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城堡二樓的醫務室內,幾張鋪著白色床單和枕頭的單人床整齊擺放在兩側。
此刻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正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最靠內側的床鋪上,其中一條腿被夾板和繃帶固定吊在半空中,一條胳膊也同樣打了夾板和繃帶固定在胸前。
很顯然,盡管在左思干預下沒有了吉德羅·洛哈特這個騙子搗亂,他還是在比賽中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勢,以至于連魔法藥劑都沒有辦法立刻將其治愈。
其中胳膊是被受到咒語影響的游走球砸斷的。
不用問也知道,在那種恐怖的動能沖擊下,以普通人類脆弱的身體沒直接斷成兩截大出血就已經相當幸運了。
至于腿,則是因為從掃帚上掉下來的時候砸在一塊看臺邊緣凸起的硬木。
如果再往上挪一點,那么他可能就要跟自己的“小兄弟”暫別一段時間了。
畢竟即便是魔法界,讓某樣東西再生也是相當困難且麻煩的。
如果再倒霉點遇到不夠專業的治療師,搞不好波特家族就真的要絕嗣滅亡了。
不過哈利顯然并不后悔。
因為他贏得了那場對于自己來說至關重要的比賽,并且搶在討厭的德拉科·馬爾福之前抓住金飛賊。
尤其是在比賽結束后看到對方那張宛如死了親爹一樣難看的臭臉,整個人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痛快,哪怕為此再付出一條腿或是胳膊的代價都值得。
至于斷手、斷腿帶來的劇烈疼痛,咬緊牙關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反正跟德思禮一家生活的時候,他被同學欺負、挨打、受傷,也都是靠意志力硬抗過去的。
不得不說,這個男孩在某種程度上也的確是個狠人,尤其是對自己簡直不是一般的兇殘。
這一點從參加魁地奇比賽先后幾次受傷愣是沒哭過就能略窺一二,后來更是發展到頂著鉆心咒而不發出任何聲音。
要知道就連貝拉特里克斯那種心智扭曲瘋狂的食死徒,都無法抵擋鉆心咒所帶來的痛苦,依舊會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但此刻,讓哈利·波特感到煩心的并不是這些,而是昨天晚上又遇到了那個自稱多比的家養小精靈。
對方不僅承認開學當天關閉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還有操控游走球差點殺了自己,這兩件事情都是他干的。
并且還信誓旦旦保證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好,只要離開霍格沃茨就能遠離危險。
哈利完全想不明白,有鄧布利多校長和眾多教授坐鎮,學校怎么可能會有危險。
更何況,大鬧魔法部的伏地魔和一眾食死徒,現在都已經在法國被一網打盡。
尤其報紙上那張黑魔王身穿白絲短裙翩翩起舞的照片,一下子就取代了之前那個兇惡殘暴的形象,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大笑,原本的恐懼感也不翼而飛。
想到這,哈利把目光投向了擺放在床頭柜上那份自己特意留下來作為珍藏的《預言家日報》,還有上邊大片對于左思的贊美之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羨慕。
因為如果自己有這樣的才能和力量,就不用為額頭上那個閃電形狀的魂器發愁了。
正當他想要起身給自己倒一杯水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我聽斯內普教授說你被游走球從掃帚上砸下來,還差一點摔斷了脖子?”左思面帶微笑的主動打了聲招呼。
“索斯?你什么什么時候回來的?”哈利臉上露出了無比驚喜的表情。
左思聳了聳肩膀回答道:“剛回來。我上次不是給過你建議,最好不要參加魁地奇比賽了嗎?它對于你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非常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都怪馬爾福那個討厭鬼主動挑釁,我總不能被他看扁吧?”哈利為自己的沖動辯解道。
其實在賽場上看到游走球失控,他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但年輕人的好勝心卻讓其并沒有選擇立刻退出比賽,而是冒著生命危險上演了一出“生死時速”。
最后那個導致斷手斷腳的危險動作,就是在腎上腺素大量分泌,大腦神經受到外界刺激極度興奮的結果。
“你們倆還真是相愛相殺的一對呢……”左思扶著額頭低聲吐槽道。
作為一個比較理智的人,他實在無法理解區區一件交朋友失敗的小事,怎么就一點一點演變成相互看不順眼的死對頭了?
