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子的宗門現在暫時交由玉獅子代理,玉獅子自然是沒什么意見,就他的身份每天往宗門門口一趴人家也不敢來找茬,而接下來清靈子的任務就是要開始在人間找合適的弟子了。
他最熟悉的自然也就是學校里的那群孩子,雖說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十二靈,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你能說他們爛但不能說他們菜,特別是耗子這個看上去沒有什么亮點但卻能統領十二靈的家伙,一手天衍神通師承白澤,即便是清靈子也不得不佩服的。
而學校里的那些孩子可都是用天衍術選拔出來的,能力也許有參差但潛力絕對都是沒問題的,所以為了更好的選拔適合的人才,清靈子決定親自參與這次比賽的評審工作。
清靈子是那種制定好計劃就一定會施行到底的人,所以當決定開始選拔門徒之后,他的工作開始變得極端忙碌起來。首先他要摸查這幾屆全部被選拔上來的人的底細,然后還有判斷他們的關系,最主要的還是要得讓他們有危機感。
所以他決定進行一次有意思的嘗試,這個被稱之為人魔計劃的方案其實并不復雜,其實就是在五界之外,再創一個魔界。然后把普通人進行妖魔化,當然他自然也不會是無緣故的把人妖魔化,因為圣主不許。
能被清靈子妖魔化的人都是散落在人間的人魔,也就是窮兇極惡之徒,這些人本身就是魔,他們本就是不確定因素也許是會當街持刀砍人的變態也許是會開車沖撞人群的瘋子,而清靈子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轉化為實質性的人魔并賦予他們力量,但給予他們力量的同時還會讓他們將被清靈子選中的人當成目標進行狩獵。
在狩獵的過程中,清靈子就會逐漸掌握那些受檢驗著的狀態和思想過程,篩選掉并不適合成為他門徒的人,至于安全不安全,那肯定會有一定的安全保障,至于保障力度嘛,反正不至于喪命,也就僅此而已了。
「哇!是不是咱們也要跟那只死耗子一樣成立咱們自己的組織了?」
黑觀音聽到清靈子的計劃之后,高興的跳了起來:「老頭子,我不管,我要參加。」
清靈子低垂著眼瞼,半晌沒說話,這時倒是賽東風首先發現了問題:「你的意思是想重新召集愿意投靠的尸解仙?」
話音還沒落下,清靈子勐的回頭,就見雷龍靠在他們身后不遠的地方,嬉皮笑臉:「哈,你個老屁股還真靈敏啊,我都屏息成這樣都逃不過你的神識。」
「你來干什么?」
雷龍把身后的電腦包去了下來,走到他們面前拉開拉鏈一把將里頭的東西嘩啦啦的倒了一桌子:「尸解仙大團圓,怎么能少的了我?」
他滿臉笑容,輕佻無比:「龍龍姐姐可是尸解仙哦。」
賽東風拿起一個信封拆開之后,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然后看向清靈子:「是……曾經你門徒的信息。」
清靈子將信將疑的拿起來,看了幾眼之后卻也是疑惑不已:「你怎么知道他們就是……」
「嗨,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屁股真的是多疑啊。」雷龍伸手勾了一下,一張椅子吱吱的滑到了他屁股底下:「我嘛,本來當十二靈當的好好的,突然成了尸解仙。我那個師弟嘛,又嫌棄我辦事不行,把我手頭的工作都拿走了。我現在天天在家遭黃蝶兒嘲笑,你說一大男人總得干點什么事吧。我想著與其在十二靈那邊被排擠,倒不如歸順我尸解仙的身份。」
清靈子仍是將信將疑的看向雷龍,而龍龍姐姐則翹著二郎腿坐在那,松松垮垮的說道:「耗子擁有全世界最龐大的情報網絡,我雖然不能把那張網賣給你們,但這張網也有我的功勞不是,所以我利用一下里頭的資源也不是不可以,聽說您老人家最近又打算玩什么花樣,重開了山門還請了大貓
