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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上誕生一名屠龍者意味著什么?
看看此刻那些無比激動且不斷發出咆哮的獸人就知道了。
它意味著會瞬間帶來近乎無限的士氣,讓原本還在倉皇逃竄的士兵停下腳步并在內心之中產生“我們能贏”這樣的念頭。
甚至有人開始覺得薩爾獲得了來自獸人主神格烏什或風暴之神塔洛斯的賜福。
否則一名戰士怎么可能引發如此驚世駭俗的風暴,連強大的巨龍都無法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繼續飛行作戰?
此時此刻,薩爾站在巨龍尸體上任由瘋狂和傾盆暴雨打在自己身上的姿態,簡直就如同戰神下凡般充滿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霸氣,仿佛這一切就是為了襯托他的強大而存在。
欽佩!
敬仰!
崇拜!
數以千計的獸人像瘋了一樣不斷高呼“屠龍者”的名號,仿佛要把剛才被龍騎士和空中炮艇追殺的郁悶、憤怒等情緒一股腦全部發泄出來。
其余的怪物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也都紛紛匯聚過來,逐漸從混亂中恢復并恢復了一定組織度和戰斗力。
尤其是奧伯德·眾箭,毫不客氣以屠龍勇士部族領袖的名義把幾個死了酋長的獸人和半獸人部落吞并到自己麾下,看向薩爾的眼神中充滿了狂喜與毫不掩飾的野心。
因為他知道,經過這一戰之后無論勝敗,這個強大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年輕獸人戰士都會成為傳奇,僅憑名號就能讓無數的部落俯首稱臣。
而自己只需要利用好這一點,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獸人王國簡直指日可待。
眼下,奧伯德·眾箭滿腦子都在想要如何拉攏薩爾,以及自己那些女兒們哪一個最漂亮、最符合對方的口味,實在不行一次性多送幾個也沒問題。
畢竟在獸人的觀念中,女性不過是男性的附屬品,是屬于財產的一部分。
唯一的作用就是負責洗衣做飯滿足后者的欲望,并且源源不斷受孕生下健康的戰士,同時提供一些治療之類的服務。
即便是號稱獸人之母的女神——茹賽可,也在教導獸人女性必須屈從于男性,甚至不許觸碰使用任何武器。
所以很多獸人酋長都會用送女兒的方式籠絡部族中最強大的戰士,如果有必要連女兒的母親也一起送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們又沒有文明世界那種倫理道德的觀念,甚至沒有夫妻、伴侶、婚姻之類的概念。
男性對于女性完全沒有什么感情,就只是單純如同動物一樣的絕對占有跟支配。
強大的男性可以同時擁有幾個、十幾個乃至幾十個女性,然后與之發生關系并生育大量的后代,以延續自己的血脈。
等對其中的某些開始感到厭倦時,又會將她們和女兒一起賞賜給自己麾下的勇士。
盡管奧伯德·眾箭的女人很少,起碼在獸人的眼中是這個樣子,接近成年的兒子也僅有八個,但架不住女兒生得多呀。
不光有純血的獸人,而且還有人類、精靈、食人魔、丘陵巨人之類的混血兒。
當然,后者基本都是伴隨著戰爭、俘虜和強暴誕生的。
平日里奧伯德·眾箭根本不在乎這些女兒的死活,更懶得統計她們的數量,有些甚至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一面。
不過現在,她們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就在這位獸人酋長內心一片火熱開始展望美好未來的時候,遠處天空上一艘炮艇甲板突然出現了一條全身上下都籠罩在赤紅色火焰中的巨龍,看上去比其他龍騎士的坐騎要大上差不多一倍有余。
雖然此刻在風暴的肆虐下大雨傾盆,可卻沒有一滴雨點能落在巨龍那宛如熔巖般滾燙的鱗片上。
確切地說雨水在還沒來得及靠近,就已經被駭人的高溫蒸發成水蒸氣,遠遠看上去就如同籠罩在一片白霧之中。
隱約之間,可以透過白霧看到在龍背上有一名身披純黑色全身板甲的人影。
只見烈焰巨龍張開翅膀縱身一躍,直接從空中炮艇的飛行甲板上俯沖下來。
由于速度太快且會把一切液態水蒸發成氣態,所以沿途在天空中留下了一條醒目的白線,自身更是看上去就好像突破音障所形成的激波一般壯觀。
