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你沒事吧?”
凱爾本顯然注意到了左思正處在“銀火爆發”模下,而這種模式尹爾明斯特通常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使用。
“沒事,我很好,感謝您的關心。不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記得向任何人發出過求援信號。”
左思對于這些魔法女神選民的突然到來感到有些意外。
因為他或許跟凱爾本和艾拉斯卓有過還算比較友好愉快的交流,但對于其他像風暴·銀手、多芙·鷹手、欣布等北地七姐妹成員,幾乎是連見都沒見過。
可現在,這些人居然都趕了過來,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來幫忙的。
“是我手下的人打聽到了散塔林會的曼松和幾個紅袍首席聯手想要算計你,所以準備挫敗他們的陰謀。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自己處理的很好。”
說著,艾拉斯卓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那具屬于曼松的尸體。
盡管已經被銀火所釋放的閃電能量打得有些面目全非,但光憑臉上殘存的部分面罩和脖子上的護喉,也依舊可以辨認出他的身份。
畢竟這年頭喜歡同時佩戴面罩和護喉的法師可不多,曼松無疑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個。
可能是在背后割了許多敵對施法者的喉嚨,所以他本人十分注重對自己脖子的保護,據說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戴著不肯摘下來。
“豎琴手同盟的人?”
左思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瞬間意識到散塔林會和豎琴手同盟之間的相互滲透有多厲害。
難怪總有人說,當散塔林會獲得一份重要情報,豎琴手那邊也立刻就會獲得一份,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連曼松親自策劃跟參與的行動,都會被銀月城的至高法師——艾拉斯卓迅速知曉,由此可見豎琴手的間諜的偽裝實力與業務水平有多么高超。
而且左思嚴重懷疑,在豎琴手和散塔林會兩點情報組織內,應該有不少唯利是圖的雙面間諜,亦或是其他不為人知的勢力在里邊攪渾水。
不然的話,像如此重要的情報絕對不應該泄露才對。
正當艾拉斯卓想要做出回應的時候,風暴女王欣布突然開口打斷道:“好了,你們還是待會兒完事了再聊吧,眼下可不是談論這些內容的時候。要知道算上薩扎斯坦,這里已經有了五個紅袍首席,如果把他們都干掉,塞爾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膽量和能力制造麻煩。”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欣布的眼睛里開始閃耀著銀色的火光,同時洶涌澎湃的魔法能量開始在她的身體里匯聚。
作為所有魔法選民中脾氣最火爆、最瘋狂、最令人敬畏的成員,這位阿戈拉隆的女王對付紅袍巫師的態度向來只有一個,那就是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
因為紅袍巫師總是在不停策劃入侵和吞并她的國家,屠殺和奴役她統治的民眾。
據說在年輕的時候,欣布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人稱之為“使用魔法的野蠻人”。
與別的奧術施法者總是小心翼翼精心算計不同,她一直都是“火力優勢學說”忠實信徒,傾向于在短時間內大量像對手傾瀉數不清的魔法,直至將其徹底淹沒。
同時在戰斗的時候,她經常會因為情緒過于激動陷入瘋狂,甚至連自己的小命都不當一回事。
最終,在這種極端性格和戰斗方式的催生下,大名鼎鼎的“序列器”魔法被發明了出來。
通過這些事先準備好的“序列器”,欣布可以在一瞬間通過某個觸發手勢或者音節,瞬間將好幾個法術一口氣時放出去,瞬間秒殺大片的紅袍巫師。
盡管隨著年紀的增長,風暴女王已經不像年輕時那樣暴走易怒,但對于紅袍巫師的恨意卻始終不曾消散。
尤其是相互之間斗了上百年的薩扎斯坦,一直都是她渴望擊殺的目標之一。
“冷靜點,艾拉絲蘭(欣布本名)。就算是要動手,至少也要先搞清楚薩扎斯坦的意圖。”
凱爾本迅速出言阻止了這位有時候比敵人還要危險的同伴。
“哼!這些邪惡的紅袍巫師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永遠在暗中謀劃著不可告人的陰謀。尤其是薩扎斯坦,這些年搞了多少針對我們的小動作,又策劃了幾次入侵阿戈拉隆的計劃?”
