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萊克絲塔薩,我想我已經表達了足夠的誠意,你和你的紅龍軍團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畢竟那些守護者當初與守護巨龍分享泰坦之力的時候,目的可一點都不單純呢。
黑龍之王耐薩里奧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產生了強烈的憤怒、不滿和怨恨。
最終被上古之神趁虛而入變成了想要毀滅一切的死亡之翼。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在黑暗帝國遭到毀滅之后,除了那些被封印起來的元素之外,艾澤拉斯幾乎所有的生命都是由泰坦及其守護者創造的。
但你們卻仍舊被這顆星球所孕育的星魂所承認與接納。
所以我真誠的建議守護巨龍把泰坦守護者給你們灌輸的那些理念和責任統統拋棄。
因為那本質上是為了把艾澤拉斯星魂改造成泰坦同類所使用的一種手段。
而你們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所馴化的奴隸。
誠然,泰坦之力給予了守護巨龍強大的力量和超越始祖龍的天賦。
但同樣也深刻的扭曲了你們的思想乃至靈魂。
這其實跟古神的侵蝕腐化并沒有什么兩樣。
但我不同。
我會給予你們自由的意志,通過自己的雙手來塑造屬于自己的星魂。
畢竟星魂對于守護巨龍而言既是孕育了一切的母親,同樣也是需要守護教導的孩子。
這才是你們真正應該豁出一切去守護的東西。”
左思注視著眼前的紅龍女王,直截了當把最后一塊遮羞布撕下來,展示了當初創造守護巨龍背后的陰謀和算計。
作為一個洞悉人性和心理學的大魔鬼,他顯然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從死亡之翼墮入黑暗的那一刻起就卡在所有守護巨龍的心底。
不是他們對此一無所知,而是知道了卻不敢說出來。
因為守護巨龍的力量來自于泰坦守護者的分享。
一旦沒有了這樣的力量加持,他們根本無法面對死亡之翼的瘋狂反撲,屆時紅龍、綠龍、藍龍和青銅龍軍團必然會在這場內戰中消亡滅絕。
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上當了,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吞,根本不敢去找泰坦守護者的麻煩。
他們承受不起失去泰坦之力的代價。
但是現在,隨著奧杜爾在新非瑞克西亞藍色派系的大軍面前土崩瓦解,所有守護者都變成了左思的仆從,就連封印的古神尤格薩隆也徹底被解決,泰坦曾經建立起來的秩序已然走向了崩潰。
與此同時,一個全新的秩序正在取而代之。
是作為舊時代的殘黨被清理掉,還是向新時代的主宰者的低頭,這其實壓根不是什么太困難的選擇。
更何況紅龍女王阿萊克絲塔薩是所有守護巨龍中最關心凡人種族的。
但凡艾澤拉斯發生了什么大事,她總是第一時間現身并給予幫助,完全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架勢。
相比起受到刺激精神不正常的藍龍之王瑪里茍斯,總是躲在時間流中不見蹤影的青銅龍之王諾茲多姆,藏在精神世界翡翠夢境的綠龍女王伊瑟拉,阿萊克絲塔薩的出場率可以說是最高的。
所以在沉默了良久之后,這位紅龍女王終于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鄭重其事的宣誓道:“從今天開始起,我和整個紅龍軍團將服從于您的命令,為保護這顆星球上所有的生命而戰。”
左思滿意的點了點頭:“棒極了!
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現在,你和你的孩子們可以繼續去做你們認為對的事情。
另外,我希望你本人和一些強大的紅龍可以去奎爾丹納斯島的太陽之井居住幾天。
協助我研究一下守護巨龍和始祖龍經過這些年的演變究竟產生了怎樣的區別。”
“研究?”