而且雙方仇怨還頗有點越積累越深的架勢。
當然,在這件事情上,從小被寵壞了的馬爾福少爺責任肯定更大一些。
畢竟最開始的幾次沖突都是他挑起來的。
“別提馬爾福了,快跟我講講在法國究竟發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擊敗伏地魔和他手下那些食死徒的?”哈利用略帶興奮跟期待的語氣詢問道。
“沒什么值得說的。你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個伏地魔,跟上學期附身于奇洛教授身上一樣,也不過是占據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嚴格意義上并不算是真正的復活。如果完全復活的伏地魔,我也不可能那么輕易贏得勝利,至于報紙和雜志上夸張的描述,當做笑話看看也就行了。”左思不以為意的解釋道。
畢竟半死不活和完全復活的伏地魔,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
后者光是魔力一項,就能遠遠甩開除了鄧布利多之外,這個世界上其他所有的巫師。
“即便如此,那也很厲害了。我現在甚至連站在那個人面前的資格都沒有。”哈利下意識攥緊了放在枕頭旁邊的魔杖。
左思察覺到了對方的小動作,笑著安慰道:“別急,不管是誰,成長都是需要時間的。只要肯花費時間和精力去學習、鍛煉,你總有一天能夠獲得與其正面對抗的力量。哦,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說吧,左思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比成年男性巴掌略大的棕色木盒遞了過去。
哈利趕忙接過來,打開一看,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因為放在盒子里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把十分精致、漂亮的銀色左輪手槍。
如果是從小在純血巫師家庭長大的孩子,可能會認不出這玩意究竟是什么。
但哈利好歹在麻瓜世界生活了十一年,非常清楚槍這種武器的可怕威力。
很多電影、電視劇都反復表現過,要是別這玩意打中活下來的可能性絕對不會太高。
尤其盒子里這把,一看彈倉就知道用的是那種殺傷力極為恐怖的大口徑子彈。
“怎么樣,喜歡嗎?”左思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玩味。
很顯然,他送給救世主一把槍絕對是出于某種惡趣味,想要看看未來伏地魔再次復活,被這玩意來上一下會作何反應。
要是一槍爆頭掛掉,那場面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要知道即便是像鄧布利多那樣的巫師,也不可能做到一天二十四小時保持著大量防護魔法。
這也就意味著,大部分巫師其實被子彈打中也一樣會受傷、會死。
更何況,盒子里這把并不是普通的槍械,而是不折不扣的魔法物品。
因為巫師們也不是傻子,知道麻瓜們的武器經過兩次世界大戰之后發展的有多么迅速且充滿毀滅性。
所以在加持驅逐麻瓜咒的同時,還會加一個讓所有通過科學發明的東西無法使用的魔咒。
如果有人想要持槍闖入巫師聚集的地方大開殺戒,那么就算他成功抵抗了驅逐咒,扣動扳機時也會發現撞針無法激發子彈里的火藥。
同樣的道理,火炮、炸藥、手雷、燃燒彈、云爆彈、核彈,還有導彈、飛機、坦克、軍艦等等先進武器,統統都會在魔法的作用下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而失靈。
這也是為什么,哪怕麻瓜世界科技日新月異,可魔法界的巫師們仍舊沒有太大的危機感。
看著眼前的銀色左輪手槍,哈利足足愣了兩三分鐘,隨后才回過神來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你從哪搞到的這個?”
“一個來自瑞士的巫師家族,私下里送給我的小禮物。
我偷偷對它進行了一些改裝和附魔,即便是在霍格沃茨這樣的地方仍舊可以正常使用。
當然,子彈也必須用特制的才行。
下次再遇到伏地魔或者他手下的食死徒,在魔咒起不到太好效果的前提下,你可以考慮使用這把槍。
相信我,在你的魔咒熟練程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前,這玩意可比魔杖好用多了。
屆時你只需要掏出來瞄準目標,然后連續扣動扳機即可。
也許一輪射擊過后,伏地魔的腦袋就會像掉落在地上摔碎的西瓜一樣。”
左思用充滿扇動性的語氣強力推薦道。
“我……我可以試試嗎?”
