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瓦不禁轉過頭,看了一眼后方監控攝像屏幕,輕輕搖了搖頭。
此次二階段‘鎖’的訓練是一種試探。
如果說方恒先前在偽裝,他完全沒有必要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學習。
強行裝作初學者的樣子進行學習,那么儀器數據上也會有所反饋。
絕對逃不過魯瓦的眼睛。
方恒此時正沉浸在修煉之中,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通過了一次危險的試探。
幾次嘗試之后,他就發現了一些小手段。
不著急,他開始每次一點點的從意識之海內放出精神力量,讓精神力量逐漸習慣在身體內游走。
隨著一次次的固化路徑,經脈路徑上會殘留一些精神力量引導。
按照教練員魯瓦的說法,這種殘留的引導就是路徑的雛形。
隨著一次次的累積引導精神力殘留通道,體內會形成一個清晰的通道。
方恒很快意識到,這玩意兒就是突出一個勤能補拙。
或許那些精神屬性不高的玩家修煉一段時間精神力就空了。
可他不一樣。
精神力充沛的很!
肝就完事兒了!
方恒很快沉浸在修煉之中。
盡管一次次的失敗,但他能夠感知到體內的一小部分最初路徑正在緩慢形成。
由于精神力高度集中,他對外界時間流逝的感應能力也隨之大幅下降。
不知不覺,六個小時很快過去。
教練員魯瓦在休息室瞇了一覺之后,再次打開訓練場的大門。
看到方恒還停留在星辰之輪中央修煉,魯瓦臉上更多了幾分訝異。
居然還沒有走?
他在訓練場對玩家進行培訓工作也有十幾年了。
按以往的經驗,第一天參與訓練的玩家幾乎沒有放棄的,有很多都興致勃勃的留下來加練。
今天也是如此。
隨著時間推移,修煉的枯燥便顯現出來,真正能夠堅持半年以上的玩家僅僅只有三分之一。
可以往,玩家們再怎么感興趣,最多加練兩個小時也就頂天了。
算上訓練時間,都已經整整6個半小時了。
居然還在練?
不說別的,他的精神屬性強度跟得上?
魯瓦多了幾分好奇,站在星辰之輪邊上等待著。
方恒雙目緊閉。
一個下午,隨著精神力的引導逐漸熟練,他已經能夠嘗試將精神力控制大約十分之一的身體,不斷流動的通道很快形成了一小部分通道雛形。
已經固定的通道在一次次加固,后續未成功的通道也在逐漸疏通。
每一次失敗,方恒都能感覺比之前走的更遠!
在最新一次嘗試的過程中,他毫無意外又一次失敗了。
精神力開始失控,跟著在星辰之輪外力作用之下重新流回意識之海。
方恒從修煉狀態下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對面的魯瓦。
“教練。”
魯瓦點頭問道:“嗯,你感覺怎么樣?”
“不容易,操控精神力流動全身非常困難,不過我想在連續不斷的練習之后會越來越好。”
魯瓦聽著方恒的描述,心中暗暗驚訝。
他已經能夠逐漸摸索到掌控精神力流動脈絡的地步了?
天賦真有這么高?
“教練,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每個人的天賦有所不同,你的天賦和悟性都非常不錯,不要浪費了。”魯瓦說著點頭道:“繼續吧,不過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需要時間積累,注意休息。”
“好。”
方恒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閉目凝神,開啟下一次的修煉。
魯瓦看到方恒再次進入修煉狀態,不禁背過身去,看向安裝在拐角的監控攝像頭。
看起來是個修煉狂魔?
像這樣的人,真的會是解開了三道‘鎖’玩家偽裝的嗎?
監控室內,大多數聯邦調查小組成員們見狀臉上也都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不像。
方恒的這番作為完全就是一個初次接觸二階段‘鎖’的玩家。
而且天賦還極強。
和方恒比起來,另外一名堅持了半個小時學習之后離開的玩家反而更加可疑一些。
克萊曼沉聲道:“試探還沒有結束,保持警惕,繼續觀察。”
“明白。”
得益于高額的精神屬性,方恒擁有比普通玩家高了幾十倍的修煉時間。
可惜,意識之海修煉這玩意兒喪尸分身無法代勞。
否則方恒絕對會返回游戲,讓喪尸分身們協助掛機。
與之對應的,方恒能夠訓練中能夠感應到體內的通道脈絡在一點點的增強。
這種能夠看得到的進步給了他一種安全感。
很有意思。
如果能夠在現實世界突破二階鎖的話……
反正當前游戲內暫時沒有危險。
肝就是了!
午夜。
一天工作結束,克萊曼正在詳細查閱每一個可疑人員的報告信息。
忽的,翻閱到其中一份文件,克萊曼慢慢抬起頭,看向監控屏幕上的那個人。
方恒!
細究起來,今天前來參與訓練的人或多或少都發生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唯獨那個人。
太古怪了!
從下午開始訓練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十二個小時!
他就這樣一直停留在訓練場內修煉。
甚至不吃不喝不上廁所。
不間斷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進行二階鎖的修煉。
“方恒……”
調查官克萊曼喃喃自語著這個名字。
這樣的人會是他們要找的亞人族嗎?
不可能!
亞人族根本不需要進行二階段鎖的修煉,直接就能突破。
魯瓦經驗豐富,他已經證實,方恒的確是在修煉而不是裝模作樣。
所以至少方恒并不是當天夜晚的襲擊者。
克萊曼眉頭皺了皺眉。
他注意到監控屏幕中的方恒終于起身了。
終于。
如果再沒有動作,克萊曼都有些懷疑方恒是不是已經走火入魔了。
“報告。”
“請進。”
克萊曼看向推門而入的喬薇,“這么晚了還不休息?”
“隊長,我睡不著又進行了一些調查,我極度懷疑我們調查的方恒極有可能與血族末日界主方恒是同一人,我請教了一名專業人員,想要從方恒的行動軌跡進行判斷。”
“分析報告確認方恒有意改變了原有的行動模式,至于筆跡鑒定則完全不屬于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