阿萊克絲塔薩微微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背后所隱藏的可怕意圖。
要知道作為“生命的縛誓者”,她可是所有守護巨龍中生命力和繁衍能力最強大的一個。
當年僅憑一己之力在極短的時間里,就硬生生給龍吼氏族的獸人培育出了一支強大的紅龍軍團。
盡管那些被強制充當坐騎的幼龍才出生沒多久,可僅憑與生俱來的天賦和烈焰噴吐就令聯盟一方損失慘重。
吉安娜的哥哥,庫爾提拉斯海軍元帥戴琳的長子,就是死在了獸人龍騎兵的烈焰之下。
所以在左思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完美的生育機器,可以幫助自己把不同世界乃至宇宙的巨龍優點篩選出來加以融合。
當然,他不會像對待莎拉茍薩那樣直接粗暴,而是打算使用紅粉魔法慢慢影響紅龍女王,使其自己沉淪于欲望之中無法自拔。
事實上就在剛才說話的功夫已經悄無聲息瞬發了至少四個注入類神力的紅粉魔法。
用不了多久阿萊克絲塔薩便會欲望高漲,并且變得越來越饑渴、越來越敏感。
最重要的是這些暗地里的小動作并沒有違反左思給出的承諾。
更何況紅龍女王變得樂于交配對整個紅龍軍團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那意味著他們的數量和規模會在未來幾年時間里迎來爆發性增長,以彌補在獸人入侵時期承受的巨大損失。
想到這,左思眼睛里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到的深邃幽光,面帶微笑的解釋道:“是啊,就是研究。
要知道泰坦之力的本質就是星魂能量的一部分,擁有創造和毀滅的二重屬性。
它承載著泰坦的意志,會對一切接受這種力量的生命進行改造。
雖然我并不介意守護巨龍保留這股力量,但前提是必須搞清楚它不是一個潛在的隱患或者威脅。
別擔心,這種研究并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僅僅只是對紅龍的生育和子嗣做一個系統性的觀察與檢測。”
“好吧,我會照您的吩咐前往太陽之井。”
盡管阿萊克絲塔薩還是不太明白左思想要干什么,但也并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妥。
畢竟她對自己所擁有的泰坦之力的確多少有點擔憂。
很快,紅龍女王就帶著幾條紅龍衛士騰空而起,朝著龍骨荒野的紅玉圣殿飛去,打算把這個消息通知整個紅龍軍團,以及其他守護巨龍。
等巨龍在天空變成一個黑點之后,左思這才轉過身稍微打量了一下已經恢復到中年模樣,完全就是一副少女兼少婦殺手模樣的鄧布利多,忍不住感嘆道:“看來某人沒有說謊,您在年輕的時候的確可以算得上是個充滿魅力的萬人迷。難怪魔法界有那么多巫師心甘情愿的追隨您,哪怕明知道有危險也依舊義無反顧。”
“哈哈哈哈!
謝謝夸獎。
不過這番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而且我能恢復年輕和活力,還是多虧了你提供的延壽藥劑。
說實話,我真不敢相信原來實現永生不死刨除制作魂器之外,居然還有那么多的方法。
如果多次撕裂了自己靈魂的湯姆得知這些恐怕會徹底瘋掉。
因為他費盡心思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到頭來還不如直接轉化成巫妖來得更加穩妥。
起碼巫妖的靈魂是被完整保存在了命匣內,而不是被撕裂成一塊一塊導致情緒和思維變得極度不穩定。”
鄧布利多大笑著說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感受。
相比起巫師們所使用的魔法,費倫大陸更加深奧復雜的魔法體系無疑提供了太多可以實現永生不死的手段。
其中最簡單的莫過于攜帶完整的記憶直接轉生重開。
稍微復雜一點的則直接改變種族,從人類變成精靈、巨龍之類擁有數百年乃至兩三千年壽命的智慧生命,亦或是干脆加入沒有壽命限制的精怪、惡魔、魔鬼、天界生物等異位面生物。
除此之外還可以直接搬去沒有時間概念的星界居住。
與這些沒有什么太嚴重后果的方法比起來,撕裂自身靈魂制造魂器實在是太低級、太不入流了。
而且每一個魂器都擁有獨立的意識,相互之間還會內斗爭奪誰才是真正的自己。
在第一次選擇延長壽命的方式時,鄧布利多甚至因為不知道該選哪一個而產生了幸福的煩惱。
沒辦法,當時他對費倫大陸的魔法體系還一無所知,哪里敢選什么改變種族這種一看就十分炸裂的儀式。
