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李承乾臉色頓時一僵,然后訕訕輕笑。
“王叔恕罪,高明坐在皇宮內,聽到王叔率領大軍在前線大展神威,高明也是心神激蕩,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臨戰場,與王叔并肩作戰!”
“此事簡單!”
李玄澹笑一聲,“你身為大唐儲君,怎么著也應該熟悉熟悉我大唐軍隊與一眾將領。等到下次大唐大軍出征之時,你便可向陛下請求隨軍出征,見識見識我大唐的軍威!”
聞言,李承乾頓時滿臉驚喜,“王叔,父皇真會允許我隨軍出征?”
“那是你父皇,我怎么能知道?”
李玄無語的撇了撇嘴,“我只是提個建議,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與本王無關!”
李承乾不由苦笑一聲,滿心無語。
“你還有何事?”
李玄沒去理會,而是再次問道。
這下,李承乾神情一怔,終于反應了過來,之前這位王叔趕他父皇之時,便是這般問話!
不過,現在李家莊還有王玄策與李保定兩人,長孫沖與李崇義那幾個他熟悉的人都不在,也還真沒什么好說的。
最重要的是,沒了程處嗣與尉遲寶林這兩憨貨吸引火力,王叔一直懟他!
“回王叔,我沒事了!”
于是,李承乾便是起身,對著李玄微微拱手。
隨著李承乾離開。
李家莊又陷入平靜之中。
此事,一直持續到了暑天。
整個高句麗已經被李勣、程知節兩人,帶著李崇義、程處嗣、薛仁貴等偏將校尉給攻打了下來。
每攻打下一座城池,身后便會跟著一個世家或是大唐權貴,入駐城池。
同時,也會有一個錢莊掌柜,帶著一眾賬房先生,在那個城池開設錢莊!
等到高句麗最后一座城池被攻打下來之后,整個高句麗的所有城池,都已經被一個個世家與權貴們鎮守。
李勣與程知節,還有程處嗣、李崇義、薛仁貴等人,便開始帶領大軍分批撤回大唐。
同時,也有一眾將領接替李勣與程知節等人!
開疆擴土的滅國之功,還是這般輕松的潑天大功,自是有無數勢力想要瓜分一份!
此事,就連李世民也無可奈何!
同時。
在大唐西北,涼州、蘭州、松州、甘州等城池,一個個兵將們,還有成千上萬的大唐百姓們,滿臉喜色。
城外的吐蕃與吐谷渾大軍終于跑了!
不到兩日,兩支使團分別從吐蕃與吐谷渾而出,向著大唐長安而來。
至于北方的鐵勒、回紇、靺鞨、室韋等部落,在攻打不下朔州、順州、裕州、化州、長州、定襄、云中等城池之后,也都直接分散為一個個小部族,朝著北方草原遠遁而去。
“薛禮見過夫子!”
李家莊正堂,薛任貴一身紫袍,對著李玄拱手行禮。
“無需這般多禮,安全回來了就好!”
上下打量了一番薛仁貴,李玄輕輕舒了一口氣。
說完,便示意一旁的沙發,讓薛任貴坐下說話。
不過,薛仁貴并沒依其之意,而是兩眼一紅,對著李玄再次深深的拜了拜。
“薛禮多謝夫子再生之恩!薛禮本是一介破落戶,要不是得有夫子提攜,薛禮現在還鉆在山中打獵為生,或者給人干長工!
現在,薛禮不負夫子厚望,不僅學得一身本領,還被陛下看重,為大唐開疆擴土,建功立業,被陛下封為平陽縣郡侯,雷霆軍中郎將!
秋收之后,尚襄城公主!
夫子大恩,薛禮無以為報!
不過,薛禮此生必不負夫子,負責天打雷噼,不得……”
“大喜之日,休要說這些扇情之言!”
李玄瞪了一眼薛仁貴,道:“本王是何等性子,你這憨貨又不是不知。你這廝在程處嗣、李崇義那幾個混小子面前裝傻,在本王面前,就沒這必要!”
“嘿嘿……”
薛仁貴連忙瞇眼,憨憨一笑,乖乖坐在李玄面前的沙發上。
“薛禮從未想過,我還能有這么一天,不僅可以盡情展示我的才藝,還能為大唐開疆擴土,并被陛下封侯,還可以尚襄城公主!”
“那又如何?”
李玄澹笑一身,“除了尚公主,可以給你多一個婆姨之外,你的生活也并無什么好的變化。錢,你缺呢?還是,你喜歡權勢?”
“再者,人李崇義將來必然是郡王之爵,程處嗣將來,也必然是國公之爵。
而現在,人家已經是一門雙爵,任何一個都你這平陽郡侯要好的多,你有何喜的?”
“行了,好好喝上幾口茶,冷靜冷靜一番!”
“你被封侯,本王也不知是好是壞。畢竟,你這廝不是本王,可以享受著親王之爵,而不用干些累活,平日可以宅家,想怎么享受便怎么享受!
至于你這位平陽郡侯,還是雷霆軍中郎將,一年有幾日能輕松下來?
而且,遇到上朝之日,四更天便得起床!
平日,還得與那些權貴們勾心斗角……
這些,本王沒經歷過,也知該如何教你,你自個去尋李崇義、程處嗣他們吧!”
“多謝夫子教誨!”
薛任貴再次感謝道。
“還有,這幾日,盡快將你那莊內的別院好好布置一番。陛下讓你秋收之后,便去尚公主,時間這么急,只能尚進莊內的別院。
正好,別院內的房屋,都是按照本王這里的布局建造,洗浴室、地龍,還是水泥房屋,住起來可比城內的那些木頭房屋舒服多了!”
李玄叮囑道。
“薛禮省的!”
薛仁貴再次拱手。
隨即,李玄又將李昌喊了進來,與薛任貴交代了一些,尚公主需要注意的事項后,薛仁貴才告辭離去。
下午時分。
李崇義與程處嗣,還有長孫沖、房遺直等人,也都相跟著來到李家莊。
這次,這幾個小混賬東西們,明顯比之前要穩重了一些,這讓李玄都有些不習慣。
而見到李玄第一面,這些個小混賬東西們,便都是齊刷刷的拱手行禮,滿臉感謝。
隨后,李崇義與程處嗣兩個混賬的本性,便直接暴露了出來。
“夫子,隔壁那些講武堂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