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最初死者贈予的身份異常好用,
即便易辰是一位外來者,體內混著各種不屬于死亡的屬性,也根本不受任何影響。住在黑色送葬之屋的這段時間內很快便與旅店內的死者打成一片。
他也經常拿出古硬幣來包場,不斷刷著這群死者的好感度,平日間也會走訪各個街區對死者的等級制度、內部關系以及騎士團在死者間的地位進行了解。
只花費了一星期便搞清楚整個原墓的‘生態系統’
第一點,也是最開始來到原墓便得出的結論,最初死者基本不管原墓的事情。無論大小均不插手,唯一會在意的便是《死律》的制定,任何嚴重違背死律的人員將被最初死者標記,不出三日便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由于最初死者放權,原墓的真正管理權實際落在騎士團手中,而現役的死疫騎士團團長則有著第一話語權。
第二點,身份等級制度的劃分。
這個實際最早由騎士團提出,經最初死者同意后開始在全面普及,根據死民們的「實力水準」來劃分身份,確保上、中、下級的死民比例大概為1:3:6。
身份雖然不會影響他們在原墓的居住權,卻能限制他們的活動區域以及可獲取的資源,
僅有達到上級的死民才有資格報名死疫騎士團的新兵考核。
另外,下級死民若長時間停滯不前,每個月會與另外六處墓區推舉過來的優秀人才競爭選拔,一旦失敗就將被交換至其它墓區。
通過所謂的身份等級制度來篩選人才,壯大騎士團的實力。
但根據易辰打聽到的小道消息,這么幾十年幾百年來騎士團的整體實力卻沒有多大變化,甚至還有所降低。
顯然,騎士團內部必然出了什么問題。
易辰倒也沒有去問黑狼伯納,因為這段時間必須完全截斷與伯納的聯系,哪怕身上沾染著絲毫黑狼的氣息都會被‘薇薇小姐’察覺,必須以一個全新身份與對方談一談。
兩周時間過去,易辰也感覺自己的好感度刷得差不多,在吧臺詢問起旅店老板。
“薩伊德先生,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吧臺內的老板正在給另一位顧客服務,扣下自己的眼珠并制作成一杯名為「薩伊德之眸」的酒水后,轉身便向易辰走來,順帶將吧臺內的備用眼球塞進眼眶空洞,發酵沉香,五分鐘后這顆眼球便能用于下一杯酒水的制作。
“有什么事嗎,尊敬的威廉先生?”
“你知道有一位被罰看管升降梯的女性騎士嗎?”
“你一定說的是薇薇安.韋斯特女士,只不過關于我一屆小小旅店老板,自然不太清楚她的信息。”
老板雖然很喜歡威廉,但在談及騎士團的事情時,果斷避諱不談。
就在這時,剛才點下雞尾酒的一位客人突然扭過頭露骨的腐爛面龐,借由口腔間的白蛆發出聲音。
“想要在我們這種普通區域打聽這種「高階信息」幾乎不可能。如果這份信息對伱很重要的話,可以試著去找‘聽骨先生’。
只要能給出合適的價錢,哪怕是騎士團的內部秘密,聽骨先生都能給你找出來。
不過還請您一定小心,許多找過聽骨先生的死者現在都閉門不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聽骨先生,能在哪里找到他呢?”
