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黑洞之魔身上有什么特殊之處?如果說特殊之處的話,黑洞之魔前身黑洞精就是他利用源力創造出來的,或許這就是特殊之處,黑洞精乃是源力造物。李恒思考片刻,似乎鎖定了答桉。但他也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猜測,或許還有別的特殊之處,又或者這件事情的起源并不在黑洞精身上,而是在于讓災劫,怪物出現的力量根源身上也不一定。李恒想了想不禁搖頭,如今還真是缺乏證據,難以窺得怪物和災劫的本質,看來還得進一步變強再說。沒有實力,一切都是虛妄。他也得收拾下黑洞之魔留下來的爛攤子。身為災劫怪物,黑洞之魔的力量確實可怕,哪怕現如今自身消亡了,但無數世界無數生靈的末日進程并沒有停止,反而還加速了。頗有一種我死了你也不想好過,要讓這些世界,生靈給黑洞之魔陪葬的樣子。本來見到李恒震殺黑洞之母,顯得無比高興,感慨李恒強大的玄陽三人此時也感應到無數世界的末日進程沒有停止。高興的心又立刻僵住,沉了下來。這末日進程不會真的無法停止吧?這該死的黑洞怪物,死了還有污染?三人心中暗罵。尤其是神女天瑤,此時更是恨不得將黑洞之魔碎尸萬段,如果現在黑洞之魔還留有全尸的話。畢竟無數世界文明生靈走向末日實際上也是在損害她這個天道的利益,最后還會損毀李恒的利益和計劃,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放心吧,我來解決便是。”李恒安撫了下眾人,平靜開口。他也不指望黑洞之魔留下來的末日污染眼前三人能夠解決,要是真能解決那才叫奇了怪,屬于開掛行為。《劍來》畢竟黑洞之魔擁有的末日之力可是更高層級的力量。要不是他擁有源力,可能就連他自己都無法處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世界生靈走向末日,瀕臨滅亡。心念微動,源力消耗,法則隨之運轉。正所謂大道無形,大音希聲。所以此刻雖然看起來沒有掀起什么波瀾十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但李恒那糾正末日進程的力量早已擴散到了萬界。如果不出意外。所有的末日進程都會停止,恢復正常。但既然是不出意外,那就出意外了。不過這個意外不是因為什么災劫,怪物,而是因為李恒臨時誕生的一個想法。他突然想到一點,永恒長生,一直活下去,對于一個整體,例如文明世界而言可能并非是件好事。因為對于大部分生靈,永生可能就是最大的追求,實現了永生,大部分生靈都會拿去享樂,并不會真的銳意進取。這樣一來,大部分生靈就會因為長生永生的問題陷入了思維黃昏,失去變量,最后徹底失去了活力,變得僵化死寂。這種情況是李恒所不愿意看到的。不過李恒也知道,事情也沒有他想的那么夸張。畢竟無限時空就意味著無限的世界,無限的文明,很多事情都可以用無限跨越過去。反正只要總體基數夠多。總有文明,世界可以脫離長生陷阱。所以一直以來,李恒都不太關注這件事。畢竟總不能把人家永生的權力剝奪吧,好歹人家也是努力修煉到永生的。他又不是養豬的。但是現在,出現了這么一個契機。不需要剝奪他人永生,只需給客觀外界施加力量,讓他們的永生不再是永生,降臨種種結束末日,推動他們前進!李恒眼前一亮,這正適合做一場實驗。一場關于劫數推動文明的實驗。當然,他也不是什么喪心病狂,科學瘋子之輩。他所要施加的劫數是隱性的,并非利用突然降臨的天災來推動文明強行進步。這是強扭的瓜,不甜,他也不喜歡。而至于怎么個隱性法,李恒心中已經隱隱出現了標準。通過一種冥冥的定數降劫。就像是李恒前世物理宇宙的熵增定律,在一個孤立系統內,總會從有序轉變為無序。這個定律也就蘊含著宇宙的命運,無人永生!具體方法嘛,比如可以允許壽元無限,但是天地壽元可不是無限的,不再是永恒長存,遲早有一天會重歸混沌,重啟一切。要是在這個天地重歸混沌的時間內沒人可以超脫天地,老是喜歡憑借著壽元無限這一特點享樂,內斗。點名一些有管理權限卻喜歡內斗的家伙。那么,這些家伙就會跟著天地重歸混沌。至于那些超脫時間線的超然存在?紀元末劫的設定索性就不改了,頂多推遲到一點,省得這些家伙老是喜歡無限重啟時間線。李恒滿意點點頭,說做就做。于是乎,現世的每一條時間線,萬界諸天的末日進程停止,本來天人五衰的仙神,成住壞空的世界頓時恢復過來。無數生靈存在震驚,又大喜。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他們好像都逃過了一劫?還是那一條長得十分粗壯的時間線。那些超然存在齊聚一堂。但還沒等他們弄清楚紀元末劫為什么出現,然后就發現紀元末劫月已經推遲,彌漫于萬界當中的末日氣息也消散了。這些超然存在大為驚訝。“怎么回事?又有更高境界的存在插手了?雖然紀元末劫還存在著,但離現在節點還很遠,不再是必死之局。”一位超然存在狂喜。他才剛證道啊,不想死。“這是否意味著那境界的存在不止一個?”又一位超然存在猜測。“或許真是如此,紀元末劫或許就是那種存在爭斗的體現?不過我怎么有種感覺,既然末劫這玩意很有可能不會消失了。”“這玩意兒可能一直持續化,常態化......”此話一出,諸多超然存在陷入沉默。一直以來,他們視萬界為游樂場,反正玩崩了,大不了時間線重啟,再開天地。但現在,似乎不僅僅是游樂場了,要是浪費時間,等到紀元末劫,他們這種存在也會死!不由的,這些超然于時間線上,一直把持著過去現在未來可能性的超然存在,心中升起了似有似無的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