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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
茜卓看著被掩埋在碎石和泥土中的薩坎,連上了浮現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因為從體型上來看,左思變化而成的藍龍顯然并沒有薩坎變化而成的巨龍體型更大。
事實上,韃契的龍與費倫的龍看上去有非常大的差異。
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體形格外巨大且四肢和脖子看起來更加修長,頭頂的犄角簡直猶如維京人的牛角頭盔,看上去弧度和長度都非常的夸張。
而且翅膀上也沒有小爪子,而是一個像蝙蝠那樣的倒鉤。
如果單比體型,薩坎看上去足有左思的兩倍大,同時發起攻擊的時候也更加狂暴、兇猛。
正常來說,像這種純粹的肉搏自然應該是體型大的一方占優勢才對。
可現在的結果卻放好相反!
看起來更加“小巧”、“粗壯”的藍色巨龍竟然在力量的碰撞中占據了絕對優勢。
尤其是最后的一下甩尾,力道大的有點嚇人。
可左思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抬起前爪把這個試圖湊上來的麻煩女人往一邊推了推。
“解決?哪那么容易!在這家伙耗盡耗盡所有體力之前是不會輕易停下來的。”
一旁坍塌的巨大土堆仿佛也在驗證他的這句話,立刻便發出一陣響聲和震動。
隨后,薩坎便搖晃著腦袋恢復過來,兩只眼睛迸射出駭人的紅光。
下一秒……
他猛然間張開嘴巴噴出了滾燙的龍焰。
轟!!!!!!!!!!!
瞬間整個烏金之眼大半區域都被這超過上千攝氏度的火焰所覆蓋。
暫時失去了大部分施法能力的左思,顯然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提前將一瓶火焰防護藥劑連帶瓶子一起扔進嘴里咔嚓咔嚓嚼了個粉碎吞下肚子。
由于在巨龍形態下,他就相當于一條老年藍龍,因此并不擔心這些破碎的玻璃渣會傷害到自己的食道與消化系統。
確切地說,與那些寶石、金屬和各種魔法武器相比,區區碎玻璃連劃破口腔都做不到。
而且費倫巨龍的胃就相當于一個元素轉化器,不管吞下去什么都會被消化并轉化成自身能量,即便是被普通人認為是無法消化的無機物也不例外。
當然,這樣做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于藥劑瓶對于巨龍的體型來說太小了,根本沒辦法像人類形態一樣拔開塞子喝下去,還是直接嚼碎了吞掉比較省事。
等藥劑開始產生作用之后,左思直接張開雙翼擋在身體的正前方,硬生生抗住了那足以融化金屬和巖石的炙熱火焰。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太想要使用這種自己最不擅長的肉搏。
可是沒辦法!
由于所有擬態的施法職業和旅法師的卡牌因為失去了所有魔力暫時都無法使用,儲法戒指也在剛才那一瞬間被抽的干干凈凈,同樣身為儲法裝置的魔杖和卷軸也仿佛陷入了休眠而無法被激活。
到最后,仍舊可以正常使用的也就剩下不同種類的藥劑了。
當然,凡是都喜歡多做一些準備的左思,私下里還隱藏了一些可以在關鍵時刻使用的底牌。
但對付薩坎這種被長老龍——尼可·波拉斯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三流旅法師,壓根沒有動用這些底牌的必要。
而且要是一不小心搞出太大動靜把烏金之眼的封印破壞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感受到龍焰噴吐的威力開始衰減,左思直接又吃下一瓶從凱爾本那里學會的龍息屬性轉化藥劑,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周圍環境中那充沛的法術力吸入肺部,然后猛地張開嘴噴出一團刺骨的凍霜。
嘩啦!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在高溫灼燒下出現大量巖石融化跡象的烏金之眼,就被潔白透明的冰霜所覆蓋。
即便是薩坎本人,整個身體也被超低溫完全凍結起來,變成一個巨大的冰雕。
不用問也知道,在發現閃電吐息無法對薩坎造成太大傷害之后,左思就果斷更換了策略,打算先限制其行動能力。
這個時候,霜凍吐息顯然要比閃電、火焰更加有效。
而剛才吞下去的藥水,就是讓巨龍可以在下一次吐息的時候改變屬性,比如說讓紅龍噴出冰霜、讓綠龍噴出火焰、讓藍龍噴出強酸等等。
通過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巨龍能夠給那些根據顏色來判斷自己吐息類型的敵人好好上一課。
而這一課的代價,很可能就是對方的生命。
畢竟在大多數人的慣性思維中,紅龍噴吐的就一定是火焰、藍龍噴吐的就一定是閃電,黑龍噴吐的就一定是強酸。
所以在確認龍的顏色后就會使用一些增加相應抗性的裝備或是防護魔法、藥劑。
試想一下,要是一群穿了一身火炕裝備并喝下火焰防護藥劑的高級冒險者,沖到一頭紅龍面前想要完成屠龍的壯舉,結果發現對方噴出了刺骨的霜凍,那結果會是什么樣子?
