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動作都快一點！
誰要是敢磨磨蹭蹭拖慢了大軍穿過傳送門的速度，我會親自擰下他的腦袋！
記住！
穿過傳送門之后不要猶豫，立刻殺光眼前一切活著的東西！
我們的目標是摧毀一個名叫燃燒軍團的強大敵人，徹底征服另外一個宇宙，將那里變成地獄的靈魂孵化場。
而想要實現它的手段只有一個！
那就是戰爭！
慷慨的索斯閣下已經準備好了豐厚的報酬來獎勵那些在這場戰爭中表現杰出的魔鬼和凡人！
所以拿出你們的勇氣跟決心！
榮耀！財富！名聲！力量！地位！權力！
你們所渴望的東西都能夠在這場戰爭中獲得！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拿起你的武器、穿戴好盔甲和魔法物品加入遠征軍吧！
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你會抱憾終生的！”
一名擁有貴族頭銜的深獄煉魔將軍正站在巨大的傳送門前，一邊指揮著自己麾下的軍團源源不斷的涌入，一邊用慷慨激昂的語氣發表戰前動員演講，順便看看能不能從那些還在觀望的凡人與魔鬼中忽悠到更多的兵員。
畢竟這可是入侵一個根本不知道有多大的實體宇宙，擁有億萬顆居住著智慧生命的星球，自然是兵力越多越好。
更何況兵力多的大魔鬼還可以按照地獄的規矩去占領那些有價值的星球，通過愚弄、欺騙等方式與本土的智慧生物簽訂契約。
如此一來等他們死后靈魂就會墮入地獄變成大魔鬼們收益的一部分。
獲得的靈魂數量和質量越多，大魔鬼們的力量自然就會變得越強大，麾下的魔鬼軍團規模自然也會呈幾何倍的提高。
相比起血戰那種只有無窮無盡的消耗根本看不到收益的戰爭，這種能夠獲得好處的戰爭才是魔鬼們所渴望的，同樣也足以讓他們變得異常狂熱。
再加上第九層巨大賽博朋克城市的空前繁榮引來了數不清的凡人冒險者、商人、異界生物和位面旅行者。
在魔鬼們的眼中這都是上好的炮灰，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尤其是那些在紙迷金醉的霓虹燈下墮落沉淪的家伙，為了能夠獲取到刺激和享受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幾乎每一個魔鬼軍團都至少收編了超過十萬名以上擁有職業等級的凡人。
不僅如此！
大魔鬼們還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打算就地取材把艾澤拉斯所在宇宙的本土生物和燃燒軍團的惡魔也轉化成附庸或者仆從。
尤其是后者，并不像深淵惡魔那樣無需混亂，完全可以被納入守序邪惡的陣營。
總之，伴隨著龐大戰爭的全面啟動，整個地獄都陷入了一片狂歡之中。
就連其他層面的領主都紛紛與第九層面簽訂分成協議，然后派遣大軍加入這場無與倫比的盛宴。
那浩浩蕩蕩的龐大軍團甚至超過了血戰前線的規模，讓數不清的神明都為之側目。
上層位面更是派遣了數不清的使者和探子，想要搞清楚搞出了這么大動靜的魔鬼究竟欲意何為。
才剛剛在左思的幫助下奪取第四層面統治權的菲爾娜女士，此刻正穿著無比性感的鎧甲站在其中一座巨型傳送門的前邊，舔著誘人的紅唇不由自主呻吟著感嘆道：“掀起針對一個宇宙的戰爭和征服？索斯還真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瘋狂、大膽！這樣野心勃勃且對力量擁有無限渴望的男性才更加令人感到興奮和著迷，不是嗎？”
“沒錯！如果說在地獄中還有誰能挑戰父親的地位和權威，那一定非索斯莫屬。我認為我們應該拉近與他的關系使彼此的關系變得格外親密，你覺得呢？”
欲魔女王格萊西雅同樣穿著極為性感的魔法鎧甲笑著反問道。
作為地獄中唯二的女性層面領主，這二位在很多事情上都保持著驚人的一致，遠比其他層面領主單純為了利益和政治目標而結盟要穩固得多。
根據小道傳聞，這兩位美麗性感的女性大魔鬼經常會離開自己的領地去對方地盤秘密私會，通過相互慰藉或是一起玩弄、折磨、虐待那些英俊的凡人男性來滿足彼此永遠也填不滿的強烈欲望。
要知道絕大多數地獄領主都是不會輕易離開統治的領地，生怕遭遇敵人乃至手下的暗殺、政變和突然襲擊。
還有的干脆一輩子就住在防守森嚴的堡壘與要塞中根本不出來。
像格萊西雅與菲爾娜這種可以相互信任到把安全交給對方來負責，在陰謀遍地的巴托地獄中絕對非同一般。