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向俯沖中的烈焰巨龍。
但遺憾的是當電光霹上去的剎那,一道無形的光幕吸收了所有的破壞力,顯然是類似防護能量傷害、能量免疫的防護系法術在起作用。
不過這個結果并未讓薩爾感到太意外。
敢在如此恐怖的風暴肆虐下出擊,要是沒有點準備那才叫奇怪呢。
要知道就連擁有藍龍血統可以完全免疫雷電傷害的巨龍,這會兒都沒有幾個還敢繼續在傾盆大雨中飛行的。
因為或許他們不怕閃電,但對不能無視一個個超級龍卷風的威力。
一旦不小心被吸引去,就算死不了也必然是要受傷的。
更何況就算龍能扛得住,龍背上的騎士也扛不住,肯定會被甩下去然后摔成肉醬。
短短幾秒鐘的功夫,渾身上下籠罩在白色水蒸氣內的烈焰巨龍便下降了數百米的高度,距離地面已經非常非常的近了。
下方的怪物和萊斯特港的居民甚至能夠清楚看到從白色霧氣中隱約透露出來的火光,以及那張猙獰恐怖的碩大腦袋。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會噴出炙熱的龍息把前方一切全部焚燒殆盡的時候,巨龍突然來了一個急停并扇動翅膀穩穩的落在泥濘的地面上。
嗤嗤嗤嗤——
撲面而來的高溫和熱浪瞬間把地面上的積水氣化,就連如同漿糊一樣的爛泥也在一瞬間變硬干裂,樹木、雜草和根莖直接開始劇烈燃燒并迅速化作灰燼。
周圍環境中的高溫水蒸氣甚至嚴重燙傷了距離最近十幾個獸人的皮膚跟呼吸系統,令他們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駭人的龍威更是讓剛才還處在亢奮狀態的怪物大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名身披猙獰黑色板甲的身影踩著巨龍的腦袋徑直跳了下來,沉重的戰靴砰的一聲在地面踩出兩個深深的腳印。
當她走出白色水蒸氣籠罩的范圍后,怪物們才終于看清楚這原來是一個女人。
確切地說是一名留著棕色略顯發紅長發、耳朵略顯尖銳的美麗半精靈。
盔甲上精致的雕刻與花紋,還有胸口那顆暗紅色的巨大寶石,無一不在散發著深邃邪惡的氣息。
身后背著的雙手巨劍更是與身后的巨龍一樣,不斷噴涌著明亮刺眼的火焰,雨水還沒來得及落下來就已經蒸發成白色的水蒸氣。
一個女人?!
在場所有的怪物不約而同露出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與他們截然相反的是,萊斯特港的居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開始大聲歡呼。
“該死!我想起來了!她……她是艾瑞貝斯·德·提瑪蘭德!納西爾領主的副手、無冬城的二號人物。”
一名食人魔法師率先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跟忌憚。
“艾瑞貝斯?她不是正義之神提爾的圣武士嗎?陣營靈光怎么會是象征邪惡的紅色?”
另外一名佩戴耶諾古的豺狼人牧師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畢竟凡是在無冬森林混跡的部族就沒有一個會沒聽說過“艾瑞貝斯·德·提瑪蘭德”這個名字的。
其中傾向于善良的會將其視作仁慈的保護者,而傾向邪惡的則會視其為最大的威脅跟阻礙。
這些年死在她劍下的怪物、盜匪和入侵村莊城鎮的猛獸簡直多如牛毛,甚至還包括一隊來自塞爾的紅袍法師。
可現在,這位曾經的圣武士卻變成了另外一幅截然相反的模樣。
無論是黑色鎧甲上猙獰的骷髏頭,還是那雙閃爍著惡意的眼睛,又或者是深紅色的陣營亮光,全部都指向了一個可怕的結果。
墮落!
而且不是一般的墮落,而且還獲得某個強大邪惡存在的眷顧。
就在食人魔法師和豺狼人牧師說話的功夫,艾瑞貝斯已經來到了薩爾的面前,用一種充滿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對方,足足過了一分鐘才抿起嘴角笑著評價道:“能殺死一名帝國的龍騎士和他的坐騎,并且還召喚出了這種程度的風暴,你真的很不錯。”
“您是來給自己手下報仇的嗎?女士。”
薩爾無疑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臉色頓時變得嚴肅無比。
“報仇?”