答案不用問也知道八成要團滅。
只可惜,大多數巨龍都懶得去學習復雜的魔法理論與煉金技術,所以這種可以改變吐息的藥劑也就沒有在巨龍中流傳開。
凱爾本也是在年輕時外出冒險,偶然跟一條銀龍結下了不錯的友誼,從對方那里學到的。
自從徹底吞噬那條老年藍龍的魔力跟生命力并獲得化身成為巨龍的能力后,左思就親手調制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今天終于派上了用場。
“好……好冷!”
超低溫讓喜歡高溫、擅長使用火焰魔法的茜卓·納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整個人下意識蜷縮成一團,從嘴里往外哈著熱氣。
別說是她了,就連一旁正在嘗試著從地脈中汲取魔法力量的妮莎都被凍醒了,趕忙將身上披著的斗篷拉緊,眉毛鼻子和耳朵上也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盯著眼前體型碩大的藍龍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發生了什么?索斯,是你嗎?”
“不是我還有能有誰?別過來!你帶著這個女人立刻去外面!”
左思用極其嚴肅的語氣像向這位精靈旅法師做出了指示。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也不想在烏金之眼這種封印著奧札奇的核心地區戰斗。
尤其是周圍那些由靈龍烏金親自雕刻的符文和晶石,不小心破壞任何一個都有可能削弱封印的強度導致奧札奇漸漸蘇醒。
但問題是,薩坎此刻的神智顯然被尼可·波拉斯操控并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盡管這家伙的身體已經被凍住,可是仍舊從里邊散發出驚人的熱量,不斷將限制自己移動的堅冰蒸發成水蒸氣。
沒有任何猶豫!
左思再次咬碎一瓶藥劑,又補了一發霜凍噴涂讓對方無法輕易擺脫束縛,同時不耐煩的催促道:“你還在等什么?動作快點!我可不確定能困住他多久。”
“不!我不走!這里就是我的目的地!在搞清楚真相之前,誰也別想……”
就在茜卓·納拉揮舞著雙手表達自己不滿的時候,妮莎從后面輪起堅硬的木杖狠狠給她的腦袋來了一下。
結果話還沒等說完,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左思看到這一幕,立刻忍不住笑著夸獎道:“干得漂亮!我喜歡你的毫不廢話與干凈利索。”
“不是你讓我動作快點的嗎?”
妮莎直接將陷入昏迷的茜卓大頭朝下抗在肩膀上,那輕松絲滑的動作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扛著一個人,而是沒有什么重量的。
雖然她外表看起來是個略顯瘦弱的女性精靈,可力氣卻著實不小。
或者說,凡是在贊迪卡這片土地上出生并長大的土著居民,力氣就沒有一個小的。
就連在費倫處于食物鏈最底層的地精,在這個世界都擁有超越人類的力量和體質屬性。
人類、寇族、精靈、人魚這些主流智慧生物,更是很少有低于十六點以下的,十八點僅僅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二十點以上才是其中的佼佼者。
毫無疑問,這是高魔世界所能給本地生物帶來的額外優勢之一。
同樣的生物在被制作成卡牌的時候,贊迪卡的生物甚至會有“贊迪卡”這個名稱的前綴,并且在分類時也會被歸類到另外一個種族。
比如說費倫的地精,就是單純被稱之為地精,可贊迪卡的地精會標記為“贊迪卡地精(鬼怪)”。
并且同一種卡牌的數量也是分開計算,不會因為前者達到了四張最高上限,后者就沒辦法再繼續制作。
不過這種優勢也僅存在于那些無法穿越時空的“凡人”,對于旅法師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隨著火花被點燃,旅法師可以前往更多的時空去汲取知識和力量,基礎屬性的差距會被慢慢拉平。
正當妮莎扛著茜卓快步往外走的時候,一團藍色的幽光突然憑空出現,緊跟著一名身披藍綠色斗篷、頭帶兜帽的男人突然憑空出現,從雙手射出一道銀色的幽光。
下一秒……
妮莎整個人便像觸電一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瞳孔也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放大,并且變得空曠且無神。
記憶讀取!