光憑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出，她們之間的同盟遠不像外人看起來那樣是一對塑料姐妹。
尤其在干掉親生父親畢萊爾大公上位之后，還是格萊西雅派出人手幫助菲爾娜穩固了在第四層的統治權，避免了被手下幾個實權公爵架空。
“我完全同意。畢竟會有哪個女性魔鬼能夠拒絕征服索斯并成為他的情人呢？”
說罷，菲爾娜那雙動人的眼睛里透露出無盡的饑渴跟情欲，將目光投向了傳送門另外一邊那個屹立在世界之樹下方的身影。
盡管與污染者阿克蒙德相比，左思的身形渺小到就如同一只可以隨手被碾死的螞蟻。
但后者所釋放出來的恐怖氣息卻讓前者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眼睜睜看著燃燒軍團的惡魔被紀律嚴明的魔鬼和新非瑞克西亞生物分割包圍，然后有條不紊的成建制殲滅。
無論從通往阿古斯的傳送門里涌出多少軍隊都無法改變戰場上壓倒性的劣勢。
毫無疑問，這根本不算是什么戰爭，而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
左思故意把海加爾山作為預設的戰場，幫助阿克蒙德打開通往阿古斯的傳送門。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把這里變成一個殘酷而又恐怖的絞肉機，源源不斷消耗燃燒軍團的兵力。
等對方軍隊的數量被削減到一定程度，再吹響進攻的號角把戰火燃燒到阿古斯星球上去。
畢竟在這里可是整整三十個傳送門對一個傳送門。
優勢在我！
再加上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進入艾澤拉斯的機會，就算損失再多兵力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加碼。
在他的眼中，可以無限復活的惡魔死多少都無所謂。
只要能夠獲得艾澤拉斯的星魂將其變成自己的形狀，哪怕是整個燃燒軍團都因此而毀滅也是值得的。
確切地說，這些惡魔在薩格拉斯的眼中壓根不具備任何價值，就是單純的廢物利用而已，死多少都不會心疼。
所以從邪能傳送門開啟的那一刻，惡魔們就一刻不停的從里邊往外沖。
無論死多少都會立刻補上，甚至還圍繞著傳送門周圍開始搭建陣地想要鞏固防線，防止遭到數量眾多的敵人破壞。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左思壓根就沒有想要破壞這個傳送門的打算，而是要在這里不斷地給燃燒軍團放血。
其中的新非瑞克西亞勢力充分發揮了自身的優勢，通過那些超大型的飛行單位從空中向敵人頭頂大片大片的潑灑爍油。
像小鬼和亡靈生物這種對爍油毫無抵抗能力的家伙，往往只需要十分鐘左右的功夫就會被徹底完化，從燃燒軍團一方叛變過來。
而那些死去惡魔的尸體也絲毫沒有被浪費，會迅速在藍色魔判官金吉塔廈的科研團隊解構組裝下，變成新新非瑞克西亞的一部分重新投入到戰場上。
沒過一會兒功夫，燃燒軍團引以為傲的邪能火炮、魔能機甲等造物就全部被復制過去，然后再結合其他世界的科技制造出超級威力加強版，形成對原版全方位立體式的碾壓。
不光如此，大量的新技術還被源源不斷運用到那些被爍油組裝起來的尸體上，使其呈現出一種血肉、機械與各種能量混合的詭異形態。
最可怕的是數量會隨著敵人的死亡而滾雪球式膨脹。
當然，地獄這邊同樣使用了爍油的軍團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恐虐天使扎瑞爾還在血戰前線抽不開身，魅魔女王美坎修特要負責處理第九層面的內政同樣也沒工夫，可同樣作為附屬層面的領主歐尼希茲卻率領著新生的地獄巨龍軍團穿過傳送門來到了海加爾山上。
跟他一起到來的還有整整十萬多由不同品種巨龍組成的軍團。
這些新生誕生的巨龍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或多或少有部分魔鬼的血統，并且無一例外都在成長到一定階段后主動接受了爍油的完化。
不僅可以噴吐地獄烈焰、閃電、冰霜、酸液和毒氣等形態的龍息，同時還能把體內的爍油噴灑出來作為助燃劑或者用來對敵人進行大面積的侵染。
這也是為什么非瑞克西亞被稱之為多元宇宙天災的理由。
燃燒軍團越是不計代價的向艾澤拉斯輸送軍隊，左思麾下軍團的數量就越是會隨著敵人傷亡數量的擴大而增長。
換而言之，這是一場無限復活VS無限復活加無限增殖之間的較量。
