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哪怕被打擊到了自身60的市場,英特爾其實也沒有帶怕的,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浸潤式光刻機的研發進度,而且ASML還是在英特爾的掌控之中的……最少在計算機芯片這一塊是如此的。
有人可能會奇怪,這ASML一家荷蘭企業,怎么就被英特爾掌控了?
嗯,怎么說呢,其實這掌控權其實是ASML主動送給英特爾的,AMSL其實最初的時候,是飛利浦的一個研發工作室,后來因為種種原因,這個研發工作室獨立出來,開始生產和制造光刻機。
這個時候是80年代,此時的光刻機市場正經歷著劇烈的變化,伴隨著半導體行業的激烈競爭,以米國為首的光刻機企業開始全面敗退,扶桑的光刻機開始占領市場,最后一度霸占了超過80的光刻機市場,將米國的光刻機企業給打擊的幾乎全軍覆沒了。
而看到這種情況,高貴的歐洲人們就覺得不能干坐著,畢竟誰都能夠看出未來計算機芯片和背后光刻機的重要潛力,咱歐洲不能沒有自己的光刻機企業呀。
于是數來數去,也就只有ASML這么一家企業看上去潛力很足,于是在歐洲一眾大老的協商下,ASML從飛利浦分離出來,同時歐洲各大科技公司都象征性的在這個公司內部錄了一些股份,然后和ASML簽訂供貨協議,以相對來說極為優惠的價格賣給AMSL這種各樣的光刻機元器件。
另一個是這個華夏直到2020年往后,都難以攻克光刻機這樣的設備,其核心原因就在于光刻機本身零件眾多,有8萬多個。
而這8萬多個不同的零件中,有40以上都是科技含量極高的硬件,尤其是其中諸如激光源,鏡頭等等的核心設備,那更是制造難度極高,只有扶桑和歐洲的幾家鳳毛麟角,一般的企業能夠生產出這樣的設備出來。
未來很多手機都喜歡標榜自家手機,使用的是蔡司的鏡頭,殊不知,全球最頂級的光刻機鏡頭,也就只有蔡司能夠生產制造出來,這些都是人家獨門的手藝,就算是黃老板,那也是抄不出來的。
而得到了如此多歐洲科技企業的加持,這就讓AMSL的發展出去的路走的很順利,幾年的功夫就生產出了自己的光刻機,而且價格相對來說還有一定的優勢,勉強進入了光刻機市場,最后成為了僅次于扶桑的光刻機企業。
但是扶桑這邊也察覺到了AMSL崛起的壓力,于是尼康,佳能這些公司一合計,直接就開始降價,死活要把AMSL給弄死。
這AMSL一下子就進入了生死存亡之秋了,為了活下去,AMSL想到了自己是如何誕生的,如何成為歐洲的光刻機希望的。
于是AMSL決定,自己不要做歐洲的光刻機希望了,而要做歐美的光刻機希望,或者說是除了扶桑以外所有市場的光刻機希望。
AMSL在說服了歐洲的股東之后,將英特爾,三星,臺積電,仙童等等,幾十家美亞的地區的相關企業代表都給邀請過來,然后主動拿出股份,用半賣半送的價格請他們入股。
英特爾等企業一看有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會拒絕。
當然了,在入股了之后,AMSL就是自家的孩子了,那自己手中有什么成熟的專利技術,自然也要優先授權給AMSL使用,有什么光刻機需要的零件,那也得用相對最低的價格賣給AMSL。
而AMSL生產出來的設備,只要技術和價格上不是太離譜,那自然也要優先采購自家孩子的設備。
這也是為什么臺積電的林本堅會優先將自己浸潤式光刻機的想法和技術交給AMSL的原因,畢竟人家本來就是一體的。
AMSL就相當于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爸爸,而在這些爸爸們的幫助下,AMSL開始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崛起,這大概就是最初的共享經濟了吧,名字叫做共享爸爸。
反過來,作為孩子,那必須要優先讓爸爸給享受一遍,在突破了光刻機的技術瓶頸之后,生產出來的第1批先進設備,那自然要優先提供給自己的爸爸們了。
這里就不得不稱這樣一下AMSL找爸爸的技術了,AMSL的不但找的好,是全世界技術最強的爸爸。同時也非常挑,絕不會找兩家競爭激烈的企業同時做爸爸。
比如計算機芯片行業,那找了英特爾這個爸爸,就絕不會再找AMD了,在芯片的生產代工上面找了臺積電,就絕不會再和扶桑的半導體企業有關系。
在電子設備芯片上面找了三星,就絕對不會再和新加坡扯上關系,其他的也是如此,所以AMSL的爸爸們都非常的和諧,彼此之間相處的也很好,不會爭風吃醋。
