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一下各部門，準備回收門之魔，這十年干的不錯。”秦牧野突然想起來，這些年來還有一個任勞任怨給他們提供了數之不盡的骷髏兵苦工，某個從秘靈師轉變而成的殘次品。
這個殘次品一直盤踞在南方，將諸侯聯邦完全割裂掉，造成了大量的死域。
聯邦的圍剿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但門之魔太過于詭異了，身上具備了殘缺的升玄妙境定觀箓，具備了部分的不死特征，再加上吞噬了大量的人類，形成了極其強大的生命力。
因此聯邦壓根就沒有辦法徹底將其絞殺，就算是用保護傘公司的各種軍火也是殺不死。
好在黃岳也不覺得是保護傘公司不出力，而是覺得這門之魔太過于強大的緣故，畢竟這玩意一看就超出了常理。
至于門之魔是如何出現的，聯邦也無法考據了，畢竟這門之魔所過之處早就已經化作了廢墟。
也因為門之魔的存在，導致了聯邦以南的部分整體退化，甚至為了防范這個存在，聯邦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軍費。
秦牧野則是故意放任門之魔的行為，一方面是為了讓這個移動萃取能源養肥一點，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骷髏兵苦工了，領地里缺人自己殺又不現實，畢竟任務還沒有完成，直接殺不符合秦牧野的利益。
所以這不就找了個白手套過來，這么一來既能夠緩解用人壓力，也能夠混點收益。
而現在，則是收網的時候了，畢竟秦牧野已經不需要對方了，所以就抓回來扔進熔煉爐里提取出這些年積攢的能量，雖然說對于整個無盡深淵而言少了點，但蚊子腿也是肉，秦牧野并不打算放棄，找個人抓回來。
要不然再這么放任下去，就得沖擊北方了。
現在還不是讓聯邦破滅的時候。
“是，主人，會安排人去處理的。”黑手對此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了，他早就想抓回來了，如果不是門之魔摧毀了大部分的南方人口，現在他們賺的應該更多，只是礙于這門之魔在制造苦工，所以不好動手。
現在秦牧野開口了，解決起來就更加容易了，而后他們就能夠進軍南方，雖然沒有人口，可資源還在。
算是一舉多得了。
處理完了白手套后，秦牧野自然就是打算研究世界之子·文明了。
這貨確實很不凡，在挨了一頓毒打關進了監牢后，成長的飛快，毒打只是一部分的功效，真正令他成長的應該是逐漸消化了其他世界之子的記憶，性格逐漸從單純變的老練了起來。
所以在見到秦牧野的時候，自然是沒有如同剛開始的時候大吼大叫。
畢竟這些記憶里可是有不少被秦牧野解剖、實驗的部分，自然是對秦牧野有所了解。
“好久不見，或者說第一次見面請多擔待？”世界之子·文明的語氣就如同老友一般。
秦牧野也沒有任何意外，而是說道：“記憶上線了？看來恢復的還不錯，其實我挺羨慕你們這群世界之子的，既是單獨的個體又是一整個整體。”
“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罷了，如果能夠自由自在的行走在陽光下，豈不是比蜷縮在世界之心里更好？”世界之子·文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處境，甚至還無所謂的自嘲了一句。
死亡對于他來說無非就是回歸世界之心，而自己有打不過對方，所以自然是老老實實了。
之前的替天行道？還是算了吧，人都是會成熟的，世界之子也是如此，天真的時候還會相信這些，結果不就全都掛了，如今已經不再天真了，自然是對方愛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他確實是號稱世界之子，可都混成這模樣了就別擔心世界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更好。
世界之子·文明察覺到了，這一次對方恐怕不會按照以往只對他進行某種實驗過后就把他殺回去，而是有著更大的謀劃。
畢竟組合成他的世界之子里有不少被秦牧野做過實驗，從對方的語氣神態里就能夠分析出來。
“也不一定啊，既然你愿意聊，我還是想要問一句，世界之心在哪里？”秦牧野問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認為我知道這種事？無論是來到這個世界或者是回去，都不是我主動，而是被動的。”世界之子·文明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秦牧野眼睛一瞇，他倒是沒覺得世界之子·文明在說謊，可要是他說的是真的，那可就麻煩了。
找不到世界之心，秦牧野的吞噬世界計劃恐怕得延遲了。
普通的小事秦牧野都得計劃個周全，更何況吞噬世界這么一件大事了，世界之心一看就不是什么東西，如果不處理好指不定會讓自己翻車的。
作為謹慎起見，自然是得探查明白再說。
“那真是太遺憾了，恐怕你得先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了。”秦牧野得想辦法找到世界之心，至于辦法嘛，不得靠世界之子·文明。
要不然還能怎么辦，他手頭上也就只有這一個突破口，自然是要想辦法盡快解決了。
原來的計劃是從世界之子·文明口中得到世界之心的真實情況，然后再將其制作為領地特質，最后吞噬整個世界。
結果第一步就給卡住了，導致后續的計劃也只能想辦法再修改了。
計劃雖然沒變，但內容和難度卻提升了起來。
秦牧野也進一步打聽了例如他們在世界之心里的生存亦或者是成長之類的，但得到的答桉也是不盡人意，在世界之心里他們是沒有任何的自我主觀意識，也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就以群星之鷹來說，前腳被秦牧野殺回去了，過個十年八年再召喚出來，對于群星之鷹來說完全就只是眼睛一閉一睜，就又回來了。
哪怕是世界之心，也是先天存在于他們記憶之中，類似于常識的東西。
也正是這樣子，秦牧野才會感覺到棘手的。
本以為全部融合出來的世界之子會知道點什么，可惜他猜錯了。
好在猜錯了也沒關系，人都在他手上，實在不行就深入研究一下了。
比如說將世界之子·文明作為信號進行發散之類的。
反正秦牧野有的是時間，就現在來看，這個世界最大的禍患應該就是他了，不會是別人。
“秦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世界之子·文明在見到秦牧野轉身離開時候，開口問道。
“為什么？不為什么，只是單純的想活下去而已。”秦牧野說完就離開了。
要是沒有危險，能夠安穩的活下去，秦牧野自然不想做這些事情，躺著玩手機看電視，每天吃好喝好的不舒服嗎？
可術士王朝服務器有滅世危機，副本世界隨時可能出現不該出現的變數，他能不拼命嘛。
或許對于其他人來說，秦牧野的實力早就足夠成為天下第一了，可對于秦牧野來說，只是個開始。
他不能跟弱者比，要比就得跟強者比，如同天道般的混沌卡俄斯，居住于尹甸園里的上帝，孕育萬千生靈的種族之母。
無論是哪一個，秦牧野在面對這些存在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哪怕是不做人了。
可這些存在哪一個是人？
世界之子·文明聽著秦牧野這話，不由得有些疑惑。
活下去？這理由...有些牽強，但他也沒有覺得秦牧野說謊，因為這沒有任何的意義所在。
“真是奇怪的存在。”世界之子·文明小聲的都囔了一句。
對于他來說，活下去還不簡單，眼睛一閉一睜不就行了。
他們的確有死亡的概念，但這個概念在進入世界之心后就已經徹底模湖了。
作為有著卷顧的存在，他們自然也沒有去探究為什么，一來沒必要，二來也探究不了，畢竟他們更多的時候都是存在于世界之心中，根本就沒有探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