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在方才短短的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她第一次得到獨尊無極陣盤,到她湊齊了乾坤八卦符箓,第一次通過乾坤八卦符箓催動陣盤,她一次次的使用獨尊無極陣圖戰斗,她在無數個日夜感悟陣圖,甚至她突破進入仙道領域,都在領悟陣圖,而不是單純的符箓。
很多人都認為,她之所以強,是因為師父給她煉制了獨尊無極陣圖,是因為陣圖特別的契合她。
可她若是不去感悟陣圖,怎么可能將陣圖的威能完全發揮出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對獨尊無極陣盤的了解程度,其實一點也不次于她對乾坤八卦符箓得了解。
既然如此,她為什么一直要通過乾坤八卦陣盤連接獨尊無極陣圖呢?
獨尊無極陣圖畢竟與乾坤八卦符箓,只是契合,卻不是相同的存在,僅僅因為那契合,不可能發揮出如此之強的威能的。
更多的,乃是獨尊無極陣圖對她的認可!
她在這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突然,她的周身,一張張符箓向外飛出,她嘗試著讓她自己成為陣圖的一部分。
一道道光芒更是從她的體內涌出,落到這陣圖的四周。
霎時間,整張陣圖都瘋狂的晃動起來,一道道更加璀璨的從陣圖的四面八方,從陣圖的每一處地方亮起,飛落到了她的身上。
在這一瞬間,冷溪甚至生出一種錯覺,她的陣圖也是有生命的,她的陣圖完全認可了她!
甚至她的仙山,都隨之暴漲,瞬間攀升了五丈的高度,達到了四百九十丈的高度。
她在剛剛的一瞬間,明悟了太多太多。
在地仙境,達到她這等高度之后,仙山想要再提升一丈都難如登天,更不要說一次提升五丈的高度了。
陣圖之中,棋陣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眼前的陣圖還是之前的陣圖,可他感覺,陣圖似乎升華了一般。
不好!
他勐然瞪大雙眸,這陣圖,這陣圖與冷溪完全融為了一體,他的陣法不再是針對冷溪一人,而是針對的對面的陣圖以及冷溪。
針對的力量陡然間增大,一時間,他在下方布置的大陣都瘋狂的晃動起來,甚至連帶這四周的大地,也瘋狂顫抖起來。
忽然,下一刻,整個大陣轟然炸裂開來,一塊塊布置陣法的玉石、仙晶在這恐怖力量沖擊下,向著四周迸射而去,下方的大地在這爆炸的力量沖擊下,轟然炸裂無盡的塵土沖天飛起。
棋陣在這一瞬間,體內的氣息更是瘋狂翻涌起來,他的身上,宗陣所留下的人陣,在下方的大陣炸裂的瞬間,也隨之轟然炸開。
他是大陣的一部分,大陣炸裂,他自然也會跟著炸裂開來,一塊塊血肉更是向著四面八方沖擊而去,只是一瞬間,他整個人已是奄奄一息。
“不好!”
無陣仙君看著突然間被重創的棋陣,面色大變,身形一閃,已是飛落出去,下一刻,便出現在了正在飛落的棋陣下方,一把接住棋陣,隨之浩瀚無盡,同時又無比柔和的仙氣從她的體內涌出,進入棋陣體內,將陣法爆開反噬所產生的力量平息下來,同時急速修復著棋陣受損的軀體。
一個個極陣教的弟子們,卻仿佛是被人施展了定身的法術一般,呆呆的望著身前。
剛剛,棋陣還占據著優勢,怎么轉瞬間,棋陣的陣法便爆開了?
難道棋陣的陣法有問題?
可是棋陣在陣法方面的造詣,在他們極陣教都能夠排入前十,他布置的陣法怎么可能出現問題呢?
何況,即便是陣法出現了問題,那也是大陣爆開,棋陣怎么會受到怎么重的反噬。
眾人完全想不明白。
虛空之中,更是有不少人一臉的絕望,甚至有人痛苦的閉上雙眼,險些從虛空中栽倒下來。
棋陣輸了,這可是他們極陣教的最后一人,也就是說,他們輸了。
他們之前,可是押注他們極陣教獲勝的,而且他們其中不少人,還是押注了不少的,真是又押注全部身家的,如今,全部都輸沒了,沒有這些資源,他們以后要怎么修煉!
