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目光奇異。
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張巨大的臉龐和之前吃掉那個大明帝者,甚至想入侵現世天地的怪物十分相似。
區別就是這張臉龐起來更老,實力更強。
難不成這種怪物還有一個族群?
他這邊靜靜沉思著。
可是安渝和那兩個小黑人見到這張臉龐的那一刻,臉色瞬間大變,變得極其難看。尤其是那兩個小黑人身軀開始顫抖,就好像弱小的動物遇到了天敵一般。
“您......您老人家怎么蘇醒了。”
安渝露出勉強的笑容,向這張臉龐問候。
“哦,是你這丫頭啊。怎么,你這丫頭平日里這么膽小,虛道境實力都不敢在底層呆著,現如今要卻帶一個生人去最底層送死?”
臉龐緩緩開口。
安渝臉色一僵,剛看到李恒依舊平靜沒有回話之時,也只能再度出聲,勉強回應。
“您老人家說笑了,這是尊上的要求。而且尊上實力恐怖,怎么能稱得上是送死呢。”
臉龐聞言嗤之以鼻。
“無論多強,去了最底層都是死。倒是你這丫頭,居然還認了一個所謂的尊上?嗯,想必是你這丫頭翻車,被此人強迫帶路的吧。”
一席話語直接道破了安渝的困境。但是聽語氣,這臉龐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不,您誤會了,這是我自愿的。”
“不過此事說來話長,我也不打擾您老人家了,我們還要前往最底層呢,您慢走”
安渝連忙否認。
說完,更是想直接忽略過這個臉龐。
然而下一刻,臉龐緩緩開口。
“你不能走。”
瞬間,安渝僵住了。
“老祖我從不攔別人去送死,你帶著這個生人前往最底層我沒意見。不過嘛,那兩個黑色,現在正在瑟瑟發抖的食物得留下。”
臉龐嘿嘿一笑。
他之前一直沉睡在底層的區域。
不過在前不久被他族群的一個后輩喚醒,說發現了一個嶄新的天地,存在著諸多血食,只不過這個天地當中有些強者,十分棘手,需要他這位老祖親自出馬。
于是他就從沉眠中醒來。
可沒想到剛醒來就有那么好運氣,就碰到了兩只如此優質的食物,這可是由周圍黑暗未知孕育出來的生靈,肥美的很,不能錯過。
臉龐的目光投向那兩瑟瑟發抖的小黑人。
兩小黑人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天敵鎖定,在那根植于血脈深處的基因本能影響下,他們感覺全身都軟了,無法動彈。
安渝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這老怪物居然肯放過他們,真是稀奇。
說句實話,她十分愿意將這兩個小黑人留下來,送給臉龐當食物。
畢竟她被這兩個小黑人坑了一次,而且因為這兩小黑人的存在,讓她十分焦慮,覺得自己的重要性在李恒眼中飛速下降。
自己都恨不得除這兩個小黑人的后快。
但是,這不是她拿做的了主的呀。
安渝心中無奈苦澀,看向李恒。
此時李恒終于開口了。
“你說你要吃了這兩個小黑人?”
臉龐愣了一下。
“小黑人,這個詞倒也形象。你說的沒錯,我大發慈悲放你們兩個過去,但是這兩個小黑人你們得留下。”
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恒笑了起來。
“兩個小黑人是給我帶路的,沒了,他們兩個你給我帶路?”
臉龐頓時不屑。
“那怎么可能,老祖我日理萬機。況且我又不是和你一樣是傻子,我怎么可能跑去最底層送死?”
“所以說你不能殺。”
李恒聞言平靜說道。
“我不能殺,不能吃?”
頓時,臉龐瞪大眼睛,音量提高了幾個等級。這也幸虧周圍環境奇異,所以只是震耳欲聾的效果。要是放在現世天地,這種音量絕對能掀起破滅幾個國家的風暴。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剛才可是看著這丫頭的面子上才放過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祖我的威名放在這裂縫當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還是說,你是剛從某方天地今來的楞頭青?嘖嘖,看起來還真像啊,難怪了,難怪會跑到最底層送死。”
臉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他不管不顧,張大嘴巴,嘴巴上迸發出無窮吸力,想要將旁邊瑟瑟發抖的小黑人吸進去。兩小黑害怕到極點,終于意識到這個臉龐是什么,是自己族群的天敵!
然而,下一刻,下下一刻。
一直到這臉龐意識到不對,反應過來時。
那兩個小黑人依舊沒有被其吸動。
還待在原地。
“我說過了,你吃不了。”
李恒平靜開口。
安渝張大嘴巴,有些驚愕。
她一直都在盡量高估李恒。
但無論如何高估,她都覺得李恒的真實實力應該也和這張臉龐差不多,都屬于已經超出虛道境,乃是半步創界的恐怖層次。
可是現在看來,李恒還要更強?
“我之前曾經就遇到過和你相似的一張臉龐,那張臉龐還打算入侵我所在的天地來著。”
李恒微微笑道。
此刻臉龐露出了忌憚的表情,心中微微驚愕,聽完李恒的話之后更是意外。此人該不會就是他那后輩所說的,那方天地的強者吧?
“那想來是我族群的后輩。”
“看來是冒犯了,我代那位后輩賠不是。”
臉龐緩緩開口。
他突然發現自己小看了眼前此人。自己竟然看不穿這人的實力,而且這人還能幫助這兩個小黑人抵抗自己的吞噬,有兩把刷子。
甚至可能就是和他同級的存在。
如此一來倒是不能輕易招惹了。
之前那個后輩給他多大的驚喜,現在就給他多大的驚嚇,心中甚至開始暗罵,覺得這是給他惹天大的麻煩。
說過多少遍,柿子要撿軟的捏啊!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要重新給族群科普一下這個真理了。省得到時候他還活著,但自己的族群已經被人給滅了。
“哦,原來是這樣嗎?”
李恒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為了賠禮道歉,你就隨我去最底層一趟。你說去最底層就是必死,看來你很熟悉最底層啊。”
臉龐神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位道友,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