艾瑞貝斯瞥了一眼龍騎士和巨龍的尸體輕蔑的笑了。
“不,當然不是。
我可沒興趣做那么無聊的事情。
更何況這是戰爭,不管是殺死敵人還是被敵人殺死都再平常不過了,沒什么值得抱怨的。
我只想要一個分量足夠的對手來測試一下自己現如今的實力,僅此而已。”
“所以您選中了我?”
薩爾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毀滅之錘。
從兩人的對話不難判斷出,他們誰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以及都在服務于同一個主人。
艾瑞貝斯微微揚起下巴笑著回應道:“沒錯!
因為你是這群怪物中唯一還算值得一戰的對手。
至于其他那些,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他們就像是地上的螞蟻和小蟲子,無論是活著還是死掉都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任何影響。”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艾瑞貝斯突然抬起手給身后的烈焰巨龍打了個手勢。
下一秒……
后者直接撲向距離最近的豺狼人,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了一個直徑足有三十多米的超巨型火球。
當它膨脹爆炸的剎那,數百名豺狼人瞬間被恐怖的高溫吞噬,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燒得只剩下骨灰了。
等刺眼的火光漸漸散去,地面上的泥土和巖石都出現了明顯的融化跡象。
雨水打上去立刻便會遭到蒸發,并在周圍形成濃密的大霧。
而烈焰巨龍則利用霧氣遮擋視線作為掩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進去大殺特殺,沒過一會兒功夫就清空了整片區域。
聽著遠處傳來驚恐萬分的絕望喊叫聲,艾瑞貝斯的嘴角出現了非常明顯的上揚,拔出身后那柄附魔等級5的地獄烈焰雙手巨劍,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發出邀請:“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如果不能讓我感到滿意,那就別想活著離開了。”
話音未落!
她胸口那顆巨大的寶石突然噴涌出來自巴托地獄的罪惡之火將整個人包裹起來,隨即沖到近前起手就是一記大力劈砍。
鋒利的劍刃狠狠在傷痕累累的毀滅之錘上留下了一道屬于自己的印記。
飛濺的火星更是讓薩爾感受到了驚人的熱量,還有火焰中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邪惡與污穢。
作為一名薩滿,與元素溝通并借用力量對于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可眼前穢惡的地獄炎息卻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元素火焰,更接近于一種帶有強烈邪惡意識的能量,火焰只是其表象化的體現。
察覺到這一點之后,薩爾立馬召喚水元素的力量注入戰錘,以抵擋穢惡可能對自己造成的侵蝕。
伴隨著激流的噴涌而出,艾瑞貝斯瞬間被強行推出去十幾米遠,眼神中閃爍著驚訝無比的光芒。
正當她想要再一次沖上去發起猛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陣劇烈震動。
隨即一只巖石大手拔地而起,將整個人死死的抓住攥在掌心。
如果是換成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基本上就無能為力了。
可艾瑞貝斯卻猛的催動地獄之火熊熊燃燒,硬生生把束縛自己的巖石大手給融化成了滾燙的巖漿。
就在落地的剎那,她立馬就看到一柄閃爍著電光的戰錘迎面砸了下來。
但這一次她沒有選擇硬接,而是直接順發了一個短距離傳送來到對手的身后,掄起巨劍砍向雙腿。
身為角斗冠軍,薩爾經歷過太多的惡戰,因此在失去目標之后立馬就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瞬間使用風元素的力量讓強勁的氣流推了自己一把,剛剛好躲開這致命的繞后一擊。
完成了位置的交換,他迅速落地轉過身全神戒備盯著幾步之外的危險女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專注度,薩爾甚至放棄了分心去引導風暴。
這直接導致原本籠罩在整片區域上空的烏云、暴雨、閃電和龍卷風開始逐漸消散。
當風雨小到一定程度之后,哪怕是距離很遠的人也能觀察到戰場中間正在角斗的艾瑞貝斯和薩爾。
盡管他們都穿戴著盔甲、手里揮舞著重型武器,怎么看都應該是一場純粹力量與武技的較量。
可結果卻剛好相反!
