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龔康’的自我懷疑不斷的加深，秦牧野覺得對方可能就算沒有精神問題，在這連番刺激下也快有了。
血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城池，凝結成了無法驅散的霧氣。
“成功了，終于成功了，大羅金仙啊，困了我一輩子的瓶頸。”
益王的語氣里帶著喜悅，那種雀躍感在這肥碩的身體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就秦牧野看到的表情，都快飄起來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其實是益王的偽裝而已，以他如今的實力，怎么可能沒有辦法調整自己的體態，如此模樣無非就是表現出不修邊幅，讓外人能夠通過體型錯判斷自身。
印象很重要，特別是第一印象，而益王正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將其作為了一層偽裝。
什么時代都很看臉的，沒瞧見秦牧野這種形象一直沒有辦法走魅力流，只能全靠硬實力莽出來。
“大羅...”
“咳，那啥，講究個先來后到，這玩意我之前就預定了。”秦牧野開口說道。
那一瞬間，益王瞬息之間就反應過來，腦海之中，一道長劍迸裂而出，徑直刺向了秦牧野。
只是落在秦牧野身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紅塵道·慧劍，你也是個人才，我還以為你的靈獸是神魂道的呢。”秦牧野捏住了劍芒，似乎并不在意。
慧劍本身就類似于神魂道，所以認錯了也很正常，而且益王的慧劍和范驊的慧劍不一樣，范驊的是半透明的飛劍，而益王則是如同一道黑色的劍芒。
每一柄慧劍都不一樣，正如同每一個人都不同一樣。
“看來，我那孫兒之前應該是在和你說話。”益王神色上看起來輕描澹寫，但實際上心里是無比警惕和忌憚。
通過剛才的對比，他可以確定眼前這人絕對是大羅金仙。
要不然的話怎么可能站在這里這么久了他都沒有能耐發現。
“你是真的？”‘龔康’瞪大了眼睛，而后有些瘋狂的說道：“剛才你在騙我！
“對啊，我就是在騙你啊，又不是你爹媽，憑什么慣著你。”秦牧野沒有跟益王扯澹，而是一本正經的和眼瞅著就要被送走的‘龔康’說道。
聽到秦牧野這話，那一瞬間，‘龔康’只感覺氣血上涌，整個人的精神開始崩潰。
今天受的刺激夠多了，多到他都承受不了。
“前輩有所不知，此血祭只是幫我從金仙巔峰成就大羅金仙，于前輩無用。”益王沉聲說道，他雖然不知道秦牧野為什么會盯上血祭，但還是給秦牧野解釋了一下用途。
對方來到這里，就是有所圖謀。
“我知道啊，但我不得不來，有些事吧，身不由己。”秦牧野嘆了一口氣，表示自己是無辜的，有什么事你去怪他的本體好了。
此話一出，益王神色一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不是因為秦牧野要來破壞他的好事，而是因為從對方的語氣上來看，是有人讓他來。
他的腦海之里在他的兄弟姐妹的名字上轉了一大圈，最后落在了他那高高在上的父親的身影上。
如果說有誰能夠驅使一名大羅金仙的話，除了已經是混元大羅金仙的靈帝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
“是我的父皇，是吧。”益王第一時間說道。
“哈哈哈”‘龔康’笑的很囂張，特別是在益王說出這句話后，自己被益王這位爺爺算計了，而他的益王爺爺又被靈帝這位曾爺爺給算計了，皇家從來就沒有什么新鮮事。
“啊...算是吧。”秦牧野覺得吧，對方都替自己腦補好了，那他要是不承認豈不是很尷尬，反正靈帝替他背鍋了。
“不知道我的父皇許諾了前輩什么，不妨說出來一聽，看看小王能否開出更高的價格來。”益王又不傻，不可能出來就喊一句我出雙倍，因為雙倍是真的不夠。
靈帝之強，生殺予奪。
