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叫奉天城,只是奉天城已經不是曾經的奉天城了。
曾經的奉天城內無比繁華,每到重大的日子,更是人流擁擠。可是如今,整個城中,幾乎看不到一個人族的凡人了。
唯一能看到的人族,也是因為這一次,七大族要舉行會議,從四洲趕來的各族高手。
曹振和三才劍君,因為凡人的事情,耽擱了一下,他們趕到之時,各族的高手,還有另外三洲的人族高手都已經到達此處。
居娥雖然是狐妖一族的公主,可是她的修為還太低了,而且她也沒有繼承狐妖一族的族長之位,所以她并未進入大殿之中。
大殿內。曹振向著眼前的大廳掃去,一眼看去,這里最多的反而是人族。
其他的異族,各族都只是派出了兩個或者三個修士,而他們人族,可是有四洲,每一洲都派出了代表,他和三才劍君是代表東洲而來的,他們也是四洲之中,人數最少的一洲,另外三洲,有兩洲都派出了三個人,其中還有一洲,更是派來了四個人。⑧①ZW.ćőm
這幾位,應該都是另外三洲的金仙境,曹振之前在真仙境戰場之中,接觸過,另外三洲的真仙境,卻并未接觸過另外三洲的金仙境。
這些人,他也是一個都不認識。
看了一圈他的目光很快落到了一個兔妖的身上。
這個女兔妖是坐在獸族以及妖族的中間的,她的容貌美麗動人,長發披肩,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給人以清新的感覺,同時她的雙眸明亮,透著一種溫柔,她的氣息給人以一種輕盈的感覺。
她唯一和人族不同的是她的一雙耳朵特別的長,如同兔子的耳朵一般。
無論怎么看,這都應該是一個妖族,可是,偏偏她散發的氣息,并非是妖族的氣息,而是獸族的氣息。
兔妖似乎也察覺到了曹振的目光,她卻是向著曹振微微一笑,也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
忽然,曹振的耳中,傳來了一道微微有些沙啞的女聲。
「曹教主可是在奇怪,那個兔獸,明明是妖族的樣子,為何氣息卻是獸族的氣息,曹教主是否在想她是我們妖族還是獸族?」
曹振的目光頓時落到了妖族一方,妖族這一次來的乃是兩個,一個是龍妖,另外一個則是一位看起來很是蒼老的狐妖。
顯然,剛剛向著他傳音入密的便是這個狐妖,居娥在來的路上也說了,這一次代表他們妖族的兩位之中,有一位乃是她們狐妖一族的大長老,百變仙君。
并非是她們狐妖一族的族長,她們狐妖一族的金仙境,可不只是一位,這也是她們狐妖一族之所為,能夠在妖族內部都如此強勢的原因,她們的高手之多,是僅次于最強的龍族的!
曹振同樣傳音入密回道:「的確,我是在奇怪她,不過,她應該是獸族才對。」
「沒錯,她的確是獸族。」百變仙君傳音道,「在我們妖族之中,有一族名為天熊族,他們并非是熊族,他們雖然是妖族,但是他們的樣子卻更像是獸族。
同樣的,獸族之中也有兔之一族,她們中的一支,名為垚兔族,她們明明看起來更像是我們妖族,但是她們的確是獸族。
只是無論是天熊族,還是垚兔族,她們的數量都不多,而且妖族視垚兔族為妖族叛徒,獸族視天熊族為獸族叛徒,一旦發現,必將瘋狂的針對。
所以在天外戰場,也幾乎看不到這兩族的存在。所以,曹教主并不知垚兔族也正常。
而這一次,獸族派出垚兔族也很正常,畢竟他們的腦子都不好用,而垚兔族在獸族之中,是最為聰明的一族了。」
「原來如此。」
曹振雖然明白了緣由,可還是奇怪,為什么獸族
的垚土族會這么像妖族?