說著,欣布的眼神開始變得更加危險,在場所有的紅袍巫師開始不約而同瘋狂給自己加持防護魔法。
因為后者非常清楚,這位風暴女王一旦開始出手就絕對不會輕易停下上來。
屆時誰身上的防護法術數量多,誰有可能在狂風驟雨般的法術轟炸中幸存。
毫無疑問,這種強大的威懾力和來自敵人的敬畏,絕對是她數十年乃至上百年以來,孜孜不倦屠戮每一個遇到紅袍巫師的結果。
或者說,欣布是費倫大陸諸多邪惡勢力中,最不愿意招惹的魔法女神選民之一。
跟其他相對比較好說話、講道理、不會輕易主動出手的選民不同,她在遇到紅袍巫師或者散塔林會的成員后往往只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毫不廢話的將其趕盡殺絕。
正是由于這種對殺戮沒有任何顧及的態度,導致紅袍巫師在賭咒發誓的時候,往往都會說如果我違背誓言就讓我出門遇到風暴女王。
由此可見,在紅袍巫師們的眼中,遇到欣布已經跟遇到死神畫上了等號。
當然,副作用就是欣布在許多地方的形象跟民間傳聞都不太好。
有人認為她喜怒無常,是個危險無比的瘋子;
還有人認為她會在惱怒的時候,把周圍距離自己最近的倒霉蛋變成一只青蛙或者松鼠,然后一腳踩死。
不過大部分關于欣布的負面傳聞都是敵人故意編造出來用來敗壞其名聲的。
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欣布骨子里透露出來的瘋狂。
要知道在二代魔法女神沒有被殺之前,就曾經有一位傳道法師惹惱了欣布。
按照正常來說,傳道法師也是魔法女神的信徒,甚至可以被視作選民中的一員。
第一位傳道法師正是大名鼎鼎的法師之神阿祖斯。
所以除非對方失去傳道法師的職位,否則的話欣布是不能對其出手的。
因為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從一開始就被魔法女神嚴令禁止。
可欣布是怎么做的呢?
喪心病狂的她立刻開始著手培養了一個學徒,并讓這個學徒在達到一定水平后按照規則向現任傳道法師發起挑戰,然后在法術決斗中將其殺死取而代之。
是的,她通過間接的方式繞開規則,然后光明正大的干掉了對方。
而這種行為就像是在自家女神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屬于不折不扣的作大死。
魔法女神瞬間暴怒不已,甚至一度想要收回欣布的銀火跟所有選民能力作為懲罰。
但最終在其他選民的勸說下,她撂下一句“下不為例”便不了了之。
從這件事就不難看出,欣布事實上是一個做事情根本不在乎后果的瘋子,只要脾氣上來了,就算是把一座城市夷為平地也不是不可能。
“你確定真的要在這里動手?這周圍的魔網已經在之前的戰斗中被抽取了太多的能量,如果再打下去必然會引發可怕的混亂能量風暴。更何況,我并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把這些繞過首席議會擅自行動的家伙帶回去。”
眼見老對手真的想要在這里干掉自己,薩扎斯坦立刻明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簡直就是把“慫”這個字寫在臉上。
作為一名典型的紅袍巫師首席,他無疑更喜歡躲在暗地里搞陰謀詭計,趁敵人不備的時候高偷襲和暗殺。
至于像現在這種直接跟好幾名魔法女神選民正面對抗的蠢事,只有白癡才會去干。
“這么說,你跟沒有參與這次陰謀?”凱爾本瞇起眼睛質問。
薩扎斯坦不加思索的回應道:“沒錯。因為在費倫西海岸的租界和據點,一直都不在我的控制下,而是在阿茲納爾·斯魯爾的控制下。他在得知索斯在北地釋瘟疫對獸人造成的殺傷,想要獲得這種力量作為武器。碰巧曼松對于銀火也有非常濃厚的興趣,所以自然而然就選擇了聯手。只可惜,他們都低估了這位年輕人所擁有的力量和勢力。”
說到這,這位強大的傳奇巫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用略帶玩味的眼神掃了一眼小島上那些巨龍、巨人、奪心魔、眼魔等等一大堆的怪物。
很顯然,憑借這些在費倫大多數人眼中的邪惡生物,他敏銳察覺到了左思跟其他選民在思維和意識方面的不同。
哪怕不使用任何偵測邪惡類的法術,薩扎斯坦也敢斷定,這個年輕人的陣營絕對不是善良,而是中立或者邪惡。
“所以……你是來帶著些紅袍巫師回去的?”左思瞇起眼睛試探道。
“算是吧。更重要的是,我想要親眼確認一下你所擁有的力量。畢竟在費倫,做魔法女神的選民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有無數的人會千方百計從你身上搶奪或是竊取銀火。”薩扎斯坦意味深長的暗示道。
“也包括你嗎?”左思直截了當的反問。
薩扎斯坦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不,當然不包括。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得罪和激怒魔法女神的下場是什么,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起碼目前還不是。相比起這個,倒是對你之前所使用的那些特殊魔法手段非常感興趣。如果你愿意進行魔法方面的交流,隨時可以來塞爾找我。”
“之前席曼蒙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曼松卻在自認為可以得手的情況下,毫不猶豫選擇了與我為敵。另外,你覺得自己的面子大到可以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就把這些紅袍巫師帶走?”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的語氣和眼神都變得異常危險,完全就是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架勢。
畢竟他現在身邊有好幾位魔法女神的選民幫忙,甚至還有跟紅袍巫師有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恩怨的風暴女王欣布。
這個時候不狠狠打壓一下對方,怎么對得起如此好的機會。
“你想怎么樣?”