人群中,甚至還有兩位歸仙境的存在,感覺著氣血直沖腦際,那些人是押注輸了,他們兩個可不同,他們兩個,可是開了賭坊的,那些百峰教的人,都跑道了他們的賭坊中押注,如今,對方贏了,他們可是要賠錢的。
如果全部都是靈石、仙石還好,有很多人是押注的資源,比如仙草、仙礦之類的,別人要的也是同等級的資源的,他們去哪里找這么多資源賠償的!
棋陣,怎么就輸了呢?
棋陣剛剛分明是占據了優勢的。
可無論如何,棋陣輸了,他們就要賠錢,不賠錢,百峰教的高層直接去找他們的教主,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雖然棋陣傷勢極重,可無陣仙君乃是真仙境的存在,只是瞬間功夫,他身上的傷勢已是穩住。
無陣身形再次一閃,已是出現在太上長老和極陣教主面前,低聲道:“棋陣遭受反噬的力量太強了,雖然,我幫他暫時穩住了傷勢,可還需要時間,再給他治療一下,如此一來才不至于留下暗傷。
師叔,教主,我先帶他去療傷。”
無陣說完,他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見,棋陣的傷勢真的很重,若是讓歸仙境去治療,都不能保證,不讓棋陣留下暗傷,所以只能由真仙境的他出手了,他也是極陣教真仙境之中,最為擅長治療傷勢的。
幾人聽到無陣說棋陣不會留下暗傷,這才放下心來。
太上長老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忽然低聲道:“旁門左道便是旁門左道,倘若他使用人陣,也不至于搞成這般模樣。正統的大陣,便是陣法被迫,也不至于讓操控陣法之人,傷成這樣。”
她雖然沒有施展隔音法術,可她的聲音卻也只是傳入絕陣仙君幾人的耳中。
說罷,她身形一閃,直接離開此處。
絕陣仙君看著師叔離開的背影,臉上卻沒有多少認同之色,倘若棋陣沒有施展人陣早已敗了,若是在外與人交手,敗了與死沒有什么區別!
何況,棋陣的陣法,只是三天時間布下的,倘若給棋陣更多的時間呢?
還有,宗陣他的理念,是傳統的大陣需要時間布置,所以他才研究人陣,而棋陣乃是將人陣與傳統的大陣融合,這應該不是宗陣的理念,所以棋陣才會被重創。
倘若棋陣,只是施展人陣呢?
極陣教主卻是神色肅穆的看向眾人,他從一開始便是知道,他們大教的人與百峰教切磋,而且還知道他們大教的人,都在輸,他覺得輸了也是好事,給大家提個醒。
讓他們別以為,從中洲來到東洲,便覺得高人一等,覺得他們比中軸的人修士要強!
可是,眼下,他們卻輸的有些太厲害了。
便是提前三天布下陣法,也輸給了別人。
他原本想的是,今日取勝之后,也再敲打一下眾人,你們能夠取勝,是因為你們布置了陣法,你們多了一個陣法。
然后再說一下,眾人戰斗中的問題,什么戰斗經驗少之類的。
結果,今日,他們又輸了。
看看,他們極陣教的那些弟子吧,一個個的,雙目無雙,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這個時候再敲打他們,他真的怕讓這些弟子們都失去了信心。
罷了,還是回去找一下教中的高層,讓他們一邊慢慢安撫這些弟子,一邊慢慢敲打吧。
“都回去吧。”
極陣教主一揮手,轉身向著遠處飛去。
而百峰教一方,此時已是爆發出一聲聲的歡呼聲,其中還夾雜著一道道失望的嘆息聲。
“贏了啊,我就知道,冷溪師姐能夠贏的,我怎么就只押注了那么一點的,反正對方也接收各種資源的押注,我應該多押注一些的!”
“哈哈,我可是押注了全部的身家的,這一次發達了!”
“我也是,我明明覺得師姐必勝,可還是不放心,只是押了一半的身家!”
“好了,你們能夠贏就很好了,我是一兩都沒押!”
