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之宏大,整個李家莊都聽的清清楚楚。
甚至,隔壁的農莊,也被這么大的陣仗吸引,開始喧鬧起來!
“妖道!”
“孽障……”
聽此,王玄策與李昌等人,都是勃然大怒,滿臉寒霜!
“大王,此妖道安然如此折辱大王,末將這就沖出去,將此妖道捉拿回來!”
馬溪與鄭孚連忙請命道。
“黑燈瞎火的,那兩個妖道還不知藏在何處,爾等帶著那二十條細犬前去!另外,無需懼怕那些鬼火,鬼火溫度極低,哪怕放入一團紙張在上,都點不燃!”
李玄沉聲說道,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當著面,堵在李家莊大門外這般辱罵!
這是騎在他這位晉王脖子上當面辱罵,在他臉上‘啪啪’的狠抽!
主辱臣死,馬溪與鄭孚兩人,自是雙目通紅,恨不得將外面的賊人千刀萬剮。
“是,大王!”
馬溪與鄭孚兩人神情肅然,再次拱手行禮之后,便速速召集一眾親衛,打著火把,帶著二十條細犬,沖了出去。
“惡王李元霸,你可知罪?
你倒行逆施,以下犯上……
李元霸,你竟敢放犬,如此對本座不敬,罪加一等!
還不速速召回惡犬,要不然本座懲處降臨,你難逃……”
那道聲音第二遍還沒說完,便在一陣犬吠聲之中變得有些驚懼。
只是,恐嚇了還沒幾句,那二十條細犬便好像察覺到什么,齊刷刷的朝著一處狂吠。
隨即,鄭孚與馬溪等人,直接放開細犬。
二十條細犬直接竄入田野之中,從那無數朵鬼火中竄過,引得鬼火一陣飄蕩,但那二十條細犬卻是安然無恙。
見狀,鄭孚與馬溪等人連忙跟上,田野之中的那數道神魔影子,頓時開始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而那道聲音則是直接停止,在遠處的黑暗中,好像竄出兩道人影,十分驚恐的往遠處狂奔而去。
身后,二十條細犬狂追不舍!
見此,莊內的李承乾與王玄策等人神情微變。
“夫子,此物真是那兩個妖道搗的鬼?”
“本王何時騙過爾等?”李玄不悅道。
來到這個世界上,真正讓李玄在意的東西其實并不多。
大概只有家人和家吧!
來到這個世界,他在乎的東西其實并不多,只有家和家人。
而李家莊就是他的家,更是他在大唐唯一的一處家。
往日那些想要打壓他的世家最多都是在長安城內散播謠言,或是動手截殺他,從來不敢靠近李家莊半步。
沒想到,現如今竟然有兩個妖道為了討好李承乾,來到他家門口擺下把戲威脅他,還辱罵他!
這仇,足以讓李玄不死不休!
看到李玄的神情,李承乾與王玄策等人,都十分識趣的默然不語。
他們也沒想到,那兩個妖道竟然這般膽大包天,敢來李家莊門口撒野!
雖是黑夜,但也是在當著長安城一眾百姓的面在打晉王的臉面,這仇不死人,消散不了!
不到半個時辰。
出去的鄭孚與馬溪等人,便再次回來。
手中還押著兩個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道人。
在周圍一圈火把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兩個道人身上衣服破爛不堪,還有一塊塊血痕,好像是犬咬人之痕!
藏在一眾親衛身后的李承乾與王玄策等人,見到兩道人,眼孔一縮,這兩個狼狽道人正是秦英與韋靈符兩道!
“跪下!”
來到李玄面前,鄭孚與馬溪兩人,對著那兩個妖道一人一腳,兩妖道直接跪倒在李玄面前。
“大王,便是這兩個妖道在莊外裝神弄鬼,辱罵大王!”
“嘶……晉王你倒行逆施,竟然這般對待本道,你可知你師尊紫陽真人與本道之間的恩怨?”
痛苦的沉吟兩聲后,一個道人直接抬頭,一臉有恃無恐的看向李玄說道。
聞言,周圍所有人都是面色一驚,李玄死而復生這件事,讓李承乾與鄭孚這些人,對于李玄那位師尊紫陽真人已經敬若神明!
驟然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由有些懷疑,眼前這道人與那位傳說中的紫陽真人真的有些關系!
只有李玄冷笑一聲,一臉揶揄的看向那個妖道。
“本王的師尊?爾等見過本王師尊?”