最終還是選了看起來最正常的延壽藥劑,而不是用別的方法一勞永逸的實現永生。
“我能理解您第一次接觸到那些東西之后會對精神和心理產生多么巨大的沖擊。
因為在地球魔法界難以實現的永生,對于魔法高度發達的世界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以實現的禁忌。
就像這些由這顆星球上古之神尤格薩隆污穢黑血侵蝕所形成的礦石。
哪怕只是一小塊就能讓那些不擇手段追求力量和永生的黑巫師為之瘋狂。
可眼下它們在這片大陸已經漫延的到處都是。
而托瑞爾世界擁有極高智力和智慧的巨龍,也肯定能讓癡迷于火龍的巫師為之瘋狂。
不過看起來您似乎適應的很好,并沒有像某些心理脆弱的家伙一樣因為無法接受巨大的心理落差而自暴自棄。
現在我不得不稱贊一句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愧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巫師。
您的強大不在于掌握了多么強大的力量,更不是曾經擁有怎樣的地位和聲望,而在于您擁有一顆真正的強者之心。
這也是我當初選擇交給您一份邀請函的理由。
我相信即便是在強者遍地、危機四伏的費倫大陸,您也依舊可以繼續書寫屬于自己的傳奇。”
說罷,左思隨手抓起一塊新非瑞克西亞機械曠工正在運送的薩隆邪鐵礦石,直接將其熔煉成金屬并最大限度剔除掉古神殘留的精神污染,隨后輕輕丟了過去。
鄧布利多下意識的接住,緊跟著便感受到了自身生命力的流逝,以及腦海中傳來的詭異低語,趕忙給自己套上防護邪惡這個經典的一環法術。
瞬間!
所有這些可怕的效果就全部被擋在了外面。
同樣的,他也能仔細檢查這一小塊散發著綠色幽光的魔法金屬。
大概幾分鐘之后才抬起頭滿臉驚訝的問:“它居然能夠吸收一切生命力和魔法能量?”
“沒錯。
雖然吸收是有一定上限的,但不可否認薩隆邪鐵的特性非常適合用來制作各種魔法裝備。
尤其是抵擋魔法攻擊的防具。
不過在使用的時候請務必小心。
上古之神的低語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果沒有加持防護邪惡長期暴露在它的面前,用不了多久一個精神正常人就會徹底瘋掉。
另外,費倫大陸那些邪惡組織和神明如果發現你持有薩隆邪鐵,說不定也會引來巨大的麻煩。”
左思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因為他很清楚,以鄧布利多的性格才不會因為危險就選擇放棄,而是會迎難而上享受那種與強大敵人斗智斗勇帶來的刺激。
別看這頭格蘭芬多學院畢業的老獅子趴在霍格沃茨校長位置上裝了幾年貓,但骨子里那種追求冒險和刺激的熱血卻從未冷卻。
通過手下奧法秘術會巫妖的匯報,左思知曉校長大人在剛剛獲得LV1法師等級之后,便已經偷偷背著所有人參加過一次短暫的冒險,與隊友一起獵殺了兩條翼龍并帶回了好幾枚委托人指名要的翼龍蛋。
要知道這趟任務可是得離開城市進入茂密的森林,所以巫師的能力是肯定用不了的。
而一級法師想要在面對翼龍這種擁有飛行能力的強大獵食者時發揮作用,不僅需要有足夠聰明的頭腦,還要用敢于直面死亡的勇氣,絕對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做到的。
即便制定了完整妥善的計劃,在操作過程中但凡有一丁點失誤,結果大概率就是橫死當場。
換做左思自己,肯定是不會在僅僅只有LV1施法等級的時候就去干這么危險的事情。
可校長大人不僅干了,而且表現極為出色。
這一點從他一個人就拿了整個隊伍一半的報酬就能看得出來。
冒險者可是一個最講究多勞多得的群體。
只有當一名成員做出了令隊友們信服的表現,才能拿到最高比例的傭金,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
正如預料的那樣,鄧布利多在得知薩隆邪鐵的特性和可能帶來的麻煩后,非但沒有將其丟掉,反而裝進了自己的貼身口袋,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既然這種魔法金屬如此神奇,那它的價值一定非常高,我可得帶回去好好保管。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窮的要命呢。”
可左思卻不以為然的質疑道:“如果您真的需要錢,那為什么要拒絕我提供的幫助呢?