“沒有押注也是對的,其實這一次冷溪師姐也勝的很險,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嗎?冷溪師姐在取勝之前,其實已經完全處于劣勢,甚至都已經受傷了。
倘若不是師姐又突然間明悟了什么,戰斗之中突破了,冷溪師姐不見得能夠獲勝的!”
“是啊,我也覺得危險,而且,冷溪師姐能夠獲勝,更像是,對方出了問題,否則的話,即便冷溪師姐突破,也不見得能夠獲勝的!”
“這種押注,還是危險,以后還是要少押注的好。”
“不管怎么說,這一次咱們是賺了,走,去找極陣教拿錢的!”
極陣教的一個個弟子們是憋屈到了極點,輸給了百峰教丟臉不說,他們的錢還全部都陪了進去。
沒有了錢,沒有了資源,他們以后修煉都成問題。
極陣教主,也知道他們極陣教的弟子們都押注了,甚至很多弟子押注還極多,甚至間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
這些押全部身家的,有的是將自己不用的東西都押注了上去,有的是真的押注了全部身家,自己用的法寶甚至都押了上去了。
既然敢押注,那便要想好了,輸了之后的后果。
倘若只是少數一部分弟子押注輸了,他也不會管,讓這些弟子漲點記性也是好的。
可問題是,押注的弟子實在太多了,這些弟子們,輸光了之后,很多人甚至都沒有資源修煉了。
影響修煉,這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可他又不能直接將這些修煉的資源補償給弟子們。
那些弟子們輸的是不少,可他們極陣教乃是傳承了接近兩百萬年的大教,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資源,開動寶庫將這些資源都補給這些弟子們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是問題是,將資源補給眾人,那豈不是在告訴這些弟子,你們盡管輸,輸了以后,有大教給你們兜底。
那以后他們極陣教的風氣可就壞了,最后他只得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可以借資源給弟子,這些資源以后,弟子們也必須要還,而且還要帶利息。
但是這樣一來,也會顯得他們大教有些不近人情,弟子們都輸了,借資源,還要利息?
所以他還補充了一條,那便是,這些利息,若是與百峰教,同修為境界的人切磋,是可以抵消的。
甚至獲勝之后,還可以直接抵消一部分資源。
這一戰,他也是意識到,他們極陣教的弟子,與別的正常宗門或者是大教的弟子之間的差距有多大,所以他也鼓勵他們極陣教的弟子,與百峰教的人切磋。
隨著教主頒布的指令下達,一時間,一個個極陣教的弟子們紛紛找上百峰教的人,提出切磋,甚至這個切磋都需要排隊。
沒辦法,百峰教的人畢竟不如他們極陣教的人多,再說,百峰教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切磋有興趣,他們其中不少人更是剛剛贏了一大筆,拿到這么多資源,正是修煉的時候,哪里有時間答應切磋。
除此之外,還有少部分人,他們雖然有空,可是卻沒有人想要同他們進行切磋,比如說項子御、冷溪、言有蓉她們。
這五個人,可是將極陣教地仙境都殺穿了的人,他們去切磋那不是找虐嗎!
切磋若是獲勝,是有獎勵的,可以直接抵消一部分借的資源,他們自然想要取勝。
和這五個人打,沒有一點勝算,那誰打!
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百峰教的變態如此之多,他們明明已經避開四寶峰的五個變態了,可很快他們發現,四寶峰中恐怖的存在不止是這些。
還有真沒廖佑娣、烈炎、沉立地之類的,一個個也是極強,全部都擁有將他們的地仙境殺穿的實力。
一天過后,他們甚至都有些懷疑人生,懷疑起了自己。
他們真的有這么差勁嗎?
極陣教主也是無奈,這個百峰教是怎么會事,怎么還有這多天才人物?