心靈控制!
旅法師——杰斯·貝連!
左思幾乎在一剎那就認出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家伙是誰,以及他對妮莎做了些什么。
尤其是那道銀色幽光,跟奪心魔和心靈術士們所使用的心靈力量有非常多的相似之處。
至此,原劇情中打開奧札奇封印的四個罪魁禍首終于到齊了。
其中杰斯·貝連、薩坎和茜卓·納拉都是受到了尼可·波拉斯的算計跟操控,而“大聰明”妮莎則是純粹自己作死。
看著這群跟自己差不多一樣年輕的新生代旅法師,左思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直截了當的說道:“第一次見面就窺探別人的記憶、控制別人的意識,可不是什么友好的行為。”
“抱歉,茜卓·納拉是我追捕的目標,我絕不能允許她落在別人手上。更何況,我暫時還無法確定你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杰斯·貝連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敷衍跟傲慢。
作為一個從小就被譽為絕世天才的心靈法師,他早就習慣了在不經過任何人的允許下,直接讀取對方的記憶和思維,甚至是挖掘出目標試圖隱藏起來的所有秘密。
所以壓根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別再嘗試讀取我的記憶、入侵我的心靈了。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做,我將會用對待敵人的方式來對待你。”左思鄭重其事的發出警告。
確切地說,從現身的那一刻開始,這位掌握著心靈魔法的旅法師就一直在試圖讀取周圍所有人的記憶和思維。
只不過左思的心靈有神力保護,因此幾次嘗試都無一例外被擋了回去。
別說是讀心了,就連感知淺層思維都做不到。
可這種失敗卻激起了杰斯·貝連的好奇心。
只見他先是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了巨龍形態的左思一番,然后才開口詢問道:“是什么讓你成功抵擋了我的心靈魔法?某種未知的咒語,還是其他什么有趣的寶物?”
“我現在沒空回答任何問題。如果你想要得到答案,就先帶身邊那兩個女人離開這里。等我解決了眼前這個家伙,自然會去外面找你。”
說完這句話,左思趕忙又向薩坎補了一發冰凍吐息。
后者也不知道啟動了什么法術或能力,龐大的巨龍身軀溫度開始變得越來越高,堅冰蒸發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眼下,整個烏金之眼都環繞著大量白色的水蒸氣,已經達到嚴重影響視線的程度。
“為什么一定要我帶著這兩個女人離開?難道這個地方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重要秘密嗎?”
杰斯·貝連顯然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立刻就從左思的反應中看出了一些問題。
因為他剛才搜索妮莎記憶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烏金之眼跟這個世界傳說中的三位神明有關。
而旺盛的好奇心又驅使著他迫切想要搞清楚真相。
“你知道茜卓·納拉為什么會偷竊龍之卷軸嗎?又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得到消息并出現在這里?站在我面前這個保持著巨龍形態的旅法師又是什么突然發狂?”
左思意味深長的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想要理解這句話想要表達的暗示可能會非常困難。
但杰斯·貝連卻一下子就明白了,立刻抬起頭露出一雙閃爍著藍色幽光的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某個人算計了?跟龍之卷軸有關?”
左思微微點了點頭:“沒錯!你們都被操控了!如果不想幕后黑手的陰謀的得逞,現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離開烏金之眼。等我解決這個家伙之后,自然會去找你。”
“明白了!麻煩動作快一點,我可不喜歡長時間的等待。”
說罷,杰斯·貝連一秒鐘都沒有停留,直接控制著妮莎以極快的速度朝入口方向跑去。
沒過一會兒功夫,三位旅法師就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
當他們全部遠離烏金之眼的影響范圍后,左思頓時松了一口氣。
因為他依稀記得,開啟奧札奇封印的前提條件是有兩條,其中一條是湊齊三位旅法師,另外一條則是使用龍之卷軸中的靈火。
假如兩個條件同時滿足,那么封印就會被逐漸開啟,最終釋放出三個吞噬并毀滅了無數世界的奧札奇泰坦。
現在隨著三個旅法師離開,烏金之眼只剩下兩位旅法師,自然也就不用擔心封印會被解除。
更何況,龍之卷軸目前應該還在茜卓·納拉身上。
這也就意味著,左思終于不用再束手束腳,可以考慮稍微動用一些底牌來快速擊敗薩坎。
事實上,他也正是這么做的。
由于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巨龍化的薩坎顯然不具備理智和思考能力,只是像野獸一樣宣泄力量。
所以左思毫不猶豫啟動了時之沙漏的力量,先是給自己上了一個時間加速,緊跟著又給對方上了一個時間減速。
還沒等薩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就突然感覺到渾身上下傳來劇烈的疼痛。
緊跟著……
噗!!!!!!!!!!