另外三洲的一眾修士雖然是第一次看到曹振,可他們卻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曹振在歸仙境以及真仙境戰場實在太有名了,即便是另外三洲,也有大量曹振樣子的拓影。
不過,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曹振,卻并未直接向著曹振打招呼,而是紛紛向著三才劍君招呼起來。
一位位人族的修士,從他們的座椅上站立起來,向著三才劍君拱手道:「三才道友。」
「三才道友好久不見了。」
「三才道友……」
每一個人族的修士都非常的客氣,三才劍君在金仙境之中,那也是極強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三才劍君,在如今人族所有的金仙境之中,那絕對是可以排入前三的存在。
三才劍君笑著沖眾人拱手,剛剛想要回話,大廳之中,一聲冷哼聲,無比突兀的響了起來。
「哼!」
重重的一聲之中,充滿了明顯的不滿之色。
瞬間,大廳內,一眾修士的目光全部落到了發出聲音的修士之上。
惡族的修士。
曹振眉毛微微一挑,這個惡族和其他的惡族一樣,相貌丑陋。
他們這個猙獰丑陋,并不是以人族的審美來看的,各族都是這樣看的,甚至他們惡族也覺得自己丑,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惡族的女修覺得他們惡族的男修丑,惡族的男修又覺得惡族的女修丑陋無比。
這個惡族修士面容陰沉,長有一對鋒利的眼睛,透著銳利的目光。他的頭發散亂無章,才是臉上更是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充滿了陰鷙和狡詐。
他的一旁,另外一個惡族身著一身黑色長袍,這長袍散發出一股黑暗和冰冷的氣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整個身子散發著,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的氣息。聽到同伴的聲音,他冷笑道:「此處,可是聚集了各族的高手,你們,最后一個到來,不知道表達歉意,卻在這里說一些客套話。你門還以為這里還是你們人族的中洲嗎?」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每說一句話都帶著一股壓迫感。
曹振看到這兩個惡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道怒色,冷聲道:「傻叉!」
兩個字落下,一時間,在場的一個個修士完全懵了!
今日在場的那可都是各族最為頂尖的修士之一了,甚至除了曹振之外,沒有一個是金仙境之下。
今天更是各族商討,如何建立新的秩序的場合。
如此重要的場合,曹振竟然說出那么粗鄙的話!別說金仙境,就算是歸仙境,地仙境的修士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應該說,這就不是一個修士所能夠說出來的話!
不過,不少修士卻是暗笑起來。
惡族的一側,乃是獄族的兩個修士,他們兩個一男一女從,其中男的修士與惡族的修士一般,相貌丑陋,只是坐在那里,一句話沒有說,變讓人感覺,這是一個嫉妒陰險毒辣的修士。
偏偏一旁邊的獄族女修,卻是肌膚勝雪,肌膚白皙非常,宛若蔥白一般,其容貌更是美麗絕倫。
比起人族的修士,她的臉龐輪廓更加深邃一些,淺色的眼眸中散發著冰冷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她穿著一襲銀白色的修行袍,袍子流暢如水,輕盈飄逸,仿佛她所經之處就會留下一片銀白的痕跡。而一頭長發更是如瀑布一般垂至腰間,微微波動著,令人為之傾倒。
她周身散發著一股澹澹的清香,仿佛整個房間都被她的氣息所包圍,于此同時,她周身的空氣,卻明顯比別處要冰冷許多,似乎別人處在一個世界,而她則是獨自一人
,坐在冰天雪地中之中。
忽然她的一旁,獄族的男修低聲傳音入密道:「臨風仙君,這兩個惡族,還真是愚蠢,尤其是那弄覆仙君更是被人族辱罵。此處,各族紫種,作弱的便是他們惡族。即便,人族剛剛遭遇過重創,可人族表現出來的實力,仍舊在惡族之上。
大家都比惡族強,可沒有任何一族開口說話,他們卻主動開口去得罪人族。我知道,他們是想表現,他們的態度,向著天族示好。
可現在的天族和之前的天族不同了,天族可不想再制造矛盾了,至少表面上,天族不想再制造矛盾。」
說完之后,他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而他也不以為意,誰都知道,臨風仙君性格已是不能用清冷來形容了,而是冰冷無比。
若是對方回應了他,他才會覺得奇怪!
