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火進入曹洪體內,瞬間就將其中的靈異壓制,重新變成了一具尸體。
“好了,安靜下來了。”
李恒拍拍手,笑著說道。
這縷陽火,乃是他的太陽真火所化,轉變成火種的形態,潛伏進曹洪的尸體。
然后將尸體內的靈異全都鎮壓起來。
如果李恒想的話,他隨時都可以爆發這縷陽火,將曹洪的尸體燒得一干二凈。連灰都不剩的那種,比焚化爐還焚化爐。
曹虎看著曹洪的尸體,眼中流露驚異之色,這是什么手段?他居然沒有察覺?
看來,即使是養元境都不能小看啊。
到底還是除魔司的來客。
“多謝李除魔,讓你見笑了。”經歷過后,曹虎向李恒施了一禮,感謝說道。
“哪里哪里,不過是舉手之勞。”
李恒擺擺手,十分謙虛。
“言歸正傳,不知李除魔來巨浪幫所謂何事?”曹虎明知故問的說道。
“自然是為了令弟之死。”
“估計事情已經明了了,令弟之死,背后必有詭異作祟,不知曹幫主有何信息?”
李恒淡淡笑道。
“信息暫且沒有。唯一的線索,吊死我弟弟的那個繩索,也被那位女性除魔使拿走了,不過從此再無音訊。”
“恐怕是......”
曹虎嘆息搖搖頭說道。
雖然他巨浪幫混跡于三教九流,市井之間,消息極為靈通。但詭異之事,生人莫近,又有幾個人知曉?
女性除魔使,失蹤......
李恒心中沉吟,暗暗思考,然后開口。“不知我那位同僚最后現身于何處?”
“這點我們亦是不知。不過那個除魔使貌似有什么追蹤手段,拿到了那條繩索之后,就朝著南城而去。”
“只是南城廣闊,豈是這么輕易找到的?”曹虎說出了他們知曉的一些信息。
南城?李恒露出詭異之色。
一個女性除魔使跑去南城?那里多的是春樓,勾欄,船舫,乃是風花雪月,紙醉金迷之地,素有銷金窟之稱。
看來,她肯定在南邊發現了什么。
比如詭異殘留的氣息?
“多謝曹幫主,不過,能否讓我借一借令弟的頭發絲一用?”
僅僅是頭發絲,那自然可以。
見到曹虎點頭,李恒拔下了曹洪頭上,一根充滿詭異力量的發絲,可以借此追蹤。
當然,他本來沒有追蹤的手段。
但是觀想神通可以給他追蹤的能力,只是看他觀想的是誰而已。
“詭異邪祟,人人得而除之。我已得到相應的消息,就不打擾各位了,告辭。”
李恒也不停留,直接轉身就走。
曹虎也不挽留,目送李恒離去。看到李恒徹底離開,那些元老來到曹虎身邊。
“幫主,不知你為何這么客氣?”
“對呀,雖然他是除魔司來客,但到底還是養元境而已,修為不值一提。”
就連當初那個長相漂亮的女性除魔使,你也不假辭色呀。
當然,最后一句話,他們也只敢在心里這么說了。
“你們懂什么?剛才他施展手段,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可不是單純的養元境。”
曹虎淡淡說道。
這些元老心中驚訝,連煉骨境的曹虎都看不透?難道是換血境武圣的手段?
“你們回去,你趕快叫自己手下的弟兄搜索一下消息,南城,詭異之事優先。”
“我要在四天之內找到兇手!”
曹虎心中憤怒,捏緊拳頭,不管真兇是人類還是詭異,他都要將其碎尸萬段。
在他眼中,李恒并不可靠。
就算有一些玄妙的手段,或者說保命底牌,但終究只是養元境而已。
極有可能如當初的那個女性除魔使一樣,一去不回,從此消失無蹤。
南城。
顧名思義,就在北安城的南邊。
通天河流經南城和西城。養活了西城的幫派,以及那些販夫走卒。
也養活了南城之上大大小小的船舫。
當然,這些船舫可不是正經船舫,而是一艘艘花船,做著皮肉生意。
每當夕陽西下,則燈火齊明。
船妓盛服艷裝,坐以待客,或高唱其咸水之歌,或嬌呼其喚渡之聲。
當然。
現在是白天,這些姑娘也要休息。故而,此時通天河上的花船顯得有些冷清。
李恒坐在醉仙居三層,遠遠遙望著通天河,看著那些花船,心中若有所思。
他剛才觀想哮天神犬,暫時獲得了追蹤的能力,但因為只是臨時觀想的緣故,這點能力并不強,只能勉強用用。
再加上現在乃是白天,陽氣上升,詭異的力量衰微,只追蹤到了南城通天河這里,就被水汽阻隔,無法確定位置。
李恒估摸著。
這個詭異可能藏身于通天河上的某艘花船當中。他面露古怪之色。
難道這個詭異也是個風流詭?
看來得等到入夜陰氣上升的時候了。
李恒心中輕嘆,這任務真麻煩。
不過他也不在意。
就算入夜了,他的戰力也不會減少太多,照樣能爆發出大日之威,太陽真火之力。最不濟,直接觀想黑暗。
與詭異拼一拼,誰才是黑暗之王!
咳咳,李恒收回心中中二的思緒,注意力轉移到他面前的各式各樣的菜肴。
鹵牛肉,紅燒豬肘,八寶熏雞,香酥排骨,蒸羊羔......就是各式各樣的硬菜。
當然。
這對李恒而言就是還行,也不算太硬。身為修行之人,吃下這些輕輕松松。
常言道,“修行初始,首重于吃”。
又有煉精化氣的說法。
吃得越多,轉化的精氣也就越多,對李恒大有脾益,不需要擔心消化不良。
這一吃,就是直接吃到天黑。
旁邊的小二看著堆積起來的菜碟,不由心驚膽戰,這胃口也太恐怖了吧。
一個人吃了十個人的量?不止吧?
他都懷疑這位客人有沒有錢給了。
當然,他的想發是多余的,因為當李恒掏出白花花銀子的時候,小二只希望這位客人吃的更多一點。
李恒倒想繼續吃。
不過現在已經天黑,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現在也才吃了七分飽。
他存神觀想饕餮之圖,飛速將吃下去的菜肴轉化成氣血,儲存起來。
今晚估計是一場硬仗,有備無患。
李恒走出醉仙居,前往通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