薩扎斯坦顯然并不想進行毫無意義的戰斗。
因為就算是他和另外幾位首席聯手,恐怕也沒辦法同時對付這么多的魔法女神選民。
更何況左思剛才還成功擊殺了散塔林會的首領曼松,同時重傷了阿茲納爾·斯魯爾。
光看這份戰績就知道是個難纏的狠角色。
尤其是“銀火爆發”模式維持了那么長時間,依舊沒有半點疲憊或是減弱的跡象。
這也就意味著,在操控銀火方面,左思已經超過尹爾明斯特成為了所有選民中最可怕的人。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可以帶走這些紅袍巫師,但整個費倫西海岸包括卡林杉在內的所有租界都必須讓出來。從今以后,別讓我看到你們的身影,否則我見到一個殺一個,見到兩個殺一雙。”
左思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殺氣騰騰的話。
徹底把塞爾的勢力趕出去,然后由自己的組織來填補空白,這就是他現階段最想要做的事情。
“不!不可能!你在做夢!”
阿茲納爾·斯魯爾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厲聲咆孝道。
如果真的丟了這些租界,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搞不好會有大量環法導師因為拿不到足夠的資金而選擇跳槽去投靠薩扎斯坦。
左思冷笑著諷刺道:“你以為我是在跟你談判或者商量嗎?不!我只是通知一聲。不管你們同意與否,三天之內凡是還沒有離開的紅袍法師都將遭到追殺。當然,你可以從塞爾抽調更多的人手來跟我打一場持久戰,讓我們看看誰最先撐不住。而且作為代價,你那些被俘虜的手下都要死。”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直接給身后的巫妖們使了個眼色。
瓦內薩心領神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一柄蘊含著可怕詛咒的匕首,直接扎進一位環法導師的心臟。
下一秒……
在后者震驚跟難以置信的反應下,暗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就從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不過這還不算完。
匕首上加持的詛咒迅速發作,在破損的心臟上形成了一個個密密麻麻宛如斑點一樣的黑色符號。
大概十幾秒鐘左右,死去的環法導師就又勐地抬起頭劇烈抽搐,兩只眼睛從黑色變成白色,同時散發出驚人的負能量。
最終,這個法師在詛咒的作用下變成了一種沒有神智,但卻保留了生前職業等級和施法能力的低級不死生物施法者。
之所以說低級并不是指它的施法能力很弱。
而是由于沒有神智,所以非常容易被邪惡陣營的牧師和其他一些控制亡靈的法術搶走控制權。
“那柄匕首是怎么回事?!”