大廳之中,其他各族的高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一個個的,也沒有言語。
弄覆仙君,感受著四周一眾各族修士那怪異的目光,體內怒火上涌,丑陋的臉上,一根青筋更是高高鼓起。
他這樣說的目的只有一個,向天族表明他們惡族的態度。
沒有辦法,他們惡族之前已經得罪過人族了,而且,他們也與妖族以及獸族和蟲族大戰,他們只能緊緊靠攏天族。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人族,竟然敢用如此粗鄙的語言咒罵他!
怒火上涌之下,他勐然站立起來,站立之勐烈,更是將他身后的椅子都給震碎,同時手掌重重的拍在了下方的桌子上。
霎時間,整張桌子轟然爆開,化為一片齏粉,他滿是怒意的看著曹振,怒聲道:「混賬,你這個小畜生!」
曹振聽到這三個字,忽然想起了當初自己在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時,所看的一位大師的,心中一動,迅速道:「小畜生罵誰?」
弄覆仙君暴怒之下,想都沒有想,直接順著曹振的話叫道:「小畜生罵你!」
話音落下,四周瞬間變得一片安靜,一個個修士,更是滿臉怪異的看著弄覆仙君。
「噗……」妖族一方,一個面容英俊,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看起來和人族一樣,只是頭上長有一對龍角的龍妖首先憋不住,發生一聲明顯的笑聲。
隨著他笑出聲來,四周,不少修士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甚至,宛若冰山一般的臨風仙君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弄覆仙君也瞬間反應過來,一時間,他的體內,怒火已是幾乎達到爆裂的程度,無邊無際的殺意從他的體內涌出。
這個人族,竟然當著這么多修士,當著各族高手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
他若是不做些什么,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這中洲,還有什么里面在外縱橫!
「人族,你找死!」
陣陣殺意在這瞬間,似乎凝聚成了實質,向著曹振的方向涌去。
可是下一刻,這殺意還未飛落道曹振面前,大廳之中,忽然響起一道充滿了威嚴的暴喝聲!
「夠了!」
聲浪涌出,更是直接將這殺氣擊散。
曹振不由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主人的位置上,一個氣質高雅,衣服修剪的異常貼體,給人一種極有文化修養之感的天族男子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對方氣質儒雅,可是眼睛里卻透出一股強烈的自信和冷靜。
弄覆仙君聽到男子的話音,雖然無比想要動手,可他此時也不得不冷靜下來,對方乃是天族負責此次會議的修士,或者說,天族在這中洲之中,地位最為崇高者,負責之修士,便是眼前的這位天族的四皇子!
