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諸侯聯邦居然沒有滅亡，簡直是匪夷所思...”
秦牧野通過精怪的視野，看見了那青年收了保護費，貪墨了一點之后上交給幫主，幫主再拿出一大半送給巡捕，巡捕從各個街區幫派手上拿到了保護費后再分出一半往上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字塔結構。
而在金字塔頂尖的巡撫，不僅什么都不用干，卻能夠拿到最多的份額。
“等等，有點不對勁。”秦牧野根據精怪收集來的數據進行分類，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這混混居然跳過了一些人不收取保護費。
這一點也不科學，欺軟怕硬是常態沒錯，但問題是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很硬的樣子，更像是普通人。
“這是個線索，需要查一查。”
而后，秦牧野自然是吩咐精怪們去查了。
之前天啟已經將整個無盡深淵安頓下來了，然后黑手自然是安排各種精怪探子深入整個諸侯聯邦進行探查了。
情報可是很重要的，所以自然不能馬虎。
現在只是因為大數據還沒有建立，所以只能秦牧野親自動手了。
“不是團滅發動機和五弊三缺的天賦就是好。”秦牧野不由得感覺到了臨時技能和臨時技能之間的差異了。
像是這兩個臨時技能，秦牧野根本就不敢讓麾下的勢力來幫他，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波及到的，說不定直接讓自己的領地暴斃都有可能。
探查很快就得出了結果，這幾戶不收保護費的人家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家里頭有人是磐龜武館的正式弟子。
磐龜武館的情報很快就被精怪們收集完畢送到了秦牧野的手中。
“呦，沒想到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
像是這磐龜武館的館主，是4階的實力，而真傳弟子則是3階，正式弟子是2階，再往下自然就是一些見習弟子了，只是1階左右的實力。
這如同階梯式結構自然也就導致了數量差距，4階的只有館主一個人，3階的真傳弟子有5個，而正式弟子則有數十人，這些都是精挑細選的，而見習弟子就多了，有數百人。
見習弟子算是編外人員，過來習武每個月都得交錢，并且還沒有任何的福利。
而到了正式弟子，武館會幫忙安排工作，一般是大幫派頭目或者是大商會的護衛之類的，并且不收錢，但想要修煉資源或者是更進一步的指導和武道就得花錢了。
真傳弟子那就不一樣了，一切資源由武館全包了，并且還給錢給功法，是以后的繼承人，待遇自然不一樣了。
“所以，這就是秘武嗎？還是只是單純的武？”根據大數據的反饋，這群武道家似乎并沒有利用外在的能量，更多的而是用內而外的變強。
沒錯，練武的自稱為武道家。
所以秦牧野才懷疑秘和武是兩個體系，前者是利用能量環境，后者則是以自身錘煉為主。
算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發展道路。
“要不然混進磐龜武館？”秦牧野覺得可以試一試，不過很快就否決了。
混進去干什么，閑的沒事干嗎？
想要什么直接讓精怪去幫他偷..偷的拿出來不就行了。
最強的館主也才4階，精怪可是6階，哪怕是種田的精怪都能夠吊打對方，何必親自過去。
他現在是什么身份，用得著做這些事情嗎？
很快就有精怪接了任務，混進去也就是這一兩天的時間，最多三五天就能把整個磐龜武館里的東西全都掏個干凈。
“不過有點奇怪，管我這片街區巡捕的實力居然也有4階？”
秦牧野看著這一份大數據報告，總覺得好像有問題。
