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萬走進了江南府知府的府邸。
至于門口的兩個護衛,在看了一下金百萬手中的令牌就放他進去了。
而此刻江南府的知府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是,自己白天賞賜給金百萬的令牌,到了晚上卻成了自己的索命繩。
進入大門之后,金百萬便按照記憶直接走向知府宅邸的大堂。
在這個時候,那位知府大人一般都會進行自己的獨有節目,捉迷藏。
對于這位知府大人的習慣。
在他手下當了三年奴才的金百萬是十分的清楚。
就在金百萬即將走進去的時候。
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在旁邊的屋頂上響起,只見一個穿著一身侍衛服裝,腰間佩劍的侍衛正盯著他。
“你是誰,今晚知府大人并沒有找他人來府里,所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聽到頭頂上那個聲音。
金百萬伸手放到自己的耳邊,然后,將一張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而人皮面具之下,則是一張略顯蒼白的面孔。
此刻,金百萬主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展兄,是我!”
侍衛展昭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面孔,瞳孔一時間有些震驚地收縮。
“金百萬,你不是……”
此刻的金百萬自嘲地笑了一聲,接下了展昭的話。
“展兄,我,你是不是想說我應該死了?只可惜的是,閻王不收我,讓我回來報仇的。”
“展兄,希望你看在咱們曾經共事的份上,不要攔著我好不好?”
此刻,站在房頂上,俯視著眼前這個熟悉男人的展昭,面色復雜地說道:
“抱歉,食君之奉,行君之事!”
“金兄,你走吧,我就當今晚上沒有見過你!”
看著眼前展昭并不想讓路,金百萬面色陰沉了下去,此刻,金百萬那蒼白的面孔中流露出狠辣。
“展兄,你應該了解我,如果我沒有一定把握的事,我是不會來到這里的!”
“所以,你最好馬上回家看看。”
“展兄,提醒一下,你的妻子應該快要生產了,我記得你好像請了一個月嫂在家看護,而那個月嫂……”
看著眼前神情瘋狂的金百萬,展昭萬萬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連自己的妻子都在算計!
一邊是知府,一邊是妻兒……
對著神情掙扎的展昭,金百萬在展昭的天平上加上了砝碼。
“展兄,你的父母此刻應該也在趕來江南府的路上了……”
說完之后,金百萬直接邁開步子,無視展昭走了進去,展昭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出手。
對于金百萬來說。
其實這一切都是金百萬在蠻人進入江南府的時候做的后手。
只是沒想到遇到了陳沐這個意料之外的存在。
當然了,像什么月嫂,和像什么把展昭的父母接到城里來都是金百萬在胡說。
金百萬怎么可能能夠預知到在華山之巔上,蠻族王子和他辛辛苦苦積攢的家業竟然被陳沐一下子全部殺光。
所以,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在詐展昭。
金百萬賭的就是展昭會顧及自己的親人。
而結果也很明顯,沒了展昭的阻止,金百萬輕而易舉地抵達了知府大堂。
面對近在咫尺的大堂,金百萬慢慢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看著遠處那里面一片嬌聲嬌語的知府大堂,金百萬從自己衣袖上扯下一塊布匹,將其綁在了刀柄和自己的手上。
只有這樣,在殺人的時候,才不會因為血流在手中導致握不緊刀柄。
大廳內,江南府的知府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在一群穿著清涼的女子當中玩著“捉迷藏”。
這位大腹便便的江南府知府,早已經沒有了平日里的威嚴,此刻的他,眼睛上蒙著一塊不知是哪個女子的褻衣。
臉上一邊流露出淫笑,一邊雙手在空氣中不斷的亂抓,與此同時,在他的耳邊也傳來那些女人的嬌笑。
“大人,奴婢在這!”
“大人,這邊!這邊!”
一時間,恍若女兒國!
“寶貝,嘿嘿嘿,抓你!哎呦,居然沒抓到!”
此時,沉浸在“玩鬧”的知府并不知道的是。
在大堂的門口,金百萬已經捂住了一個侍衛的嘴,然后,用刀輕輕的劃過了這個侍衛的喉嚨。
等到另一位侍衛察覺不對,想要開口大叫的時候,刺客的金百萬抬起胳膊,一枚袖箭直直的刺進了侍衛的喉嚨。
然而,這一切卻沒有驚動里面。
此時的金百萬就仿佛一個森林當中的野獸一般,悄無聲息地拿著長刀走進了眼前不堪入目的大堂。
很快,就有女人就察覺到了,拿著滴血長刀,手腕上綁著布條的金百萬。
此刻的金百萬用滿是鮮血的手指,放在嘴邊警告她們不要開口說話,隨后用手中的長刀指了指門外。
一時間,所有的女人全都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然而,毫不知情的江南府知府大人還依舊沉浸在游戲當中無法自拔。
很快,這位滿臉淫笑的江南府大人伸手抓住了一個人,只不過,在下一刻,一道寒芒抵在了他的額頭。
笑容瞬間凝固在江南府知府的臉上。
金百萬將頭湊在江南府知府的耳邊,手中的刀慢慢下移,抵在了江南府知府那大大的肚子上。
“看來大人已經認出我了!”
“那么,小的斗膽說一句!”
“知府大人,游戲結束了!”
聽到耳邊這個熟悉的聲音,江南府的知府,喉嚨滾動了一下。
他想要求饒,
可金百萬卻沒有給他機會,手中的刀重重地捅進了知府的腹部。
下一刻,鮮血飛濺……
等展昭趕到大堂的時候,只見金百萬坐在血泊當中。
而江南府知府四分五裂。
顯然,在臨死之前,他遭遇了一陣非人的折磨。
此刻展昭看著眼前,渾身都是血的金百萬,目光復雜的說道:
“何至于此……”
金百萬笑了。“展兄,莫再嘮叨了,殺了我吧!”
說著,金百萬就閉上了眼睛。
而此刻的展昭,在看到眼前的金百萬,心中不忍。
他知道,金百萬之所以沒有逃,是為了自己。
如果金百萬逃走的話,那么展昭的一家上下絕對會被清查!
而如果金百萬死的話。
這件事情或許就定格在了仇殺,冤有頭,債有主,展昭也不會收到太嚴重處罰。
畢竟,展昭只算是一個“護衛”。新
想到這里,展昭拔出了自己的腰間的佩劍,指向金百萬。
然而,就在展昭揮劍欲砍的時候。
一個面白無須,長相陰柔的男人走進了大堂,一個彈指打偏了展昭手中的劍。
隨后,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
“兩位,別這么煽情,是生是死,還由不得兩位做主,嘖嘖嘖,殺害江南府知府,可是重罪啊!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雜家來自西廠,你們可以叫雜家,雨公公,也可直呼雜家名字……雨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