雖然說,如
今天族換了一個分支,但是兩個分支的規矩是一樣的,天族的四皇子,便是天族皇族之中,除了皇之外,修為天賦可以排名第四的存在。
他們惡族如今已經別無選擇,必須要投靠天族,他更是萬萬不敢招惹天族的。
天族四皇子目光環顧一皺,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動怒的意思,似乎剛剛那一聲厲喝不是從他的口中喊出一般,神色平靜道:「諸位,我們來此是也好構建新的秩序的,并不是為了來拼個你死我活的。」
他知道,惡族的意思。更知道惡族有完全倒向他們的傾向,可是這一次他絕不能讓雙方在此爭斗。
他雖然也不知道他們的皇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最少,表面上看,皇想要維持這一方世界的穩定,想讓各族暫且放下一切仇怨。
而這一次是由他來負責召開會議的,若是會議還沒有開始,他們便直接大戰一場,到時候皇會怎么看他,皇會不會認為,他的能力不行?還是認為,他故意不聽皇的命令,和皇對著干?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些修士在這里發生沖突。
說完之后,他向著門外的方向喊道:「為弄覆仙君準備一副上好的桌椅。」
惡族畢竟要投向他們天族了,所以,他也要表達他的某些善意。
弄覆仙君看到天族四皇子都開口了,而且對方也給他找臺階下了,自然也收斂了殺意,可他還是看著曹振的方向,放下一句狠話道:「你們,等著。」
曹振聞聲卻好像是看一個傻子一般,看著弄覆仙君,再次開口吐出兩個字音來:「傻叉。」
兩個字落下,四周,不少修士卻是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
甚至,他們還覺得,曹振說的還真沒有錯,這個弄覆仙君都在曹振手上,不對,應該說是嘴上吃了兩次虧了,他竟然還沒有吃夠,還主動送上來吃第三次虧。
這不是傻叉這是什么?
曹振還真沒有說錯。
弄覆仙君只是說一句找回場子的話,讓自己不至于那么丟臉,可這個曹振,竟然又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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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一臉平澹道:「是沒有說。不過,你們人族來這么多人,誰又是做主之人?你們是否應該先選出做主之人?否則,一會,我們的會議開始,你們的意見相左又如何?究竟,你們誰能代表人族?」
曹振頓時笑了起來,這是想要離間他們人族,這手段,還真是夠低端的。
他繼續反問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們的意見一定會相左呢?而且,你讓我們來舉行會議,現在大家都到了,會議是不是應該開始了?」
「好。」天族四皇子澹然一笑道,「既然曹教主已經迫不及待了,那我們的會議便開始。
其實,為什么要召開會議,大家都知道了。我想大家既然來參加,那應該都有著各族和平發展的意愿,這一點應該不用再訴說了。
我們真正要討論的是,我們各族如何設立新的秩序。想要設立新的秩序,那我們各族必須要有一個統一的組織。」
說著,他向著四周看了一眼,看到眾人沒有反對的意思之后,繼續開口說道:「我們總共七大族,但是,諸位不要忘記,我們這一方世界,還有一族,血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大廳之中一股血腥之氣驟然凝聚,不長時間,一頭巨大的血色魔物,從地底鉆了出來。
這個血色物似乎是由許多不同的怪物拼接而成一般,腦袋似是狼,頭上生有牛角,身子如蛇,偏偏還生有鷹爪一般的爪子……
同時他的身上,還有著數不清的觸手,這些觸手長而粗壯,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惡臭。每一個觸手上都有著尖銳的利爪,看起來無比鋒利,似乎可以輕易將閃耀繪撕成碎片。
它的嘴巴寬大,里面布滿了鋒利的牙齒,可以輕易地咬碎獵物的骨頭。
甚至他的身上除了爪子之外,還有四條腿,每一條腿上都有著強壯的肌肉,能夠輕松地支撐起它龐大的身體。而且腿部覆蓋著一層厚實的鱗甲,看起來異常的堅固。
這個怪物的耳朵看起來像是由蝙蝠翅膀拼接而成,大而扁平。
隨著他的出現,濃郁的血腥氣息,更是彌散全場。
天族四皇子看著一眾修士道:「諸位,我們一萬年之后,要面對的是一個人強大的世界,我們必須團結我們這一方世界內的一切種族,所以,血族,也應該算上,諸位如何看?
若是沒有反對這,那便是通過了。所以我提議,我們的名字為,八族盟,諸位可有意見?」
他的話音才落下,弄覆仙君離開開口道:「八族盟,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
一旁,另外一個惡族修士,也點頭道:「沒錯,沒有比這更加合適的名字了。」
可是除了他們兩個開口之外,其余的一眾修士卻沒有一個開口的,其中不少修士的目光更是紛紛落到了獄族的兩個修士身上。
曹振也有些奇怪的看向獄族的兩個修士,當初獄族和惡族可是一起投靠了天族,進攻他們人族。
這種時候,身為天族盟友的獄族,不應該也相應天族嗎?怎么這個時候反而一句話不說了?