所以只能想辦法硬談了。
“我的命，你看看還有什么能比我自己的命價格更高呢。”秦牧野很配合的說道，但目光卻從未離開祭壇。
血祭就剩下最后一個步驟了，那就是反饋。
只不過還在形成的過程里，只需要一點點的時間，而這個時間，就是倆人談判的過程。
“意料之內，我出不起價格。”益王說話也是非常的實誠，面對秦牧野又不是面對‘龔康’這弱雞，自然不能耍小心眼了，因為這沒有任何的意義，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把握自己的心思。
“所以這事你只能跟靈帝談，他愿意放我一馬，我就立刻收手，他不愿意，我也沒辦法。”秦牧野兩手一攤，表示全都是靈帝的鍋，和他沒有關系。
“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嗎？”益王還是開口了。
“我說過了，你要能出比我命還要高的價出來，我立刻離開。”秦牧野覺得這小子怎么還不帶死心的呢。
看對方那模樣，肯定是不會放棄的。
所以為了避免陰溝里翻船，秦牧野決定先下手為強。
“唔突然想起來，也不是不能商量。”秦牧野突兀的改口。
這行為不僅沒有讓益王放松警惕，反而隨時準備動手。
然后...
一聲響動傳來，秦牧野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了益王的背后，拿著鏡中仙直接就給了他一下子。
磅礴的力道直接就將益王砸進了地底之中，只留下了一個坑洞。
“應該是能暈他個三五天吧。”秦牧野對自己下手的力道其實也沒有一個準，三天還是五天他也不確定。
“咳，放心，我沒殺他，等之后你倆還可以父慈...爺慈孫孝的。”秦牧野對著一臉震驚的‘龔康’說道。
“我是個好人！”
前思后想了一下，秦牧野開口把自己的身份定位重新復述一遍給‘龔康’聽。
就是瞧‘龔康’那模樣，似乎是壓根就不相信秦牧野的說法。
“你根本就不是靈帝派來的吧。”
無法動彈的‘龔康’突兀的來了這么一句話。
秦牧野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哪里露出了破綻？”
“沒有，只是詐了你一句。”‘龔康’露出了笑容，而后說道：“我要死了，你能幫我嗎？”
“送你一程嗎？沒問題，你想怎么死盡管開口。”秦牧野表示沒有問題。
“我想和我的那位益王爺爺一起死。”‘龔康’說道。
“你這可就是提了倆要求，好吧，你能給我什么好處？”秦牧野張嘴就要好處，沒好處的事情他為什么要干。
“我能快一點完成血祭儀式。”‘龔康’的話音一落，血色凝聚的過程愈發的快了。
很快，血紅色的霧氣之中，浮現了一點金色的光輝來，隨著光輝的誕生，血色逐漸的萎縮下來，看起來就像是被壓縮進了金色光輝之中。
“怎么樣，幫我一把先殺了益王。”‘龔康’提出了自己的好處。
“當然沒問題，不過嘛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等你完成了，我就送你爺爺上路。”秦牧野開口說道。
這‘龔康’在耍手段，每一名藩王身上，可都留有靈帝的印記，要是死了，靈帝不僅會有感知，還能第一時間趕來，到時候‘龔康’他就能活下來了。
秦牧野自然是看出來了這一點，因此這才會如此說道。
“一言為定！”‘龔康’雖然恨得牙癢癢，但卻也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時候就是賭了，賭贏了他活下來，賭輸了無非就是一個死，他雖然不甘心，可卻也無可奈何。
當所有的血色霧氣盡數化作為了一滴金色的光輝時，秦牧野伸手將其拿捏在了手中，而一旁的‘龔康’則是沒有了價值，掙扎著滾下了祭壇朝著門外爬了過去。
‘所以...這玩意要怎么用？’秦牧野心里思索著這件事，是直接吞服融合還是有其他的處理辦法，本體也沒說個所以然啊。
最后，也只能張口吞入了腹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