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粘稠了，有點頂不住啊。”秦牧野撈了一大坨的靈劫淤泥離開了英靈之地，這玩意一到現實世界里，就呈現出類似于活化的模樣，本能的朝著所有活人而去。
要不是秦牧野按的快，現在這一坨玩意已經散到了整個青松村里頭去了。
這東西的感知判定并非是以生命作為標準，而是以思維意識或者干脆更加玄奇一點來說就是智慧。
這是秦牧野通過這一坨淤泥身上獲得的數據推測出來的。
只不過現在他的臉色很黑。
“為什么會忽略過我？是我腦子不夠好用還是單純的欺軟怕硬？”秦牧野覺得這玩意居然敢歧視他。
剛才這一坨淤泥從他手上熘走的時候完全沒有把他當成目標，這就說明秦牧野并不在這玩意的捕食范圍之內，他們只針對人，有自我思維意識的人。
“不會是還有物種限制吧，這不大可能吧？”
秦牧野掏出了一只精怪出來，淤泥蠕動了一番之后選擇了撲上去，但是被秦牧野給攔下來了。
“確定了，是欺軟怕硬。”在嘗試了一番對精怪也有用之后，秦牧野就明白了這玩意不是挑食，只是單純的不敢對秦牧野動手而已。
在遣回了精怪后，秦牧野嘗試進一步研究這淤泥是否有意識，否則怎么可能會有欺軟怕硬這么個設定。
“好吧，只是單純的趨吉避兇，算不上欺軟怕硬，不過我很好奇，這玩意是怎么看出我不同來著的？”
既然沒有意識還能夠感覺到秦牧野有危險，這可不一般。
哪怕是九品喚靈師站在秦牧野面前，對方也只會覺得秦牧野是個沒入品的小弱雞，反而是這一大坨淤泥卻能夠知道秦牧野的危險，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的貪嗔癡和根達亞母神一樣。
當初貪嗔癡三魔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人，而根達亞母神則是能夠提前預警到深淵對于整個世界的惡意。
別看他時不時就破皮暴露本質，但實際上只要不動手，基本上鮮少有人能夠看穿他的偽裝，只有這種特殊形態的BOSS級才有能力。
“英靈之地里頭的淤泥是這種特殊形態的BOSS？”
秦牧野很快就重新定性了對方，他手上這一大坨的淤泥沒有自我意識，可在英靈之地里的那黑色淤泥就不一定了。
只不過對方現在還沒有蘇醒而已，否則的話指不定得跟秦牧野打起來。
他從黑色淤泥身上掏走了這么大一坨用來做研究，就跟把人大腿肉挖走差不多。
這換誰都得跟他急眼。
“撈肯定是撈不走了，只能等滅世大劫他自己出來了。”
秦牧野對靈劫淤泥不感興趣，他對英靈之地感興趣，之前的精神體也嘗試過趁著對方腦子還沒長全打算把對方踢出英靈之地，但結果發現這倆玩意之間的結合遠比他還要親密。
所以也只能先擱置了。
“其實我也是比較好奇的，這就只剩下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怎么可能把那么多空余填滿溢出來。”
新主角是能夠通過通天閣間接接觸到靈劫淤泥，但也只是接觸而已，壓根就出不來。
對方想要從英靈之地出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淹沒防火墻溢出來，現在距離溢出來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不得不說，這防火墻還真是堅挺，自我修復和自我適應能力相當的不錯，可惜也就剩這么點功能了。”秦牧野完全看不上防火墻的技術，這玩意在他破解之后就學會了，無論是自我修復還是自我適應，實際上這種技術秦牧野早就會了，之所以破譯慢是因為防火墻結實。
就像是一堵墻，你知道他用的是水泥磚塊砌起來的，但這和你拆墻的速度有什么關系。
總不能說知道了原材料和砌墻老師傅的工藝之后你拆的速度就會更快吧，不還是該用挖掘機就用挖掘機，該用大錘就用大錘。
“所以，主角接觸之后會引發什么變化嗎？”
秦牧野則是回到了原點，他可以確定的是這種變化或許和主角身上的主角光環有關系。
“如果照著這個思路的話，在這個世界里，豈不是主角光環才是本體，主角不過是個掛件？”
“其他世界不知道，但這個世界說不定還真就是這樣子的。”
“那當時我要是拿到主角身份，臨時技能絕對是個巨大的天坑。”
一想到自己要是沒有拿到配角身份，那豈不是得直接背刺這滅世大劫，總不能真的老老實實的被對方安排著走吧。
“那我這還有累計了兩千多點的機緣該怎么變現...”想起了技能后，秦牧野也是發現了這三個臨時技能的坑爹之處了，因為處處都強調了和主角的因果，新主角到現在秦牧野都沒找到，所以自然是一點因果都沒有了。
既然沒有因果，那怎么生效？
相當于秦牧野是薅羊毛的，結果沒有羊，那他自然是什么都薅不到了。
因此他如果想要變現的話就得找到羊才能夠從對方身上薅走羊毛。
“而且我要是真找到了主角把這兩千多點的機緣累計變現的話，會不會把主角給坑死？”
秦牧野知道，這些東西可不是憑空誕生的，而是通過對方的主角光環就行變現，相當于走的是主角身上的賬。
這要是直接變現的話，對方的主角光環大概率會變成負兩千多，比蕭凡之前的主角光環負的還要夸張。
像是這種機緣，秦牧野肯定是不會自己留著的，而是會當做激素送給主角進行累計機緣。
結果就會變成對方的主角光環負四千多，而他的機緣累計自然是正數的四千多。
負一千多幸運的主角光環就將近失效，更何況是負四千多點幸運，怕不是出門就得被車撞死。
“機緣累計數倒是好刷，可未免有點太耗主角了吧。”
雖然他是沒想過送機緣能把主角送死，但累計過多的話，確實是容易死。
這也就是有主角光環，換一個人負上個一百多的幸運估計就離死不遠。
但一般人也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秦牧野能有這種操作全依賴領主紀元給的三個臨時技能，要是沒有這三個臨時技能，送機緣真的只是送機緣，壓根就不是薅羊毛。
“耗點主角也是比較無所謂的，我就擔心真要吧機緣累計數刷太多了直接給我轉正了怎么辦？”
他是正面配角沒錯，說是身份，但實際上也只是一個臨時技能，并非是被固定的身份，到時候主角死多又正好發現秦牧野這個奇葩，干脆給自己轉正一下子直接成主角了。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刷機緣累計數了？”
秦牧野和一般的主角相比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怕主角光環的幸運為負數，因為他有共同命運這個領地特質在，除非這個世界能夠撼動整個無盡深淵，否則絕對沒有本事削他的幸運。
就算是真動手給削了，他也不怕，因為可以用其他精怪的幸運來補，他手下有數億只精怪，每只有5點幸運，雖然不能主動增加到秦牧野身上，但秦牧野身上要說出現負數，共同命運也是會重新分配將其彌補會正常波動。
相反秦牧野可以不斷的使用自身的三個臨時技能不斷的進行薅羊毛，反正只要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些個臨時技能都會消失的。
再說了他一個吞噬世界的不可名狀還能怕了一個世界不成。
“這么一想，我成為主角反而能夠更好的薅羊毛。”
“前提是領主紀元不給我改身份留下來的臨時技能。”
他知道這么做的前提是領主紀元沒有把他配角的身份改為主角。
而真要改了身份，那他可就虧大了，主角的身份是個大坑，哪里有配角的身份自由。
“所以得在這個世界坑我之前把主角相關的實驗給完成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