相信您現在也應該知道,財富對于我來說早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只要我愿意,隨時可以調動成千上萬顆星球的資源。
區區幾百萬乃至幾千萬金幣,在我眼中連零花錢都算不上。
更何況這種幫助本質上是對您以前幫助過我的回饋。”
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不,那不一樣。
你已經回饋了我足夠多的東西,甚至遠遠超過我當初給予你的幫助。
我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像個寄生蟲一樣永無休止的索取。
我需要通過努力來獲得自己需要的一切。
唯有如此才能算是一場偉大的冒險。
最重要的是我很享受這個過程,能夠從中感受到興奮和刺激。
要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而且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讓身為人類的你甘愿加入巴托地獄成為一名大魔鬼。
因為在我看來,你的思想和行為遠遠算不上邪惡。
剛好相反。
你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非常的理性,很少會被劇烈波動的情緒所左右。”
聽到這番話,左思忍不住笑了,一邊笑還一邊反問:“您認為什么是邪惡?
像惡魔那樣隨心所欲的殺戮、破壞、背叛、折磨和虐待,然后從中獲取到快樂和享受嗎?
還是想其他魔鬼那樣通過謊言和欺騙來誘惑凡人簽下出賣自己靈魂的契約?
又或者唯利是圖,只要能夠從中獲得好處就不擇手段,拋棄一切道德與良知?
我承認,這些都是邪惡這個龐大定義的一部分表現形態。
但它們都不是邪惡的本質。
真正的邪惡是相信人性本惡,認為在每一個生命的潛意識中都收到利己的本能所驅使,而不是代表善良的利他。
在很多時候絕對的理性本身就象征著邪惡。
因為站在功利主義的角度,電車難題從來都不是什么難題,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數學題,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倫理道德。
反倒是站在人類情感和道德的角度,才會產生關于一個人是否有權利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殺死另外一個無辜者的爭論。
正因為人性的善良和道德是如此的脆弱,就如同一根在狂風中點燃的蠟燭,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
所以在我看來邪惡就是整個多元宇宙給出的終極答案。
只不過我并不像那些在誕生之初就被灌輸了邪惡意識的惡魔和魔鬼一樣,總想要打破平衡去一勞永逸的消滅善良。
他們顯然忘記了,正因為有善良和正義的襯托,邪惡才會變得有意義,就好像黑暗需要光明來襯托一樣。
同樣的,也因為有了邪惡的襯托,善良也正義才會被人們所珍視,成為一盞寄托著希望的明燈。
兩者應該是一種共生關系,在不斷斗爭中螺旋上升,而不是誰消滅了誰。
所以在您看來我并不邪惡,實際上是因為我對邪惡進行了重新的定義。
更何況您以為自己真的了解我嗎?”
說到這,左思故意停頓了一下,抿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緊跟著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不,您從來沒有了解過真正的我。
確切地說是我從未向您展示過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以前有一段時間您總覺得我會變成第二個伏地魔,甚至更勝一籌。
但實際上在那個時候,死在我手上的人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伏地魔不知道多少倍。
可我卻從未因此而感到后悔或是愧疚、難過、心里不安。
因為我正視了自己骨子里的邪惡與自私。
所以并不是我受到了邪惡的影響而加入地獄,而是我選擇了邪惡進而接受了阿斯摩蒂爾斯的邀請成為大魔鬼。
我才是在這個過程中起到決定性因素的關鍵。”
“所以這一切都是源自于你的底層思想和價值觀。原來如此,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鄧布利多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作為過來人的他很清楚這番話所闡述的觀點,實際上指的就是人格與自我意識形成和演化的過程。
而且從左思的口吻中,他聽不到半點猶豫、彷徨和迷茫,只有堅定的一往無前。
類似的人鄧布利多這輩子也見過一個,那就是他深愛著的蓋勒特·格林德沃。
更何況左思可比蓋勒特·格林德沃當年搞出的動靜大多了。
尤其是海加爾山戰場那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景象,哪怕現在想起來還會忍不住感到恐懼和顫栗。
“您能理解就最好不過。畢竟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你會站在我的對立面,那可就太令人感到遺憾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的眼神明顯變得真誠了不少。
這也是今天會面和談話的意義。
鄧布利多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著自嘲道:“放心,我還沒有愚蠢到去主動招惹一個自己無法戰勝的敵人。
而且我也不覺得你目前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最后一個問題。
你都已經變得如此強大,為何還在孜孜不倦的追求力量?