哈利眼睛里透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稍等!”
左思抬起手對著門口施展了一個魔咒,徹底屏蔽房間內的一切聲音,然后做了個請的動作。
哈利立馬心領神會,拿起左輪槍往彈倉里塞了一顆標記為藍色的子彈,瞄準頭頂的天花板扣下扳機。
下一秒……
一道刺眼的藍色火花在擊槌撞擊子彈底火的剎那冒了出來!
隨后勐烈的反方向作用力差點讓他握不住槍。
還沒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整個頭頂天花板上的吊燈便被一團刺眼的藍色電光所吞沒。
盡管由于被魔法靜音的關系,什么響聲都沒有發出,一切都是在完全靜默的狀態下進行。
可哈利卻明白,要沒有魔咒作用,不管是開槍也好、還是電弧在頭頂天花板的吊燈之間跳躍也好,都必然會發出巨大的響聲。
大概兩三秒鐘左右,當子彈中的電能被消耗光之后,三個巨大的銅制吊燈便直接從高出掉落下來,狠狠砸在地上和周圍擺放的病床上。
很顯然,固定這些吊燈的金屬環,在閃電反復擊打下已經徹底軟化。
看著整個醫務室一片狼藉的景象,哈利盯著手中的左輪手槍,張大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做夢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扣動一次扳機所造成的結果。
但從殺傷力和破壞力來看,這玩意的確比魔杖好用多了。
“恢復如初!”
“如何?我沒騙你吧?”
左思一邊施展魔咒將一切恢復正常,一邊面帶微笑的問道。
哈利興奮不已的點了點頭:“這東西簡直棒極了!有了它,要是伏地魔再來找麻煩,我就給他狠狠的來一下。謝謝,這是我這輩子收到過最棒的禮物了。”
“不用客氣。這里有二十三發子彈,我想應該夠你用上一段時間的了。另外,答應我,無論你多討厭馬爾福,都別用這玩意對準他的腦袋,好嗎?”
左思也趁機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嘿嘿,放心,我雖然討厭馬爾福,但還遠遠沒到想要他命的地步。”
哈利小心翼翼把槍放回盒子里,不加思索的一口答應下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龐弗雷夫人不知何時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臉不高興的催促道:“探望時間結束,你該離開了,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當然,女士。”
左思二話不說掉頭就往外走。
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哈利的喊叫聲。
“等等!索斯!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哦?是什么?”
左思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救世主。
這個問題顯然比較私密,哈利并不希望龐弗雷夫人在一旁,所以向龐弗雷夫人透露出乞求的目光。
后者稍微猶豫了一下,很快說道:“再給你們五分鐘。”
說罷,她就徑直離開病房消失在走廊盡頭。
目送這位受人尊敬的校醫徹底走遠,哈利這才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知道家養小精靈嗎?”
左思微微點了點頭:“當然知道。它們在遠古時代原本是一個非常強盛的種族。
但后來因為跟巫師爆發戰爭,最終被毫不留情的屠戮殆盡,只有極少數性格溫順的幼崽被當做奴隸保留了下來。
而這些幼崽,就是家養小精靈的血脈源頭。
通過魔法干預和一代一代的馴化,這些小東西漸漸變得充滿奴性且對主人無比忠誠,是最理想的仆從。
不過它們的數量一直都不多,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只有那些歷史悠久的純血或者混血家族才擁有。
簡單來說,家養小精靈就相當于魔法世界的奴隸,無論是生命還是人身自由都完全受到主人的掌控。”
“你的意思是……家養小精靈通常只會根據主人的命令行事?”哈利皺起了眉頭。
“沒錯。對于家養小精靈來說,為一個家族極其主人服務,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凡是因為犯錯被驅逐的家養小精靈,不僅會被巫師們唾棄,而且還會遭到同類的鄙夷。”左思直截了當回答道。
“那會不會有背著主人自己偷偷采取一些行動的家養小精靈呢?”哈利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聽到這句話,左思立刻意識到這是馬爾福家那只叫做多比的小精靈來過了,用略帶玩味的語氣說道:“一般來說,這種情況非常罕見,但并不意味著不存在。畢竟在任何群體中,永遠都不會缺少異類。另外,如果真有這樣的家養小精靈,我建議你最好多留心一點。”
“為什么?”哈利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整個魔法界所有古老的巫師家族,都不會喜歡這樣的家養小精靈存在。因為沒人知道,它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是否會像星星之火一樣在其他家養小精靈中傳播,最終導致一次大規模的反抗和起義,甚至是波及大半個魔法界的戰爭。”
左思非常明確的指出了多比的特殊性。
因為這是目前唯一一個不甘心被奴役,并且做出實質性反抗舉動的家養小精靈。
雖然在很多人看來,這種反抗僅僅只是一個微小的火星,距離真正能夠鬧出大動靜還差得遠呢。
但他卻知道,奴隸制大面積的退出歷史舞臺,就是在這一個個小小火星的點燃下形成燎原之勢。
如果盧修斯得知這件事情,一定會毫不猶豫給多比一套鉆心咒,然后再將其斬首并制作成標本,用來警告莊園里的其他家養小精靈。
是的!
