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手一抖，眼睛一瞇。
“哪個鱉孫又再背地里念叨我了？”
對面的姬山絮絮叨叨的正說著過程呢，結果被秦牧野這么一打斷，有些奇怪：“怎么了？”
“沒什么，某些人可能有血光之災了。”秦牧野說道：“你繼續說。”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了。”姬山還是把最后的事給說完了。
大概就是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準備上車，結果車子爆炸了，得虧姬山去的及時，要不然現在就尸骨無存了。
然后耽擱的時間則是送對方去醫院，雖然沒上車，但卻也被爆炸波及到了。
對方的車停在了隔壁另一條街的停車場里頭，所以也就沒有遇到青云居的事情。
再加上這一番折騰，這才用了這么長的時間。
“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咱們就回去吧。”秦牧野知道，自己躲了十八年的麻煩還是沒躲過。
果然大城市就是不行，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有。
姬山把扒拉完了碗里的飯，而后示意服務打包。
如果只有原來的兩葷一素的話，他們確實是能吃完，可后來某個倒霉的好心人給他們又點了不少，所以自然是吃不完了，因此也只能打包走了。
總不能不要了吧，這豈不是很浪費。
而后倆人便離開了青云居，秦牧野瞧了眼姬山，對方體內積攢了一絲氣機，正在一點點的轉化為法力，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推動，就能夠成功成為煉氣士。
不過秦牧野沒有打算推上一把，這事還是交給他身上的天命之子這個天賦來吧，外力和外力還是有區別的。
如果秦牧野來做的話，大概率是外因，而如果靠天命之子的天賦，更大的可能是姬山頓悟或者是自己練就之類的，這能夠使得他更加直觀的感受到煉氣士的強大。
回去的路上，秦牧野心中一動，察覺到了殺氣，目光透過層層阻礙，落在了一個渾身酒氣的男子身上。
而后手中術數繼續推演，強行以自身壽命作為代價，他的目光順著這人的身份，不斷的跳躍，最后落在了柳家老祖柳固的身上。
至于壽命？隨便消耗吧，他都永生了，就算扣的再多也影響不到他。
‘柳家？我什么時候得罪過對方了？’
秦牧野一頭霧水，明明是對方想要自己的命，怎么對方還要報復自己呢？
前因后果推算之后，秦牧野也是哭笑不得，合著自己不配合對去死，自己就有罪了。
不愧是世家老祖，果然是霸道至極。
但很快，秦牧野又推算出了一些東西來，比如不久前他不是瞪爆了具蛟龍尸嘛，這蛟珠就落到了這柳固手里。
并且因此這蛟珠里還沾染了一絲深淵之力，對方視若珍寶的模樣似乎想要干些什么。
‘嘖，拿了我的東西還要我的命，過分了。’秦牧野吐槽了一句。
他也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和姬山走過路口的時候，那名渾身酒氣的男人一腳踩下油門，車輛朝著他們二人疾馳過來，車速起碼過了150邁。
然后撞上了...電線桿子。
下場那是真沒眼看，秦牧野也是不由得嘖嘖稱奇：“速度這么快，裝倆膀子不得起飛呀。”
“鬧市街區這么囂張的人不多見了。”姬山也是感慨了一句。
至于說憐憫？誰會憐憫一個在鬧市里車速開上150邁的人，這人來人往的但凡手一抖就得撞到人。
很快也有人報警了，不過和秦牧野倆人沒什么關系，那車撞的是對面的電線桿子，而且就那一身酒氣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作。
本來是用來當做撞秦牧野的理由，可惜作為了自己的死亡罪證。
二人又購置了一番家具用品后這才回到了出租屋。
“爸，你那《易經》是真的假的...”回去后，姬山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問了出來。