換句話說,你在追求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毫無疑問,這個問題瞬間讓左思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大概兩三分鐘之后他才緩緩開口回答道:“如果換成是一年前,我會告訴您我所追求的是超越。
超越包括神明在內的一切屹立在最頂點的生命,不再受到任何約束和威脅。
但是現在,隨著我對于旅法師能力的不斷深入了解,現在追求的應該是成為答案。”
“答案?”
鄧布利多猛地愣住了,下意識問了一句:“什么答案?它代表了什么抽象的意義嗎?”
左思眼睛里閃爍著深邃的光芒意味深長的解釋道:“不,就是答案本身。
它并不是某個具體問題的答案,而是抽象概念中一切無法理解事務的終極解釋,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威。
相信您應該知道,大多數的凡人其實是不太喜歡進行復雜的思考。
面對那些無法解釋、無法理解的現象,更渴望能夠得到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的回應,通常情況下大概率是神明。
所以無論一個世界是否有真神,最終都必然會誕生信仰和宗教。
正是利用這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力量,凡人才能借助神的名義給出善惡的標準、約束社會成員的行為準則。
如此一來答案就誕生了。
即便是那些科技、魔法和教育十分發達的世界,大多數人在本質上也沒有什么太大區別。
他們仍舊會感到空虛和迷茫,會渴望得到一個由至高無上權威給出的唯一標準答案。
我所追求的就是成為這種無所不能答案的源頭,以旅法師火花的力量連接整個多元宇宙數以億萬計的世界,用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來定義一切。
當然,以我現在所掌握的知識和力量遠遠不足以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這顯然是一個相當宏偉的愿景,不是嗎?”
“何止是愿景,你那膨脹的野心簡直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鄧布利多微微嘆了口氣露出苦笑的表情。
此時此刻他才終于明白,西海岸帝國那君主獨裁式的政治結構和統治方式究竟是怎么來的了。
或者說在左思的眼中,所謂的“民主”一直都是個偽命題,壓根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因為按照這套理論,一切所謂的“民主”體制最終都必然會走向集權和獨裁之路,而且更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該過程往往通過民主投票完成。
越是本質上最接近絕對民主的國家,走向獨裁的速度往往就越快。
由于大多數普通人并不具備理性和思考的能力且瘋狂崇拜絕對的權威,所以無論如何精妙設計一套相互制衡的權力構架,也會在人的這種共性下崩潰瓦解。
而這個權威可能是影響力巨大的宗教、神明和政黨,也可能是某個落榜畫家在啤酒館里的激情演講。
當無數人對現有社會體系的不滿和憤怒被煽動起來,這股力量就會催生出一個強大的權威,既獨裁者。
“那就什么都別說,直接祝我好運吧。
如果沒什么其他的事情,您就可以返回費倫大陸了。
因為艾澤拉斯眼下可算不上安全,尤其是對于您這樣缺乏自我保護能力的凡人。”
左思果斷結束了這次交談。
因為他基本可以確定,這位霍格沃茨的校長大人應該不會與自己為敵。
相比起費倫大陸上激烈碰撞的善良與邪惡、秩序與混亂,對方顯然更熱衷于學習魔法知識、進行緊張而又刺激的冒險。
估計用不了多久,阿不思·鄧布利多這個名字就會出現在貪婪的冒險者行列。
“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鄧布利多突然打斷了道。
“是什么事情?”
左思饒有興致的詢問。
“能再給我一張邀請函嗎?我希望能與蓋勒特一起開啟這場偉大的冒險。”
鄧布利多小心翼翼提出了請求。
他顯然非常害怕遭到拒絕。
善于察言觀色的左思察覺到了這一點,立刻笑著調侃道:“想不到您還挺念及舊情的。
好吧,我可以給蓋勒特·格林德沃發一份邀請函。
但問題是您準備用什么來作為交換呢?