馬爾福家里并不只有一個多比,而是有好幾個家養小精靈的服侍。
哈利顯然并理解背后復雜利益糾葛,僅僅是抬起頭質問道:“可它們只是在爭取自由,這有什么錯?”
左思一臉玩味的解釋道:“想想看,如果那些古老家族失去了家養小精靈的服侍,他們就得自己親手去打掃房子、煮飯、洗衣服、修剪草坪和花園,清理各種害蟲。
到時候還怎么維持體面的生活,以及純血家族的優越感?
記住,波特,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正確的事情就一定會獲得所有人的支持跟認可。
更多的時候,人們其實真正在意的是切實的利益。
當你能讓一些人獲得巨大的好處,哪怕這件事情是錯的,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支持。
反過來,如果你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哪怕這件事情是對的,他們也會竭盡所能的去阻止和破壞。
作為魔法界的奴隸,家養小精靈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你想要改變這一切,首先需要的就是力量,強大到足以粉碎一切反對聲音的力量。”
“就像伏地魔那樣?”
哈利冒出了一句駭世驚俗的言論。
事實上由于魂器的關系,他的思想、性格和很多方面都經常不可避免的受到其影響。
如果換成別人聽到這句話,怕是會當場嚇暈過去。
但左思卻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回應道:“是的,就像伏地魔那樣。雖然他的方法和提倡的理論都錯了,但是憑借強大的力量來壓服反對者并推行自己的理念,卻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好了,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我可不想被龐弗雷夫人驅趕第二次。”
說罷,左思轉身離開醫務室,沒過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在通往下層的樓梯附近。
至于哈利·波特,則一個人躺在病上床,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隨著左思的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范圍之內,不少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對其陷入了一種狂熱的個人崇拜。
畢竟那可是以近乎碾壓般的姿態擊敗了黑魔王和他手下最強大、最忠心的食死徒,直接以一己之力驅散了籠罩在英國魔法界上空的烏云。
光憑這份戰績就足以讓其成為炙手可熱的明星人物。
再加上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剛好處在青少年時期,最容易產生偶像和力量崇拜。
所以無論左思走到什么地方,身后總是會跟著一群想要觀察和模彷其言行舉止的無聊家伙。
如果不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且生人勿近的氣息,故意早就被狂熱的粉絲包圍了。
尤其是斯來特林學院的“小蛇”們,看向左思的眼神充滿了欽佩。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是第一個敢當面評價伏地魔是個膽小鬼加廢物的人。
甚至就連去上制作魔法卷軸選修課的學生也因此而數量暴漲,幾乎每次都坐得滿當當,與斯內普暫代且死氣沉沉的黑魔法防御課形成了鮮明對比。
至于可憐的吉德羅·洛哈特,雖然沒有被伏地魔的魂器——日記本完全吸干而死掉,但身體由于長期受到黑魔法的侵蝕而變得無比虛弱,眼下正躺在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按照主治醫師的說法,他這輩子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當然,也多虧了洛哈特的貢獻,左思已經徹底掌握了制造魂器的方法,以及其背后所蘊含的復雜原理。
就這樣在一片和平安寧中,圣誕節如期而至。
由于魂器已經提前被解決掉,蛇怪也不知道被伏地魔藏到了什么地方,所以學校里的氣氛跟以前并沒有什么兩樣。
大部分學生都報名要回家,打算跟自己的父母和親人一起度過。
就連原本想要留校的哈利,也被斯內普用半脅迫的手段禁止在留校名單上簽字。
唯一讓左思感到比較遺憾的是,沒有了原劇情里的蛇怪襲擊,赫敏自然也就不會調配復方湯劑,然后變成那個可愛的貓女形態。
對于福瑞控來說,這可比正常人類形態更能讓他感到莫名興奮。
也許……
自己可以故意制造一次意外,與變成半貓半人形態的女孩進行一些零距離的互動?