由于雙方都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數量，因此想要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想要像游戲中那樣數以百萬、千萬計的玩家直接沖擊阿古斯把燃燒王座揚了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世界中。
因為燃燒軍團的數量實在是太過于龐大了。
光是有資格統帥十萬以上軍團的高級惡魔指揮官，數量就高達百萬乃至千萬的規模。
在此之上還有像深淵領主、末日領主這類力量遠超凡人的怪物。
要知道在原本時間線中，格羅姆·地獄咆哮能殺死瑪諾洛斯并不是他本人有多厲害，其中偶然性的概率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也就是說完全屬于瞎貓撞上死耗子，但凡少出現哪怕一丁點的意外情況，最后死的都是他和薩爾。
所以即便是百萬老佛爺那個級別的大領主、大法師，但凡敢沖進阿古斯都一樣是送菜，連能不能活著退回來都難說。
更不用提沖擊燃燒王座去挑戰遭到腐化的泰坦阿古斯了。
因此按照左思的計劃，首先要穩固自己對于艾澤拉斯壓倒性的絕對控制權，然后再穩步擴張到外域德拉諾，以及其他被燃燒軍團占領的星球。
通過不斷擴大戰爭規模，將軍團的主力一點一點從阿古斯星球上分散到整個宇宙范圍。
等到對方老巢空虛的時候，再率領精銳發動突襲，一舉拿下這個燃燒軍團在實體宇宙的老巢之一。
而想要做到這一步，首先要搞清楚軍團在宇宙中究竟有多少個重要的據點和傳送門節點，然后再制定有針對性的計劃。
眼前原本燃燒軍團最高級別的兩個艾瑞達指揮官之一——污染者阿克蒙德，無疑就是最適合的帶路黨。
左思一直都堅信，從內部瓦解敵人是所有策略中最高明的一種。
所以此時此刻的他毫不掩飾釋放著恐怖的威壓，打算讓對方明白自己是一個完全不遜色于黑暗泰坦薩格拉斯乃至更強大的存在。
從阿克蒙德驚恐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還有站在原地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的反應，不難看出他完全被嚇壞了。
畢竟自從投靠薩格拉斯之后，這家伙已經見識過了泰坦的力量，還有被泰坦視作最大威脅的上古之神。
在他的固有認知中，這個宇宙所擁有最強大的力量無非就是泰坦和上古之神背后的虛空大君。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值得自己畏懼的東西。
可現在，這種固有認知被打破了。
無論是那些從巨大傳送門源源不斷涌出的魔鬼軍團和新非瑞克西亞勢力，還是左思這個擁有人類外表的怪物，都讓阿克蒙德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畏懼。
因為在眼下的海加爾山戰場上，戰無不勝的燃燒軍團正在經歷史無前例的慘敗，確切地說就是一場單方面有預謀的坑殺。
當然，在軍團征服大半個宇宙的戰爭中，也不是沒有遭遇過本土生物頑強抵抗而損失慘重。
但那往往都是以對方更加慘重的傷亡換來的。
可是像此刻這種完全在戰術、戰略和單兵素質方面遭到全方位碾壓的情況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尤其是那些頭上長角、身后有尾巴，看上去與燃燒軍團惡魔有著一定相似程度的魔鬼，早就在長達不知道多少個世紀的漫長血戰中磨煉除了近乎完美的軍隊。
其中的中高等級魔鬼往往會經常使用與生俱來的類法術能力，或是施展大范圍魔法轟擊敵人最密集的區域、或是進行干擾和控制、、或是利用每天無限施展高等傳送術在敵人中間進行穿插、切割、包圍、斬首等。
由于燃燒軍團長期以來打的都是非對稱戰爭，也就是持槍凌弱、以多打少，基本很少打逆風仗，所以在遭遇強敵之后瞬間暴露出了許多的弱點和問題。
相比之下，由于魔鬼們習慣了跟數量幾倍乃至幾十倍于自己的深淵惡魔對抗，因此早就習慣了以少打多、以弱勝強。
在這種雙向奔赴下，自然不可避免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
如果不是陰險狡詐的魔鬼一直在壓制戰線，那些從傳送門里涌出來的惡魔早就被清理干凈了。
這也就意味著，整個海加爾山現在就是一個陷阱。
