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等人,確實沒有說謊。
在古代,農戶都是以種田為營生。而一到了冬季,一片枯黃,不能種田,沒有野菜,也不敢入山狩獵。
再加上天寒地凍,冬天才是農戶們最難熬的日子。
但凡有一絲可以賺錢的計劃,這些農戶們,都會拼著命的賺錢。
而李承乾與程處嗣等人,用錢去雇傭莊戶采沙與石塊,首先雇傭的肯定是他們家中的莊戶,自然不會有任何虧待玄行為。
對于這些,李玄也很放心。
“多謝夫子!”李承乾再次拱手。
“不過,石塊是越小越好,不能超過爾等手掌的一半大,超過了便不能使用。”李玄又是說道。
“我等明白!”
說完,李承乾便準備帶著程處嗣等人,往出走去。
“帶上一箱錢,先付錢再雇傭那些莊戶滿干活!”
李玄喊道。
“啊?”
聽罷,李承乾與程處嗣等人一愣。
“冬天干活最不易,先給錢,讓那些莊戶們多添加一些衣裳吃食,這才好干活!”李玄道。
李承乾與程處嗣等人一怔,隨即對著李玄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夫子仁慈!”
說罷,幾人抬著一大箱銅錢,往出走去。
很快,這些事便被呈報到程知節與李孝恭等人面前。
對于李玄所要求之物,他們自然是無人不允,尤其是李玄還提前付了錢。
而宿國公、河間郡王名下莊子里的那些莊戶們,也都是關中漢子,收到銅錢那一刻,都是滿臉激動,對著李家莊方向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隨即,便是買上一些吃食與衣物,便按照李玄的要求,開始組隊采沙搬石。
一切都安排妥當。
李玄也松了一口氣。
隨后,出門透氣之時,經過隔壁的豕圈,李玄便是再也走不動腳步。
“程處嗣!”
“夫子!”
“你可會殺豕?”
“啊?”
程處嗣與李承乾等人一愣,看著豕圈內那一頭頭他們親自喂大的肥豬,滿臉不忍。
“啊什么啊,到底會不會?”
李玄不耐道。
“夫子恕罪,我從來沒有殺過豕!”
程處嗣連忙搖頭道。
“那雞呢?”
說著,李玄又將眼睛,轉移到一旁的雞群里面。
“回夫子,我也沒殺過雞!”
程處嗣又是連忙說道。
李玄眼睛一瞪,“廢物,只會吃不會殺,要你何用?”
程處嗣連忙訕訕笑著,不敢言語。
隨即,便將眼睛看向一旁的李承乾與李崇義幾人身上。
“夫子,我等都沒見過殺雞與殺豕啊!”
幾人也是連連搖頭。
見此,李玄輕輕哼了一聲。
“一群廢物,殺雞與殺豕一般,如此簡單,用刀在它們的脖子上一抹,然后將它們的內臟清理干凈,再毛給退干凈,便可以了!”
盡管李玄說的非常簡答,但李承乾與程處嗣幾人,還是一臉慫氣。
見此,李玄一臉無奈。
“一群逆徒,家中的肉都已經被你們這群吃貨給吃的一干二凈,讓本夫子兩天,都沒見到肉食了!”
“夫子,要不請六叔公幫忙?”
聽到吃肉,程處嗣不由的眼睛發亮。
“算了,天色已經不早了,明日再說!”
“是!”
程處嗣眼神一暗,閃過一絲失望,喏喏回道。
“明日早上,爾等來之時,給本夫子買上一只烤鴨!”
強忍著心中的渴望,李玄轉身,看向遠處的玻璃大棚。
還別說,在建造玻璃大棚的時候,熊老頭與成老四等人,都按照排兵布陣的方式,將這些玻璃大棚建造的整整齊齊,站在高處,一眼看去,也是一種享受。
“嗯?”
突然,李玄神色一凝。
定定的看著遠處,靠近山林的一座玻璃大棚。
“夫子,怎么了?”
李崇義連忙問道。
“好像在那塊玻璃大棚處,竄過去一道人影!”
李玄用手一指,緩緩說道。
見此,李崇義與程處嗣等人,連忙跟著看去。
只是,看了好半晌,只有白茫茫一片,眼睛都有些發暈,什么也沒看見。
“夫子,您是不是看錯了?現在天寒地凍,大雪封山,山中的那些野獸都沒食物吃,說不定就是野獸跑出來了!”
“速去拿千里眼!”
李玄并沒搭話,而是直接喊道。
“是!”
聽此,程處嗣迅速跑回屋內,帶著一個望遠鏡,走了出來。
身后,還跟著一臉淡笑的李淵。
“玄霸,真是人?”
“我也不確定!”
李玄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千里眼,放在手中往那邊看去。
不過,山腳下的積雪還未融化,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出來。
不由的滿臉失望。
“哼,管它是什么東西,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淵冷哼一聲,直接看向一旁的程處嗣。
“小子,去找村外的禁軍,借上兵器,并帶上成老四等人,給老夫查看一番!”
“是,太上皇!”
程處嗣連忙應道。
隨即,快速往下跑去。
一旁的尉遲寶林與李崇義看了李玄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
很快,李玄等人,便是看到,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跟在成老四還有兩個禁軍身后,往那塊玻璃大棚快速圍了過去。
只見成老四等人,先是在那塊大棚外面繞了一圈。
隨即,幾人又是圍在一起,順著一個山坡,往上追了一截,這才返回。
“如何?”
李淵問道。
“請太上皇恕罪,三郎沒有看錯,確實是有人潛入!”
成老四一臉凝重的說道。
“可是,那不是人的腳印啊?”
一旁,程處嗣一臉疑惑。
“嗯?這是怎么回事?”
李淵問道。
“回太上皇,在那塊玻璃大棚背后,小人等人發現一串狼爪印!”
成老四連忙說道,“不過,奇怪的是那串狼爪印,只有來之時的印記。而回去之時的印記,卻是一個都沒有!”
“嗯?”
聽此,李淵與李玄的臉色,都是一沉。
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你認為,會是什么人?”
李淵沉聲問道。
“回太上皇,能單足行走者,要么是常年在山者行走之人,要么是倭國人。小人聽說倭國人腳上,便經常穿著一種木頭做的鞋子,那種鞋子下面就只有一個木頭塊支撐!”
“好膽!”
李淵冷哼一聲,便是問道:“能不能抓住?”
“請太上皇恕罪,小人往山林中追了一百步,但是那串爪印便消失不見,應該是被人特意掩埋隱藏了!”
“那幾間玻璃大棚可有損毀之處?”
李淵再次問道。
“回太上皇,每兩間玻璃大棚的大門,都是面對面建造。那賊人沒敢強行進入,大棚并無損傷!”
成老四連忙回道。
“嗯,沒有損傷便好!”
聽到這,李淵才輕輕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