“第二層,第三層最陰暗邊緣的角落里都可能見到他,總之,一旦你發現了某位十分不起眼的人物,那你大概就是找對人了。”
“多謝。”
易辰也不再多問什么,起身出發。
利用小葡萄給予的全局視野對所謂的陰暗角落進行搜捕,果然在一處堆砌大量巨型墓碑的角落處發現了一位身體籠罩在斗篷內,盤膝而坐的死者。
露出在外的雙手為骨架,本身完全安靜,甚至連周圍的死疫都沒有任何流動的跡象。
借由灰燼視覺甚至能發現,由此人釋放出來的死疫居然在空中構成兩只巨大耳朵的形狀,任何細小的聲響波動都會被第一時間捕捉。
“你好,我叫威廉.貝倫斯,請問是聽骨先生嗎?我想打聽一些事情。”
當易辰慢步來到對方面前做過自我介紹后,眼前之人慢慢抬頭,于兜帽間露出的面容讓人十分不適。
一張滿是皺皮的老臉上,通過細小鐵鉤穿刺臉皮而掛滿著形形色色的耳朵,這些耳朵來自不同死者,腐爛程度、大小甚至于形狀都不一樣。
不僅如此,
這人的衣裝間還珍藏著一些‘異耳’,來自少許特殊的顧客。
用于注視易辰的眼眸居然也是耳蝸狀,而且第一眼所注視的正是易辰的耳朵,耳朵狀的舌頭不由得舔舐著嘴唇。
“人耳……真是罕見呢。你要打聽什么事情?”
“我想打聽薇薇安.韋斯特的工作安排,日常行蹤,她下班以后通常會去什么地方。”
“死言騎士嗎?這樣的情報可是很貴的。”白骨手掌比出數字‘3’,“三萬,我會在一天內搞到關于薇薇安女士的個人情報。”
“這么貴?”
“不然呢,好歹對方也是目前死疫騎士團間赫赫有名的危險人物,我也要動用很多關系才能搞得到她的情報。
不過嘛如果你錢不夠,可以用耳朵來支付。切下你一枚耳朵,我就免去全部費用。”
耳朵,對于現階段的易辰來說無論切掉多少都能再生。但看著對方怪異的表情,所謂的‘切耳朵’必然沒有這么簡單。
“怎么切?”
“由我來親自切下你的耳朵……”
“會抹掉‘耳朵’這一概念,再也無法生長了對吧?”
“嘻嘻當然啦,我需要的是你耳朵這一概念,否則只是你的外在肉塊怎么可能價值三萬。放心,我是不會破壞你的聽覺系統的,只是少去一只耳朵而已。”
“抱歉,我沒法接受這樣的提議。”
肉體完整性,這是易辰作為一個人的底線。
就在易辰轉身離開時,一陣耳語傳來:“這樣吧讓我摸摸你的耳朵,我就給你打個兩折如何?”
“可以,但絕不能做出摸耳朵以外的事情。”
“放心吧,我如果不講信用,早就被踹出這里了。”
隨著易辰在此人面前盤腿坐下,兩只白骨手掌猶如鑒賞珍寶般細密地觸摸起來,從耳垂到耳輪,從耳舟到耳屏,從外耳到內耳。
這一摸便是整整三個小時,直到對方的身體一陣抽搐而松懈下來才終于松手。
“啊真是讓人陶醉!介于生死之間的完美人耳,真想得到呢可惜最初死者似乎對你很感興趣,一旦讓你變得不完整,老大可能會向我問責。
明天這個時候,同樣在這里見面,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易辰起身時,整只右耳都被抹得有些腫脹而發白。
這人到底什么來頭……感覺與普通死者截然不同。
或許是被摸了太久,就連晚上做夢都夢見被撫摸耳朵。
結果當易辰第二天醒來時,卻發現是十三正跪在床邊為他揉耳。
因為察覺到老師耳朵的不適,十三便利用燭火照明驅散上面殘留的死疫,并給予了一整晚的按摩。
次日來到固定地點,
易辰通過支付六千古硬幣而得到詳細的資料,
這里不但有薇薇安的工作安排表,日常活動區域的分布概率時間圖,更是有她的一些個人情報以及騎士團的定位信息。
“記住,這份情報盡快看完并毀掉,如果情報泄露并牽連到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取走你的耳朵與全部聽覺。”
湖南這邊晝夜溫差太大了,感冒了還扁桃體發炎,本來說帶小阿肥出去玩都沒機會,吃了藥在家休息,今天周末就一更了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