坐鎮,我猜猜啊……」
雷龍托著腮看著清靈子,然后柳葉眉輕輕一挑:「是不是得了太子太保的頭銜啊?要開始給圣主選親軍挑傳承了是吧?現在苦于沒有人手,又羨慕對面十二靈的基業,一時半會不知道從哪下手,但又迫在眉睫?」
「你!」
「乖,別說話。」雷龍伸出纖纖玉指放在清靈子的嘴唇上:「聽龍龍姐姐說。」
旁邊的黑觀音都被他給惡心吐了,賽東風也是一臉厭惡,清靈子更是起了殺心,已經在準備著怎么才能一次性致其死地了。
「這里一共有你三百七十五個門徒的轉世信息,至于為什么說確定是你門徒呢,也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萬象天輪。」
「我知道我知道,萬象城的摩天輪!」黑觀音搶答道:「我坐過!」
清靈子翻了個白眼一時不知道是該罵聞英好還是該罵黑觀音好,萬象天輪是白澤圣寶,據說其中變化之數的總和超過了宇宙粒子的總數,換而言之就是它可以推算出世上萬物的所有變化,能夠推算出轉世自然也就不那么稀奇了,但清靈子還是不肯相信這些東西就會是萬象天輪推演出來的,因為這東西根本無法驗證。
「我知道你老屁股的性格,別人跟你說的話,十局你能信一句那你都不是你了,但我可沒讓你信,我是讓你去試,是真是假你一試便知。」
清靈子滿臉疑惑,然后拿起一張信息表:「我去去就來。」
他走了,龍龍姐姐卻沒走,而是拉起了賽東風的手看起了手相:「喲,東方表妹這掌紋好啊,橫平豎直,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命脈,不行不行,我再看看……哎喲,東方表妹今年怕是要命犯桃花。」
「討厭,都是老太婆了,還什么桃花,說出來也不怕讓小輩們笑話。」
「古語有云……」
看著龍龍姐姐在那調戲賽東風,黑觀音一臉厭惡的帶著雙子星出去玩狗去了,反正她是看不明白明明挺好看的一女的,怎么就可以滿臉寫著油膩呢。
而就在這幫人在農場里謀劃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計劃時,農場主小張哥正在隔壁的地下基地里頭幫忙測試他們新的游戲系統。
小張哥對這玩意顯得格外有興趣,旁邊的阿國正在做最后的調試,小宋正在幫忙給小張哥詳細的解釋著這款由他們設計并由超強主機完成的模擬彷真游戲。
說起來也是好笑的很,秘法側和超能側都擁有超級計算系統,秘法側擁有伏羲詭陣和萬象天輪這種BUG級的東西,超能側則擁有的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被命名為「超硬0號」的計算裝置,唯獨科技側現在正吭哧癟肚的在用并聯計算機費勁巴拉的模擬怎么實現機器裝置的多足協調行走程序。
「首先這款游戲我們暫定名稱就是重生,它理論上可以讓人在任何自己幻想中的世界重活一次。」
小宋介紹道:「從一開始我們根據不同的游戲世界會出現不同的捏臉系統,如果進入到玄幻世界,捏臉系統的自由度是拉滿的,不管你是克蘇魯系捏臉還是瑪麗蘇系捏臉都能視線,系統會自動按照捏臉之后的人物規劃到不同的生物群落。但如果是進入到了現實世界和武俠世界,捏臉程序就會有限制,不能創造出太過于非人的東西,可以燒可以丑但不能掉san。」
小張哥點了點頭,默默的記下了下來。
「進入世界之后,會有非常真實的游戲體驗,但除了在黑市上提供專門為發燒友設計的裝置之外,正常我們的游戲體驗是不會帶有感官刺激的。咱們說的感官刺激就是包括但不限于觸感、痛覺和你懂的。在黑市外掛網站上購賣了解鎖補丁之后,就可以享受光影刺激,而再進一步購賣設備之后,就能夠享受到獨特的顱內刺激。」
