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入眼所見,全是嫩綠的蔬菜。
而且,每一個蔬菜的長勢,都比太上皇那些玻璃大棚里面的蔬菜,長的好多了。
胡蔥、芹菜、蘿卜、香菜、黃瓜、茄子、芋頭、韭菜……等等,凡是日常飯桌上,能見到的蔬菜,這里都有。
而且,一塊塊綠油油的菜圃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
一眼望去,異常震撼,
先前已經見識過一次玻璃大棚的褚遂良都是如此,一旁的秦恒、馬溪、鄭孚等一眾屬官,更是不用說。
每一個,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下來了。
“大王,這些都是您種的?”
“正是!”
李玄輕輕點了點頭,自顧走到黃瓜菜圃面前,伸手摘了一根黃瓜,隨手上下擦了一下,便塞進嘴里。
咔嚓一聲。
聲音清脆,褚遂良與秦恒幾人,都能看清黃瓜迸濺出來的汁液。
瞬間,幾人嘴中唾液橫流,喉結不自主的隨著李玄的咀嚼,上下動著。
兩口便吃完半根。
李玄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滿臉舒坦。
突然,李玄面色一驚,“爾等為何都如此盯著本王?”
隨即,想到什么,將手中那半截黃瓜在褚遂良幾人面前晃了一圈,道:“這黃瓜都是本王自己種的,盡管放心,這些黃瓜無蟲無農藥,汁甜還營養健康。你們也都摘一根,擦一下便能吃,還挺好吃的!”
“當然,最好吃的還是將這些黃瓜摘回去,用菜刀將其拍碎,灑上點咸鹽,倒入酸醋,再拌上點胡蔥與蒜末,攪拌均勻,那味道才是一絕!”
說著,李玄嘴巴不由的吧唧了幾下,“要是有牛肉或者豬頭肉的話,簡直是人間仙味!”
聞言,原本沉浸在李玄描繪的美味中褚遂良幾人,都不由一顫,連忙低聲說道:“大王,耕牛乃是耕種重物,不能無辜殺害!”
“本王知道!”
李玄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褚遂良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便聽見,李玄再次說道:“不過,要是有耕牛老死或者摔死的話,一定要將那牛肉,給本王買下送來!”
“是!”
褚遂良連忙應道。
見此,李玄輕輕點了點頭,內心也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自家府上這位長史,并不是什么古板之人。他最怕的就是,那位李二哥,給他送來一個做事古板的長史,那他今后可是有的罪受了,比如魏征那個老懟懟!
卻是沒想過,以他以前的煞名和現在功績,有誰敢在他面前放肆。
見到李玄不在胡言亂語,褚遂良與秦恒幾人,也都滿臉好奇的伸手,各自找了一個順眼的黃瓜,小心翼翼的將其采摘下來,學著李玄,用手扒拉了幾下,便放在嘴里,啃了起來。
一口下去,褚遂良幾人眼睛都是一亮。
隨后,整個大棚內,都是響起一陣陣錯落有序的‘咔嚓’‘咔嚓’啃黃瓜聲音。
一刻鐘后。
褚遂良與秦恒等屬官,每人懷中抱著五斤蔬菜,一臉興奮的往回走去。
“這位大王還真是一位秒人!”
“跟著大王,我們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司馬秦恒,雖然是從四品下官銜,但出身寒門,家境貧苦,還沒什么后臺。從李淵的那些玻璃大棚開始售賣蔬菜至今,他都沒買到過一斤蔬菜。
對于長安城內,盛傳的神物,冬天長出的蔬菜,早就滿心想念。
至于典軍馬溪與鄭孚,還有身后那一群小官,更是不必說了。
他們連李家莊都還沒進來過。
因此,這會看著懷中那五斤碧油油的蔬菜,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那是自然,爾等難道不知,這些蔬菜,在長安城內可是天價!”
“我等懷中這些蔬菜,都已經是我等一個月的俸錢了!”
“沒想到,大王復生后,雖然失憶,但性格會變化如此之大!”
“嘶…外面如此酷寒,先把蔬菜送回家中再說!”
“褚長史言之有理,先回去再說!”
“是極是極……”
一眾馬車行駛到半路,一輛馬車上突然傳出褚遂良驚疑的語氣。
“大王有如此菜圃子,而且玻璃與沙發那些物件,也都是大王發明出來的?”
“大王怎會窮困?”
“車夫,掉頭回去!”
“褚長史,萬萬不可!”
“唉……”
而重新回到屋內的李玄,則是重重呼了口氣,終于將那幾個屬官,給打發走了。
“老頭,我給褚遂良那些晉王府的屬官們,每人都送了五斤蔬菜,將他們給打發走。這下,他們應該會老實一段時間,兢兢業業的管理王府,不會來煩擾我來了吧!”
輕輕抿了口熱茶,李玄便對著一旁滿臉詢問的李淵說道。
“額!”
聞言,李淵與李承乾幾人,都是一怔,滿眼怪異。
“嘿嘿,夫子,你待他們這些屬官如此之好,他們肯定會兢兢業業的管理王府,說不定明日一大早,就會早早來到你院外,候著了!”
程處嗣忍不住,嘿嘿直笑道。
“本夫子已經囑咐他們,每個月,只需要將賬本給我看一眼就行,他還來干甚?”
李玄一怔,便忍不住,抬頭看向一旁李淵。
在官場中,他是純粹一小白,就連程處嗣這廝,都比不上。
因此,李淵這熊老頭的建議,最為重要。
卻是沒想到,熊老頭也是憋著笑,對著李玄輕輕點了點頭。
李玄不由眼前一黑,滿心絕望。
扭頭,看著笑的最兇的程處嗣冷哼道:“你這逆徒,為何還在此坐著,院外的柱樁都給本夫子恢復完成了?”
“回夫子,我等昨日就已經恢復完成!”
程處嗣脖子下意識一縮,連忙回道。
隨即,想都樹樁也都恢復好了,自己這幾日,也沒做什么錯事,身軀又不由的挺拔起來,眼中滿是自信!
“哼,恢復完成就敢如此疲懶?”
李玄冷哼一聲,道:“恢復個樹樁,都需要磕磕絆絆,耗費兩日功夫,才能完成。如此無能,竟還枉是武勛子弟!”
“隨本夫子出去,本夫子帶你練練!”
“啊?”
頓時,程處嗣不由一驚。
“咋,本夫子屈尊與你陪練,你竟敢不愿?”
李玄臉色一板,怒聲道。
“嘿嘿,夫子你說笑了,我只是尊重您,不敢對著您舞刀弄槍的!”
程處嗣連忙解釋道,“我與崇義、寶林幾人對練便可!”
“爾等一群羸弱之人,如何對練?”
李玄冷聲說道:“你們幾個都給本夫子出來,本夫子對爾等一一對練!”
“習武如逆水行舟,一日不練便會退步!爾等既然拜入本夫子門下,我豈能看著爾等如此羸弱下去?”
“夫子,我等自己對練便可!”
聽到牽扯到自己等人身上,李崇義與尉遲寶林都坐不住,連忙哭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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