另外一邊的基爾加丹之所以在遭受如此慘烈的損失還沒有下令停止往傳送門輸送軍隊，究其根源在于阿克蒙德還沒有陣亡。
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有極高概率會察覺到不對勁而暫時放棄這次入侵艾澤拉斯的機會。
除非黑暗泰坦薩格拉斯親自下達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欺詐者才會繼續用無數惡魔的生命來填這個永遠也不可能填滿的大坑。
就在周圍一片整天的喊殺聲中，左思和阿克蒙德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越來越凝重、越來越緊張。
后者甚至已經能夠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酷。
他明白，如果左思真的選擇動手，那么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僥幸逃過的可能，肯定會死在這里。
唯一的懸念是，自己死后的靈魂究竟是會返回扭曲虛空等待復活，還是被對方使用某種不知名的手段扣下。
要知道這會兒功夫，戰場上已經有許多燃燒軍團的惡魔靈魂沒來得及回歸扭曲虛空，就被一些長著翅膀的大魔鬼捕獲，然后囚禁在一個個寶石或者水晶棱柱內。
這類直接針對靈魂的法術，即便是污染者本人也從未見過，連法術的構成與構成其效果的能量都顯得如此陌生，所以自然會表現的格外小心警惕。
正當他默默感受周圍環境中那些突然憑空出現并疊加在一起的怪異能量時，一名穿著性感包臀裙、黑色絲襪、高跟鞋和半透明低胸白色襯衫的美麗女性，邁著優雅而又充滿誘惑的步伐扭動腰肢徑直來到近前。
只見她完全無視了幾乎跟世界之樹一樣高的阿克蒙德，主動向左思鞠了一躬，并用煉獄語匯報道：“主人，按照您的要求，所有的軍團都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開赴任何指定的戰場。
另外，其他層面領主的軍隊也在傳送門另外一邊等待。
格萊西亞大公和菲爾娜大公還表示愿意親自前來與您并肩作戰。
偉大的地獄之主阿斯摩蒂爾斯也從自己麾下抽到了四十個魔鬼軍團隨時聽候您的調遣。
我敢保證，一旦征服了這個宇宙并將靈魂源源不斷的送回去，您就會是所有魔鬼眼中的英雄跟偶像，無可爭議的地獄親王。
屆時您的名字和功績將響徹整個外層位面，就連諸神的光芒都將在您的輝煌勝利面前顯得異常暗淡。”
“呵呵，好了，吹捧和恭維在我這里就省省吧。
你應該知道我對于這些阿諛奉承并不感興趣。
不過這些領主反應這么快，倒是非常符合我對于大魔鬼唯利是圖的刻板印象。
只要拿出足夠的好處，他們有一個算是一個都非常樂意與我結成盟友。
哪怕是像馬曼子爵那樣沒有明確立場兩面三刀的家伙。”
左思伸出手輕輕捏住對方的下巴，欣賞著這個專屬于自己的領主秘書，緊跟著用手指劃過嘴唇、下巴、脖子，直至靠近胸前溝壑的鎖骨。
很顯然，格拉米爾之所以保持這種外形和裝扮，就是故意為了引誘他，滿足他在某些方面的審美和XP。
自從經歷過第四層面的政治斗爭后，這個愉悅魔已經徹底心甘情愿的臣服，并主動扮演好一個情人兼賢內助的角色。
作為忠誠的回報，她也在保持現有形態的前提下，獲得了一個地獄伯爵的稱號，以及強大的力量與大魔鬼的身份。
雖然還比不了那些附屬層面的領主，但也已經是整個巴托地獄政治與力量體系中排的上號的大人物。
這也是為何格拉米爾敢無視阿克蒙德的原因。
“您說的沒錯。
無論是向無底深淵的擴張，還是發動戰爭征服另外一個宇宙，您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甚至足以令自己獲得完全不遜色于阿斯摩蒂爾斯的名聲與威望。
魔鬼們尊敬您、愛戴您，同時也畏懼您。
只可惜您對地獄之主的位置沒有任何興趣。
否則您將會是地獄王座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挑戰者。
也恰恰因為如此，阿斯摩蒂爾斯才會給予您極高的信任和權限。
我想用不了多久，您也會變得像他一樣，成為巴托地獄中無可動搖的二號人物，凌駕于其他層面領主之上。
除此之外，我還聯系了中立的尤格羅斯魔。
他們中也有有很多有實力的領主也愿意加入這場遠征，并開出了一個不錯的價格。”
說著，格拉米爾捧起那只按在自己鎖骨上的手深情親吻，隨后將其放在自己博大的胸懷之中緊緊抱住。