阿茲納爾·斯魯爾明顯注意到了匕首上所攜帶的可怕詛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使用克隆體復活也許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保險。
因為如果靈魂被詛咒、尸體作為亡靈生物保留了生前所有的職業等級,那么就算成功復活也會失去絕大部分的力量,至少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
這在內部斗爭日趨激烈的紅袍巫師內部,簡直就是一個足以致命的弱點。
“你想知道?為什么不過來讓我捅一下呢?”瓦內薩咧開嘴露出了危險的表情。
跟左思在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后會制作一些魔法物品和神器來強化自身實力一樣,他也通過死靈系魔法制造了一柄威力相當驚人的詛咒匕首。
只要付出一個六環法術位,巫妖就可以在用匕首殺死目標之后,將其轉化成保留生前職業等級跟能力的僵尸。
當然,像圣武士這種根本沒有辦法與不死生物共存的特殊職業,以及全靠神明賜予力量的牧師除外。
如果被殺死的目標提前給自己準備了克隆體,由于職業等級和能力都被剝離并保存在尸體上,所以即便是成功復活也沒有辦法恢復,只能從頭再來。
盡管記憶中的知識和經驗不會消失,但讓身體重新積累魔力并深入感受魔網的存在,還是一件相當費時費力的事情。
除非有人愿意使用許愿術、奇跡術幫忙,不然的話得從lv1重新開始。
通過這柄匕首的特殊能力,瓦內薩已經成功轉化了好幾個等級不低的戰士、法師和術士,甚至還打算在需要的時候使用亡靈啟迪賦予其智慧,組建一支聽從于自己命令的尖兵。
“夠了!我接受你的條件,讓我們一起來結束這場鬧劇吧。”
薩扎斯坦顯然不想再繼續拖下去,果斷代表紅袍巫師做出了最終決定。
盡管以阿茲納爾·斯魯爾為首的幾個紅袍首席對此相當不滿,眼神中更是透露出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怨恨。
但作為失敗者,他們此刻已經失去了發言權。
或者說,他們應該開始擔心回去之后,這位死靈系首席會用什么樣的手段來打壓自己,迫使自己交出手中更多的權力。
“你真的要跟紅袍巫師講和?”
欣布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不滿情緒。
在這位脾氣火爆的風暴女王看來,像這種己方占據優勢的情況下,選擇直接動手才是正理。
“不,不是講和,而是暫時休戰。”左思面帶微笑的解釋道。
他明白,塞爾的紅袍巫師可不是曼松能夠與之相提并論的。
后者不光有豎琴手同盟這個敵人,同時還要應對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的希瑞克教會。
要是在加上自己,應該感到壓力山大的應該是散塔林會和散提爾堡才對。
可塞爾的紅袍巫師除了欣布之外,幾乎沒有太多的外部敵人,周邊更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威脅到他們對于整個國家的統治。
幾次發動對外侵略戰爭的失敗,主要原因也歸咎于激烈的內斗。
因此相比起成為紅袍巫師的敵人,左思更愿意坐在一旁欣賞他們內部之間你死我活的爭斗。
“你笑的很奸詐,肯定在打什么壞主意。不過我喜歡。”
欣布雖然脾氣火爆但卻并不笨,立刻便意識到放走阿茲納爾·斯魯爾,讓其繼續牽制薩扎斯坦,防止后者徹底掌控塞爾最高權利的重要性。
畢竟一個內部嚴重分裂并相互扯后腿的塞爾,跟一個團結在強勢領導者身邊的塞爾,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截然不同的。
即便是她,也不敢保證在紅袍巫師進行全體動員后,還能確保阿戈拉隆不被對方吞并。
“能夠得到您的夸獎是我的榮幸。”
左思單手撫胸沖風暴女王略微欠了欠身,同時眼神中閃過一絲對序列器魔法的渴望。
要知道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序列器魔法可不像游戲里,隨便買一張卷軸就能學習到。
剛好相反!