再這么下去,他們極陣教的弟子的信心,真的要被打沒了,他現在,急需給弟子們一些信心,沒有辦法,他為了贏,為了讓極陣教的弟子們重拾信心,只能讓幾個歸仙境的弟子挑戰了。
原本他是沒有打算讓歸仙境的弟子們切磋的,畢竟歸仙境的存在,戰斗起來,那動靜有些太大,一旦有人受傷,那傷勢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好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六大異族便會攻來。
再則,百峰教在歸仙境的弟子總共也沒有多少。
但是,為了贏,為了讓弟子們重拾信心,只能讓歸仙境的弟子們去挑戰了。
可是,第二天,一個個壞消息再次傳來,他們百峰教的人又開始失敗了。
百峰教的那些歸仙境,一個個的,在同修為境界之中,戰力也強大的可怕。
歸仙境分為,前期,中期和后期還有巔峰期。
百峰教的那些歸仙境幾乎都是前期的存在,他們自然也只能派歸仙境前期的弟子們前去與百峰教切磋。
可是,然后,這些弟子們再次開始失敗。
然后還有一個叫做若云的女修,更是強的恐怖,她乃是歸仙境中期的存在,而他們極陣教歸仙境中期的弟子,更是被那個若云,一個人便給殺穿了!
若云當初便是百峰教內第一個突破進入歸仙境的存在,她可是轉世大能,即便走的道路與前世不同,可還是有一些相似之處,修煉起來速度既然比其他人要快不少。
尤其是,她還進入過滄海桑田之中,在從滄海桑田之中離開之后,她便突破進入了歸仙境中期。
還好,之后極陣教在歸仙境后期的弟子與百峰教交手之后,他們終于扳回了一成,獲得了勝利。
主要是,對方在歸仙境后期的,就只有一個女弟子。
過后,極陣教主更是得知,那個歸仙境后期的女弟子,嚴格意義都算不上百峰教的弟子。
百峰教合并了一個叫做萬仙教的大教,這才成為了大教,而那個歸仙境后期的女修,乃是萬仙教的人。
這等于時候他們面對百峰教的時候仍舊是失敗。
不過,慢慢的,隨著他越來越了解百峰教,他也能夠理解了。
原來,百峰教如此之強,原來之前戰勝他們的那些人,在金丹期那都是大到金丹期極限,或者無限接近金丹期極限的存在,他們在地仙境的各個時期,那也都是最為頂尖的存在。
他在得知百峰教是如何擋住一個個敵對大教之后,他甚至都有些不可置信,有些無法理解。
百峰教,怎么能夠誕生如此之多的天才?
難道,真的是因為,百峰教最近一直都沒有出現的百峰教主?
他如今也已是得知,曹振之所以能夠成為百峰教的教主,乃是因為他之前做過的事情,更是知道曹振前世乃是一個轉世大能,甚至很多人都懷疑,曹振是達到了金仙境的轉世大能!
當然,除了這些絕世天才之外,百峰教還有不少天才,天才的數量絕對比尋常大教要多,但是那些天才,便是真正的,或者說是正常的天才了,沒有展露出那么恐怖的戰斗力。
百峰教雖然一直在和極陣教切磋,甚至極陣教的人之前都輸給了百峰教不少資源。
可因為兩個大教的高層,可以叮囑,甚至一直有人在盯著下面弟子們的切磋,所以兩個大教的弟子之間的關系倒是沒有出現惡化的情況,甚至有一些弟子們因為相互切磋,而惺惺相惜,成為好友。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已是過去,棋陣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雖然還無法恢復到巔峰裝填,可正常修煉,生活已是不受影響了。他也回到了他的洞府之中。
可他前腳才剛剛回到洞府,后腳,絕陣仙君便找了過來。
“師姐。”棋陣看到走來的絕陣仙君,頓時低下頭,雖然已經多次道歉,可還是一臉自責道,“是師弟無用,給我們極陣教丟人了。”
“過去的事,便不要提了,輸了便是輸了,再好好修煉,打回來便是。
今日,我來找你,是想要問你另外一個問題,關于,那日冷溪和你交手,對方的陣圖。
當日全城觀看了你們兩人交手的情況,我總是覺得,冷溪的陣圖不只是克制陣法那么簡單,你的陣法我也知道,即便只是用三天時間煉制的陣法,威能也不應該那么弱才是。”
絕陣仙君當日戰斗結束之后便想要詢問這個問題了,不過,師弟受傷那么重,她也無法詢問。
而之后,她也聽說了一些,關于冷溪所使用的陣圖的傳言,只是她有些無法相信,所以等到今日,師弟恢復的差不多搬回洞府,她第一時間便找了過來。
“師姐,你果然也看出來了。”棋陣回憶著當日的一戰,臉上露出一道驚嘆之色道,“我感覺,那個冷溪的陣圖,不止是克制著我的陣法,也克制了我的陰陽之氣。似乎在陣圖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克制。”
“陣圖中的一切都會被克制,果然是這樣,傳言果然沒錯。”絕陣仙君臉上露出一道驚嘆之色。
棋陣頓時一臉好奇的問道:“師姐,您的話是什么意思?還有什么傳言?”