因為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英特爾可以完全掌控AMSL的計算機芯片方面的業務和光刻機銷售,比如AMSL生產出來的第1批光刻機,其中有一半都要賣給英特爾,雖然英特爾現在基本上不會自己生產芯片了,而是會將設備交給臺積電,但是這些設備只能夠生產英特爾需要的設備,而絕不會給AMD使用。
雖然其他一些公司應該也能夠拿到幾臺設備,但這些公司都不會涉足計算機芯片的市場,他們的設備也不會用來生產計算機芯片。
就算生產了,礙于英特爾的面子,也絕不會賣給AMD……最少不會批量賣給AMD,所以在未來最少35年的時間內,AMD都休想接觸到最新的光刻機設備生產出來的高精度的計算機芯片,那么AMD就根本別想再在計算機芯片市場和英特爾競爭了,市場又會回到英特爾一家獨大的地步。
既然計算機芯片休想拿到這些設備,那AMD的顯卡生產線也是不可能得到這些設備的,可以想象,未來AMD將在自己兩個主要的市場,也就是CPU和GPU市場上連連吃癟,短時間內根本生產不出最少的CPU和GPU出來,只能將高端市場拱手相讓。
就算幾年后AMD可以涉足了,那也會天然地被落后于對手好幾年的時間,這些差距想要重新追回來是極難的,除非光刻機行業再一次進入新的瓶頸之中。
這也是為什么當2020年的用戶攤到CPU和GPU的時候,都會天然地認為英特爾和英偉達是最好的,而AMD都是千年老二的原因,實在是因為人家在起跑的時候,就已經被落到了后面了。
這也是為什么雖然是一個會場,臺下坐著的也都是AMSL的消費者,可是悲歡離合不盡相同的原因。
那些是AMSL共享爸爸的企業,自然是臉上都帶著笑容,他們是第一波能夠吃到AMSL技術突破福利的企業,至于那些面色難看的,則是注定無法在第一時間得到最新的設備和技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未來高端市場被競爭對手拿下的企業。
比如此時此刻,AMD的代表就坐在臺下,臉上露出了愁容,公司眼睜睜的看著好不容易有了起色,靠價格戰得到了40的市場,可是轉眼之間這個市場是故意要拱手讓人了,這讓AMD的代表極不甘心。
“波特先生,好久不見呀!”正當這位代表陷入沉思之中的時候,一口有些蹩腳的英語響起,波特抬頭一看,原來是個老熟人,鈴木財團的鈴木次郎吉。
Adm公司和鈴木財團之間的業務關系并不多,唯一的關系大概就是在光刻機和電子芯片方面的業務聯系了。
在被AMSL排除在外之后,AMD自然要尋找可靠的芯片供應商,而作為與AMSL平分半壁江山的扶桑半導體行業,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鈴木財團入股了尼康集團,鈴木次郎吉則是鈴木財團在尼康集團的代表,同時也負責集團在北美的業務,和波特的先生見過好些次,雙方的關系確實挺熟的。
“次郎吉先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見到您,我還以為您不會出席呢!”波特有些驚訝的說道,作為行業里最主要的競爭對手,AMSL和尼康,乃至整個扶桑半導體行業那都是不對付的,一般來說是不可能在這種新聞發布會場合見到對方的人的,雖然他們往往都會將邀請函送給對方,至于來不來就是對方的事情了。
“哎,一般的情況可以逃避,但是像現在這樣改變整個業界的情況,我們尼康集團又怎么能不來呢?”鈴木次郎吉笑著說道。
“次郎吉先生,還是您的修養高呀,面對這樣的場合,居然能夠笑得出來!”看到鈴木次郎吉的笑容,波特先生很是無奈的說道。
“我為什么要笑不出來呢?”鈴木次郎吉笑得更開心了“行業突破了技術平靜,這對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波特先生也應該高興才是!”
“呵呵,突破了瓶頸的是AMSL,是英特爾,您和我高興什么?”波特先生沒好氣的說道。
“我承認,在技術上,AMSL確實要更加的成熟一些,可是也就是成熟一些罷了!”鈴木次郎吉澹澹的說道,而原本無奈的波特先生,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瞬間一亮。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