難道說,獄族還有其他的想法?
天族的四皇子甚至都深深的看了獄族的兩個修士一眼,隨之他收回目光繼續說道:「既然諸位沒有意見,那這個名字便定下了。我們既然有八族盟,那自然要有盟主。諸位各族的皇都無法來到這大千世界,而這一次,既然之諸位前來,那么想來諸位都能夠代表各族,那我們的盟主,也應該從我們之中選出。」
四周,一眾修士在此刻卻是紛紛提起精神,大家都知道,這才是這一次會議的重點。
天族四皇子說話間,一直一副澹然的臉上忽然顯露出一抹霸道之色,沉聲道:「這一次會議是由我們天族提
出的,而,另外一方世界的情況,我們天族也更加清楚,畢竟我們之前曾經在祖地與他們交手。
所以,我建議這個盟主由我們天族來擔任。同時,我們再選擇兩位副盟主。
我們總共八族,每一族有一個投票的權利,誰獲得的投票權多,那便由誰來做副盟主。」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妖族的方向,那位龍妖便沉聲道:「此舉卻是大大不妥。為何,副盟主需要投票選出,而盟主,則不需要投票呢?」
他的話音落下,四周,除了惡族之外的一眾修士紛紛應和起來。
「沒錯,若是要選,大家一起選!」
「天族,你們的意思是我們七族和平共處,不是說,讓我們另外六族聽從你們的命令!」
「天族,你們的辦法行不通!」
曹振注意到,便是獄族一方,那個冰冷的女修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個陰毒的獄族男修也開口反對了。
所以說,獄族這是又背刺了天族,站隊了妖族和獸族以及蟲族嗎?
四皇子身側,另外一個看起來相貌普通,穿著樸素,但他的氣息卻無比沉穩,的老者緩緩開口道:「那么,依照你們的意思,應該如何?」
他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皺紋,顯然是歲月的痕跡,但是這些皺紋里卻似乎又蘊含著一份智慧和經驗。
「什么意思?之前大家不是說了嗎,我們總共八族,那么我們每一族一票,最后選出盟主和副盟主。」
「沒錯,唯有這樣才是最公平的!」
「既然我們七族要和平共處,那我們就要以最為公平的辦法,選出盟主和副盟主!」
天族老者聽著眾修士的話語,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問道:「所以,你們的意思便是要以最為公平的辦法,選出盟主和副盟主是嗎?」
其余眾族聞聲紛紛開口。
「自然。」
「沒錯,我們這一次要的是公平。」
天族老者頓時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大家所說的,如何公平,如何選擇。」
曹振聽著這個天族老者的話話,眉頭微微皺起,這一次會議是天族主動要召開的,他們天族必然想要爭取更大的利益,但是眼下的情況,怎么公平怎么選,天族必然是要吃虧的。
弄不好,天族甚至連副盟主都選不上。
無論是自己所在的人族,還是妖族、獸族、蟲族,甚至看起來已經背刺了天族的獄族,他們絕對不會選天族做盟主以及副盟主的。
天族算上他們自己的一票,再算上惡族以及新加入的血族,那也只是三票,這遠遠不夠。
那么天族為什么要同意這種辦法?
難道說,天族想要利用各族之間的小心思?
畢竟,各族雖然都忌憚天族,但是,倘若說要選妖族為盟主,獸族能同意?蟲族能同意?他們自己的利益怎么保證?