序列器魔法是欣布的專屬法術,而且威力極為驚人。
根據從凱爾本和艾拉斯卓口中了解到的信息,左思目前知道序列器法術有三個版本。
其中低級版的叫欣布法術定序,可以瞬間觸發三個一到四環法術;
而中級版的叫欣布觸發術,可以讓欣布連接最多四個一到七環法術;
至于最高級的欣布法術連鎖,更是能讓其把時間停止、大裂解等最高級的九環奧術裝進去。
在施展序列器魔法的時候,風暴女王不需要繁瑣的吟唱咒語,只要非常簡單的動作就能將其一股腦釋放出去。
所以在對戰的時候,哪怕對方身上加持了各種各樣的防護,也有可能在一瞬間被扒光,亦或是被威力驚人的連鎖法術擊穿。
包括許多傳奇法師在內,幾乎沒有人敢保證自己能擋得住三個序列器魔法在一剎那觸發所產生的恐怖威力。
很顯然,左思并不是第一個對序列器魔法產生興趣和渴望的人,所以欣布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甚至還露出了戲謔的表情,微微揚起下巴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愿意分享關于那些有趣卡牌的秘密,我也同樣愿意分享關于序列器魔法的秘密。”
“那就這么說定了。等我處理完所有的麻煩事,就去找您單獨交流一下魔法心得。”
左思連猶豫都沒猶豫便立刻答應下來。
因為以他現在所擁有的實力,已經無需再隱瞞自己旅法師的身份。
lv10的旅法師、lv15的創造者、lv2的的大法師、lv5的牧師和法師,lv10的秘術師,再加上雙選民所擁有的力量,以及包括神力和沖擊權杖等海量的底牌,絕對足以應對大多數的危機。
甚至可以說是站在了整個費倫大陸最頂尖的第一梯隊。
或許跟半神尹奧勒姆、大地先知阿辛多這些最頂尖的施法者還有一定差距,但就算打不過逃跑總還是沒有問題的。
尤其是旅法師職業達到lv10之后,左思實際上擁有了隨時可以進入黑暗虛空的能力,并且可以在火花的保護下待上一段時間。
只不過他本人對于黑暗虛空那混亂無序的能量跟物質充滿了警惕,所以短時間內并沒有前往并進行探索的打算。
隨著左思跟薩扎斯坦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那些被俘虜的紅袍巫師很快就被放掉了。
當然,在放掉之前所有人身上還沒有被大裂解摧毀的魔法物品都被扒了干凈,有些法師甚至全身上下只剩一些一條短褲,以最屈辱的方式穿過傳送門返回塞爾。
如果說失去所有魔法物品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令人心碎,那么魔法刺青被大裂解摧毀的倒霉蛋就是徹底的絕望了。
要知道這些刺青有一個算一個,都相當于半永久性的魔法物品,可以為紅袍法師們提供一兩個額外的類法術能力。
通常情況下,該法術都是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底牌,會占據大面積的皮膚。
這也是為何紅袍巫師大多是光頭形象,就連愛美的女性也不例外。
因為光頭可以額外增加刺青的面積,從而獲得更多、更強大的類法術能力。
而且一旦刻上去就再也無法替換。
哪怕把皮膚剝下來,借助神術或是治療藥劑進行再生也不例外。
要是魔法刺青被破壞,就相當于比敵人少了一張關鍵時刻能夠扭轉局勢和保命的底牌。
在紅袍巫師內部勢均力敵的斗爭中,搞不好會成為最致命的弱點。
相信通過這次戰斗,左思用不了多久就會超過風暴女王欣布,成為全體紅袍巫師們最不愿意面對跟招惹的敵人。
因為欣布充其量只是要命,但左思卻能讓他們品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尤其是毫無顧忌的使用大裂解,簡直就是所有施法者的噩夢。
等最后一個紅袍法師穿過傳送門,薩扎斯坦這才笑著說道:“再見了,年輕的選民。盡管由于某些蠢貨的擅自行動導致了我們之間小小的不愉快,但我相信我們并不會成為敵人。或許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成為盟友也說不定呢。”
“盟友?算了吧,我可不想要一個隨時可能在背后捅刀子的盟友。”左思直截了當表達了自己的不屑一顧。
他或許會跟紅袍巫師們進行交易,但絕對不會將其視作盟友。
因為在薩扎斯坦成功統一塞爾之前,如果你跟其中一個派系的首席成為盟友,那么就必定會跟另外幾個派系的首席成為敵人,然后被迫陷入沒完沒了的內斗中。
“呵呵,看來你對我們有很深的誤解。不過沒關系,時間會證明一切。”
說罷,薩扎斯坦邁步穿過傳送門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范圍之外。
就在他離開后的剎那,欲魔和奧術兄弟會殘存的幾名塔主和高階法師,紛紛不約而同立刻啟動傳送魔法想要逃走。
這些人非常清楚,隨著散塔林會和紅袍法師的退場,自己等人相當于是被當做棋子拋棄了。
如果不趕緊跑路,那么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后果。
但是非常遺憾,還沒等傳送法術生效,長老之眼的反魔法力場便覆蓋在了阿克勒姆·格瑞斯和欲魔的身上。
另外幾個家伙也在空間鎖的覆蓋下逃跑失敗。
“想跑?你們問過了我了沒有?”