各種強大詭異的魔法與能量不斷在空氣中碰撞,爆發出絢麗的火焰、電光、霧氣和巖漿。
其中薩爾的魔法力量來自于元素,火、水、風、土四種能量在他的手上不斷產生變化。
艾瑞貝斯的魔法力量則來自于左思賜予的神術,還有充斥著穢惡力量的地獄炎息。
所以戰斗畫面給人一種兩個大法師在貼臉肉搏的錯覺。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從視覺沖擊性來說,這顯然要壁純粹的法術決斗或戰士決斗要精彩太多。
尤其是察覺到烈焰巨龍不在追殺自己之后,奧伯德·眾箭等一眾獸人迅速爬上高坡,瞪大眼睛看著這場足以載入史冊的對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畢竟大部分獸人酋長的職業等級也就LV10上下,拉胯一點的可能連LV7都達不到。
奧伯德·眾箭自己就是一名LV5的野蠻人兼LV4的戰士。
所以他非常清楚薩爾所展現出來的戰斗力究竟有多么離譜跟夸張。
這完全已經是傳奇乃至選民才能達到的高度。
甚至還能從元素位面召喚巨型元素乃至元素長老來協助自己。
但更讓奧伯德·眾箭感到難以置信的是,墮落后的艾瑞貝斯竟然能與如此強大的獸人戰士平分秋色,經常起手就是七環、八環乃至九環的神術。
各種強化和治療魔法更是不要錢的往身上套。
“酋……酋長,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一名身強力壯的獸人戰士瑟瑟發抖詢問道。
他之所以會如此的恐懼,是因為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才打著“老前輩”的旗號對新人薩爾進行了一番羞辱和教育。
每當回想起自己當時的囂張跋扈的態度,還有薩爾那冰冷且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褲子中間那塊水漬的范圍就會擴大。
因為這基本就相當于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盡管獸人戰士不太理解,為什么如此強大的薩爾沒有當場干掉不知死活的自己。
但可以肯定的是,從今以后在部落中的地位恐怕會一落千丈。
所有人都會想辦法通過打壓、欺凌和辱罵他來討好這位冠軍勇士。
“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就在這里等待決斗的結果吧。”
說罷,奧伯德·眾箭小心翼翼盯著站在不遠處的烈焰巨龍,生怕這個要命的巨獸再一次發起攻擊。
不過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艾瑞貝斯和薩爾的決斗吸引時,躲在暗處的德斯澤爾終于等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機會。
看著水晶球內激烈的打斗,他臉上浮現出得意的表情,冷笑著諷刺道:“真是一群愚蠢的白癡,竟然如此輕易的就上當了。
尤其是艾瑞貝斯和這個叫做薩爾的獸人。
空有強大的力量,可還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們根本不知道,對萊斯特港發起的攻擊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了把無冬城的守軍吸引出來而已。
我的真正目的是借助無冬城倉庫那些與幽暗地域相連的通道發起一場突襲。
只要能打開封印釋放出偉大的創造者種族,整個無冬城瞬間就會覆滅。
親愛的主母,您和您手下的卓爾軍隊做好準備了嗎?”
“當然!我的人會用涂抹了毒藥的匕首給那座地表城市一個巨大的驚喜。”
一名黑暗精靈女祭祀咧開嘴露出了嗜血殘忍的笑容。
“記得把那些召喚出來的惡魔都帶上。我要讓納西爾領主親眼目睹整個無冬城在恐懼與絕望下走向滅亡。”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德斯澤爾將目光投向不遠處那個已經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老人就是無冬城目前唯一的合法領主——納西爾。
只見他掙扎著仰起頭死死盯著德斯澤爾,用盡全身力氣咆哮道:“你在做夢!無冬城才不會毀在你這個該死叛徒的手中!”
“呵呵,我奉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不然要是在無冬城毀滅之前死掉那就太可惜了。
更何況你知道過了這么久,為什么艾瑞貝斯始終都沒有派人來營救你嗎?