“哼,吾等同為修道之人,自是經常在一塊坐而論道!”
天黑之下,妖道并沒看清李玄的神情,還以為李玄被他的話語給驚詫住,妖道臉色更是傲然。
其實,李承乾與王玄策等人,還真被妖道的話語與神態給哄騙住了。
“呸!”
李玄直接吐了一口,滿臉不屑。
“你這只會裝神弄鬼的妖道,怎配與本王師尊坐而論道?要不,爾等給本王講一講,本王師尊是何模樣?”
“晉王,你竟敢這般大不敬?”
秦英滿臉驚怒。
“孽障,到了這般境地,還敢裝神弄鬼,滿嘴鬼話,鄭孚,給本王每人抽二十鞭,讓其老實下來!”李玄冷聲道。
“是,大王!”
回過神的鄭孚,看向地上兩個妖道之時,眼中又是一陣惱怒。
從一旁的親衛手中接過皮鞭,便直接抽打起來。
“晉王你敢……”
“啊!“
“本道真與紫陽道人在山中見過,并…啊……”
“……晉王饒命啊!”
“小道服了,小道服了,還請晉王饒命!”
幾鞭下來,秦英與韋靈符兩人的嫩膚早已鮮血直流,再也不復剛剛的盛氣凌人,變的低眉順眼,連連乞饒。
不過,對于這種敢打上自家門口的妖道,李玄沒有任何心軟。
而執鞭的鄭孚與馬溪二人,更是不會有任何心軟之處,見到李玄不為所動,手中力道下意識的再加了一分。
一直等到二十鞭懲完,兩人才退到一旁,這會的秦英與韋靈符兩道也沒了力氣求饒,直接全身無力的趴在地上,緩緩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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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你這兩妖道從何而來?”
李玄澹聲問道。
聽此,兩妖道生怕再次被抽打,連忙回道。
“回稟晉王,小道乃是從渭南縣而來,想得到太子殿下信任,特意為晉王阻撓太子寵幸那樂童稱心一事而來!”
“區區兩個妖道,爾等憑什么為當朝太子出頭?”
李玄不屑一笑,隨即臉色一冷,再次厲聲喝道。
“好了,爾等好好告訴本王,爾等從何而來,為何要選擇拜入太子門下,要是再敢在本王面前耍心眼,本王便將爾等扔進犬舍,讓細犬分食而之!”
聽到這晉王竟然要讓那細犬吃了他二人,秦英與韋靈符兩道不由一顫,連忙回道。
“大王莫怒,小道交代便可!”
“小道秦英,來自岐州合華觀!”
“小道韋靈符,來自鳳州慶歡觀!”
李玄皺眉思索片刻,發現沒有聽過這兩個道觀后,便隨意道:“兩個山野道觀而已,不必多說,日后本王派人滅了爾等道觀便可。現在,爾等好好說說,爾等是如何攀附上太子的?又有何目的?”
“大王饒命!”
秦英和韋靈符兩人一驚,連忙求饒道,“我等同為道門一脈,還請大王手下留情!”
到了這會,秦英和韋靈符兩道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哼,本王問什么就答什么,再敢多言一句,再給爾等二十鞭!”李玄澹聲呵斥道。
聲音不大,但秦英和韋靈符兩人不由一顫,這才開始察覺到,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位晉王的暴虐。
見到這兩妖道還在猶豫,鄭孚與馬溪兩人直接拎起皮鞭,滿臉猙獰的看向兩人。
這下,秦英和韋靈符再也不敢猶豫,連忙回道。
“回晉王,如今大唐佛門昌盛,很多百姓都信奉佛門,而我等這些小觀則是受到擠壓,就連清貧的日子都沒了。
而我二人又懷有道術在手,自是不甘被佛門這般欺壓,于是便想要投奔一位權貴,好搏得一世富貴。正好,我二人在來長安路上,遇到了漢王李元昌。
本來,我二人想要投奔晉王殿下,只是率先遇到了漢王,漢王對我等極其敬重,于是我等便準備投奔于漢王。
只是,漢王又勸說我二人投奔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竟然出任一方縣令,正是用人之際,只要能成為從龍之臣,我二人日后必然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聽完這兩妖道的話,李玄不由微微拍了拍額頭,滿臉無奈。
沒想到,這兩道不僅是為了榮華富貴,而且還是李元昌那混賬玩意派到李承乾身邊的人。
而在李玄身后,李承乾與王玄策等人,也都是一臉陰沉。
在這兩道人來到渭南縣之時,他們也都調查過其底細。
但卻是沒想到,他們那般謹慎,竟然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晉王殿下,小道可投入李家莊,為晉王驅使。小道不僅有憑空生物道術,還可召喚鬼火,甚至還有房中虎藥,只要男人服下,再配上小道的房中秘術,大王在房中便可生龍活虎,一柱一辰時,盡展男兒雄風!”