他巨龍身軀堅硬的鱗片不知何時被劃開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大量鮮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數量之多已經到了足以危及生命的程度。
也不知道是劇烈疼痛的關系,還是對于死亡的恐懼喚醒了理智,總之這位崇拜巨龍的旅法師原本血紅色的眼睛終于恢復清醒,以極快速度恢復了人類的模樣,并且從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些粉末灑在傷口附近阻止了血液的進一步流失。
可即便如此,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四肢無力,明顯是因為失血過多的關系。
“你恢復清醒了?”左思輕輕甩著爪子上沾染的血跡質問。
盡管他剛才完全可以直接撕碎這個旅法師的喉嚨,奪取對方體內那顆火花,但卻并沒有這樣做。
當然,這不是處于仁慈、憐憫之類的理由,而是他需要薩坎腦海中的知識來幫助自己解讀烏金之眼周圍那些神秘的符號和文字。
作為一個龍語者,薩坎是多元宇宙中極少數可以解讀這些烏金遺留下來魔法知識的人。
“你剛才差點殺了我!”
薩坎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強烈的忌憚。
盡管眼前這條藍龍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但那種頂級獵食者所散發出來的威勢,以及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卻做不了假。
看到薩坎不再陷入瘋狂,左思也迅速恢復到人類形態,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不,你錯了。如果我想要殺死你,剛才就會選擇使用撕咬而不是爪擊。而且您難道不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對勁嗎?”
“不!那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困擾!我必須要完成主人所賦予的使命。”
薩坎拼命搖晃著腦袋仿佛想要驅散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毫無疑問,他的精神狀態相當的不穩定,甚至達到了能夠經常看到幻視、出現幻聽的地步。
就這,還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
“使命?你還記得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嗎?”左思不動聲色的又問。
“任務?我……我有些記不清了……”
薩坎臉上瞬間浮現出混雜著迷茫和痛苦的表情。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旅法師的精神世界已經徹底被尼可·波拉斯玩壞了。
要知道火花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卻并不能保護旅法師的精神和肉體,而是類似于一顆力量的種子。
至于這顆力量的種子在生根發芽之后會結出怎樣的果實,完全由旅法師自己決定。
就那薩坎來說,一生都癡迷于巨龍,所追求的不過是效忠于一條強大的巨龍君主,并甘愿為其奉獻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在點燃火花剎那獲得了變身成為巨龍的力量。
杰斯·貝連則在童年接受心靈法師的訓練,他火花的能力極大強化了探知思維、記憶、心靈控制等法術的威力。
茜卓·納拉從小就擁有驚人的火焰魔法天賦,她的火花賦予了其火焰魔法難以想象的毀滅與破壞力。
至于妮莎·瑞文,從小受到精靈部族的文化影響,對于偉大的自然充滿了崇拜,所以其火花的力量強化了她與大地之間的聯系,最后甚至能夠與世界意志溝通,使后者以某種具象化的形態出現(生機核歐那斯)。
意識到薩坎的精神狀態已經無藥可救之后,左思果斷放棄了與其進行溝通的打算,直接拔出圣劍架在對方脖子上,用冰冷且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命令道:“立刻開始解讀這些晶石上的文字和符號。別試圖耍花樣,因為我有很多辦法可以確定你是否在撒謊。”
“如果我拒絕呢?”