天族老者看到眾族都已是點頭之后,臉上露出一道燦爛的笑意道:「不過要公平,諸位所說的辦法,并不是最為公平的。」
說著,他站立起來,看著在場的一眾修士,最后目光落到了曹振身上,出聲道:「除了人族的曹教主之外,在場的諸位都是金仙境的存在,這一方世界,甚至天外戰場在內,大家所能夠見到的最高戰力,也是金仙境。
我們甚至可以說,對各族來說,金仙境便是最強的戰力了,金仙境也是各族最為重要的修士。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要投票,自然是每一位金仙境都可以投票。
大家,到時候,將金仙境都派出來投票便是。」
曹振的眸光驟然一凝,原來,天族的打算在
這里。
他雖然不知道天族究竟有多少金仙境,可是,天族的金仙境絕對是各族之中最多的,畢竟,天族的實力是原本大家認為的實力的兩倍,高手的數量要和是兩倍。
雖然,那個惡族的實力弱,但是血族究竟有多少實力,恐怕誰也不清楚吧!
倘若,血族金仙境的數量和天族差不多,那么,天族在金仙境的數量上,真的有可能壓過另外五族加起來數量。
怪不得,天族一開始說,讓他們當盟主,他們也知道,其余諸族是不會同意天族的。
他們必然也猜到,其他幾族的要求,所以,順利的提出,最為公平的辦法,而看起來,他們的辦法的確是最為公平的。
天族老者看著眾多修士問道:「諸位認為如何?」
蟲族的一方,一個看起來如同豆蟲一般,但是卻生有一雙翅膀,看起來有一丈長的兵蟲,突然開口道:「不妥!」
蟲族的母蟲幾乎無法移動,所以蟲族這一次派來的是兵蟲。
天族老者看向對方,反問道:「有何不妥之處?」
「那些血族。」兵蟲開口道,「即便是與我們接觸最晚的人族,我們也比血族要熟悉,我們也能知道,人族有多少金仙境,讓這些人族的真仙境投票。
但是這些血族,他們卻是來自地下,誰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金仙境!
甚至,我懷疑,他們的身軀是可以隨意變化的,我們都知道,他們可以化為血水。
那么他們化為血水之后,是否可以組合變成另外一個樣子,甚至連氣息都改變。
這可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畢竟,人族的曹族長,便能夠隨意變化氣息。
那么一來,他們有多少金仙境,完全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兵蟲的智商絕對不可能這么高,顯然,這是是兵蟲背后母蟲的意思。
大廳之中,唯一到來的血族聞聲,卻是放聲笑了起來:「倘若諸位是這一點,那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我知道,你們也不可能進入地下,去看我們究竟有多少金仙境的。
沒事,我們一族,只要有足夠多的血河,都可以出現的,到時候拓展出足夠的血河,我們的金仙境同時出現,諸位自然可以知道,我們究竟有多少金仙境了。」
曹振聽到對方說拓寬血河,立刻高聲道:「不妥。諸位,這一片大地,若是拓出更多的血河,那么這一片大地的靈氣都會受到影響,而且,血河一旦拓寬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做出其他的事情,畢竟我們對你們都不夠熟悉。」
這可是人族的大千世界,而他當初,還沒有進入金丹期的時候,便知道這血族的血河對他們人族的影響究竟有多大了。
他絕不允許,這些血族在他們人族的大千世界之中,拓寬更多的血河。
其實,各族真的要和平共處,那首先第一點,應該先將他們人族的地盤還給他們。
但是他并未提出來,因為他知道,他就算提出來,各族也不會同意的。
那些妖族和獸族還有蟲族看起來是和他們人族站在一起的,但是倘若自己提出,讓對方將人族的地盤盡數歸還,那可就觸動對方的利益了,妖族他們怎么可能同意,所以這一點,他提都沒有提。
可是,在人族的大千世界,拓寬血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隨著曹振開口,妖族的百變仙君第一個開口應和道:「的確,這一點不妥。」
他們都不清楚血族的實力,能夠不讓血族參與,那還是不讓血族參與的好。
天族的一方,許久并未開口說話的四皇子聞聲,卻是突然開口道:「諸位覺得不妥,無非是,不想讓血族在這人
族的大千世界之中開拓更多的血河罷了。
其實,他們也沒有打算在人族的大千世界開拓更多的血河,因為,這一方大千世界,也承受不了,更多的血河。
所以,他們將要開拓血河的地方,是我們天族。
我們會在天族開拓出足夠的血河,到時候,他們血族的所有金仙境高手,都可以在同一時間出現,讓諸位知道,他們血族究竟有多少金仙境高手,如此一來,諸位還有疑問嗎?諸位還有問題嗎?」
四周,其余諸族聞聲,眉頭卻是深深皺起,天族竟然敢讓血族在他們的大千世界拓展出更多的血河,可以容納所有血族金仙境一起出現的血河!