小張哥了然的點了點頭:「所以雖然你們決定是點卡收費,但其實還是可以分三六九等?」
「當然啊,這既不破壞游戲平衡又能擁有完整體驗,有錢人不會在乎的啦。」小宋笑道:「一套設備下來少說十萬塊錢呢。」
小張哥咋舌:「真會有人買啊?」
小宋嘿嘿一笑:「已經預購了十三萬套。」
這可真的是夸張……光是畫餅就能騙到這么多錢,互聯網的錢原來真的這么好賺,之前新聞上說的小張哥還以為是假的。
「而且我們這款游戲是完全禁止未成年人的,就算是用家長的身份證都過不了驗證,我們得人臉識別才能啟動。」小宋靠在那擺弄著一個麥克風說道:「進去之后,會有一段聲光和癲癇測試,通不過的也不會讓玩。」
小張哥點了點頭:「明白了。」
「好了,剩下的我進去之后再給你介紹。」小宋得到了阿國的示意表示OK了,他戴上了他們的主機終端:「其實我有點激動,十幾年前看的網文就在我身上被實現了。」
小張哥也戴上了主機:「開始吧,現在怎么操作?」
「咱們的是全套高端設備哈,那個頭盔是全封閉狀態的,后頭還有一個懸掛倉,戴上之后進去就可以了。」
小張哥躺在了那個臺子上,隨著手邊的開關啟動,他進入了癲癇測試階段,因為是自動適配所以他只需要等待一陣就好。
很快他就進入了捏臉階段,里頭他可以隨便選男女,反正到時候是能語音的,抱著小熊玩具的角色傳來一句張飛的「哥哥」也沒什么稀奇。
他隨機選擇了面容之后,很快眼前就黑了下來,然后就是如同穿越時空似的畫面亮起,周圍的星空閃爍然后迅速進入到了預定的場地。
然后界面開始自動校正雙眼讀數,即便是色盲也同樣可以看到完整的艷麗畫面,近視眼、老花甚至都可以直接摘掉眼鏡。
等到一陣模湖后,小張哥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座流水潺潺的小橋旁,時間跟外界同步,正是朝霞漫天的時刻,耳邊也傳來了熙熙攘攘的嘈雜聲,他想要轉過身,里頭的人物真的就幾乎是零延遲的轉過了身,等到適應了一圈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在這里幾乎可以完成外界所有的動作。
不多一會兒,旁邊一個長得跟武大郎似的人走到他這個角色的身邊:「張哥,走,我帶你轉轉。」
「小宋?」張哥愣了一下:「你怎么這個樣子?」
「還,B測誰在乎捏臉呢。」小宋那個一米四九的人物說話了:「這里出生的年齡可以選擇,然后就可以開始探險了。左下角的界面你看到了沒?」
「看到了。」
「你根據箭頭點一下。」
小張哥斜眼看了一下,那個界面就展開來了,面前則出現了正常游戲的界面,有物品欄、背包、人物屬性等等。
「這是唯一可以區分虛擬和現實的地方了,你現在可以自己調試一下。」
作為資深游戲玩家的張哥很快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鍵鼠、手柄、體感甚至是全息頭盔都完全無法達到的,可以說是顛覆了當前所有游戲模式,光是個視網膜分辨率就已經不是正常游戲能夠媲美的了,而且在全套設備的作用下可以直接把各種信息轉化成信號傳遞給大腦,如果不是面前的UI界面,根本無法分清到底哪里才是現實。
鑒于大環境如此,
兩人在這里面散了一會步,感受了一下游戲中的清晨,然后張哥大概了解了一下游戲的玩法,總體說來就是一個自由度極高的ARPG游戲,地圖面積是一個星球,不同區的玩家會
誕生在自己的區域之內,最后也許可能會有超大規模的戰爭發生,基本就是小宋把自己曾經看過的某本游戲類給作了進來,非常帶感。
而且這里頭并沒有職業區分,干什么工作就會提升相應的能力,如果智力太低就可能會成為守村人……
張哥跟小宋來到河邊,蹲下身子觸碰了一下冰涼的河水:「你說,這不會有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