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位全新的主神，是我的子嗣冒犯了你？”蛇父從無數的蛇人血肉之中蠕行而下，以一種平等的態度看著秦牧野。
“勉強算是，我只是來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秦牧野并沒有在意主神的稱呼，對于他來說，實力的名稱從來都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想詢問這個世界的那位三元三品三官大帝嗎？”蛇父慢悠悠的說道。
“？？？”秦牧野一頭黑線，這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太對，一條似乎是來自于奇幻世界的蛇人居然說出了某個大帝的名稱。
而且三元三品三官大帝又是什么鬼，連帶這三個三...
“賜福、赦罪、解厄，他，不，應該說是她，她是神靈，是這個世界的至高存在。”蛇父開口說道。
秦牧野眉頭一皺，三官大帝，他好像有印象，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之前他還沒有感覺，在蛇父開口后他才想起來了，嗯，就是天地水這三官，也稱呼為三元，并非是天地人。
不過他記得這是三位神靈，怎么到了這里變成一個人，給他有一種隨便捏在一起的奇葩感覺。
“那你當年是怎么被他給打死的。”秦牧野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蛇父給秦牧野來了一個優質回答。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一段記憶缺失了，可能是被這位三官大帝給打的，甚至我連對于他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蛇父沒有隱瞞。
而后思考了一下，這才又說道：“我只知道對方是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之一，她無處不在，可以是天空，也可以是大地，甚至是流淌在世間的水流。”
“得，看來問你也白瞎，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想法嗎？”秦牧野這是準備動手了。
“你想要殺了我？”蛇父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雖然沒能感覺到秦牧野的惡意，但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看出來了？我演技有這么差嗎？”秦牧野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不應該，他這一份笑里藏刀的偷襲還是第一次失效。
“很難猜嗎？你封鎖了我的遺蛻。”蛇父這話說的很直白。
“原來破綻在這里啊，那我下一次注意，你下一次也注意就好了。”秦牧野說完就準備偷襲。
“不用下一次了，你覺得這種封鎖能擋得住...我嗎？”蛇父這話一開始還是很有底氣的，結果越說越虛甚至最后還帶上了疑惑。
只不過疑惑的不是秦牧野的自信，而是他真的出不去。
“能吧，要是擋不住你，你現在就已經跑路了。”秦牧野說完，玄君軀殼被他一收，恐怖的無盡深淵本體展露出來。
魔爪伸展出來，遮天蔽日的撐破了蛇父的遺蛻，魔潮剎那之間席卷而來，直接就來了一波偷襲。
蛇父倒是有防備，身軀也跟著暴漲，化作了兩個龐然大物交織在一起。
地底一瞬間出現了隆起，整個世界都因為兩個9階的交手而導致出現了破裂，天災降臨，地龍翻身等等無一不足。
好在有三大力場兜底，并沒有對整個世界造成太大的禍患，也就是大乾可能得出點問題，不過沒事，秦牧野覺得皇甫興應該能夠扛得住。
而佘錫倒是沒有死，他看見了龐大深淵和半蛇半人的存在交手時，覺得三觀有些崩潰。
“乾帝就是無盡深淵之主？？？”在那一瞬間，佘錫感受到了那和他體內如出一源的力量，堪稱是無法接受，合著他真就成了小丑唄。
他自己一直寫信讓乾帝去清繳無盡深淵，而且還裝作不知道，演他有意思嗎？
好在這些個想法一閃而過，他就強忍著身軀的不適連滾帶爬的跑路，兩個恐怖的存在交手別說是余波了，就是直視都有可能會出事，不跑留著等死嗎？
至于說要蛇父的本源，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目前這種情況別說蛇父活著了，就是死了他都不一定能夠啃上一口。
秦牧野也沒有空去注意佘錫這只小蟲子，雖然蛇父剛剛從死亡里回歸很弱，但卻比閃耀宇宙的宇宙意志要強得多了，至少還是9階，因此自然就得全心全意的壓制著對方了。
雖然對方一直在挨揍，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而且再揍下去的話真的會被他打死，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每一次攻擊，秦牧野都撕裂了對方的本源，獲得了9階的各種玄妙。
蛇父則是不斷的抵擋，卻也無法有效的阻止秦牧野的掠奪。
跑？要是剛才雙方沒現真身的時候還有機會，但現在顯然沒有了。
“蛇父閣下，還有什么底牌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送你上路，這一次你可沒有機會從死亡里回歸現實。”扭曲混沌的聲音如同腐化一樣爆發開來。
一旁的佘錫哪怕沒有聽見，只是稍微被余波所感染到，身上的皮膚鱗片就開始不斷的蠕動，無數的肉芽開始滋生出來，看起來好似一團魔物一般。
“你贏了，未知的主神！”蛇父說完，身軀開始不斷的湮滅。
他被秦牧野強行吞噬了下來，一身盡數成為秦牧野的資糧。
不過卻還沒有完整的死亡，而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切。
“原來如此，你是世界，怪不得呢...”蛇父感受到了秦牧野體內那無盡深淵的真正恐怖，那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對方從一開始就立于不敗之地。
他什么都沒有，而對方則擁有一個強大世界的支持，他不輸誰輸？
只是就這么失敗了，他卻也是非常的不甘心。
突兀的頭顱瞬息炸裂，秦牧野早有防備，以魔力籠罩一把將其攝住。
“呵，跑不了的，你...咦，沒跑？有趣。”秦牧野看著那一道灰褐色的光輝突破了他的封鎖。
那不是蛇父的本源，也不是蛇父的力量，而是一份資格，9階的資格。
“給我回來吧。”秦牧野做事自然是要做絕了，怎么可能讓這份資格離開，哪怕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但卻也不能留。
深淵之中的魔爪探查，撕破層層空間一把就抓住了灰褐色的資格，他不知道這份資格要去哪里，但只要拿到手，后面的事情都不用考慮。
“要是蛇父還能逃，但不過是一份遺留，也配。”秦牧野對此有些疑惑，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無用功，怎么還做了？
手中抓著這一份9階資格，只要給予給某個人，他就能夠有機會成為蛇父的翻版，嗯，只是有機會，又不是真的。
“銜尾蛇石凋，還真是會玩，并且還沾染了時間之力，似乎...我被算計了？”
秦牧野反應過來之后，再一看，佘錫不知何時已經逃離了，這份資格是留給秦牧野的，蛇父真正的目的是讓佘錫離開。
至于為什么，他不知道，但秦牧野可以肯定，他大概率是找不到佘錫了，因為蛇父死了，徹底死了，用自己掩護佘錫離開并且似乎還留了某些東西作為掩護和傳承。
“呵，跑了就跑了吧。”
當然，資格和傳承之間，肯定是資格更有價值了，傳承你不一定能全都能夠用上練成，但如果是資格，則是會讓你擁有類似于主角光環、天命之子之類的身份能力，以此來輔助其走上9階之路。
不過具體還是得靠自己。
本質上這枚銜尾蛇石凋的9階資格，就是蛇父留給他買命財了，買蛇父自己的命肯定不夠，但買佘錫的命還是夠了。
“我不殺他，但他能不能活下來那就是他的事了。”秦牧野冷笑了一聲，佘錫的一身都被廢了，估計連個1階都不如，想要重新恢復到8階，以他的情況至少需要數萬年才行。
數萬年的時間，大乾的武道體系早就突飛勐進到不知道什么程度了，說不定都會出現現代高武的情況也有可能。
當然，這件事交給皇甫興去辦了，一條廢了的蛇人還要他親自出手，那豈不是太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