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翙,你可知,在年初萬年縣牢獄內,那幾個倭人遣唐使被殺之時,本王與陛下都派出大量人們在暗處追查?”
李玄冷笑一聲,緊緊盯著王翙,語氣森然。
“而且,你可知為了查出幕后賊人,本王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你以為本王為何一直懸賞,為何只要有人提供線索,便會重賞?”
“本王堂堂親王,已經忍了這么久,你覺得本王要是不確定是你所為,本王會如此勞師動眾,大老遠砸上你家大門?”
李玄越說,王翙神情越是絕望。
不過,內心還是存著一絲僥幸。
“還請殿下拿出證據,要不然小人不服!”
“哈哈哈……”
王翙話語一出,一旁的程處嗣與李承乾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而王翙身旁那一眾世家之人,都是臉色微變,連忙向后挪了幾步,將王翙一人獨自空出來。
見此,王翙愣了片刻之后,神色一變,“殿下在詐我?”
“是你太蠢,怪不得夫子!”
程處嗣直接嘲諷道。
“此事,乃是殿下詐我,我并不認罪,也不知殿下為何會一直認為,是小人給派遣這幾個院內下人,去暗害的那些倭人遣唐使與獄卒!”
聽此,王翙一臉堅定的搖頭,滿臉否認。
“呵!”
李玄嗤笑一聲,“你把本王當做了什么人,莫說你剛剛已經承認,就算是你不承認,本王也不會講證據。”
說完,王翙與一眾世家之人,便是臉色大變。
幸好,接下來李玄的話,讓幾人又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大可放心,本王這一生殺的人夠多了,不會宰了你的!”
“殿下這是何意?”
王翙神情大變,緊緊盯著李玄,道:“我并沒有得罪大王,而且按照大唐律法,哪怕是我犯了大唐律法,也是由大理寺來刑法我。”
“到了這個時候,王管事還如此嘴硬,還是把本王當做傻子,看來本王在諸位世家眼中,是真的有些懦弱了,可以隨意欺辱!”
李玄輕嘆一聲,并沒有發怒,而且淡淡說道:“本來,本王來之時,只是想要打斷你的雙腿。而現在,還是打斷四肢,才能解本王心頭之怒!”
頓時,王翙神情大變,急忙說道:“晉王殿下,我乃是晉陽王家管事,大王不能如此欺辱!”
“王翙,是誰欺辱誰?”
這會,李玄心中早已沒了怒氣,只是覺得有些可笑。
“從一開始之時,便是你王家子弟欺辱本王,光天化日之下搶奪本王的物件。而后,本王千里迢迢將那些倭人從登州捉了回來,你竟然膽敢先將那些倭人遣唐使傻子,讓本王一肚子憋了將近一年之久。
現在,你又是帶頭,在長安城內四處造謠詆毀本王名聲。
這些,本王本來都沒打算將爾等如何。
只是本王沒有想到的是,在本王確認了爾等便是萬年縣牢獄內,那幾個倭人身死元兇,沒想到爾等還想抵賴,看來是本王在爾等世家心中,大抵是一個最好欺負的親王了吧!”
說著,李玄無趣的擺了擺手。
“薛仁貴,用鐵錘砸斷其四肢,本王要他一生都臥躺在床上,為他戲弄本王之事悔恨!”
“是!”
聽此,薛仁貴連忙拱手行禮。
隨即,便從一旁的地上,用力將那柄擂鼓甕金錘提起,緩緩走向王翙。
見此,王翙神色一驚,兩腳亂蹬,差點掙脫兩側的親衛。
“還請晉王殿下饒命,還請殿下饒命啊!”
“本王怕這次饒了你,下次你會更加過分!”
李玄輕笑一聲,不為所動,“這次,本王沒要你小命,還是看在你是王家嫡系,給了你王家面子了。
當然,也是不想和王家結死仇。
不過,要是還有下次,本王便直接帶齊親衛,屠盡王家所有人,省的本王還得應對爾等王家的報復!爾等這些千年門閥有多難纏,本王還是知道的。”
說著,李玄左手一用力,手上那柄擂鼓甕金錘便輕輕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直接砸到王翙的腳上。
一旁,一眾世家之人,都不由臉色大變,嘴角直抽搐,嚇的連連后退。
而王翙整個人,便直挺挺站起來,隨后又坐下,滿臉凄慘喊叫。
“嗷……”
“李玄霸,你竟真敢如此?”
“啊……痛煞我了!”
“你這孽畜,夫子都已經給你留了一條命,你竟然還如此不識好歹!”
聽此,一旁的程處嗣等人,神情一怒,便開始沖著王翙怒罵道。
“爾等出去兩人,速速尋上幾個郎中過來,要是遲了你家郎君便會沒命!”
李玄沖著一旁的一眾王家仆役說道。
“多謝殿下!”
王家下人對于李玄,不敢有絲毫不敬。
連忙從人群中走出幾個別院的管事,撒腿往出跑去。
兩個人去報信,兩個人去請郎中。
而在院內,王翙又是一聲嚎叫。
薛仁貴提著另一柄擂鼓甕金錘,完美執行李玄的命令,對著王翙的另一條腿,還有兩支手臂,都挨個砸了下去。
每一次,都伴隨著清脆骨折的聲音。
全部砸完之后,王翙無力的癱躺在地上,無力哀嚎著,滿臉都是憤怒。
哪怕請來神醫,他的胳膊與腿,都治不好。
而且,醫學院的孫神醫,與這個暴王李玄的交情,極其之好。
莫名的,王翙有些后悔,為了一氣之爭,去尋找晉王李玄霸的麻煩。
而在一旁,那些世家之人們,看著地上王翙的慘狀,臉色慘白,恨不得在腳下,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不要讓眼前那位暴王記住他們。
不過,李玄對于那些世家之人,沒有任何想法。
看著王翙身下出現一灘灘莫名的水灘之后,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對著一旁的幾個王家別院下人吩咐道:“本王對王翙的懲處已經完了,你們可以對其救治!”
“多謝大王!”
圍在周圍,滿臉惶恐的一眾王家下人,連忙對著李玄行禮,隨即便一擁而上,緊緊圍繞著王翙,滿臉關切。
要是王翙死在他們面前,他們這些下人仆役哪怕不被王家處死,也絕對沒有好日過。
“大王,這三人如此處理?”
對于李玄的狠辣,李嵬也不由心頭一緊,小心翼翼的對著李玄問道。
“犯了如此重罪,自該處死!”
李玄瞥了一眼,早已經嚇癱的王阿四、王忠與王大富三人,淡聲說道。
“是,大王!”
李嵬拱手行禮,便令一旁的屬下抽刀。
“大王饒命啊!”
“大王,我等真的沒有殺人,我等只是奉命……”
王阿四、王忠與王大富三人連忙求饒。
李嵬眉頭一皺,便準備催促屬下行刑。
“等等!”
突然,一旁的李玄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