看到李玄久久不語,秦英和韋靈符兩人不由更加忐忑不安,連忙再次一臉諂媚道。
這房中虎藥,再加上房中秘術,可是他二人的最大的底牌。
憑借此二物,他二人不僅從漢王那里得到上萬貫錢財,還取得太子信任。
如今,為了保住他二人之命,或許還能借機賺到更多錢財,他二人便直接說了出來。
果然,在兩道說完之后,李玄周圍的鄭孚與馬溪等人,都是神色微動。
甚至,就連藏在一眾親衛身后的王玄策與長孫沖、房遺直等人,也都神情微變,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李承乾。
或是感覺到什么,李承乾臉色再一次燥紅。
“哼,爾等區區兩個妖道,能拿出什么秘術與秘藥出來?”
人群之中,李玄冷哼一聲,“人倫之器,血肉之軀,源于人體,自是要受人體所限,只能徐徐補之。爾等妖道所謂秘術,只能用些歪門邪道手段,借用催發其潛力,以博一時之快,但此法有違天道,時日一長,必然會損其本源,竭澤而漁,后患無窮!”
說著,李玄不屑的看了一眼秦英和韋靈符二道。
“另,本王天賦異稟,可戰數十年,豈是爾等妖道可想象?”
秦英和韋靈符兩人不由瞪大眼睛,滿臉驚詫。
李玄沒去理會,再次問道:“爾等在本王莊外裝神弄鬼所放的硝石、硫磺、木炭之物,從何而來?還有,燃起鬼火的白骨,又是從何而來?”
“晉王如何知曉?”
最大的秘密被揭穿,秦英和韋靈符兩人不由心神震撼,大驚失色。
“哼,區區小道,誰人不會?”
李玄不屑一笑,便澹聲道:“爾等最好老實告訴本王,要不然皮鞭加身,悔之晚矣!”
秦英和韋靈符兩人一顫,連忙老實回道:“回稟晉王,此些物件都是小道從長安城購買而來。”
“沒有任何人幫助爾等?”
李玄問道。
“回晉王,為了不走漏消息,小道兩人沒敢勞煩任何人!”秦英道。
“原來如此!”
李玄微微點頭,“爾等便安心上路吧,本王入睡去了!”
說完,李玄再向鄭孚與馬溪等人吩咐一聲,“此二妖道還算老實,給他們一個痛快,明日再收拾他們的軀體!”
這會,秦英和韋靈符兩道終于反應過來,滿臉驚恐。
“晉王,我二人乃是太子門下,你不能隨意折殺我等!”
“晉王,只要饒我兩人一命,我二人可入大王門下,為奴為仆……”
“兩個蠢貨而已,本王莊內可不敢要!”
李玄冷笑一聲,“大唐一眾世家都不敢來本王門前挑釁,誰給你二人的膽子,在本王莊外這般挑釁本王?不殺你二人,不足洗刷本王之屈辱,以威懾天下之人!”
說完,便自顧往回走去。
秦英和韋靈符兩道臉色大變,掙扎著爬起來,便想要追上去。只是,身旁的鄭孚與馬溪兩人,一人一腳,兩人直接再次趴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滿臉絕望。
人群之外,李承乾無奈嘆息一聲,也沒阻攔。
“高明,此二道心懷不軌,而且還敢在夫子莊外挑釁夫子,罪該萬死!”王玄策低聲解釋道。
長孫沖與房遺直兩人,也是滿臉擔憂的看向李承乾。
“爾等放心,夫子對承乾之心,承乾心知肚明。”
李承乾灑然一笑,看著被鄭孚等人親衛拉出莊外的那兩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只是,我沒想到,我這太子身份剛剛暴露,便有這等妖道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甚至,就連我李唐宗親,也欲借我這個大唐太子,想要為他們謀算一些私立。
如此一來,孤竟成為了他們手中之工具,真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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