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瑤的民間特殊事件調查所第一次正式會議就在他們的大倉庫剪彩的那一天正式舉辦了。
到會者有最大股東張瑤、技術入股股東大黃,人事部負責人兼CEO黃皮子、致力于模仿艾莎并把自己頭發染成在白色后被人罵到染回黑色的不知道干啥技術員朱珍珍、因為一大早跟好兄弟去動物園導致沒睡好現在正在打呼嚕的技術員左丹雙、白天是漂亮小姑娘晚上是娘炮小相公整天對著鏡子對自己說你真美的人qi美婦黃蝶兒。
“憑什么它就能是個股東?”
皮爺對大黃的身份表示質疑,而大黃則針鋒相對,然后亮出隱藏在脖子肉下頭的公章說道:“章在我這,我說的算。”
張瑤早就習慣了他們的吵吵嚷嚷,這時她在吵架聲、呼嚕聲、跟關禁閉的2000年前的老公打視頻聲和某短視頻平臺刷美妝視頻聲中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
“這次是我們第一次全體會議,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正式掛牌營業了,但年后我們會陸續有新同事到來,到時你們要肩負起老員工的職責,你帶只狐貍我帶只兔子,我們做大做強,創造輝煌。”張瑤在奇怪的開場白中拉開了今日會議的序幕。
下頭領她工資的都開始鼓掌,而不領她工資的都在忙自己的。
“朱珍珍,你別在那刷去黑頭了,把左丹雙搖醒。”
朱珍珍不情不愿的把左丹雙晃醒了過來,他抹了一把嘴,打了個哈欠,然后趴在桌上有氣無力。
“你們兩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張瑤啪啪拍著桌子:“你們不是一直都想干點成績出來給家里看看證明你們自己不是混吃等死的廢物嗎,現在有機會了,為什么還這么死氣沉沉的?”
“我也想啊……可咱們干的這一行怎么看都不好跟家里說吧。”朱珍珍臉上露出難色:“我跟家里怎么說才好呢?說我現在是臺大功率制冰機嗎?”
張瑤沉默了許久,她背著手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沒關系,很快就好了。我下面簡單講幾句,這關系到我們新的一年的各項發展和布局。”
皮爺此刻第一個站起來鼓掌叫好:“好!張總說的好!”
“太浮夸了……太浮夸了。”張瑤連連朝她搖手:“冷靜一點。”
“哦……”
雖然這個會是開得一波三折,但其實還是說了些東西的,比如對未來的總體規劃和這個團伙……團隊的業務范圍也做出了明確的標識。
“首先我們要明確我們的工作范圍,這里我要點名批評朱珍珍同志,你那個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玩意的?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你那個公司的盈利模式是怎么樣的?你是在給人當雞頭嗎?”
自從小張哥給張瑤解決了她陰陽眼被鬼嚇唬的毛病之后,這個女人就越來越過份了,她的本性開始逐漸展現了出來,她心里苦不苦別人不知道,但她嘴巴真的好毒。
朱珍珍的被她說的有些無語,但又沒辦法反駁,因為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名下那個公司當初成立的時候是要干啥了,后來就這么空轉了兩年,反正她父親的意思就是找個地方給她上班總歸要比天天出去被人騙好太多了,一年幾十萬就幾十萬吧,這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也就是個零花錢。
所以這兩年來,朱珍珍其實也沒對自己那個公司上過心,但問題是公司這兩個月居然盈利了,而且還是那種自負盈虧后的盈利。
據小張哥說,公司的姑娘們感覺公司好像要倒閉了,她們不想失去一個混日子的好地方,于是不少人都發動了自己家人
老公、男朋友、好友的資源,瞬間就把朱珍珍的破公司給盤起來了,甚至他們還捧了兩個頂流的網紅起來。
反正沒有老板的公司比有老板的公司過得更滋潤,朱珍珍都不好意思往外說,說出去挺丟人的。
“首先,我們得確定一件事,這個世界肯定是需要英雄的。”張瑤說到重點時敲了敲桌子:“我們當然也不能上來就把自己定位成英雄,得有個過度,懲惡揚善是要的,這一點大家沒意見吧?”
既然能坐在這個地方的人,那自然對這些東西是全票通過的,畢竟張瑤的理念簡單直白,沒有那些晦澀難懂的天人道理,所以他更容易讓大多數人得到共鳴。
“其次,我們跟奶茶店那邊不同,他們做事情畏首畏尾、瞻前顧后,我不喜歡。從今天開始,奶茶店不敢干的事,我們來干,奶茶店不敢除的魔,我們來除。他們可以遵循他們的想法和道理,我們也可以為理想而戰,這一點大家有什么問題沒?”
