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一旁的程處嗣與長孫沖幾人,那還不明白這么怎么回事?
只好苦著臉,挨個斟酒。
等到李世民與李玄這一桌的酒杯都倒滿之后,他們幾人的白酒,就只是剩下兩個半瓶。
見此,李世民與李孝恭等人才露出滿意之色。
李玄:“……”
這一頓飯下來,每人都喝了一斤三兩左右。
因此,在吃完之后,李世民與李孝恭等人,已經有些犯暈。
一臉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李世民對著李玄邀請道:“玄霸,五日后,李靖與李道宗等武將便都班師回朝,朕決定在未央宮內宴請百官,為覆滅突厥而賀,到那之時,你可來否?”
聽此,李玄下意識的便想拒絕。
但是,突然想到后世聽到的那些傳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陛下,頡利可去?”
“頡利?”
聞言,李世民神情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此次,乃是慶賀突厥覆滅,突厥可汗怎能不在場?”
李玄問道。
“玄霸此言有理,頡利必然前去!”
李世民一愣,連忙笑吟吟說道。
“如此,我便去,正好見識一番,突厥可汗的舞姿!”李玄一臉期待。
“頡利獻舞?”
聽此,李世民與房玄齡等人,都不由目瞪口呆,有些怪異的看向李玄。
不過,片刻后,李世民與房玄齡等人,又不由兩眼一亮,開始有些期待。
讓頡利給大唐文武百官獻舞,如此場面,豈不快哉?
“大善!”
想著,李世民不由扶掌大笑。
“如此盛況,沒有美酒豈不一大憾事,不知玄霸可否賣給朕兩百瓶白酒?”
“兩百瓶?”
聞言,李玄輕笑一聲,豪爽道:“明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陛下派人送來五百貫,我賣給陛下五百瓶白酒!一眾將士在突厥浴血奮戰,自該有資格喝此美酒!”
“多謝玄霸!”
李世民大喜。
一旁,房玄齡與唐儉等人,都不由滿臉驚詫。
五百瓶白酒啊!
要是放在茶樓拍賣,最少可以拍賣出上萬貫,結果現在五百貫就賣了!
五百瓶白酒到手,李世民帶著房玄齡等人心滿意足的離去。
此次,他來李家莊這一趟,可謂是大豐收。
至于唐儉與房玄齡等人,也是深感不虛此行。
晚上。
房遺直與李崇義幾人,每人帶著一瓶白酒,偷偷摸摸的回到府上。
只是,剛進大門,便被早已等候許久的李孝恭與房玄齡等人,逮住。
“見過阿耶!”
李崇義偷偷看了一眼李孝恭,小心翼翼問道。
“孽障,還不將你懷中的白酒給掏出來,難不成想要獨吞?”
李孝恭惡狠狠說道。
“嘿嘿,阿耶慧眼如炬,孩兒這點小伎倆就是逃不過阿耶的眼神!”
李崇義訕笑一聲,連忙說道。
隨后,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一瓶白酒,有些不舍的遞給李孝恭。
“哼!”
李孝恭再次冷哼一聲,寒聲問道:“懷中那瓶為何不拿出來?”
李崇義一顫,有些不解的問道:“阿耶,孩兒身上只有這一瓶白酒,何來第二瓶?”
“你敢哄騙老夫?”
李孝恭兩眼一瞇,緊緊盯向李崇義。
“爾等替晉王背了黑鍋,晉王怎可只給爾等一瓶白酒?”
說著,李孝恭已經開始上手,在李崇義身上搜去。
半晌后,李孝恭不停的上下打量著李崇義,滿臉疑惑。
“晉王真的只給爾等一瓶白酒?”
“回阿耶,夫子真的只補償給了孩兒一瓶白酒!”
李崇義內心一松,幸好他們有先見之明,只帶回來一瓶白酒。
“哼!”
見此,李孝恭在李崇義身上沒找出什么破綻,輕哼一聲,便坐了下來。
“你要給莊戶們建造水泥房屋之事,老夫允了。另外,也可鋪建水泥道路,甚至建造一個學堂,教導莊戶們讀書識字都可,絕對不能落下李家莊太遠!”
“阿耶英明!”
李崇義大喜。
“而且,今年莊內玻璃大棚所賺得的錢財,任由你支配,此外府上不會給你任何錢財!”李孝恭繼續說道。
“多謝阿耶!”
李崇義連忙說道。
李孝恭在長安城外的的莊子雖然沒有晉王莊子大,但也不小,僅僅田地便是足足有四千畝,莊戶們也有一百多家。
玻璃大棚種植了二百多畝,也一冬天,也賺了一萬五千多貫。
足夠給那些莊戶們每人都蓋上一座水泥房屋,蓋上一座學堂,并鋪上水泥道路,甚至還能在莊子內,再蓋上一座別院。
同樣,房遺直與長孫沖等人,也都得到與李崇義一般的待遇。
甚至,翌日。
李承乾也接到李世民所下詔書。
“皇太子承乾,宜令聽訟,在茲恤隱。自今以后,訴人惟尚書省有不伏者,於東宮上啟,令承乾斷決。今若有固執所見,謂理不盡,然后聞奏。”
“承乾謹遵陛下之詔!”
接過詔書之后,李承乾還是一臉懵。
他這就要開始聽訟,參與處理朝政了?
心中又驚又喜,還有些憂慮。
出宮后,程處嗣與李崇義等人,也都站在東宮外,滿臉興奮的談論著。
他們家阿耶,都將府上在長安城外的莊子,交給他們處理,最重要是今年玻璃大棚所賺的錢全部任由他們支配。
說著,幾人又是一陣懊悔,早知這般,就該再多種植些玻璃大棚!
聽此,李承乾心中一動,莫不是李家莊內的情景,觸動了父皇?
來到李家莊,李承乾將內心疑惑,告知李玄。
李玄不由輕笑一聲,緩緩搖頭。
“夫子,高明可是有何不妥?”
“陛下只是讓你聽訟,是想讓你多看看那些官員們如此處理政務,他這位大唐皇帝,如何駕馭群臣,處理天下政務,你為何有這般擔憂?
你每日只需多看多聽便可,無需提出任何意見!”
李玄說道。
“夫子,真可如此?”
李承乾一愣。
“咋,你還要參與處理政務?”
李玄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承乾,道:“你這般年紀,可會處理國家政事?而且,你那兩座莊子,管理的如何了?就連莊子都沒管理好,好妄想管理國家政事?”
李承乾張了張嘴,他好像還真管理不好。
至少,他那兩座莊子與李家莊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猶如突厥與長安城之比。
“而且,你要記住,陛下正值壯年,你這段時日,只需趁此計劃,好好享受悠閑時光便可,你看看陛下每日有多忙碌?”
聽此,李承乾眼睛一亮,連忙拱手行禮。
“孺子可教也!”
李玄滿意的點了點頭。
“趁著這段時日,還是與李崇義等人一般,好好管理你那兩座莊子,身為東主,帶領莊戶們富裕才是正道!”
“是,夫子!”
李承乾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