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威廉完成‘手撕大戲’時,凱瑟琳也猛然清醒過來,
她作為噩夢主宰居然被小小神像迷惑,惱羞成怒,一根超大型觸須直接朝著神像拍打過去,就像在病院那樣當場砸碎。
足以將鐵棍敲碎的觸須在拍下時,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
甚至還沒有落在神像表面,僅僅靠近神龕就被一股力量彈了回來。
不僅如此,
反彈力居然被成倍放大,將凱瑟琳用來抽打的章魚觸須連根扯斷,
這可是凱瑟琳身上的一部分,病癥能力缺失的她無法屏蔽痛感,也無法再生。
當前就好像一根手指被連根扯斷,疼得她背部的觸須全部長出,纏滿身體而在地面打滾。
威廉的注意力則落在神龕表面,略微看到了一些端倪。
觸須抽下的時候,神龕表面仿佛出現了一層淡紅色的結界,表面似乎還有古怪文字的浮動。
“還有類似于力場的保護層?”
當威廉踩著撕開的碎肉組織,上前想要觀察神龕時,
‘送子觀音’的體表亮起一陣紅光,
在紅光的輻射下,被手撕而散落在地的血肉開始瘋狂蠕動,甚至響起陣陣嬰孩的啼哭聲。
威廉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大聲呼喊,“凱瑟琳,別叫了!趕緊破壞地面上的肉體,并盡可能將肉塊扔出窗外。”
凱瑟琳曾經還在弧海作為實驗體的時候就學會通過大腦來關閉痛覺,已經很久沒有被動感受過這樣的劇痛,短時間內有些不適應。
但在威廉的要求下,她還是瞪著通紅的眼睛,咬牙撐住。
用剩余的觸須猛烈拍打女老板的肉體,盡可能將其撕碎成小塊,并將一些碎肉扔出窗外,試圖阻止正在進行的再生行為。
可惜,神像的作用越來越強,再生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在天花板上完成肉體的凝聚。
由于一小部分碎肉被威廉與凱瑟琳扔出窗外,聚合出來的女老板明顯少了一些肉,尤其是腹部小了一圈。
她整個人已然變得怒不可遏,
在神像賦予的紅光加持下,黑發飄動在身體周圍,露出一張近似骷髏的干枯面龐,嘴巴呈圓圈狀而不斷發出怪異的嘶吼。
腹部也如嘴巴般再次裂開,呈現血盆大口的形態。
爬滿在腹腔間的胎兒正發出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吵得兩人難以集中精神,甚至還有鼻血流出。
凱瑟琳有些忌憚,因斷掉觸須帶來的持續劇痛,她也沒有第一時間抽打過去,擔心著為數不多的觸須被再次咬斷。
就在威廉與凱瑟琳擺好架勢而準備迎戰時,
一陣槍聲傳來,
并不是來自屋外或是屋內某個區域,而是來自女主人體內的沉悶槍聲。
緊跟著,又是好幾聲槍響,
女主人的身體被射出數道彈孔,頭部也被射穿,眼瞳變得無神……緊跟著,一雙粗糙而巨大的手掌從腹部伸出,再度將女主人的肉體撕開。
肉體炸裂,血雨飄落,
不過這一次,伴隨著肉體的撕開,出現的還有兩位黑衣人。
急字臉的警探手中拿著一柄特殊手槍,渾身散發著煞氣,
察字臉的警探第一眼便看向門口的外國人,也正是他們出警的主要目標,靈活的大腦快速分析著當前情況,判斷出外國人的善意行為。
他立即高聲呼喊,“我來處理神像,你們來清理殘穢。”
察字臉的警探伸手摸向他的風衣內襯,摸出來的并非手槍,而是一道頗為精致的墨斗,表面甚至還刻有警徽。
儲放于墨倉間的是一種專門煉制的驅邪朱砂。
手指勾動于墨斗線,對神龕進行快速纏繞與束縛,并且在關鍵部位進行彈線,以此來破除神龕的‘脈’。
一切就緒,
警探于內襯取出一張黃紙,手指觸于面部亞麻,沾染上面的血液,于黃紙表面快速畫符。
彈指間黃紙浮空,
警探順勢一掌擊出,甚至在空中撞出細微的波紋,強行破除神龕結界而一把將黃紙拍于神像表面,實現封禁。
彌漫于屋內的紅光瞬間散去,
蠕動的肉質不再聚合,慘叫連連,
急字臉的警探配合威廉、凱瑟琳快速將碎肉收集起來,裝進黑塑料袋,后續將送往火葬場進行焚化處理。
不過,
剛完成神像封印的察字臉警探猛然想起一件事,
“老板人呢?趕緊找出來。”
眾人找遍房間都沒有發現老板的蹤跡,而且主臥早就已經被搬空,人已經走了十分鐘以上。
同一時刻,
城中村的某個出口,拖拽著大號手提箱的老板不再佝僂身體,懷中還抱著一個由碎肉拼接起來新生嬰孩,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的擺件也是一尊精致神像。
……半小時過去。
滿是紅燭的老板家中,眾人圍坐于一張圓木桌旁。
警探并沒有表達出威脅態度,或是要進行抓人,浮現在他們麻布臉上的血字變得很是淺薄,代表他們現在的相對友好
“感謝外國友人的相助,如果沒有你們的協助,我與我伙伴可能會就此成為祭品,真是不小心呢。
作為回報,你們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地方警探就不再追究了,回去以后會在報告書上寫明伱們已經離開縣城。
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要在我們縣城搞事情,否則我們還會見面的。”
“沒問題,我看上去應該不像壞人吧。”威廉露出他平日里較為陽光的笑容。
“你的笑容,讓我有點毛骨悚然呢……確切地說,應該是你的模樣讓我想起一件轟動全國的特級惡性案件。”
“嗯?誰?”威廉故意這樣問,實際在心里大概是有答案的。
“你稍微找一找三年前報紙就能知道了,我作為警務人員并不方便向你們直接口述案件相關的事情。
對了還有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了解一下。
你們從哪里來的?樓上應該還有一位吧?某所監獄逃出來的,還是?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系。”
“一處建在山區的隱蔽病院,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難道你們不是病院派來的?”
“病院?”察字臉的警探用食指敲了敲腦袋,“我們只是當地的警員,因為你們竊取快遞的事情而找上門來,沒想到你們似乎另有身份。
或許比逃犯更加麻煩呢勸你們早點離開縣城,去更遠地方吧。”
“好的,另外我也有一個問題。”
“問吧,但任何涉及機密的問題,我們是不會回答的。”
威廉本想詢問神像的相關問題,但他忽然想起這邊世界似乎家家戶戶都有著神像,只是神像間存在差別。
如果直接詢問這種基礎性的問題,必然會被警探懷疑身份,甚至懷疑他們是外國來的間諜而牽出更大的麻煩。
有關于神像的事情還是自己摸索比較好,于是威廉也換了一個比較常規的問題。
“倒也不是問題,只是想要問問能不能麻煩兩位讓我們坐上一趟通往較遠城市的列車?畢竟那種地方需要身份驗證,我們如果要動用特殊手段的話,可能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察字臉稍作考慮,點了點頭,“可以,我會陪同你們前往站臺驗證身份的,趕緊離開吧為了這個縣城我們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對了,可以的話,再幫我找找剛才你說的三年前的新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