左思舉起手中的神器,直接將其中一個家伙射出的解離術反彈回去。
下一秒……
這個試圖進行最后頑抗的家伙便被自己的法術分解成了一堆沒有任何價值的綠色粉末。
欲魔見狀,十分光棍的扔下了身上所有攜帶的武器,十分乖巧的舉起雙手。
“我投降!你贏了。”
“哦?為什么投降?身為魔鬼,你就算在物質位面被殺死,也不過是返回地獄老家重生而已。”
左思饒有興致注視著這個散發著驚人魅力的墮落天使。
欲魔微笑著回答道:“一百年太久了,我可不想太早離開有趣的物資世界。而且我突然覺得背叛狄斯巴特大公投靠你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那個小東西在你手下過的好像還挺好。”
聽到這句話,身為魔寵的小魔鬼立刻感受到威脅,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不!偉大的主人!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婊子的滿口謊言!她一定是想要潛伏在你的身邊偷偷搜集情報,然后傳遞回地獄。”
“你這是在害怕我會取代你的位置嗎?”欲魔看向小魔鬼的眼神充滿了輕蔑。
“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提醒主人小心你的陰謀詭計。”小魔鬼咬牙切齒的反駁道。
當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它就是在害怕被欲魔取代。
畢竟欲魔不管是能力還是在地獄中的等級,都要比小魔鬼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再加上其美艷動人的外形,天生就符合大多數人類對于美和欲望的追求,所以一旦被接受取代后者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真是丑陋的嫉妒心呢。但遺憾的是,最終決定權并不在你的手上,不是嗎?”
說罷,欲魔張開黑色的羽翼,盡情展現傲人的身姿,以及自己所擁有的魔法力量。
毫無疑問,她是一名術士,而且等級最少也在lv14以上。
“很好,我接受你的投降。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小小的麻煩需要解決,那就是關于你的忠誠。”
左思沖站在一旁剛剛恢復人類形態的龍裔騎士戴維安使了個眼色。
后者早就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所以立馬心領神會,勐地掄起盾牌從后背砸了下去。
欲魔的感知屬性很高,通常來說最少也有十八點,所以立刻就察覺到并轉身想要反擊。
但就在她舉起手臂想要進行近身纏斗剎那,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將自己壓倒,并且在腦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這個美麗邪惡生物的頭部直接在盾牌的拍打下朝反方向飛出去,從嘴里吐出一口鮮血跟好幾顆牙,并且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質疑,為什么對方的力量屬性比自己高出那么多。
要知道欲魔可是為戰斗而生的墮落天使,哪怕職業是術士也有差不多二十點的力量,敏捷和體質更是高達二十三點和二十一點。
即便是近戰肉搏,也足以碾壓大部分的lv10以下的戰士,屬于真正的魔武雙修。
不過被打暈過去的欲魔并不知道,龍裔騎士戴維安的力量屬性早就達到了驚人的四十點。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欲魔,就是最高級的深獄煉魔來了,也會被其驚人的力量所壓制。
沒有任何猶豫!
左思直接把失去反抗能力的欲魔制作成一張lv6的生物卡牌。
跟預料中的一樣,這家伙不僅擁有lv14的術士等級,而且還有lv4的戰士等級,絕對屬于地獄第二層領主——狄斯巴特大公的得力手下。
而且剛才的表態八成也只是虛與委蛇,就像小魔鬼說的那樣是來搜集情報的。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從被制作成生物卡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無論愿意與否都只能忠心耿耿的為旅法師服務。
除此之外,左思還從欲魔隨身物品中找到了一個散發著死靈系奧術光芒的小盒子。
“一個命匣?看來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你說呢?親愛的阿克勒姆·格瑞斯……”
瞬間!