“喂!索斯!你在想什么呢?”
伴隨著少女的叫喊聲,左思很快從美妙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立刻心虛的回應道:“不,沒什么,我只是在考慮圣誕假期怎么過。”
“真的?我怎么覺得你剛才的眼神與點怪,好像在想什么失禮的事情。”赫敏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懷疑。
“怎么會!更何況,我們之間都如此親密了,就算失禮又能失禮到哪去呢?”
左思一把將少女拉近懷里,試圖通過親吻來轉移其注意力。
不得不說,與在這方面經驗豐富的他來說,赫敏實在是太過于稚嫩,三兩下的功夫便被挑逗的面紅耳赤,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么。
最后還是一旁毒囊豹發出的叫聲,讓少女勐然間回過神來,迅速整理了一下凌亂不整的衣衫、頭發和裙子,用略顯扭捏的聲音說道:“我的父母想要邀請你到家里一起過平安夜,你有空嗎?”
“你去家?”左思驚訝的挑起眉毛。
因為格蘭杰夫婦在這個時代收入絕對算得上是中上階層,但家里的房子卻并不算大。
根據女孩自己的介紹,一樓基本是客廳和廚房,二樓除了主臥之外只有她的房間和一個堆滿了雜物的儲存間,根本沒有什么客房。
左思有點不理解,對方這是打算讓自己晚上在什么地方休息?
雖然一晚上不睡覺對他來說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容易,可格蘭杰夫婦肯定不知道這一點。
難道英國父母思想都這么開放,居然允許自己女兒在這種年紀就跟男性同學睡在一個房間?
赫敏顯然從左思的表情中察覺到了什么,立刻紅著臉解釋道:“別想歪了!我的父母已經把二樓的雜物間收拾出來了,你可以睡在我隔壁。”
“平安夜晚上有驚喜嗎?”左思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你想要什么驚喜?”赫敏明顯有些緊張和慌亂。
左思微微一笑,貼在少女耳邊低語了一句。
瞬間!
后者惱羞成怒的抬起腿踢了左思一腳,惡狠狠的說道:“休想!”
左思也不生氣,而是笑著攤了攤手:“那我就不得不謝絕格蘭杰先生和夫人的好意了。不如這樣,你讓你的父母來我家如何?”
“去你家?”
赫敏瞬間愣住了。
因為她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家”究竟指哪里。
是在倫敦麻瓜社區的那棟房子,還是在魔法界的房產。
“你還沒有去過我在森林里購買的那棟房子吧?正好借這個機會一起去看看,順便認識一下路。相信我,那里的風景美極了,而且還有家養小精靈的貼心服侍。”左思主動發出了邀請。
“聽起來好像不錯。等我回去之后跟爸爸和媽媽說一聲。”赫敏顯然心動了。
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參觀過巫師的家究竟是什么樣子。
“既然如此就這么定下了。等過完平安夜,送你父母回家之后,我正好還有一些秘密要向你展示。”
說罷,左思在少女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后把桶里的肉塊一股腦扔給已經長大不少的毒囊豹幼崽。
小豹子在得到主人投喂后,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被作為禮物先給某位女神,然后接受神力的改造。
“秘密?”
