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此,李承乾與程處嗣等人,都不由滿臉苦色。
李承乾還好,只需抄寫兩本書。
而程處嗣與尉遲寶林兩人,則是直接抄五本書。如此之多,他們就算是抄上一個月,都抄不完。
“叫喚什么叫喚?”
李玄神情一冷,怒瞪幾人,“咋,爾等不服本夫子的懲處方式?”
“沒有,沒有!”
李承乾與李崇義等人,連忙將頭搖晃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哼,五日連一萬字都沒寫完,這幾年的書,可都是讀到了狗肚子里?”
李玄再次冷著臉,說道:“還好意思腦中的典故不夠,爾等可知,本夫子可是見過,有些人可以一日便可寫下一萬字。甚至,一日寫三萬字!”
“三萬字?”
李承乾與程處嗣等人,都不由滿臉驚詫。
同時,心中暗恨。
到底是何方賊子,竟敢欺騙夫子?
一日竟然可以書寫三萬字?
要知道,就連長安城內速速最快的抄書人,一日也才可以抄上八千字而已!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小混賬!”
李玄滿臉嫌棄的瞪了一眼,也沒過多解釋,只是將手中那幾沓檢討書,挨個分出來。
“爾等一人拿上一份,看看人家是如何寫的,而你們自己又是如何寫的?”
“啊?”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臉色大變。
為了湊足,他們自己寫的什么狗屁玩意,他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現在,夫子竟然要讓被人看他們寫的?
滿心的羞恥感直接迸濺出來。
遲遲沒有人敢伸手去接。
見此,李玄兩眼一瞇,“爾等要與本夫子玩心眼?”
“要是爾等不看,本夫子就讓管家給爾等挨個讀出來!”
“夫子,萬萬不可!”
聽此,李承乾與程處嗣幾人,頓時大驚,連忙上前拿過李玄手中的檢討書,低頭看了起來。
這會,幾人也都認命了。
這位夫子,簡直是魔鬼,不將他們折磨瘋掉,是不會放手的。
不過,貌似看別人寫的檢討書,還是十分有意思。
很快,幾人便瞪著好奇眼睛,開始看了起來。
只是,在看完之后,幾人抬起頭,對視一眼,又都是滿臉尷尬。
有一種,自己最大的秘密,被這幾個混賬東西,當面觀看的感覺。
“都看完了?”
對此,李玄很是滿意,輕笑一聲,緩緩問道。
“回夫子,我等已經看完!”
李承乾連忙稟報道。
“甚好,那便將手中的檢討書,交上來!”
李玄說道。
“交上來?”
李承乾與程處嗣幾人,都不由神色一緊。
連忙諂笑道,“夫子,既然都已經看完了,就不勞煩夫子了。這些檢討書,我們自己保管便可!”
“正是,夫子,我們可以天天觀看這些檢討書,時時刻刻警醒我等!”
李崇義連忙說道。
“給你們?”
李玄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幾人一眼,隨即神色一冷。
“想得美,速速給本夫子交上來!”
“是,夫子!”
幾人一顫,連忙將手中的檢討書,再次交到李玄手中。
隨后,李承乾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夫子,您要這些檢討作甚?”
“哼哼!”
李玄滿臉揶揄的看了幾人一眼,緩聲說道:“爾等辛辛苦苦,費盡心思寫了這么長的檢討書,也算是爾等在本夫子這里學習的成績。
本夫子自然是要將這一份成績,交給爾等阿耶觀看一番!”
“交給我等阿耶?”
瞬間,李承乾與李崇義幾人,便臉色大變。
要是夫子真的將他們寫的檢討書,交給他們阿耶。
他們阿耶看到之后,那豈不是更加羞恥?
再也沒臉回去了!
“爾等為何臉色如此難看,可是爾等寫的都不是真心的?”
李玄冷聲問道。
“夫子誤會了,我等所寫,全是肺腑之言!”
李承乾連忙說道。
“如此,爾等為何如此不愿?爾等可盡管放心,爾等所寫這些檢討書,本夫子一定派人,安全送到爾等阿耶手中!”
李玄一臉認真,“至于程處嗣與李崇義,你二人也別失望,本夫子不僅將此檢討書送到爾等阿耶手中,還會另外附上一封書信,將此事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清楚楚!”
“夫子,從長安到穴城,路途遙遠,就不必如此大費周折了吧!”
李崇義內心一苦,連忙乞求道。
程處嗣連連點頭。
“爾等放心,本夫子有錢,人手也多!”
李玄不為所動。
“好了,爾等速速去抄寫書籍。至于李保定與王玄策兩人,已經寫完一萬字,不用抄書,那便去山頭上,將爾等炸下的坑,都給本夫子填平。
炸裂的樹木,都帶下山來!”
“是,夫子!”
一眾人連忙點頭。
隨即,便再次行禮告退。
“哼哼,一群小混賬,本夫子還治不了爾等?”
屋內,李玄坐在沙發上,一臉得意。
隨后,再次滿臉含笑的將幾人的檢討書大致看了一遍,便交給李昌。
“去,將這些檢討書都印上一份,然后派人,給陛下、房玄齡與長孫無忌等人,挨個送去!”
“是,大王!”
李昌連忙應了一聲,便往出走去。
李昌的辦事效率,還是十分快的。
不到一刻鐘,李承乾與房遺直等人的檢討書,便印刷出來一份。
同時,也將李承乾與房遺直人的護衛,都喊來兩個。
每人交給其一份檢討書,然后讓這些護衛,將這些檢討書,交到他們自家的老爺手中。
對此,李承乾與房遺直等人,并不知情。
而這些護衛們,也還以為是有什么大事,不敢有絲毫停留。
半個時辰后,李世民與房玄齡等人手中,都拿著李承乾與房遺直所寫的檢討書,便看了起來。
每一人,捧著那些檢討書,一字一句的認真觀看,都快要將眼睛,懟到那些文字上去。
“郎君,何人信件,你竟然看的如此認真?”
魏國公府上,盧氏看到房玄齡的模樣,不由滿臉好奇問道。
“夫子請看,此信乃是大郎這幾日,所寫的檢討書!”
房玄齡連忙說道,同時將看過的那幾張紙,遞給盧氏。
見此,盧氏也不客氣,直接看了起來。
越看,臉上神色越是驚懼。
“大郎前幾日所犯罪責,竟然如此之大?”
“自是如此!”
房玄齡緩緩點頭。
“如此,郎君下的手,還是有些輕了!”
盧氏大怒道。
隨后,想起什么,又不由滿臉好奇:“此檢討書,可是大郎親自給郎君所寫?”
房玄齡一臉嫌棄道:“哼,那孽畜才不會有此心,此檢討書乃是晉王殿下懲罰他們所寫!”
“他們?”
盧氏一愣,“可是太子殿下與程處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