薩坎無疑感受到了這柄金色圣劍的強大,渾身上下的肌肉和神經瞬間繃緊。
作為一名出生在韃契的戰士,燒殺搶掠這種在費倫被定義為極度邪惡行為的事情,對于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所以觸碰的剎那,他就意識到圣劍對于自己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憎惡跟敵意。
“相信我!在你啟動火花力量想要逃跑的一剎那,我就會先一步砍下你的腦袋。”左思毫不客氣的發出死亡威脅。
因為在薩坎恢復人類形態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用時之沙漏的力量窺探未來五秒后未來的可能性。
先不說之前被烏金之眼吸走了幾乎所有的法力,現在恢復這點根本不足以進行長距離的跨時空傳送。
就算有傳送能力,只要產生想要逃跑的念頭,也會瞬間被察覺到。
左思在對待敵人的時候可不會在意什么證據,只要窺探到未來出現逃跑的可能性開始急劇增加,就會馬上選擇先下手為強把人砍死再說。
至于殺了薩坎是否會導致其他一系列更加嚴重的后果,他才不在乎那么多呢。
大不了直接放棄贊迪卡,以及與之相關聯的幾個時空。
反正高魔的世界又不是只有這里一個,隔壁艾澤拉斯的魔法環境就一點不比贊迪卡差。
當然,危險程度也同樣高的嚇人。
察覺到左思并不是在恐嚇,而是真的會動手,薩坎果斷選擇了認慫。
雖然身為戰士,他并不十分畏懼死亡,可也不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干掉。
更何況翻譯這些晶石上的龍族文字,與主人所交付的任務并無任何沖突。
就這樣,在左思的脅迫下,龍語者薩坎開始逐字逐句用贊迪卡本地的語言,去解讀烏金之眼里所有晶石和墻壁上刻畫的符號。
如果遇到描述不清或者意思模糊的地方,還會使用一些韃契當地的語言。
通過這種交流,左思很快便又學會了兩種不同的語言,既韃契語和靈龍烏金、長老龍尼可·波拉斯所使用的龍語,并且也漸漸了解到烏金所使用無屬性魔法的冰山一角。
事實上,所謂的無屬性法力值也就是通用法力值,即不攜帶任何特性、可以被轉化成任意形態的一種中性法力。
他本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使用這種法力值,只不過自己沒有注意到罷了。
另外,根據旅法師的性格不同,他們在選擇能量屬性的時候,更喜歡挑選那些與自身性格契合并能最大限度發揮作用的。
這種東西并非一成不變,而是會隨著旅法師性格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比如說一位旅法師原本充滿正義感和道德感,總是喜歡無償去幫助別人,那么他與白色能量的聯系就會更緊密一些。
可要是遭遇某些重大變故,導致這位旅法師走上了復仇的道路,他的白色就會染上象征混沌、破壞和狂怒的紅色。
如果復仇成功并因此性情大變開始肆意屠殺平民,并用尸體來進行各種研究。那白色就會逐漸褪去染上象征邪惡與死亡的黑色。
這一切,最終都取決于旅法師自己的選擇。
而無屬性或者叫做通用屬性能量,往往意味著一種混雜著超然、理智和冷漠的旁觀者心態。
在這方面,左思覺得自己與靈龍烏金還是有點相似之處的。
因為后者的性格就非常冷漠,根本不在乎其他世界的死活,甚至將奧札奇視作整個多元宇宙生態的一部分,寧愿坐視其吞噬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也絲毫沒想要將其消滅的念頭,最多只是囚禁起來。
雙方的共同點就在于都是只關心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或研究課題。
一天的時間很便過去了,等徹底解讀完烏金之眼的文字,薩坎這才用略帶虛弱的聲音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左思收起圣劍微笑著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薩滿二話不說,立刻化身成為一條巨龍以最快加速度開啟火花逃離了這個地方。
確認他徹底離開贊迪卡之后,左思這才返回封印的核心,調動一個多小時前才通過大量地牌恢復的法力值,制作了一張全新的地牌。
地牌:傳奇地——烏金之眼
LV10無色卡牌(可升級)
卡牌品質:唯一
效果:當該卡牌生效的時候,可以每天提供三百五十點通用法力值,并且有一定概率吸干一個正在施法目標身上所有的法力(不分敵我,可能是除旅法師之外的任何人),以及儲法類物品的充能。
注意,這個舉動不會摧毀任何魔法物品,像卷軸、魔杖之類的一次性消耗品僅僅是暫時無法被使用,可以隨著時間的流失而慢慢汲取周圍環境中的能量而恢復。
除此之外,這張卡牌還可以讓你獲得捕獲和控制奧札奇后裔的能力。
但是請小心,所有被控制的奧札奇后裔雖然平時會服從旅法師下達的命令,可在遭遇三位奧札奇泰坦的時候都會瞬間叛變,向自己的創造者和始祖獻上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
如果旅法師正在控制某些奧札奇后裔,而這張地牌又被摧毀或是取消,那么奧札奇泰坦就會立刻感知到這些后裔的位置。
只要不是處于被封印的狀態,他們立刻便會開始對這個世界發起入侵,直至徹底將其吞噬殆盡為止
使用該卡牌不需要消耗法力值
該卡牌效果如果被其他魔法力量破壞或是摧毀,會自動進入墓地等待重生,時間為四百天
看著手中這張剛剛生成的地牌,饒是左思見過不少大場面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他媽哪里是什么地牌!
