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雙帝掙扎一段時間。”
“當他們重回天域的那一日。”
“便是他們跪地懺悔之時。”
夜玄輕吞慢吐，將這番話直接傳開。
他此來天域。
本來就是打算來殺雙帝的。
就是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只是沒想到這兩個家伙消失不見了。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不在了。
那就正好把他們的勢力全部連根拔起！“雙帝麾下者，只有兩條路。”
“臣服，或者……”“死。”
“若有不服者，可來無極天混沌禁地尋覓本帝。”
言罷。
夜玄也不管天域三十三天是否炸鍋，落在無毛肉雞所化的鳳凰背上，朝著天域之門飛去。
而此時此刻。
整個天域三十三重天，徹底被震撼到。
無數絕世強者，都在低語。
看樣子，這位新帝夜玄，真的跟雙帝宣戰了！天道鎮壓都還未完全解封。
帝路也還沒有結束。
帝戰便要開始了嗎？
曾經絕于諸帝時代的帝戰，難道真要在這個時代開啟？
一個個疑問，在眾人的心間盤旋。
留守在不死天的云山帝將，此刻已經將血衣帝將救下。
血衣帝將臉色慘白，他自然也聽到夜玄的那些話。
他臉色慘白，沒有說話。
云山帝將盤坐在旁邊的虛空之中，緊閉雙眼。
良久。
血衣帝將沙啞開口道：“你怎么選？”
云山帝將不語。
血衣帝將咧嘴笑了笑：“我愿赴死。”
云山帝將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復雜，他嘆了口氣道：“你或許不是太了解不死夜帝……”云山帝將作為嫦夕女帝麾下的最強帝將，他也在很早之前就追隨女帝。
是第二位追隨嫦夕女帝的帝將，所以知道更多的東西。
而血衣帝將是后來才追隨嫦夕女帝的，其實對于夜玄的事情不甚了解。
再加上雙帝背叛不死夜帝之后，都不允許過多提起不死夜帝。
所以，不了解不死夜帝的人，就越發不了解了。
血衣帝將忽然是嗤笑道：“了解又如何？
本座既然是女帝的人，那這夜玄便是敵人，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在他看來，就算那不死夜帝是真正的大帝，那也是他的敵人。
敵人。
是用來殺的！知道自己的立場就行了。
其他的？
有必要去了解嗎？
云山帝將微微搖頭道：“我曾窺見冰山一角，不是有關不死夜帝的，是有關逆仇一脈的。”
“逆仇一脈的強大，其實你也很清楚。”
“但我只能說一句，你所了解的逆仇一脈，僅僅只是逆仇一脈很小的一部分。”
“他們真正的強大，你根本無法想象。”
云山帝將回憶著當年他看到夜帝面前跪著的那位神秘存在。
那種壓迫感，哪怕是在現如今的女帝和牧帝身上都未曾見過。
可那位神秘存在，卻跪在夜帝面前，恭恭敬敬！在那位神秘存在離開之后，他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那是什么人？
夜帝只說了四個字：逆仇一脈！自這之后，他便對逆仇一脈十分的忌憚。
這也是為什么雙帝與逆仇一脈之間存在著那么大的仇恨，在屢次的戰斗之中，他都沒有出手的原因。
其實他也一直在思索。
為何夜帝當年出事兒，逆仇一脈依舊沒有太多人冒出來。
這很不對勁。
那時候他便在猜測，逆仇一脈之內或許也并不團結，在知道夜帝隕落之后，便內部分散了。
他也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可在這一次夜帝來到了天域，他看到了跟在夜帝身邊的兩位老人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他低估了不死夜帝這四個字的含量。
逆仇一脈內部，或許從未出現過問題。
之所以沒有來找雙帝的麻煩，或許只是在等今天罷了。
就像這一次。
為什么南宮白、譚小璐、周玄林這些蹦跶最歡的魁首，這一次沒有給夜帝造勢？
也沒有為夜帝壓陣？
他們背叛了嗎？
答案自然是沒有。
可沒有背叛，卻沒有為夜帝壓陣。
從頭到尾都是夜帝一個人。
這說明什么？
說明夜帝在逆仇一脈的話語權，依舊恐怖。
逆仇一脈的執行力，也讓他明白。
或許當年那位神秘存在，也依舊忠于夜帝。
只是他在等待著夜帝歸來罷了！“你讓我失望了。”
然而，聽了云山帝將的話后，血衣帝將卻是搖頭道：“你作為女帝麾下最強帝將，我也一直敬你為兄長，你今日這番話，真的讓我很失望。”
“太失望了！”
云山帝將聞言，搖頭道：“你聽我說完，逆仇一脈要殺我等，猶如碾死一只螞蟻……”血衣帝將依舊眼神譏諷。
云山帝將繼續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在我看來，逆仇一脈要滅雙帝，也不是不可。”
血衣帝將猛然看向云山帝將，皺眉沉聲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知道就全部說出來！”
云山帝將看著血衣帝將，眼神復雜。
在血衣帝將怒目而視的時候，云山帝將這才緩緩說道：“我曾見過一位比大帝還可怕的存在，對夜帝卑躬屈膝……”血衣帝將瞳孔猛然一縮。
比大帝還可怕的存在！？
居然有這等級別的存在？
而且還對夜帝卑躬屈膝？
這怎么可能？
這等級別的存在，需要獻媚他人？
這一刻，血衣帝將心中震撼萬千。
不知為何，血衣帝將忽然想起了自己好兄弟凌霄帝將化身對女帝的問話。
以及女帝對凌霄帝將的回答。
女帝曾說：“帝之境界，你根本不懂。”
那時候，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
但在這一刻，他隱約間摸索到了什么。
血衣帝將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發干，他舔了舔嘴唇，低聲道：“云山，看在咱們這么多年的份上，你可否告知我一個答案。”
云山帝將看著血衣帝將，忽然是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其實我覺得你內心已有答案。”
血衣帝將沉默片刻，還是問道：“所以……，夜帝和女帝、牧帝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云山帝將嘆氣道：“其實不管是女帝還是牧帝，都是夜帝的弟子，而女帝還曾是夜帝的道侶，他們之間的仇怨，便源于九萬年前那件事兒……”血衣帝將盡管早有猜測，此刻得到這個答案，依舊是難以置信。
原來……雙帝都是夜帝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