要知道他可不在我的邀請范圍之內。”
“我可以用自己的服務來作為交換。”
鄧布利多非常干脆的把自己當成了籌碼。
因為他知道,這是對方眼中唯一有價值的東西。
“呵呵,好吧。
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會抽空去送一份邀請函。
但在此之前,你必須先把施法等級提升到LV7以上。
然后前往北地的無冬城幫我去處理一點小麻煩。”
左思不慌不忙的開出了交換條件。
他很想要看看這位站在巫師頂點的老人在危機四伏的費倫大陸冒險究竟能有什么精彩的表現。
“成交!”
鄧布利多連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甚至連具體的細節都沒有問。
畢竟他早就想離開阿斯卡特拉到世界各地轉轉,領略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
與此同時,遠在艾澤拉斯破碎群島的海灘上。
經過長途跋涉好不容易才抵達的伊利丹和戰歌氏族獸人正站在沙灘上,注視著前方那片讓最強大的術士古爾丹折戟沉沙的廢墟,明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在他們的身后還跟隨著來自深海之下由上層精靈轉化而成的娜迦。
盡管數量并不是很多,可無一例外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尤其是那些雄性,一個個簡直比血獸人還要高大粗壯。
“看來這里就是基爾加丹提到的薩格拉斯之墓了。我們必須先打造一個前進基地,然后探索整個廢墟尋找入口。”
伊利丹向自己的追隨者們下達了命令。
“我在這里嗅到了獸人的氣息,肯定是當年追隨古爾丹來到這里沒有死掉的幸運兒。”格羅姆·地獄咆哮用力聞了聞空氣補充道。
身為血獸人,他對于鮮活生命的氣息非常敏感,隔著老遠都能發現對方的存在。
“獸人?他們的數量多嗎?”
伊利丹下意識皺起眉頭。
要知道屁股后頭有一個瑪維·影歌追著就已經夠煩了,要是再加上一群好戰的獸人,那挖掘薩格拉斯之墓的工作就別指望能安生了。
格羅姆不假思索的回答:“數量應該不多。
根據部落的記載,黑石氏族、暮光之錘和風暴掠奪者氏族在這里爆發了一場大戰。
再加上跟隨古爾丹進入墓穴內部的士兵,能剩下幾百人就算不錯了。
相比起活著的獸人,那些死掉的亡靈才是最大的威脅。”
“該死!我討厭亡靈。”
伊利丹顯然沒有忘記跟天災軍團交戰的不愉快經歷,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戰刃。
隨著越來越多的部隊成功登陸,他很快便帶著人親自沖殺在最前線,一口氣把看上去身份不一般的獸人全部俘虜。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從這些家伙口中得知更多關于薩格拉斯之墓的情報。
要知道做了完全準備的古爾丹可是死在了里邊。
這也就意味著里邊的惡魔數量不光多,而且還非常的強。
但伊利丹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登陸不久,另外一支船隊也緊隨其后來到了破碎群島的另外一邊。
她們不是別人,正是瑪維·影歌所率領的守望者。
很顯然,這些暗夜精靈中的精銳部隊是追著伊利丹來的。
兩人之間相愛相殺的孽緣也正是從這一刻正是開始了。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原本時間線里,聯軍在海加爾山殺死了阿克蒙德,并且最終贏得了戰爭的勝利。
泰蘭德和瑪法里奧還在黑海岸忙著建立防御工事,密切關注著海加爾山戰場兩邊恐怖的傷亡數字,迫切想要與守護巨龍取得聯系。
但遺憾的是守護巨龍眼下哪里有功夫去管其他的事情,所以并未得到任何回應。
在這種時候還帶著部隊前來追擊伊利丹,可見瑪維·影歌內心之中的執念究竟有多深。
或許就像某些人調侃的那樣,孽緣也是緣。
由于守望者部隊的數量并不多,因此女獵手們僅用了幾分鐘時間就全部上了岸。
為首的瑪維·影歌更是直截了當問自己的副官:“娜薩,立刻派出人手偵查這座島嶼,一定要盡快找到伊利丹的蹤跡。我們決不能讓這個罪大惡極的犯人逃脫正義的審判。”
“如您所愿。不過在經歷了長途跋涉的航程之后,我認為我們應該稍微休整一下。橫穿灰谷的追蹤讓姐妹們都已經很疲憊了,再這樣下去她們會撐不住的。”