簡直就是一份末日宣告兼催命符!
與其他正常地牌穩定提供能量和特效不同,烏金之眼最正確的使用方式應該是先讓地牌生效,然后再召喚出一頭奧札奇后裔,緊跟著取消地牌讓奧札奇泰坦發起進攻,最終毀滅整個世界。
當然,要是更一步配合體內恐怖的病毒、細菌和毒素一起肆虐,那效果就更好了。
“我這是要朝著活閻王的方向發展啊!什么深淵惡魔入侵,地獄魔鬼引誘,跟我比簡直差遠了。”左思嘴角抽搐著吐槽道。
他敢保證,這一套組合技就算是在無底深淵中釋放,也能制造出難以想象的破壞。
至于最后究竟是奧札奇泰坦能贏得勝利,還是擁有無數惡魔領主和自我意識的深淵能贏得勝利,結果還真不太好說。
不過多一張底牌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在面對那些強大敵人的時候,又有了一個可以迫使對方讓步的重量級籌碼。
“我認為等你再次返回費倫的時候,應該就需要用到這張卡牌了。”日記本突然開口提醒道。
左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在離開的時候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阿斯卡特拉上空差點就被黑暗虛空所籠罩,那些神要是沒有點反應才有問題呢。”
“你想好要跟他們怎么談判了嗎?”日記本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還能怎么辦?無非就是形成一種有效的戰略威懾,讓那些對我充滿敵意的神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任由他們揉捏的逃難者,而是一名掌握著強大力量的旅法師。另外,在諸神之中,我也不是沒有盟友。”
說完這番話,左思直接收起手中的卡牌走出烏金之眼,來到封印外面高出的山峰上。
在其中一塊腐蝕嚴重的晶石上,他發現了十幾只渾身上下長滿觸手的小蟲子。
不用問也知道,這玩意就是三個奧札奇泰坦制造出來的后裔。
只不過眼下封禁還很完整沒有遭到任何破壞,所以他們泄露出來的力量也只能制造出這種連普通人都能一腳踩死的小玩意,慢慢蠶食這些讓自己動彈不得的晶石。
左思隨便抓了幾個制作成卡牌,然后便離開烏金之眼的所在地——阿庫姆山脈,來到一座頗為繁華的小鎮上。
他才剛一露面,就看到杰斯·貝連正站在一座旅館的二樓沖自己招手。
很顯然,這家伙憑借自己的心靈控制能力,已經把這座城鎮的大多數居民變成了自己的眼睛。
左思直接來到旅館二樓的房間,看著兩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表情呆滯的女性旅法師,立刻扶著額頭問:“你這段時間就一直保持著她們倆的心靈控制?”
杰斯·貝連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沒錯!不然的話,你現在看到的應該是這座小鎮被烈焰吞噬的景象。相信我,茜卓·納拉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分子,她所能造成的破壞力遠超你的想象。而且秘密這種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吧,我得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一想到茜卓·納拉那火爆的脾氣,以及一言不合就直接開燒的性格,左思也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這個女人知道的比較好。
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和措辭,他立刻開口試探道:“關于龍之卷軸,你知道多少?”
“龍之卷軸?我只知道幾年前茜卓·納拉就曾經嘗試著偷過一次,據說里邊記載著某種極為特殊的火焰之力,一種能夠凈化靈魂的力量。只要通過特定的方法,就能將其激發出來并給予敵人重創。”
杰斯·貝連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取出了這個卷軸,并將其拿在手里把玩。
很顯然,他曾經研究過這張卷軸,并且知道如何激發卷軸中的力量。
“如果我說,這張卷軸其實是鑰匙的一部分,你相信嗎?”左思直截了當的問。
杰斯·貝連聽到這句話先是微微楞了一下,然后露出驚訝之色:“你的意思是……它能開啟烏金之眼?”