“其實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秘密了,只是你一直在養傷,所以你不知道罷了。”
絕陣仙君一臉感嘆道:“在你被擊敗之后,我們極陣教的弟子一直在和百峰教的人切磋。
其中有一部分弟子,可能因為押注輸的太多,在切磋的時候,還是不服氣,說百峰教是算計他們,特意拿出了一件針對我們極陣教,克制我能陣法的陣圖。
然后百峰教的弟子們都不服氣,說那陣圖,是進入其中的任何人,都會被克制。
之前,冷溪已經用那陣圖與東洲的許多人戰斗過,所有進入陣圖之中的人都會被克制。
他們百峰教有修煉陣法一道的,可也只是少數,他們其他的人不知道,可你我都是修煉陣法一道的,應該清楚,想要讓一張陣圖,便的克制所有的一切。有多么的艱難。
甚至,在我們極陣教內,都沒有人能夠煉制出那種陣圖,即便是,當初那般驚艷的圖陣仙君都沒有做到。
我看到過他的一本手記,其中有說,他煉制了一種陣圖,可以克制天下間的大部分力量,可是唯獨有一種力量無法克制,若是他能夠找到,克制那種力量的辦法,或許他便能夠走到最后一步。
不過,他沒有說是什么力量無法克制,也沒有留下那陣圖,因為他覺得那陣圖并不完美,而且,后來他發現,他怎么也無法找到克制那種力量的辦法。
所以,他放棄了研究那陣圖,轉而研究其他的陣圖煉制之法。
而我們極陣教內,也有可以克制被人的大陣,也可以做到,克制進入大陣之中的一切。
但是那需要借助天地之里,不知正統的大陣。
可如今,百峰教的人卻做到了,煉制的陣圖,能夠克制所有進入陣圖之人,這便恐怖了!
所以我才來向你求證。”
棋陣卻是注意到了師姐后面所說的話,臉上露出一道驚異之色,失聲道:“師姐,你說百峰教的人煉制的陣圖,難道說,冷溪手中的陣圖是……是他們百峰教的人煉制的?是誰煉制的?”
“還能是誰,便是百峰教的教主,那位被懷疑是金仙境轉世的大能!
不過我想也不需要懷疑了,能夠煉制出這等陣圖之人,應當是金仙境無意了。”
“是他!金仙境轉世的大能!”棋陣聽著師姐帶來的消息,消化了許久,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問道,“師姐,你是不是想要,去百峰教,了解一下那陣圖是如何煉制的?想要研究一下那陣圖?”
“我自然想去,可是那等陣圖,別人怎么可能交給我們?那等陣圖,必定是他們用力鎮教的寶圖!”絕陣仙君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師姐,那等陣圖一般人,輕易是不會傳授,但是,百峰教的情況,你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些窮。
之前他們面對黃泉教的時候,甚至還特意搶了黃泉教的藥材寶庫。所以,我們若是答應給他們足夠的資源,他們不見得會拒絕我們。
不求他們直接將如何煉制陣圖傳授給師姐,即便是,稍微提點一些,或許便能讓師姐茅塞頓開。”
棋陣想了想勸解道,“師姐,對方是金仙轉世,您去請教對方,也沒有什么好丟臉的。”
“可問題是,對方為什么要指點我呢?給對方資源?那需要給對方多少資源,才能讓對方滿意?我雖然不算窮,可我身上的資源,恐怕也無法打動對方。
何況,那百峰教的教主,如今還在閉關之中。我聽說對方似乎是在煉丹,而且,我還聽說,對方煉丹上的造詣,似乎還在煉制陣圖的造詣之上。”
絕陣仙君說到這,自己臉上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議之色,對方能夠煉制出如此陣圖,對陣法的研究必定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了,而且,教主這一段時間,在百峰教布置陣法,其實就是將他們極陣教當初的守山大陣,根據百峰教山門的情況,布置在百峰教。
然后,教主竟然說,百峰教存在的不少陣法很特別,尤其是其中有一處金光陣,雖然威能不大,卻是奇妙無窮。
而教主詢問百峰教的人,更是得知,那些非常特別的陣法,包括金光陣,全部都是百峰教的教主曹振所布下的。
這樣的人物,百峰教的人竟然都說,他更加擅長煉丹,那他的煉丹術要何等的逆天!”
