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喝茶真有那般功效?”
在崔弘默與鄭明德二人走后,程處嗣與李崇義幾人,便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滿臉好奇。
一旁,正在擼著李熊的李淵,也下意識的停下手中動作,豎耳傾聽。
“咋?”
李玄兩眼一瞪,滿臉不屑,“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就算喝再多的茶,爾等能用的上?”
“夫子切莫小瞧我等!”
程處嗣身軀一挺,滿臉自傲。
“嗯?”
李玄一臉無語,“爾等竟如此畜牲!”
程處嗣與李崇義幾個混賬東西,嘿嘿直笑。
“夫子,我一身清白!”
一旁,李承乾與李保定連忙辯解道,并同時遠離程處嗣與李崇義那幾個牲口。
不過,還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李玄,雖然那些茶的功效暫且用不上,但他們可以積攢啊!
“茶之功效,包容萬象,神秘莫測,其中奧妙,需要自個體會,外人道再多,也是他人之功效!是以,爾等想知道喝茶真有那般神奇,從此少喝酒與果汁,多喝茶!”
李玄一臉肅然。
反正,他印象中喝茶便有那些功效。
不過,這些茶的功效,好像對他免疫而已!
一旁,聽到李玄的回答,李淵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繼續開始擼貓。
而李承乾與程處嗣幾人,嘴角不由直接咧開,滿臉喜色。
“夫子,我去給您奉茶!”
而走出李家莊的崔弘默與鄭明德二人。
也是滿臉喜色。
“崔兄……”
‘鄭兄……’
倆人不由想到什么,竟同時開口。
“你家中還有多少茶葉?”
“你府上還有多少茶葉?”
同時無語,相視一笑。
“沒想到,大王所炒制的茶葉,竟然有如此功效,與神仙藥草無二!”
“正是,有此茶葉,我崔家長安房必能揚名天下!”
“回去之后,我等可先將歙州、嘉州、閩州等地的茶商,都聚在一塊!”
“不妥,按大王之意,我等可直接將所有茶葉,都收入手中!”
“善,最好將所有茶田,都收為我等手中!”
“此計甚妙……”
崔弘默與鄭明德兩人相視一笑。
隨即,便催促車夫,速速往回趕去。
李玄可不知,他的一句話,竟然讓未來大唐的一半茶田,都烙上他晉王的印記。
在李家莊,正喝茶的李玄,突然想到什么,又將李昌喚了過來。
“大王,您想要買下武夷山?”
李昌一臉驚詫的看著李玄,滿臉疑惑。
“正是!”
李玄輕輕點了點頭,緩聲問道:“如何,可否將其買下?”
“大王,自秦漢以來,武夷山便多為羽流禪家棲息之地。而如今,在此山上,還有眾多儒家學著講學之地!”
李昌皺著眉頭,將武夷山的情況介紹了一邊,便神情簡單的說道:“不過,大王要是想買下此山,也不是不可,只是花費的錢財多一些而已,令那泉州都督,也不敢不賣給大王!”
“多少錢?”
李玄神色一喜,問道。
“稟大王,武夷山遠在建州,小人也沒去過。不過,武夷山乃是名山大川,占地十萬多傾,小人估計得二十萬貫差不多!”
李昌老臉緊皺,心疼至極。
“二十萬貫!”
李玄一怔,這么多錢,他可是沒有啊!
“夫子,您想要那座武夷山,我可入宮,去求阿耶,將武夷山賞賜給您!”
一旁,李承乾連忙說道。
“無需勞煩陛下!”
李玄擺了擺手,“本王只是想要武夷山來種茶樹而已,買不起一座茶山,買一座山峰便可!”
“李昌,一座山峰,可否能買的下?”
“回大王,一座山峰,自是輕松至極!”李昌連忙回道。
“不知大王想要武夷山的哪一座山峰?”
“九龍窠可知?”
李玄思索片刻后,便直接回道。
“九龍窠?”
李昌與李承乾等人,都是滿臉疑惑。
“不知大王從何處得知的九龍窠?”
“本王是偶然,從一本古籍上得知,九龍窠上,有百年古茶樹,巖韻幽香,芬香沁人,久泡不澹,為世間茶中之王!”
李玄說道。
“而那九龍窠,乃是一座小峰巒,本體為一座高巖峭壁,其頂部略呈圓形,形似龍珠,山峰下有深長峽谷,被稱為大坑口,兩側峭壁連綿,逶迤起伏,九形如條龍,因此被稱為九龍窠!”
“原來如此!”
聽罷,李昌一臉恍悟。
大王乃是奇人,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自是應該的。至于對李玄的話,從不會懷疑。
“大王放心,小人這就派人,去武夷山打聽此山!”
“嗯!”
李玄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要炒茶,武夷山那幾株茶樹,自是不容錯過。
而且,武夷山也是一座,種茶福地!
自是得搶先先下手!
幾日后,李家莊外。
一眾粗麻布衣的青壯漢子,站在水泥路口,伸直頭顱,看著里面的平整水泥路,還有那熱火朝天的工地,滿臉激動。
只是,門口那豎立著的木牌子,讓他們面色猶豫。
“爾等何人?”
見到這群農戶,已經在門外,站了差不多一刻鐘,守在門口的禁衛,忍不住開口詢問。
“回這位將軍,小人等人乃是匠人,聽說晉王殿下得到墨家傳承,精通工巧和制作,尤其是機關術,更是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力,特來拜見!”
一個中年匠人,像是這群人的領頭,向前走了一步,對著禁衛拱手行了一禮,緩緩說道。
“爾等可知,大王從不見外人。”
雖然這些農戶裝扮的匠人,有禮有節,但禁衛仍是神色澹漠,不為所動。
指了指一旁的木牌,說道:“爾等想要進莊觀看閑逛,每人二十文便可入內!但是,求見大王,某定是不會給爾等稟報的!”
“我等求見大王,可是大事,這位將軍莫要自誤!”
一個青年一臉急色道。
“嘿!”
禁衛臉色一沉,冷笑一聲:“爾等一群匠人,求見大王能有何大事?莫不是覬覦大王的鍛造的機關神物?”
“你這將士,可知我等乃是何人?”
那青年怒聲道。
身后,一眾匠人好像都不由想起什么,一臉傲意。
卻是沒想到,禁衛只是冷笑一聲,滿臉不屑。
“爾等難不成,還是梓人大匠?不過,就算爾等是大匠,在莊內,將作監的梓人大匠便有一百多位,每日還都有無數大匠與爾等一般,想要進莊,但大王都是不允!”
聽此,門口一眾人,都不由神情暗澹,原本直起的腰,又彎了下去。
“這位將軍,我等并不是普通的匠人!”
領頭的中年漢子,眼中露出一絲悲傷,制止住還準備開口,繼續爭辯的青年,對著禁衛再次拱了拱手
“我等乃是治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