首先，4階在這整個市里頭一共就只有五個，一個磐龜武館的館主，一個是大財閥的真實掌控者，另一個則是巡撫帶來的老奴，還有一個就是本地巡捕的總長，最后一個就是他所在片區的巡捕。XxBiqUGe
從前四個來看，基本上都是身具高位，哪怕是巡撫的老奴，但也是吃好喝好的被供著，也就是說只要這位巡捕曝光了自己的身份，各大勢力都會進行拉攏。
可為什么卻屈居于一個普通的巡捕。
別說扮豬吃老虎，武道家想要變強是需要大量的資源，沒有資源直接鍛煉的話輕則傷身體重則暴斃。
就依靠巡捕這身份每日獲得的那么點資金，估計連一貼藥湯都喝不起吧。
對方也是才人到中年，在武道家里還算年輕的一輩了，這一行為無異于自絕道途。
更重要的是對方的情況也不像是要放棄的模樣，每天都在打熬身體，并且還服用著各種名貴的藥湯、藥丸等等。
這一點就相當的古怪，資金來源就不說了，茍也不是這么茍的吧，遲早會坐吃山空。
如果對方真的想要茍的話，做什么巡捕，直接去府衙里做一個刀筆吏不是更合適？
“情報部分析，很可能是因為這一片街區里存在對方需要的東西？”
“這...還真有可能，而且肯定價值不低。”
秦牧野看著情報部給他發來的最新猜測，這是結合智囊團給出的最大可能。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是真的茍。
“會不會跟我有關系？”秦牧野腦海里的思維突然這么一發散。
畢竟周圍就他這么一個主角，不坑他坑誰？
只是可能對方還沒有找到他而已，但現在他身上只剩下坑爹的負面臨時技能，正經的主角光環消失了，所以應該是瞞不了多久了。
“還是等對方上門好了，對方雖然藏著掖著，但也沒得罪我，貿然把人家給宰了也不太好。”秦牧野沒有輕舉妄動，雖然對方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但至少沒有對他進行眼中寒芒一閃。
要是因此而錯殺了好人...也就算了，到時候這片街區死了個巡捕肯定是要亂起來的，那可就會影響他混日子了。
正想著呢，一個人影走了進來：“老板，來瓶汽水。”
秦牧野瞇起眼睛瞧了眼對方，好家伙，這體格跟個小巨人一樣，遮擋了門口的陽光。
“1毛。”秦牧野拿出了一瓶汽水，順手插了根吸管進去遞了過去。
對方從大風衣里拿出一個錢包，這錢包在他那蒲扇大的手顯得十分嬌小，看起來有一種濃烈的反差感。
對方從中掏出了一枚硬幣放在了柜臺上，拿著汽水猛吸了一口，就跟龍吸水似的就見了底。
“這天氣要是能來口冰的就更好了。”對方是嫌棄這汽水常溫。
“我這小賣部，哪有那條件。”秦牧野慢悠悠的說道。
“勞駕打聽一下，我記得這里附近是不是有個武館？”這人開口問道。
秦牧野眉頭一挑：“當然知道了，磐龜武館嘛，在這一帶還是挺出名的，位置大概在這里...”
這人倒是很上道，打聽之前先消費，雖然消費少了點，但好歹不是白嫖。
“多謝老板指路了，給我再來兩袋面包吧，我墊墊肚子。”對方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兩袋大面包。
“得，今兒個我算是遇見豪客了，勞駕一塊。”秦牧野將兩袋大面包遞了過去，這里頭分量可不輕。
對方也沒有說什么，顯然是不缺錢的人，隨意的拿出了另一枚稍大的硬幣放在柜臺上，而后便離開了他這小賣部。
“有趣，從外地剛剛來的武道家，4階的實力，天才呀。”秦牧野不由得砸吧了一下嘴：“不會是去踢館吧。”
剛才這人，也是一名武道家，年紀不大，才二十五六左右，但實力卻跟這一帶老牌的4階不相上下了。
天才這種存在自然是到處都有了，秦牧野不算是天才，他算是開掛的，但是他見過真正的天才，對方雖然天才，不過和姬山一比，還是很大的差距的。
除了先天差距外，還有資源和職業的差距，武道家職業最多也就是稀有級的，夠不上史詩級，資源更是天差地別，姬山有秦牧野這有鈔能力的老爸養著，對方再有錢能有秦牧野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