“是啊,我也無法想象。不過,師姐,出現如此一位擅長煉制陣法之人,而且還轉世大能,他越是神秘強大,他能夠幫到你的可能性便越大,師姐,等對方出關之后,你怎么都要去試一試。
如今,我們人類遭受六大異族的攻擊,百峰教的教主,因為這特殊的情況,會出手幫你呢。”
“或許吧,不過,還是要等對方出關。”
絕陣從棋陣這里得到答桉之后,很快離開。
她是真的著急,她已經許久沒有寸進了,她甚至已經找不到前進的道路了。
甚至,之前,在師叔勸她的時候,她一動動搖過,是否不再堅持。
可在冷溪出手,在得知冷溪的陣圖的強大之后,她心中再次升起了希望。
她一直都在走陣圖之道,她堅持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只有有一絲的可能,她也要去嘗試一次。
不過,如何讓對方幫她,卻是要好好想一想辦法了。
絕陣沒有如同往日一般飛行,而是邁步行走在,百峰教內,一邊走一邊思索著。
忽然,他的身前出現一道道陌生的人影,百峰教雖然人數不如他們極陣教多,可畢竟也是一個大教,她也不可能認識百峰教的所有人,甚至他們極陣教的弟子,她有許多都沒有接觸過,也不認識。
她遇到不認識的陌生人很正常,特別之處,在于這些人的服飾卻不是百峰教的教服。
這是哪個勢力的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對方身上,這些人之中,為首的乃是一個,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發自骨子李的自信的男子。
歸仙境?
他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目光又落到了后面的幾人身上,這些人,則是地仙境了。
而且,陪同之人,她也認識,是百峰教的副教主聶劫,百峰教的那些事物也都是又聶劫來處理的。
如今,百峰教的教主曹振閉關,聶劫也算得上是百峰教地位最高的幾人之一了。
由聶劫親自陪同,對方的身份必然也不簡單。
幾乎是同一時間,聶劫等人也發現了極陣仙君,聶劫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道笑容,向著一旁的皓月星君介紹道:“皓月教主,這一位,乃是極陣教的絕陣仙君,真仙境后期的存在。”
說著,他感受到絕陣仙君注視的目光,立刻介紹道:“仙君,這一位乃是我們東荒另外一個大教,東荒教的教主皓月星君。”
“星君?”絕陣聞聲,目光再次落到了皓月星君身上,雙眸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這個皓月星君,的確是歸仙境沒錯。
一個歸仙境,怎么敢自稱星君的!
星君這個稱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用的,唯有進入真仙境,才可以自稱為仙君。
而一些人,他們不喜歡用仙君的稱呼,有的自稱為什么劍君,有的自稱為什么魔君,也有一些自稱為某某星君的。
這個皓月,只是一個歸仙境,怎么能夠自稱星君呢?
聶劫似乎知道絕陣仙君在疑惑什么,主動開口解釋道:“仙君,皓月星君,乃是一位轉世大能,皓月乃是他前世之名,我們也習慣了稱呼他為星君。”
又一位轉世大能?
