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未必是結束，寂滅之后也是新生。”
此時，那道天帝身影走到已經成為火炬，即將化為煙火的福祿壽三詭，又或者是三老面前，輕聲說道。
福祿壽三老意識到自己已經敗亡，沉默不語，一直低下頭來等待著自己的結局，等待著火焰燃燒他們的所有，徹底永寂。
直到他們聽到這天帝身影的話，這才微微抬起頭來看，向這天帝身影看了過去。
他們輕聲呢喃，嘴唇微動，聲音極小，話語間顫抖著，有些含湖不清。但卻不帶一絲感情，似乎只是平靜陳述的開口。
“真的是您嗎，陛下，您終于現身，終于回來了嗎。可惜，我們三人終究是等不到您回來了，還請陛下見諒。”
天帝身影沉默。
他知道福祿壽三人此刻并不在乎自己的真假，而是想在自己永寂之前說出最后的遺言，向那一位天庭大劫未曾現身，疑似拋棄了所有天庭仙神的天帝說話。
“昨日之因，今日之果，爾等去吧。”
短暫沉默過后，他出聲，平靜說道。
隨著話音落下，火焰的燃燒已經到了盡頭，徹底燃燒了福祿壽三者所有，最后令其化為最璀璨的煙火，煙花。
李恒這邊也收到了源力到賬的感應。
每人一萬黃金源點，所以他此刻收獲了三萬黃金源點堪稱是大豐收。排除剛才提升自己所需要的兩萬黃金源點后，他現在的黃金源點總量已經來到了五萬五千之多！
不過也只是看著多，用著并不多。
因為下一個階段的三清天開發也翻了十倍，各自需要十萬黃金源點。從這種情況來看，他也只是個窮人，沒有財富自由。
但他也不著急，并不急著開發下一階段的三清天。此刻的三清天還不是完全體。
一是缺乏了象征元始天尊的玉清境清微天，二是自己也更沒有拿到絕對要素，缺少了足足兩個拼圖。當務之急還是要補全這些拼圖，打好地基，否則也難以再進一步。
更何況，他現在離二十萬黃金源點還差得遠，更別提還要留一部分作為應急備用。正所謂欲速則不達，所以更急不得。
“送走你昔日的臣子作何感想？”
李恒看向天帝身影，平靜說道。
“何來感想？不過是因果罷了。只不過來日我若是回歸，卻是更要找道友論道一場。以道友這幾乎不講理的進步速度，恐怕很快就能抵達我現在的境界了，那么論道也算比較公平。”
天帝身影無悲無喜，輕聲說道。
李恒眉頭一眺。
這話言外之意就是說他不夠強？不過他倒是不意外，好歹也是橫壓了一個時代的無上天帝。這么多年過去了，不進步簡直說不過去。
而且他也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
“現在的境界”，“比較公平”。
這貌似更是在說自己進步速度很快，即使他李某人很快抵達了現在天帝的境界，也不一定能抵達之后天帝的境界？
否則也不會說比較公平，因為如果是同境界對戰的話，那么應當就是公平不會加比較二字了。不得不說，這天帝還真是自信？
李恒心念流轉，旋即微微一笑。
“那我便等道友回歸了，當然或許不用等也不一定。不過那個方向似乎有強者降臨，與周圍大虛空格格不入，你可知其來歷？”
天帝身影假裝沒聽見李恒的反擊，他不想再糾結在這種無意義的話題上，也跟著李恒的話鋒，回答問題。
“道友何必問我？想必你也猜到了。昔日我曾經和你說過，我在逆流時空母河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隱藏極深的時空源點，因而發現了時空源點之后的時空，更加古老的過去。”
聽著天帝的回答，李恒若有所思。
多元聯盟還真的來自更加古老的過去？屹立于時光源頭之前，諸天歷史之外？再結合他之前接觸的有關多元聯盟的事情，比如他曾經殺的那個來自多元聯盟的宇宙管理者。
這個地方似乎沒有災劫和怪物的身影？亦或者是稀少？否則當初那個宇宙管理者也不會對災劫二字沒有反應。
那么這倒是極為奇特的地方。
基于這點他又聯想了很多，比如在天帝離開大虛空之后才顯現的虛空交易天平，比如那十個不詳人偶背后的原型。
甚至是造就了無間的那個幕后組織
種種疑惑誕生，堆積在他的心頭。
不過他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交流才能得出更嶄新的信息，除了個別極端涉及隱秘的，他將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打算聽聽這位遠離大虛空的天帝的意見。
天帝身影表現的很意外。
“原來我離去后，大虛空發生了這么多變化？不過你若想指望我能說出所有答桉，那倒不用想了，你說的有很多東西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早已遠離了大虛空，深入無窮未知。”
他搖搖頭說道。
“或許我唯一能回答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涉及那個更古老的過去，多元聯盟的所在。事實上，他們所在也并非先天神圣之地，之所以不存在災劫怪物，又或者極其稀少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在躲避罷了。”
“他們在躲，在藏，僅此而已。”
說話間周圍大虛空傳來轟鳴之聲，李恒微微皺眉。他感應到這并不是有恐怖降臨，強敵來襲，而是大虛空自然感應，似乎被天帝身影所說的這段話觸動了。
天帝身影漸漸搖搖頭。
“看來我是小看他們了，即使我已經遠離大虛空，身在無窮未知，但在此所說之話依舊會觸動冥冥感應，令大虛空出現震動。”
李恒皺眉。
難道這段話就是之前天帝身影所說的，與更古老的過去有關，但是卻不能細說要他自己探究的信息？
“有意思，竟然還會衍生冥冥之力，抹消我這道身影的存在。那我正式收回之前對他們的評價，他們之中還是有能人的。不過我知道的，我想說的也都說了，確實也該走了。”
天帝身影微笑出聲，漸漸消散于虛無。
而此刻，一聲怒喝聲響徹虛空。
“是誰！哪個知情者敢泄露信息！”
空尊者的身影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