這個才轉化成巫妖不久的法師露出了哀求和絕望的神情,毫無形象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求你!別摧毀它!我發誓從今以后愿意以一名奴仆的身份服侍您、遵從您下達的每一個命令。”
“該死!這場面真令我感到惡心。”風暴·銀手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身為豎琴手高層的一員,她這些年在北地可是沒少跟奧術兄弟會打交道,明白阿克勒姆·格瑞斯是個什么貨色。
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個老家伙竟然真的連一點臉都不要了。
“索斯,你打算怎么處置奧術兄弟會的殘黨?”艾拉斯卓十分關切的詢問道。
“很簡單,如果全部殺掉的話太浪費了,不如全部變成無法違抗我命令的召喚生物。”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直接伸出手按在阿克勒姆·格瑞斯的腦袋上,用冰冷且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警告道:“不要有任何反抗的意識,否則的話我將會毫不留情的摧毀你的命匣。”
“請您放心,只要能讓我活下來,無論是什么樣的代價我都愿意支付。”
阿克勒姆·格瑞斯充分將“茍”這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因為在他的人生理念中,只有活著才是一切的基礎。
只要自己能夠活下來,日后就能想辦法擺脫控制,甚至是成功反殺。
可他不知道的是,當成為旅法師的召喚生物之后,就連思想和意識都會被不留痕跡的修改,根本不會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
當火花的力量發動,巫妖和他的命匣很快便化作左思手中的一張卡牌。
魔法女神的選民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浮現出震驚無比的表情。
因為他們多少都知道一點關于卡牌的秘密,所以馬上對此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
與左思曾經在浴室里“坦誠相見”的艾拉斯卓更是快步走到近前,彎下腰任由銀色的長發垂下來,緊貼著前者的臉頰死死盯著卡牌上那一連串從未見過的符號和文字,低聲問道:“這上邊寫的都是什么?”
由于貼的非常近,所以這位希望女士從嘴里哈出來的熱氣剛好吹到左思的耳朵,搞得他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同時生理方面也有了些許反應,趕忙無奈的解釋道:“這上邊寫的都是阿克勒姆·格瑞斯的詳細信息,包括他的施法等級、種族、掌握的各種能力和法術等等,以及召喚時所需要支付的代價。另外,能麻煩您稍微后退一點嗎?”
“啊,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你的身體已經發育到會對異性有感覺的程度了。”艾拉斯卓捂著嘴發出竊笑。
從她的反應來看,雖然可能不是故意的,但絕對沒有半點想要道歉的意思,甚至還十分享受這種調戲左思的感覺。
眼見艾拉斯卓的老毛病又要犯了,凱爾本迅速站出來打斷道:“所以說,你擁有把其他人類或是怪物制作成召喚生物卡牌的能力?這種能力可以確保召喚生物永遠也不會背叛或者脫離控制?”
“沒錯。所有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支怪物大軍,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我召喚出來的。”左思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那限制呢?有什么限制?”
欣布也跟著湊過來興奮不已的追問。
通過這個能力,她仿佛看到了永久性解決塞爾和紅袍巫師威脅的曙光。
因為只要能源源不斷把俘虜的紅袍巫師變成召喚生物,再掉過頭去讓他們對付自己人,就能源源不斷消耗其有生力量。
最終在此消彼長之下徹底摧毀塞爾現在的統治結構,然后解放那些被紅袍巫師們奴役的奴隸和平民。
左思一眼就猜到了這位風暴女王的想法,輕輕搖了搖頭回應道:“如果您打算用這種方式來瓦解整個紅袍巫師還是放棄吧。
因為制作生物卡牌有兩個巨大的限制。
第一,同類型的卡牌最多只能存在四張。
也就是說,如果我制作了四張人類法師的卡牌,那就無法再制作第五張。
第二,雖然生物卡牌可以是復數,比如說我可以把一群地精或者獸人變成一張生物卡牌,但卻不能超出自己所能掌握的最高等級上限。
所以除非你能一下子生擒幾十個乃至上百個紅袍巫師,否則的話意義不大。
當然,如果僅僅是在他們內部安插幾個間諜,那
還是可以的。”
“原來如此。不過能在紅袍巫師內部檢查一個隱蔽的間諜好像也不錯。至少在他們策劃陰謀的時候,我們可以提前知曉。”
欣布摸著下巴開始思索可行性跟具體的操作。
不光是她,其他幾位魔法女神的選民也都意識到左思的能力可以在對抗邪惡組織的時候發揮多么驚人的作用。
趁著凱爾本、艾拉斯卓、欣布、風暴·銀手、多芙·鷹手等人小聲討論的時候,左思毫不客氣把奧術兄弟會剩下那些家伙全部打暈,制作成一張lv8的群體召喚生物卡牌。
等做完這一切,左思才開始命令艦隊有條不紊的靠岸登陸,并且開始接管路斯坎的大街小巷。
凡是遇到趁亂洗劫民宅和店鋪的不法分子,根本無需經過任何審判,立刻就當著本地居民的面處死。
那些想要控制更多街道的盜賊幫會和殘留的海盜勢力,也在毫不留情屠殺下迅速崩潰。
至于生活在下水道里的鼠人,很快在亡靈大軍的圍剿下死傷殆盡,根本沒能掀起任何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