絕陣仙君聞聲,眸光閃爍。
一旁,皓月星君卻是輕輕搖頭道,“聶劫,沒有必要稱呼我為星君,等我進入真仙境,你再這般稱呼我便是,而且,以后你恐怕要稱呼我為東荒仙君。”
說罷,皓月星君卻是向著絕陣仙君一拱手,主動道:“見過絕陣道友。”
絕陣聞聲也會過神來,同樣一拱手道:“見過皓月道友。”
對方乃是轉世大能,而且如今還是一個大教的教主,她自然也會以道友相稱。
她看了一旁的聶劫一眼,主動問道:“不知道,皓月道友來到這里是要……”
她是要找百峰教的曹振請教的,所以,在這一段時間,她覺得,她即便是一個仙君也有必要,先給百峰教的其他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說不等,到時候便能有些許的幫助,雖然這種可能不大,可多與百峰教的人接觸一下,總是沒錯的。
聶劫聞聲,眼中頓時露出一道詫異之色,絕陣仙君雖然不是那等清冷的性格,可對方畢竟是一個仙君,也有自己的高傲的,以他對絕陣仙君的理解,絕陣仙君可不是這等會主動搭話的性格。
不過,絕陣主動開口也算好事,他心中一動,直接開口道:“說來也巧了,皓月教主他這一次前來,其實還真的有事想要詢問貴教。
事情是這樣的,仙君你也知道,如今中洲的大教都開始進入四大洲了,其中也有一些大教進入我們東荒。前些日子,又有兩個大教進入了我們東荒。
可是,他們踏遍東荒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山門,所以他們兩個大教都找到了東荒教。想要與東荒教共用一個山門。
東荒教也清楚,如今的情況,他們也應該為我們人類做一些貢獻,他們也同意與另外一個大教共用一個山門。
可是,一次來到兩個大教,這便難辦了。東荒教的諸位一直都在我們東洲,對中洲的大教并不熟悉。
所以他們才想要前來詢問一下貴教,那兩個大教的情況,畢竟,貴教是來自東洲的,對那兩個大教更加的熟悉。”
他原本是想帶著皓月星君,找極陣教的副教主詢問一下的。畢竟他與極陣教的副教主一直在接觸、協調,他們兩人更加熟悉一些。
如今,絕陣仙君詢問,他也沒有隱瞞的道理。
絕陣仙君理解的點了點頭,一個大教,讓另外一個大教加入進來是很麻煩的,他們極陣教和百峰教的教規森嚴,教內的弟子也都很是守規矩,而且他們兩個大教的高層也都一直注意著下面的弟子,可即便如此,他們兩個大教的弟子,也是發生過幾次沖突的。
若是兩個大教理念不合,又或者是,收留了一個比較自私的大教,的確很麻煩。
她有些好奇的詢問道:“是哪兩座大教?”
皓月星君眼看對方詢問,直接開口道是:“馭獸教以及凈月教。不知道,絕陣道友對著兩個大教可否了解?”
絕陣仙君微微點頭道:“都算是了解,甚至,馭獸教中還有一位我的好友。
這兩個大教,馭獸教存在了一百六十多萬年,凈月教存在的時間要長一些,存在了一百八十多萬年。
其實這兩個大教的弟子數量都不算特別多,尤其是凈月教,他們的弟子數量,在中洲的大教之中是出了名的少。
而馭獸教的弟子雖然少,但是還是比凈月教的人要稍微多一些的,除此之外,馭獸教乃是以駕馭異獸為主,走的是獸之道,所以他們馭獸教會飼養許多的異獸。
異獸多了,自然少不了要讓異獸到處亂跑,需要一些空間。
不過,馭獸教的弟子,在外的名聲卻是極好的,也沒有馭獸教弟子,違反信諾的事跡流傳,他們的教主,也絕對的正派。
而凈月教,他們也不會做那等不要臉的事情,平日里行事也算正派。不過嘛,凈月教的人并不是和別好接觸。他們大教的弟子,都比較高傲、孤僻,然后規矩比較多。
還有一點,便是極端的護犢子。他們大教的人與別人發生沖突,他們不會和別人講道理,他們只會認為,不管什么原因,你們得罪了我們的人,那你便是我們的敵人。
所以……
兩個大教的情況,你們自己做出決定。自然,你們也可以再去詢問一下我們大教的其他人,你們會得到差不多的答桉。”
她并沒有因為御獸教有她的好友,而特意幫馭獸教說話,她所說的都是事實。
“多謝絕陣道友,如此我便大體有決定了。”
皓月星君并未立刻做出決定,畢竟這只是絕陣一家之言,而收留一個大教乃是極其重要的,甚至會影響他們自己大教的未來的大事,他不可能只是詢問絕陣一人。
他還是讓聶劫去幫忙詢問了一下極陣教的副教主,同時還找到了若云。
那青云教、尋真教都是在東荒的,當初曹振也是與這兩個大教接觸了許多,雖然曹振閉關了,可是若云還在,若云也認識這兩個大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