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建議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放棄。”
放棄?
方恒錯愕了一下。
莫嘉偉更是直接喊了起來,“別啊!四叔!怎么能這么就放棄呢!咱們花了這么大的力氣……”
“先聽我把話說完。”
莫云霄伸手虛擺了一下,正色道:“我們都知道,喪尸末日主線任務和暗黑騎士團有著極大的關聯。”
“你們進入第七區時間太短,聯邦已經提前你們太多,占據了太大的優勢,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后來居上的難度可想而知。”
“如果我是寇淮,接下去我一定會利用手上暗黑騎士團資源對你進行施壓,他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就能讓你在暗黑騎士團內寸步難行,徹底斬斷你在第七區內的后續主線任務。”
方恒心中一動。
這也是他之前一直都在擔心的。
聯邦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暗黑騎士團,即使他完成了刺殺庫克巴恩的任務鏈賺取一筆貢獻度,可接下去的主線任務怎么辦?
他仍難以插手。
莫嘉偉一開始沒想那么遠,聽莫云霄一說,頓時心里一涼,心說還能這么玩的?
這是一條絕路啊!
聯邦的人都這么老陰比嗎?
肖若若也憂心的看著方恒。
方恒低頭思索著。
暗黑騎士團這一步被聯邦卡在手里,實在太過難受。
不過……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倒也不是。
方恒微不可查的瞇了瞇眼睛,抬頭道:“莫先生,我想我還是有機會的。”
“嗯?”
莫云霄含笑點頭。“但說無妨。”
“寇淮想要玩,我們就認真的玩一玩。”
方恒沒有說笑的意思,他思慮片刻,認真的道:“我可以選擇拖慢主線任務的進程,幫著拾荒者軍團抵抗暗黑騎士團,然后借助拾荒者軍團的力量,慢慢找機會除掉暗黑騎士團中那些貢獻點數比我高的聯邦玩家。”
眾人都是一怔。
“有趣的想法,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非常困難,況且就我所知也沒有這種先例,除了暗黑騎士團之外,其他方面都沒有完成主線任務的機會。”
“慢慢來好了,我不介意的,我相信總有別的辦法能完成主線的,我可以慢慢找。”
方恒攤了攤手。
“要是暗黑騎士團那條路走不通,不如就試著走走看庫克巴恩那條線好了。”
莫嘉偉一呆,問道:“庫克巴恩線?啥意思?”
見到眾人一臉疑惑的表情,方恒解釋道:“庫克巴恩也和主線的初代隕石有關,指不定也能觸發主線任務,以前沒有這種先例,并不代表不存在,對吧?”
方恒隱隱有種感覺,那位來自拾荒者軍團的創始人庫克巴恩應該知道一些什么,從他身上有概率可以挖掘到和主線任務相關的線索。
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游戲不都是分成badend和goodend嗎?
幫著庫克巴恩毀滅全世界完成badend,說不定也算完成了主線……
沒有先例并不代表不存在。
辦法總比困難多。
就算失敗,那也能消耗消耗聯邦的實力,解解氣,順便從庫克巴恩手里得到一些和主線有關的線索。
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干脆直接滅了暗黑騎士團!
掀桌子不玩了!到時候誰都別拿主線任務!
“妙啊!!還能有這招?我怎么想不到?”
仔細琢磨了一番方恒的話,莫嘉偉一拍手,頓覺驚喜。
心說大神果然是大神,這種花里胡哨的騷操作就是多。
莫云霄含笑不語,他覺得或許也是一個方法。
只不過這個方法太過理想化。
普通玩家一方在聯邦強壓之下都無法加入拾荒者軍團,更不用說觸發拾荒者軍團線的任務了。
更何況想要做到這點談何容易,相當一條反派任務線走到死,和絕大部分求生者玩家和聯邦站在了一個不同的對立面。
就算是反聯邦組織也很少有這么瘋的。
仔細想想,莫云霄倒覺得很有趣。
有方恒這樣一個對手,聯邦一定會覺得很苦惱的吧。
很期待方恒進入高階游戲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方恒詢問道:“莫先生,您覺得我這個計劃怎么樣?”
“非常有趣的想法。我認為你既然已經認定了想法,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做,不要有后顧之憂,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這里,聯邦的人還不至于會親自過來要人。”
莫云霄端起茶杯,“祝你成功。”
“謝謝!莫先生!”
凌晨兩點。
市稽查局。
聯邦稽查局總隊長曹不純匆忙走到辦公室外,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余部長。”
“嗯,這么晚還來親自匯報工作?孟伍那邊情況怎么樣?”
余非魚合上手上的文件。
請方恒回來調查是他下達的指令。
他知道今晚孟伍的行動多半會失敗。
北河重工近幾年來一直都很平靜,可聯邦高層都很清楚,北河重工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這次讓孟伍過去也只是走一下形勢,給七區一個面子上過得去的交代而已。
稽查局事情很多,沒必要為了一個低等游戲世界浪費人力物力。
然而這次過來,曹不純卻是面色陰沉。
“余部長,出問題了,十分鐘前剛剛確認,孟伍死亡。”
“什么?”
余非魚瞳孔一縮。
短短片刻,數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
“誰做的?是北河重工?”
“不確定,孟組長在離開北河重工之后向我匯報過大致工作情況,當時時間太晚了,我讓他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讓人給他補一份詳細任務記錄。”
曹不純回憶著今晚的情況,“大約十分鐘前警局接到報案,有人在路邊發現尸體。”
“稽查組已經第一時間勘驗現場,初步得出結論不像是北河重工莫家的形勢風格,從現場遺留下的種種痕跡來看,判斷大概率是亞人種做的。”
余非魚聞言眉頭緊鎖。
“亞人種……”
“初步尸檢發現,體表無外傷,內臟爆裂而亡,死亡的景象含有強烈的挑釁和泄憤意味……”
“挑釁?”余非魚起身拿起外套,“走,跟我一起去現場,我們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