“光靠它可打不開烏金之眼,還需要同時有三位旅法師在場。換句話說,這個卷軸再加上你、茜卓·納拉和之前那位變成巨龍的旅法師薩坎加在一起,才是打開烏金之眼的鑰匙。”左思非常干脆的給出了答案。
如果換成別人,他也許會選擇有所保留。
但以杰斯·貝連的聰明程度,遮遮掩掩只會讓其對烏金之眼的秘密充滿好奇,然后千方百計的想要打開一探究竟。
與其這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攤牌。
更何況,杰斯是極少數跟尼可·波拉斯有過直接接觸的旅法師,明白那條老龍有多么陰險狡詐,非常適合發展成為盟友。
“有意思!”
聽到這番話,杰斯·貝連眼睛里閃過一絲興奮跟期待,緊跟著又問:“那烏金之眼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呢?某種強大的神器?還是封印著某種強大可怕的存在?”
“你聽說過奧札奇嗎?”左思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奧札奇?那是什么?”
杰斯·貝連非常罕見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在擁有眾多旅法師的拉尼卡時空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卻從未聽說過這個詞匯。
左思摸著下巴解釋道:“奧札奇是一種黑暗虛空中的恐怖生物,以魔法和生命能量為食。
他們所經過的世界都會被徹底摧毀,就連象征死亡的黑暗能量都無法留下來。
在數千年前,曾經有三位上古旅法師,想出一個辦法將他們囚禁在贊迪卡。
而烏金之眼,就是封印最核心的部分。
如果有三位旅法師齊聚烏金之眼,并且激活了龍之卷軸上的靈火,那么封印就會打開。
恐怖的奧札奇泰坦將率領他們的后裔毀滅這個世界,并且還會繼續一個接一個尋找其他法力與能量充沛的世界。”
“所以茜卓·納拉偷竊龍之卷軸,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教唆的結果?那個叫做薩坎的旅法師和我也同樣被操控了?”杰斯·貝連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身為一名對自己智力和記憶力有著超于尋常自信的人,他一直都將身邊周圍的普通人視作白癡或者可以被操控的棋子。
甚至是懶得與對方交流,能用心靈法術控制、直接讀取記憶,就絕對不糊浪費口舌去溝通。
試問這樣一個人,在得知自己被人當做棋子操控之后,又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好心情。
憤怒!
羞愧!
還有滔天的怒火!
這些負面情緒宛如潮水般不斷沖擊著他的自尊心。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沒錯,你們都被操控了。
如果我沒有出現在這里,你將會目睹茜卓與變成巨龍的薩坎戰斗,然后想要出手幫忙,結果被烏金之眼那些晶石吸干法力,不得已之下只能指導茜卓釋放龍之卷軸的靈火。
最終,封印會被破除,沉寂數千年之久的天災奧札奇將會再次醒來。”
“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杰斯·貝連眼睛里閃爍著象征藍色法力的幽光。
很顯然,如果不給出一個答案,那么他將會冒著翻臉的風險直接動用最強大的力量去讀取左思的記憶。
因為極度自負的他決不允許有人耍了自己之后還能不受到任何懲罰跟報復。
“尼可波拉斯!這就是幕后黑手的名字,相信你已經認識他了,對嗎?另外再免費送給你一個額外的情報,你的老情人莉蓮娜其實跟這條老龍有著非常隱晦的關系,所以最好不要向她透露任何秘密。言盡于此,剩下就看你的選擇了。”
說完這番話,左思直接扛起妮莎準備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剛抬起手準備推門的時候,杰斯·貝連突然出言制止道:“等等!我這個人不喜歡隨便欠人情。既然你給了我這個多的情報和幫助,我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這份龍之卷軸就送給你作為禮物吧,同時我還可以與你締結一個伙伴契約。”
“伙伴契約?”左思立刻停下了腳步。
“沒錯!這是一種只有旅法師和旅法師之間才能簽訂的神圣契約,以火花為見證。當簽訂契約之后,你將會獲得一張我的卡牌,并可以在危急時刻進行召喚。屆時,無論我在任何地方,都會立刻出現在你的身邊,為你服務一段時間。”杰斯·貝連主動解釋道。
很快,在對方的指引下,左思很快與其完成了一系列復雜的步驟。
當契約締結的瞬間,他的第一張伙伴卡牌就這樣憑空出現在手中。
而且在卡牌下方有一個10/10的數字,代表著這張卡牌被激活后,杰斯·貝連要為自己服務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