泰的大殿。
大殿中。
雷元泰坐在主位上面,見到他來了,從主位上走了下來,熱情的迎了上來,“來啦。”
“嗯。”蕭然點點頭。
“我本以為你還有兩天才會過來,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雷元泰笑道。
熱情的招呼倆人坐下。
聊過家長以后進入正題,又將他分管的職務安排了一遍。
雷元泰再道:“有件事情正好交給你。”
“你說。”
“劍十二他們大婚的那天晚上,戶部被盜,一億白銀,還有一些重寶消失不見,此案我們歸我們負責,已經調查了幾天,依舊一點線索也沒有,我想交給你來辦,你看如何?”
“此案好像不屬于我的職責范圍之內吧?”
“嗯。”雷元泰點點頭。
“原本負責此案的副劍主,已經被兇手所殺,你若是再不過來,我們就要商討著,讓其他的人負責此事。”
“一位副劍主被殺?此事我怎么沒有聽說過?”蕭然皺眉。
沈一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接過話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幾天之內,你忙的跟什么似的,我就算想要找你,你都沒有時間。”
蕭然無語。
還真的是,沈一鳴找過他兩次了,當時他的確很忙,沒有時間接待,便找了個理由推辭了。
想來就是為了戶部被盜,副劍主被殺的事情。
不過。
他們消息封鎖的很好,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沒有聽說過。
“你意下如何?如果不想接手,我在安排別人。”雷元泰道。
“行!我接下來了。”蕭然點點頭。
離開他的宮殿。
上面要給他換一座新的辦公場地,蕭然拒絕了,還是以前的院子住著舒服。
和沈一鳴分開,他也是副劍主,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將小周帶上,又帶著一群人,向著戶部趕去。
路上。
小周嘰嘰歪歪,像是小鳥一樣不停,將神劍衛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說了出來。
聽完。
蕭然有數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更加繁忙。
尤其是搶了周國一州以后,周國的一些武道強者,心里面憋屈,想要拿大夏出氣,便潛入京城,專門搞破壞,要么就是殺人。
起初的時候,動靜鬧的很大,打了大夏一個措手不及,的確給大夏帶來不小的損失,隨著朝廷運轉,神劍衛等五大部門接管此事,情況這才好點,將這些人接二連三的鎮壓。
“蕭哥你說此事是不是夏國的人所為?”小周問道。
“沒有定性之前,一切事情都還不好說。”
說話間。
眾人已經到了戶部,這里不是第一次來,在這之前,蕭然曾來過兩次,但每次都鬧的很不愉快。
見到神劍衛的人來了,戶部現在的主事之人是左侍郎,立馬迎了上來,他是剛從禮部調過來的,至于原來的戶部尚書等人,隨著戶部被盜以后,全部都被拿下,關押在天牢。
也就蕭然這兩天沒去天牢,不然這邊發生的事情,他也就知道了。
“見過侯爺!”左侍郎恭敬的行禮。
“帶本侯去庫房。”
“侯爺您這邊請!”
在他的帶領下,走走繞繞,在庫房這里停下。
周圍被封鎖,大門上面還貼著封條,現場保護的很好,縱然這樣,但兇手離開的時候,也將現場破壞了一遍,從眼前來看,得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蕭然上前,一一檢查一遍,再將封條揭下來,進入庫房,再次查看,他看的很仔細,每一處地方都沒有放過。
用了一點時間,將庫房檢查了一遍。
“蕭哥有線索了嗎?”小周迫不及待的問道。
雖然成家了,成熟了不少,但在自己人面前,他還是以前的樣子,有什么問什么,這一點沒有改變。
“去天牢。”蕭然道。
帶著他們離開戶部,左侍郎想要問什么,但礙于自己的官太低了,根本就不敢問出來。
到了天牢。
讓神劍衛的其他人守在外面,他和小周進去。
“蕭哥你們怎么一起來了?”張魚連忙放下茶杯,疾步迎了上去。
“戶部的事。”蕭然道。
“蕭哥,神劍衛讓你負責此事?”
“嗯。”
“這次抓了不少人,包括戶部尚書在內,一共有二十幾人被抓,都是戶部的高層,可以說將戶部一網打盡,按照上面的要求,這些人都被關押在第八層。”張魚介紹。
“走!”
帶著他們到了第八層。
坐在椅子上面,讓張魚將戶部尚書帶來。
從以往高高在上的戶部尚書,一夜之間,就淪落為階下囚,被關押在天牢,還是在第八層這惡劣的環境,還要被審問的人折磨,對他來講,活著比死還要難受。
但此事不解決,他將一輩子背上污名,就算是死,也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就連他的家人,三族之內都要被誅殺,這才是他一直支撐下去的原因。
再一次被提審,戶部尚書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距離案發已經過去幾天了,可朝廷的這幫人倒好,平日里面牛皮吹的比什么都要想,一到關鍵的時候,讓他們破案,一點章程也沒有拿出來。
查到現在,別說抓到兇手了,就是連線索都沒有。
如行尸走肉一樣,被張魚帶了過來,在蕭然的面前停下。
“侯、侯爺?”
戶部尚書一雙老眼一亮,激動的叫道。
有關蕭然的大名,他聽過了無數次,上天在大殿上冊封他的時候,自己也在場。
見他在這里,又想到蕭然的另外官職,神劍衛副劍主,如此說來,此事豈不是交給他管理了?
就像是溺水中的孩童,看到了希望,第一次感受到能從這里走出去。
“坐。”蕭然指著對面的椅子。
一名獄卒將椅子拉開,再將他手上、腳上的鐵鏈打開,讓他坐在對面。
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謝謝!”戶部尚書感激。
淪為階下囚以后,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尊重,對面之人還是蕭然,大夏的權貴。
一口將茶喝完。
放下茶杯,認真的問道:“侯爺是為了此事而來?”
“嗯。”蕭然應了一聲。
“本侯現在負責此事,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戶部尚書沒有隱瞞,如實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從他的口中得知,當天和往常一樣,并沒有發生任何不同尋常之處,但到了后半夜,神劍衛的人闖進來,將他和他的家人,全部都給抓了,同時還告訴他,戶部被盜,一億白銀消失,還有一些珍貴的寶物。
這個消息對他來講,簡直就是噩夢,好比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將他從天上一下子打到塵埃。
說完。
戶部尚書靜靜的望著他,不敢打擾蕭然的分析。
“將他帶下去,好生照料。”蕭然吩咐。
張魚揮揮手,獄卒將他帶了下去。
等到他消失,小周問出了心里面的疑惑:“蕭哥你真的相信他?”
庫房有陣法守護,除了他以外,沒有人知道陣訣,但從他們查看的跡象來看,陣法完好無損,并沒有被外力破壞,顯然是有人打開了陣法,然后才進入里面。
“嗯。”蕭然點點頭。
“一個人是否說謊,你看他的眼神,就能夠發現。如果他真的在說謊,就算再如何的隱藏,也會露出馬腳。”
到了他這等境界,見過的場面太多了,一個人是否再說謊,一眼便能看出來。
正是因為如此,這才讓他坐下,才有了后面的吩咐。
“將戶部左侍郎帶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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