“你猜是真的假的。”秦牧野隨口說道。
要是沒有印堂發黑的事件，姬山肯定是認為假的，可現在整的他都有些不自信了。
所以才會有這么一問。
“我覺得，應該巧合吧。”姬山，猶豫了一下后說道。
“嗯，你說得對，是巧合。”秦牧野點頭應和，用的就是啊對對對，你說得對。
信不信這種事還得他親身體驗過才行，否則怎么說都無濟于事。
“...”姬山雖然猜到了秦牧野會不按套路出牌，可沒想到居然會用這一招。
所以他覺得有可能是真的，但這簡直是沖擊他的三觀，畢竟他是一個唯物主義的好青年。
不過最后還是將這件事放下來，首先是算命真沒前途，看秦牧野的窮困潦倒就能看出來了，所以就算是真的，姬山也不打算繼承秦牧野的這份坑貨家業。
“沒錯，就是巧合。”姬山裝湖涂順著話往下說。
這回輪到秦牧野無語了，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反駁他嗎？
“明天我準備去報到，過幾天就要上課，你趕緊趁著這些時間熟悉一下新環境吧。”姬山拿出一本書翻閱著，而后對這秦牧野說道。
他學的是金融專業，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賺錢，沒有其他的目標。
畢竟窮慣了，不賺錢還能怎么辦，總不能為愛發電吧。
姬山也不可能真的就去混，他得努力學習充實自己。
“哦，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秦牧野懶洋洋的說道。
看著眼前偶爾飄過的奇怪尸體或者是陰魂，秦牧野尋思著這黃泉到底有多大，而潮汐從何而來又退往何處。
作為潮汐，肯定是有著容納其靈氣漲落的地方了。
一個周期性的環境因素，讓他相當的好奇。
如果能夠找到黃泉的源頭，是否就意味著這個世界超凡的源頭？
就像是萬影世界，超凡的源頭是影界一樣。
‘只是...陽間真的沒有問題嗎？’
秦牧野腦海里閃過了這么個想法，很多上個靈氣時代遺留的老怪物正在蘇醒或者是已經蘇醒。
越晚蘇醒的，實力就越強，而越早蘇醒的，自然就占據更多的先機了。
比如柳家老祖柳固，在上個時代也是頂尖的人物，只是為了占據這先機所以舍棄了不少的實力，否則也不可能會這么早就蘇醒。
而且靈氣潮汐現在也沒有達到峰值，秦牧野估計這十八年不過是個開始，持續時間起碼也得要有個千年萬年左右才會開始衰退。
因此，后續靈氣可能會更加濃郁。
要是換個地方，秦牧野會覺得是個好事，可落在了《領主紀元》身上，絕對不是那么簡單。
‘我在這個世界越久，隨著靈氣發展就會越危險？’
現在這個潮汐世界雖然是5階的難度，但不代表會一直是5階，就從世界能級來說，一開始還沒有靈氣復蘇大概是只有4階，這些年已經達到了5階頂峰了。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達到6階，也就是跟沒進階前的魔法大陸一個水平了。
到時候會涌現一大堆的強者，可能連原本的隱瞞政策都無法持續下去。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差的時代。
姬山只要抓住這個時代，就能夠快速發育起來，至于他要是抓不住，秦牧野能幫他抓住的。
而這也是他領地的發展時代，黑手們自然不會放棄這種好事了，別看現在蟄伏不動，可一旦有了足夠的利益，絕對會動手了。
之前的時候雖然已經靈氣復蘇了，可價值不大，為此出手反而不美，萬一遭遇了某種大恐怖怎么辦？
秦牧野想著自己的事情，而在看書的姬山也是在想，如果算命是真的，那會不會有其他的超凡存在？
‘自家老爹不會是某某大老隱居山林了吧。’姬山腦海里開始發散開來。
‘要是真這種情況，那為什么會過的這么慘，不會是一些狗血的事情吧。’
姬山的思維朝著某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方向發展了過去。
這不由得讓秦牧野側目：‘這小子又再腦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