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柔軟與溫度，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做的不錯。記得回去通知美坎修特，從現在開始進入戰時狀態，給我把所有的靈魂全部轉化成兵力。”
“明白！我會替您把話帶到的。”
格拉米爾依依不舍的送來了懷里的大手再次彎腰鞠躬，隨后又一次無視了阿克蒙德轉很大搖大擺的穿過傳送門返回地獄。
盡管在這個過程中，有無數的燃燒軍團惡魔想要沖上去殺死或是捕獲這個疑似敵人中的高層，但無一例外都被角魔、深獄煉魔、異蟲魔、蛇蝎魔等高級魔鬼給攔住了。
開什么玩笑！
身為領主的左思可是就在現場看著呢！
要是這種時候他的專屬女秘書遭到敵人的攻擊而受傷乃至死亡，那其他人能有好果子吃？
更何況格拉米爾現在也是第九層面位高權重能決定一個魔鬼升降級的頂頭上司。
能在這種時候混個臉熟、贏得一些好感，未來可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就這樣，愉悅魔宛如閑庭信步般消失在了傳送門的盡頭。
那囂張的態度和如入無人之境的步伐，無疑讓在實體宇宙橫行慣了的燃燒軍團惡魔第一次感受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巨大屈辱，一個個像發了瘋一樣的猛攻。
沒過一會兒功夫，整個海加爾山原本郁郁蔥蔥的森林和樹木，就已經在地獄烈焰和邪能火焰的焚燒下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從地下噴涌而出的赤紅色巖漿，以及在邪能侵蝕污染下一片翠綠的高溫火焰。
只有以世界之樹為中心方圓不到幾百米的范圍還保持著綠色。
因為左思和阿克蒙德在這里對峙，任何膽敢靠近的家伙都會瞬間被恐怖的魔法效果撕碎。
沒人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沒聽到任何吟唱咒語的聲音或看到施法動作。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不想死的話就離遠點。
唯有維持著巨龍形態的歐尼希茲明白，環繞在世界之樹周圍的無形力量就是左思為自己打造的超級魔法迷鎖。
在這個領域范圍內，他不僅可以抽調費倫魔網的力量瞬間制造出任意的法術效果，同時還能施展一切地牌連接世界的法術。
整個過程無需任何咒語或施法動作，僅僅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輕松做到。
即便是大名鼎鼎的反魔法力場，也只能禁止這個強大魔法迷鎖的部分功能而不是全部。
更可怕的是該魔法迷鎖的核心被刻印在靈魂之中，根本無法從外部進行永久性的破壞。
除非有一天左思被完全殺死了，就連靈魂也徹底湮滅，不然的話哪怕是中了一萬次大裂解也無濟于事。
這也是阿克蒙德一動也不敢動的直接原因。
與那些缺乏理性和智商的低級惡魔不同，他在投靠薩格拉斯之前就已經是阿古斯星球上的三巨頭之一。
雖然比維倫跟基爾加丹矮了一輩，可并不意味著在魔法天賦和力量方面差。
畢竟前兩者很早以前就放棄了直接參戰，更多時候是躲在幕后搞策劃。
反倒是阿克蒙德這數萬年時間一直以戰場指揮官的身份親臨戰場的最前沿，還經常親自帶隊沖鋒，無論是力量還是經驗成長的都非常快，對于危險的感知也格外敏銳。
千萬不要迷信資歷越老實力越強。
盡管通常來說，施法者活的越久魔法力量和知識儲備都會成倍的增長，可戰斗經驗卻并不能憑空變出來。
無數精于理論和研究方面的學院派法師，在實戰中往往會被比自己等級還要低的野路子法師按在地上反復摩擦，這就是經驗上的差距。
同樣的道理，耐瑟瑞爾時代施法等級最高、搞出了大量顛覆性發明、甚至是被譽為半神的伊奧勒姆，在法術決斗中就沒有一次勝過施法等級遠低于自己的巫師之王拉洛克。
所以左思對于阿克蒙德是勢在必得。
如果對方愿意主動倒戈投降自然最好。
要是不愿意，那就別怪他要用一些比較殘忍極端的手段了。
“你究竟是誰？”
沉默了良久之后，阿克蒙德終于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就是索斯，在這個世界被人們稱之為契約之神。
除此之外我還有巴托地獄第九層領主和魔鬼親王的身份，以及弒神者、新非瑞克西亞之父、數位強大神力的選民兼盟友、托瑞爾費倫大陸西海岸帝國的皇帝、好幾個世界的征服者與支配者等頭銜，最后我還是一名可以打破空間隔閡在多元宇宙隨意穿梭的旅法師。