因為她早就已經投靠了帝國,把自己連帶無冬城一起獻給了索斯。
現如今的無冬城充斥著來自帝國的官僚和軍隊。
只要你一死,艾瑞貝斯立刻便會順理成章的坐上領主寶座,把你試圖保留下來的獨立性完全摧毀。
所以就算萬一我失敗了,你熟悉的那個無冬城也將不復存在。”
德斯澤爾徑直走到近前,拿起擺放在桌子上的皮鞭高高舉過頭頂,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抽,直至納西爾領主徹底暈死過去才停下來。
緊跟著,他又非常殺人誅心的為其釋放了一個治療神術,再在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處撒上鹽水。
“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瞬間讓納西爾領主恢復清醒,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抖動。
這種折磨和虐待顯然讓德斯澤爾感到非常的滿足,直截了當沖站在一旁看戲的黑暗精女祭司說道:“主母,你可以開始行動了。畢竟我也不知道艾瑞貝斯和薩爾之間的決斗究竟會持續多久,您最好爭分奪秒的拿下關鍵地方的控制權。”
“沒問題。順便提一句,如果你想要讓那個可悲的人類品嘗到更多痛苦,我倒是可以提供幾個不錯的點子。”
女祭司伸出舌頭用一種充滿誘惑的動作舔了舔嘴唇。
毫無疑問,傳統的黑暗精靈、尤其是羅絲的女祭司,有一個算一個都格外精通痛苦與折磨的技巧。
而且她們非常享受這個過程,能夠把受刑者的痛苦轉化為自身的愉悅。
據說就連無底深淵的惡魔都會在這個領域跟卓爾們學上兩手。
“等你凱旋歸來,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探討一下。”
德斯澤爾面帶微笑的做出了回應。
就這樣,一支來自幽暗地域的卓爾軍隊迅速借助傳送魔法抵達了位于無冬城地下深處的廢棄隧道中。
盡管他們的數量并不多,但卻是個頂個的精銳,平均一個卓爾戰士能輕松干掉五個以上的無冬城守軍。
更不用提隊伍中還有大量的法師、術士和牧師。
由于無冬城所在位置的文明歷史很長,最早可以追溯到數萬年前創造者崛起的時代,后來精靈皇冠戰爭結束后又在這里建立了多種族混雜的定居點,最終逐漸演變成為現如今的樣子。
這也就意味著它經歷了不止一次的毀滅。
每一次在原本廢墟之上的重建,都會把以前古老的遺跡掩埋在地下深處。
幾次加蓋下來,已經沒人記得那些隱藏在地底深處的危險。
不過像黑幫、盜墓賊之類從事非法活動的家伙為了躲避守衛,偷偷在一些建筑內部挖地道,無意之中發現了其中的一部分,然后通過持續不斷地挖掘將各個部分打通,形成了一條走私、銷贓、綁架、暗殺和販運違禁品的黑暗網絡。
這也是為什么無冬城表面上看起來治安相對比較好的原因之一。
與其他城市盜賊公會以半公開的形式活動不同,本地犯罪組織都是隱藏在地下。
所以幾次為了爭奪地盤和生意爆發的沖突根本沒有驚動無冬城的守衛。
但是眼下,這些貫穿了下水道、地下遺跡曾經的街道、古代城市下水道的秘密通道,卻成為了黑暗精靈發起突襲的絕佳地點。
為了最大程度發揮自身戰斗力,主母特地耐心等待了一會兒。
直到太陽落山夜晚降臨的時候,她才給自己的兒子打了個手勢。
后者頓時心領神會,拔出利劍帶著幾十名等候已久的精銳戰士,直接從藏身地點沖出去對準那些正在做交易的黑幫成員就是一頓瘋狂的砍殺。
由于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所以這些本地的犯罪組織壓根沒有一丁點心理準備,立刻就被砍得人仰馬翻。
再加上黑暗精靈的武器基本都摻雜了精金并附著邪惡的魔法,所以普通的皮甲、鏈甲壓根就起不到什么防護作用,用力砍一下或刺一下就穿透了。
才短短不到十幾秒鐘左右,超過三十名黑幫成員就這樣死了個精光。
其中有不少在臨死前都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因為卓爾戰士扭曲、殘暴跟嗜血的性格,使得他們非常喜歡在殺死獵物的時候故意選擇一些能夠帶來劇烈痛苦的非致命部位。
比如說精準的切開半顆蛋、從中間把小兄弟一分為二、劃開肚子讓腸子流出來,亦或是用鈍器砸碎手指和腳趾的骨頭。
總之在這個領域他們是不折不扣的大師,讓你三分鐘之后死就絕不會在兩分半結束。
殺掉這些礙事的家伙之后,黑暗精靈立刻分散開沿著四通八達的隧道朝地面移動。
沿途不管遇上誰都是二話不說直接干掉了事。
可以預見,這場戰爭結束之后,無冬城的治安水平必然會大幅度的提升,甚至是出現犯罪絕跡的情況。
原因非常簡單!
