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四位序列之子徹底無法保持淡定。
原本覺得真理之界存在,他們永遠不會死,而對方也用無法破開真理之界,隨著時間流逝,最終死在這里。
然而現在的情況,明顯出現了意外。
不死夜帝打開了真理之界,送走了戰!
這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不是說真理之物是無敵的嗎?!
現在這又算什么?
而且看著不死夜帝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更加讓眾人感到難以接受。
莫名產生一種惶恐的情緒。
夜玄歸來。
看著四位強壓驚恐而顯得有些僵硬的四位序列之子,夜玄笑了笑:“這么緊張作甚?”
四位序列之子無言。
廢話,能不緊張嗎?
你抬手就能鎮壓咱們,如今有機會離開都不走,這不是鐵了心要弄死咱?
夜玄擺手道:“不用緊張,我只是想看看這枚真令的副令,到底擁有多少真理之力。”
說話間。
四道漆黑如墨的飛劍瞬間洞穿了四位序列之子的眉心,再次開始鏈接四人的真理序列,不斷吞噬著四人的力量。
“額————”
四人瞪大雙眼,只覺得自己渾身力量在飛速消散。
又是這該死的感覺!
可惡啊!
這家伙不是說的要對真令下手嗎,怎么是對他們下手!?
真該死!
他們自然不知道,夜玄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鏈接了這些家伙的真理序列,才能隨時掌握這四位序列之子的狀態,從而判斷真令會在何時供給力量。
伴隨著夜玄以擊殺四位序列之子的態勢出手,沒過多久,四位序列之子就進入將死之態。
緊接著。
真令的副令便爆發出了強橫的力量,開始挽救著四位序列之子。
這就讓四位序列之子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在他們的雙眼中,透著濃濃的絕望。
若是有‘無望一族’的真族強者來此,倒是可以瘋狂吸收一波絕望真理之力。
在絕望之下,無望一族的實力就越強。
各大真族皆是如此,在特地的環境下,他們的真理序列會得到驚人的增幅。
如果原始帝路和真理之海無時無刻都處于寂滅狀態,那么類似于紫龍等滅神一族,以及天災一族等等,他們將會成為真族中絕對的霸主。
如魚得水,莫過于此。
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
畢竟如今能在這真理之界的人,唯有夜玄和四位序列之子。
除此之外,便再也沒人。
四位序列之子雖然無法借此獲得力量,但夜玄卻是無時無刻都在變強。
要知道。
在進入真理之界前,夜玄已經將另外兩位序列之子給拿下。
其中一位被人皮拿下且不說,但另外一位,如今正在被燼之力不斷湮滅。
當其徹底湮滅的時候,所有力量都會化為燼之力。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燼之力與當年的道體不同的是,燼之力只需要將一切力量碾滅,便能夠產生新的燼之力,讓夜玄變得更強大。
而當年的道體,則類似于將對方的力量鎮壓,然后進行吞噬煉化。
相較而言,燼之力其實就是當年道體之力的進化版。
當年的道體分為覺醒、入門、妙玄、小成、大成、圓滿、超脫。
夜玄早就實現了道體圓滿。
在進入道體超脫的那一刻,道體似乎就來到了盡頭。
但那時候的夜玄,其實不是巡天使的對手。
所以夜玄又選擇了接受原始帝路的力量,與道體的力量相融。
從而誕生了前所未有的燼之力。
這就等于超脫的力量,再加上原始帝路的力量,產生了燼之力。
按理來說,擁有著囚獄道體的烈天帝,應該也可以誕生燼之力才對。
畢竟烈天帝從頭到尾都是掌握的原始帝路的力量,同時也擁有囚獄道體。
雖然這與夜玄的道體截然不同,但同屬道體,力量也有所相似才對。
可結果卻是截然不同。
如今烈天帝所掌握的力量,又是另外一種獨特的力量。
那種力量,讓烈天帝在囚天一族立足。
夜玄不知道自己的燼之力是否還有下一個階段,但他需要探索出來新的境界。
如果沒有,他也需要開發出燼之力更多的力量。
因為他有一種直覺,燼之力固然強大,哪怕是在面對著混沌元始真王時亦能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可如果在混沌元始真王之上,真的還存在著另外一個獨特的境界。
那么這個境界的存在,也許能夠抗衡燼之力。
畢竟如今的夜玄,是沒有境界的加持的。
其他人是有境界加持的。
在夜玄的燼之力占據著絕對優勢的時候,境界的加持顯得無關緊要。
如果夜玄的燼之力不再具備這種優勢的時候,那么境界的加持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所以無論如何,夜玄都要開辟出全新的境界。
就像他締造燼之力的時候,是將自己一切全部燼滅,從而獲得的。
這與任何人的修煉方式都有不同。
下一步該怎么走,夜玄其實一直在思考。
常規的修行體系,已經不適合現在的他。
只能對他的實力進行一個考量。
夜玄本意是想借著更多的混沌元始真王的力量,來讓自己快速達到一個燼之力的臨界點。
然而燼之力就是這么神奇。
夜玄哪怕燼滅了這么多絕頂強者,似乎也沒有進入到臨界點的感覺。
這也讓夜玄不得不將自己的目標放大一些。
七個真族族長加五位序列之子都不行的話,那就把這真令的副令吸干!
若是連真令的副令都無法讓燼之力達到臨界點。
那夜玄的擔憂反而是不必要的。
因為這說明燼之力的上限就是沒有上限,既然如此那還需要擔心個毛線?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猜想,只有真正走到那一步,才能知曉變化。
可這對于四位序列之子而言,便是無窮無盡的折磨了。
太難受了。
“殺了我!”
尤其是掌握著劫難真理序列的那位序列之子,他所承受的痛苦,似乎是其他人的數十倍,整個人猙獰扭曲,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就像是一頭瀕臨滅絕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