很多修士都說,蟲族是他們這一方世界之中最為特殊的一族,其實最為填個數的一族應該是血族才對。
血族并非只是存在于人族的大千世界之中,在各族的大千世界之中都是有血族的血河的。
血族在理論上,是隨之可以出現在各族腹地的一族,同樣的,他們各族也一直警惕著血族,一直都在鎮壓血族的血河,所以血族能夠進入他們各族的數量和高手都很有限,沒有造成多么大的破壞。
而如今,天族這樣做他們這是完全與血族聯合了!
他們難道就不怕遭到血族的反噬嗎?
他們為何那么信任血族?
這兩族或許在更早之前,其實就已經聯盟了!遠比他們知道的早的多!
或者說,當初仙族最強一支的覆滅,也和血族有關系?
畢竟當初,仙族最強方的一支可不是天族,而是另外一支,但是誰也不知道為什么,仙族最強的一支覆滅了,當初的天族只剩下天族!
天族老者看著沉默不語的眾人,提高聲音道:「諸位,之前不是你們自己說要選擇出最為公平的方式嗎?而我這方式,的確是最為公平的,有何不妥之處?
諸位,我們各族都是我們我們這一方世界,之前你么你說,要選出最為公平的方式,我們也同意用最為公平的方式了。
結果,你們卻認為我這方法不夠公平,你們可有更加公平的方法?」
四周,諸族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畢竟,大家的核心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停止爭斗。
妖族和獸族還有蟲族,他們也不想繼續爭斗下去,一來,天族所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即便是假的,如今,這樣繼續和平發展,也能給人族爭取時間,讓人族恢復元氣。
他們相信,人族恢復元氣之后,一旦天族再和他們發生沖突,人族也絕對會站在他們這一方!
既然是和平發展,那么他們這一次會議也不能太過分了,總不能天族說什么都反對,那可真的是逼著天族摔桌子了。
但是,眼下他們不清楚血族的實力,可看天族這副樣子,明顯極有信心。
所以他們才不想同意,可是,他們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他們頭疼之際,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們的辦法看起來沒有問題,但是,不是最為合理的。」曹振心中一動,突然開口道:「只是一個金仙境的修士,投出一票,可遠遠不夠。
因為,每一位修士心中都有許多選擇。
就比如我……我不是金仙境的修士,但是假設,我如今已經是金仙境的修士了。我投票的時候,我有很多修士都想要投,我既想要投,妖族的百變仙君,又想投獸族的修士,甚至還想投一位蟲族的修士,這怎么辦?
我可能認為三位都是極佳的選擇。而且,我們投票一次盟主,然后再分別投兩次副盟主,這也太麻煩了,我們都是金仙境的修士,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所以,我認為,我們一位修士,應該有三次投票的名額。分別是第一選票、第二選票和第三選票。
其中第一選票,算是三票,第二選票是兩票,第三選票則是只有一票。
到時候,選票最多的修士是盟主,選票第二多的和第三多的是副盟主,諸位認為這樣如何?
還有我們畢竟是八族,我們這么選擇的目的也是為了公平,所以我們還要加一個條件,那就是同一族,只能有一位修士擔任盟主或者是副盟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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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