赫敏兩眼微微放光。
畢竟自從察覺到左思極有可能是來自異世界的人類后,她就一直期待著真相揭曉的那一刻。
“是啊!秘密。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一旦知曉這些,你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左思抬起手輕輕幫捋了捋女孩耳邊垂下來的長發。
可赫敏對于這種帶有警告意味的話絲毫不在意,反倒是揚起下巴深情的回答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這條道路通往的是地獄也無所謂。”
“看不出,我們的優等生小姐,骨子里也透露著某種瘋狂的特質呢。”左思笑著調侃道。
“沒辦法!為了能配上你這個瘋子,我也只好把自己變成一個瘋狂的女人了。”赫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敲定了平安夜如何度過,兩人很快便各自返回寢室收拾東西,準備去登上霍格沃茨特快。
就在左思剛剛走進斯來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突然看到杰瑪·法利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此時此刻,這位女級長換上了一套便服,黑色的頭發明顯剛剛洗過,臉上甚至畫了非常精致的容裝,手里還提著一個箱子,明顯也是要回家過圣誕節。
出于好奇,左思低聲問了一句:“有事?”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有空嗎?”杰瑪·法利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
“在霍格沃茨特快出發之前,我應該還有點時間。”左思稍加思索后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很快,在杰瑪·法利的帶領下,兩人走進了一件斯來特林學院空著的女寢室。
反復確認周圍沒有人偷聽之后,這位女級長直接脫掉外衣露出了里邊帶有鏤空蕾絲花邊的黑色禮服,用一中充滿誘惑的語氣問:“你覺得我怎么樣?”
“你?”
左思用鑒賞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緊跟著評價道:“身材還算凹凸有致,加上這件衣服和黑色絲襪的搭配,以及那種桀驁不馴與野心勃勃的氣質,百分制的話勉強可以八十五分吧。”
“也就是說,我對你還算有吸引力咯?”杰瑪·法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左思微微敲起了嘴角。
因為眼前這一幕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早在浮空城法師塔當學徒的時候,像類似的誘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
而且基本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心腸歹毒且野心勃勃想要往上爬的學姐們。
毫無疑問,眼前這位斯來特林學院的女級長正散發出跟她們一模一樣的氣息。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霍格沃茨好歹還有法律和道德的制約,沒有出現鼓勵學徒相互之間競爭、謀殺和淘汰的情況。
不然的話,估計其他三個學院的人早就死光了,最后只會剩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斯來特林學院。
“我來做你的下屬和情人如何?別擔心,我的嘴巴很嚴、也很擅長保守秘密,絕對不會被赫敏·格蘭杰發現。而且……”
杰瑪·法利突然彎下腰貼在左思耳邊低聲誘惑道:“我能給你她永遠無法展現的刺激與狂野。”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但問題是,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
左思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側過頭盯著對方那雙黑色的眼睛質問道。
杰瑪·法利顯然很驚訝眼前這個低年級的學弟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要知道她曾經嘗試著用同樣的方法在其他男生身上嘗試過,結果對方無一例外都會變得像發情的野獸一樣失去理智。
沉默了片刻,女級長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希望能在魔法部里干出一番屬于自己的事業,所以需要你的支持和幫助。”
“你也想做魔法部長?”左思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沒錯!我不僅想要做魔法部長,而且想要做最年輕、在位時間最長的魔法部長。而您,將會是我的主人,魔法界背后真正的掌控者。”
杰瑪·法利以一種優雅的姿態單膝跪地,親吻了一下左思手指上所佩戴的魔法戒指。
這是一個十分具有象征意義的舉動。
在整個歐洲,無論是麻瓜世界還是魔法界,都意味著效忠與服從。
左思沒有拒絕對方親吻戒指的動作,而是用一種略帶欣賞的語氣說道:“我喜歡你的野心和大膽。不過你是否配得上這一切,那還需要時間來證明。知道烏姆里奇嗎?等畢業之后就去找她吧,她會為你安排一個適當的職位。”
“烏姆里奇?她是您的人!”
杰瑪·法利勐地抬起頭,兩只眼睛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喜與狂熱。
因為如果這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左思早就把手伸進了魔法部,并且還掌握著一股巨大的政治勢力。
“我的人?