早在你穿過傳送門抵達艾澤拉斯的時候，我們就有過短暫的交手。
雖然那個時候我使用的是另外一具由一縷意識控制的凡人身體。”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抿起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沒有任何掩飾的給出了正面回答。
盡管在艾澤拉斯星球所在的宇宙中，泰坦們被描述成為實體宇宙中不可戰勝的存在。
無論是那群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的虛空大君，還是暗影界里的永恒者，又或是圣光納魯和生命領域等其他勢力，在已經從星魂中覺醒的泰坦面前統統都是個弟弟。
可左思卻絲毫沒有對這些“造物主”有半點敬畏之心，反而從一開始就將其視作獵殺的目標。
因為對于旅法師而言，沒什么比這些空有龐大能量而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超凡神力而更容易對付的目標了。
更何況隨著旅法師火花等級的不斷提高，他眼下連神力都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汲取轉化，區區由奧術能量或邪能構成的泰坦自然也不成問題。
“所以你是個外來者，想要擊敗軍團成為整個實體宇宙的征服者與統治者？”
阿克蒙德顯然不是傻子，立馬就明白了那些從傳送門中涌出的軍團意味著什么。
左思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
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強化與這個宇宙的聯系。
事實上我能如此順利的降臨，還是多虧了你們送上的麥迪文之書和古爾丹之顱，以及你在汲取世界之樹時差點被遠古靈魂干擾自爆所散發出來的巨大能量。
否則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如此順利就確認艾澤拉斯在廣袤多元宇宙中的空間坐標。
事到如今你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請快點做出選擇吧。
要知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工夫陪你在這里浪費。”
“如果我拒絕你會怎么做？殺了我，然后像囚禁其他惡魔靈魂那樣也把我的靈魂囚禁在寶石之中？”
阿克蒙德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繼續試探。
與基爾加丹和維倫這種擁有強烈執念或者堅定信仰的人不同，他所追求的不過是更強大的力量和更多禁忌的知識，對燃燒軍團和黑暗泰坦本人并沒有多少不可動搖的忠誠。
“不，那樣做太麻煩了，還要想辦法讓你重新復活。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簡單粗暴一點的解決方案。
看到戰場上潑灑的那些黑色、藍色或紅色油脂了嗎？
我會將它注入你的身體，然后像完化其他惡魔那樣完化你。
到時候無論你本人是否愿意，當爍油進入你的身體并進行改造之后，你都會成為一個忠誠且服從的新非瑞克西亞生物。
不光是你，整個燃燒軍團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因為在找到抵抗爍油侵染的物質和魔法之前，不管是你這樣的艾瑞達也好，還是其他的惡魔種族，又或者是那些自詡強大無敵的泰坦，終究都無法逃過被完化的命運。”
說到這，左思故意停頓了一下，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不遠處通往阿古斯的巨大傳送門。
此時此刻，大量噴灑出來的爍油已經順著傳送門滲入了另外一邊。
這也就意味著針對燃燒軍團老巢的侵染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而這種悄無聲息的滲透才是最可怕的。
畢竟任何對爍油特性不夠了解的人，都會下意識忽略這種物質可能造成的可怕影響與嚴重后果，只會單純將其當做一種廢料或可燃物。