旁邊一直在照鏡子的原版黃蝶兒柔柔弱弱的抬起手:“經費呢?沒有錢,靠愛發電可走不了多遠。”
“經費你們不用慌,我肯定會想辦法,錢都是小事,而且我還會給你們提供各種裝備,讓你們可以更好的發揮自己的能力。”張瑤認真而嚴肅的說道:“而且之后等我們壯大起來了,我們也可以分出一個盈利部門嘛,甚至我們可以背靠祖國,面向國際,在一定程度上走國際化路線嘛。對內我們可以行俠仗義,對外我們可以盈利啊。”
“你好偽善哦。”
黃蝶兒一句話就讓張瑤有些下不來臺,她沉默了一陣,然后說道:“其實也不算是偽善吧,就是有點狹隘,不過有時候也沒辦法對吧。”
對此大家也都沒什么好說的,世上可沒幾個純粹偉大的人,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事,那可真的是太資本主義了。
“最后,我們要確定一下我們組織的名字,以后對外介紹的時候,我們將會是一個整體。”張瑤從包里拿出了三塊牌子:“這里有三個備選方案,第一個是百折會,取意是百折不撓。”
“那為什么不能叫百撓會呢?”黃蝶兒抬起頭好奇的問道,然后她下意識的撓了撓頭:“突然有點癢癢了。”
張瑤哭笑不得的放下第一塊牌子,舉起第二塊,她仍是笑盈盈的說道:“定海會怎么樣?因為我們這里是定海路三十八號,所以用最直白的方式來命名。這也是國際上常用的方式。”
這次又是黃蝶兒抬起了頭,開口道:“那你都用這樣來命名了,為什么不能叫GZ幫?”
“你是來抬杠的嗎?叫GZ幫那不就成了黑社會嗎?”
“哦……那定海會跟GZ幫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嗎?你為了接地氣還不如叫大灣區扛把子呢。”
張瑤被她給弄得直抓頭發,她是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白天是漂亮女人而晚上就變成娘炮男人的狗東西會是這樣一個杠精,要不是看她能力真的很強還是熟人介紹,張瑤肯定直接讓她去財務(財務總監由皮爺兼任)領工資了。
最后在萬般無奈之下,張瑤舉起了第三塊牌子:“塔。”
“為什么只有一個字?”
“因為覺得很酷咯。”張瑤面對質問只能躺平了:“就一個塔。”
“就它了。”黃蝶兒雙手一拍:“深邃悠遠,神秘莫測,且有通天之意,塔好,我也好。”
張瑤歪著頭看著黃蝶兒:“你這零零碎碎的語錄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你別管了。”黃蝶兒在紙上唰唰的畫了起來,不多一會兒一個很精簡但一看就是一座塔的logo就出現在了上頭。
“字形合一,到時候做成胸牌,上頭再用數字編號,等未來就能成塔一、塔二。很酷不是嗎?”
張瑤環顧四周:“你們呢?”
皮爺舉手:“狐貍的狐也行對吧?”
“那狐行為什么貓不行?”大黃立刻反駁道:“我覺得貓好。”
“但貓一、貓二你不覺得很娘么?”朱珍珍笑道:“狐三、狐四也不太正經吧。”
“那就這種一下,叫狐塔好了。”皮爺繼續說道:“不管怎么樣都沒問題。”
“可是什么狐塔、貓塔,后頭加上編號的話,像什么狐塔四號、貓塔十六號,你們覺得不覺得像雜交水稻?”朱珍珍托著腮問道:“我什么意見都沒有啊,你們繼續。”
一旦接受了雜交水稻的設定,皮爺也覺得不是那么好聽了,甚至覺得有些憨,所以她也不再說話了。
“叫黑暗守護者呀!”大黃這時突然喊了起來:“多棒。”
這時張瑤連忙抬起手:“同意塔的舉手。”
除了大黃之外,全票通過,而大黃卻還在那抗爭:“不行叫豐饒之神啊,狩獵神啊……”
最終張瑤的新組織被以塔來命名,要問其中有什么意義,就一個字“酷”,大家都覺得挺好,畢竟不是什么事都需要意義的,反正總比大灣區扛把子好對吧。
而此時此刻,小張哥正蹲在溫泉旁,看著在里頭劃水的小白龍,因為小白龍在一天時間里居然又暴長了好大一圈,現在它體長已經超過了兩米,要知道它剛來的時候也就是條四腳蛇。
“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小張哥問道,然后覺得好像不太妥,換了個方式問道:“龍是怎么分性別的?”
小白龍顯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在里頭舒服的飄著,時不時的還鉆出來沖上天空滑翔一陣再落回水中。
“龍是怎么分性別的?”小張哥轉頭看向旁邊的雷龍:“你知道么?”
雷龍默默的指了指自己下面:“我是靠這個。”
小張哥轉過頭懶得理他,徑直回到了店里,而今天他要迎接一個還挺重要的客人,沒工夫跟雷龍這個傻批繼續糾纏那個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