不,不,不,我才看不上那種目光短淺的蠢貨。
她只是一顆棋子。
如果你表現得足夠好,我隨時可以讓你替換掉她。
但如果你的表現不能讓我滿意,又或者覺得翅膀硬了想要單飛,我也同樣不介意讓其他人換掉你。
畢竟英國魔法界是如此的危險,就算伏地魔和他手下的食死徒突然歸來,殺死一兩個魔法部長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舉起魔杖輕輕在杰瑪·法利細長白皙的脖頸上劃過,并且貼著皮膚緩緩向下,直至停留在心臟的位置。
這種恐懼中混雜著興奮、狂熱與崇拜的情緒,讓這位野心勃勃的女級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作為斯來特林學院的一員,她天生就對這種強大、自信且散發著邪惡芬芳的異性沒有任何抵抗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杰瑪·法利與瘋狂的貝拉特里克斯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只不過后者性格更加張揚,而前者則相對沉穩冷靜一些。
“能夠遇到您、服侍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我發誓,絕對不會讓您失望,更不會背叛您。”
杰瑪·法利任由魔杖抵在自己的心臟位置沒有做任何反抗,而是挺起胸膛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只可惜,左思并沒有做更進一步的動作,收回魔杖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我期待這你的表現。現在,你可以走了。”
“走?”杰瑪·法利微微愣了一下。“您難道不需要我的服侍嗎?”
“不需要!至少現在不需要。因為當我不想要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我,我想要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拒絕我。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服侍,會直接出現在你的面前并下達命令。在此之前,你需要做的就是干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說完這句話,左思便頭不會的離開了這件空著的女生寢室。
至于杰瑪·法利則留在原地,整個人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余歡,滿臉都是無比滿足的表情,并且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聲音低語道:“沒錯!這才是我所期待效忠的主人。強大、冷靜、睿智、不容任何人的質疑。”
大概過了三五分鐘,她這才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重新穿上那件外套,恢復了平日里高冷的氣質,拎著行李箱踏上了返家的道路。
而左思在返回自己住的地方之后,正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吐槽道:“我發現這個世界的巫師,尤其是斯來特林學院畢業的學生,腦回路都有點不太正常。他們似乎總想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和主人,然后瘋狂搞非理性的個人崇拜。”
“這有什么不好?不是正好方便你下手嗎?我覺得剛才那個杰瑪·法利就很不錯。既有野心和能力,而且長相和身材也不賴,會是個不錯的情人。等烏姆里奇被拋棄之后,她可以完美頂替前者的位置,成為你暗中控制這個世界的抓手之一。”
日記本滿不在乎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覺得我控制這個世界還需要抓手嗎?作為魔法源頭的靈魂深井,現在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只要解決了時間魔法的問題,找回丟失的封印卷軸,無論我想在這個世界做什么都沒有人可以阻止。”左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日記本則十分不屑的說道:“那你剛才為什么要接受杰瑪·法利的效忠?讓她直接滾蛋不是更好嗎?”
左思嗤笑著搖了搖頭:“不,你不明白。如果我不接受效忠,杰瑪·法利未來說不定會投靠伏地魔,甚至成為一顆被犧牲掉的棋子。即便是看在一年級曾經對我表達過善意的份上,我也會拉她一把。”
“所以……你這是出于憐憫?”日記本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也算不上是憐憫
。畢竟杰瑪·法利的優秀才能就擺在那里,未來必然會是一個很有手腕的女強人。她與赫敏的發展潛力不相伯仲,或許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畢竟人才儲備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嫌多。對了,你覺得我把毒囊豹送給塔洛娜作為禮物,她會作何反應?”左思隨口問道。
“嗯——我想大概會是狂喜吧。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她給你送東西,你給她送東西這還是頭一次。而且毒囊豹非常適合作為劇毒與疾病女神的象征,如果在費倫繁衍開來,必然會增加其影響力,并為其德魯尹信徒提供強大的助力。”日記本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左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并繼續追問:“你覺得我用這玩意,能跟女神換到一個大德魯尹嗎?”
“大德魯尹?噢——我的天!你該不會是想要……”
日記本與創造者的心靈相通,立刻察覺到自己的主人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