但凡有一滴脫離監控深入到其他地方，用不了多久就會在地下或是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制造出大片的爍油池，并且完化一切接觸的到的生物，最終形成一股聽命于爍油主人的勢力。
通常情況下，一個世界的科技與魔法水平越高，爍油可能造成的危害就越可怕。
在這個過程中，爍油會學習、吸收和改造這些獲得的技術與魔法，并將其應用到新非瑞克西亞的造物身上。
等對方察覺到的時候，后者已經變得十分強大且無法再短時間內被清除。
一旦本土文明被拖入戰爭的泥潭，很快就會在不斷消耗中成為逐漸走向衰落和滅亡。
說實話，左思一直都搞不清楚在多明納里亞時空的兄弟之戰時期，尚且不是旅法師的克撒，究竟是怎么打敗有約格莫夫和舊非瑞克西亞支持的米斯拉。
后者甚至只要不斷地揮灑爍油去感染前者制造的戰爭機器，就能不費吹灰之力贏得這場兄弟之戰的勝利。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他永遠也不會犯那些看上去就非常愚蠢低級的錯誤，更不會給敵人徹底殺死自己的機會。
“你……你居然想要用那些油脂轉化整個阿古斯星球？！！”
阿克蒙德在看到這一幕之后終于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只感覺整個腦袋轟的一聲炸裂開。
要知道阿古斯可是燃燒軍團在實體宇宙的老巢！
一旦這里被侵染并形成規模，那么敵人就可以里應外合形成雙面夾擊之勢。
更可怕的是數以億萬計的惡魔大軍會因為爍油的特性而變得相互猜忌、懷疑、分裂，直至徹底引爆內戰。
畢竟誰也不知道在對方體內是否已經感染了爍油，更不知道那些已經完化的家伙又會不會突然從背后捅自己一刀。
如果整個阿古斯星球淪陷，那么攻守之勢就會瞬間逆轉。
即便有龐大的跨星球傳送門網絡，燃燒軍團也很難再組織起能夠與之相匹敵的龐大軍隊。
左思嘴角微微上揚，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是的，這是我幫助你穩定能量打開傳送門的眾多理由之一。
相信我，你沒有必要擔心背叛之后會遭到基爾加丹和薩格拉斯的追殺。
因為他們很快就顧不上這些了。
從降臨的這一刻開始，整個宇宙就已經徹底變成了屬于我的東西。
沒有什么力量能夠阻止注定要發生的一切。
我將摧毀泰坦和燃燒軍團建立起來的秩序進而重塑實體宇宙。
現在，我的身邊剛好缺一個熟悉環境且掌握著眾多情報的副官。
只要你愿意來幫助我，我可以考慮在達成目標之后允許你成為像泰坦那樣強大的生命，亦或是凝聚信仰成為真正的神。”
成為泰坦或者神？
這種承諾對追求力量的阿克蒙德來說不可為誘惑不大，以至于下意識的把雙手攥成了拳頭。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猶豫掙扎了半天的他才咬著牙回應道：“好！我同意背棄軍團為你效力！不過你得先證明自己擁有與薩格拉斯對抗的力量！”
“沒問題！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左思抬起手輕輕按在世界之樹的樹干上，胸口那顆旅法師的火花猛然間綻放出比太陽還要刺眼一萬倍的光亮，將整個海加爾山照射的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到。
下一秒……
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直接響徹天空，從永恒之井噴涌出來的能量直接把諾達希爾活生生的撕裂，整個永恒之井中近乎無限的奧術能量噴涌而出，被漂浮在半空中的左思吸入體內，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外溢。
此刻的他就如同神明般散發著足以毀滅一切的恐怖力量。
親眼目睹這一過程的阿克蒙德這會兒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無疑非常清楚，僅憑能吸收如此龐大的能量還沒有爆炸這一點，就說明了對方至少擁有和泰坦持平的力量。
否則即便是自己和基爾加丹，身體也會在一秒鐘之內迅速炸離開。
星魂的力量并非凡人可以承受！
這在占領阿古斯并腐化了孕育出來的泰坦后就是整個燃燒軍團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