娜薩有些擔心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因為她是最了解瑪維·影歌的人,能夠感受到統帥內心之中的急躁與憤怒。
可瑪維·影歌卻不以為然的反駁道:“疲憊無法擊垮擁有堅定意志的戰士。我們沒有時間休息,否則一旦等伊利丹的陰謀得逞,一定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巨大的災難。我們必修抓住他,把他帶回地牢重新囚禁起來。”
“好吧,既然您堅持。”
說罷,娜薩轉身開始給手下的斥候和女獵手安排偵查任務。
要知道破碎群島的面積可不小,包括大約四個大島和三個小島,以及大片不知道該怎么計算的礁石。
它位于大漩渦的旁邊,原本是上層精靈宏偉城市的一部分。
后來隨著第一口永恒之井爆炸,古卡利姆多大陸被撕裂成了三塊新的大陸,眼下只剩下大片的廢墟。
想要在如此大的面積尋找特定的目標顯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守望者部隊由于一萬年前與燃燒軍團的惡魔進行過血戰,并且在日后不斷的追捕和殺戮那些投靠軍團的叛徒,早已鍛煉出敏銳的追蹤能力。
她們十分熟悉惡魔身上散發出的能量,所以才能一直追到這里來。
最重要的是眼下的惡魔獵手伊利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除非他躲起來,否則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除了這兩撥人之外,還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家伙正在密切關注著破碎群島上發生的事情。
他外表看上去像是個高大健壯的男性人類戰士,全身上下覆蓋著黑色的重甲,在表面還能看到從內部散發出來的高溫與火光,下巴上還有一個十分醒目的鐵顎,延伸看起來既瘋狂又冰冷。
每當這個人走過的區域,地面上的植物都會迅速枯萎死亡,并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焦糊味。
只見他先是站在懸崖高處大概鎖定了伊利丹和瑪維·影歌建立的基地位置,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薩格拉斯之墓的所在,用一種低沉嘶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這些暗夜精靈想要開啟黑暗泰坦的墓穴?
這究竟是出于他們自己的想法,還是燃燒軍團高層的指示?
如果是后者,那肯定跟那些可怕的外來者有關。
最重要的是對方已經在諾森德攻陷了奧杜爾,并且還殺死了上古之神尤格薩隆。
我必須要做點什么來拖延他們掌控艾澤拉斯的速度,給剩下的上古之神充足準備時間。”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這個男人瞬間縱身一躍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在下落的剎那,他的身體猛然間膨脹了不知道多少倍,直接化身成為一條巨大無比且身披黑色金屬鎧甲的巨龍。
任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立刻辨認出其死亡之翼的身份。
因為除了早就死掉的迦拉克隆之外,黑龍之王耐薩里奧的體型就是艾澤拉斯現有一切巨龍中最龐大的一個。
即便是紅龍女王阿萊克絲塔薩也無法與之相媲美。
當死亡之翼那駭人的身軀劃過破碎海灘上空時,無論是伊利丹還是瑪維·影歌都紛紛露出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做出反應,原本就已經破碎不堪的海灘突然從中間裂開,露出里邊錯綜復雜的薩格拉斯之墓入口。
無數的海水更是順著裂隙一股腦涌了進去,把大量躲在暗處的惡魔和怪物沖得七葷八素。
很顯然,這就是黑龍一族所掌握的大地之力。
只要死亡之翼愿意,隨時都能改變這顆星球的地形,讓峽谷變成山脈,讓山脈變成盆地。
而這種劇烈變化必然會帶來恐怖的生態災難。
不過這一次他顯然不是沖著毀滅一切來的,僅僅只是在幫忙開啟薩格拉斯之墓后便迅速爬升高度消失在一片蔚藍色的天空盡頭。
短暫的震驚過后,伊利丹和瑪維·影歌幾乎在同一時間帶著人沖向了墓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