絕大部分的犯罪組織經歷了這場屠殺之后,其核心成員恐怕根本剩不下幾個了。
等主母從碼頭區的一處倉庫地下室鉆出來的時候,這里已經血流成河,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尸體、斷肢、內臟,跟隨黑暗精靈一起行動的惡魔更是開心的大快朵頤,享受這場血腥盛宴。
踩著粘稠的血漿,這位羅絲的高階女祭司徑直走到窗戶邊上,透過窗簾的縫隙向外面張望,頭也不回的問:“你沒有驚動外面的人吧?”
“當然沒有。您是知道的,我一直以來都非常擅長這種秘密入侵。他們在死的時候甚至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更不可能有任何漏網之魚逃出去。”
男性戰士信誓旦旦的給出了保證。
要知道所有的黑暗精靈不管什么職業,潛行和無聲行動都是必修課,否則根本不可能在幽暗地域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生存。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在這個領域的技巧都足以媲美LV5級左右的盜賊。
所以像黑幫據點,根本沒幾個人能察覺到卓爾的到來,結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這個結果無疑讓女祭司非常滿意,面帶微笑的輕輕點了下頭:“棒極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現在我要求你把隊伍分成三隊。
一隊負責帶著低級惡魔去四處放火殺戮制造混亂和恐慌;
另外一隊去暗殺這座城市的高層;
最后一隊跟我一起向無冬城堡進發。”
“現在就去無冬城堡?德斯澤爾可沒有給我們開啟封印的權利之咒。”
隊伍中的另外一名女祭司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可主母卻不以為意的笑著回答道:“你以為當我們攻占無冬城堡后,德斯澤爾還會躲在他的老鼠洞里嗎?
相信我,他會在第一時間帶著權力之咒出現,將蘇醒的創造者種族全部放出來。
到時候我們就能趁亂完成偉大女神的旨意。”
“明白了。”
女祭司兩眼微微放光,趕忙單手撫胸深深拒了一共向主母表達尊敬和臣服。
伴隨著黑暗精靈成功潛入,原本平靜的城內很快就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首先發生暴亂的是關押了許多危險罪犯的監獄。
確切地說是一小隊卓爾故意殺死守衛將他們全部放了出來。
這些家伙在獲得武器和裝備之后立馬開始瘋狂的報復。
不光該地區的衛兵遭到圍攻,就連平民也沒能逃過一劫。
長期監禁導致這些原本就有暴力傾向的家伙有精力沒地方發泄,現在出來之后自然是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隔著老遠都能聽到房子里女人發出的慘叫聲、哭泣聲和哀求聲。
除此之外,第二個失去秩序和法律約束的地方則是乞丐之巢。
由于這里基本全都是窮人主的地方,一眼望去全都是木板堆砌的小房子和棚戶,所以黑暗精靈僅僅只是放了一把火就讓整個區域火光沖天。
在逃命的過程中,失去一切的窮人內心之中罪惡自然而然開始滋生,最終徹底徹底走向失控。
站在無冬城堡上層的窗臺前,情報總管——艾瑞恩·甄德正居高臨下看著城內一片火光和混亂的景象,用頗為感慨的聲音說道:“終于要開始了呢。我原本還以為德斯澤爾會再忍耐一段時間。”
“我想這應該是艾瑞貝斯女士離開無冬城的緣故。德斯澤爾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就果斷出手了。”
泰羅將軍摸著下巴上濃密的胡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事實上兩艘空中炮艇的救援和艾瑞貝斯的出擊,都是為了引誘德斯澤爾主動出擊。
不然天知道這家伙天天躲在無冬城森林里搞什么東西。
“看樣子德斯澤爾把手里的底牌全都全部亮出來了。因為進入城內的不光有黑暗精靈的軍隊,而且還有大量的惡魔,也不知道正義之神的教會頂部頂得住。”
就在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看到城內最宏偉的神殿燃起了火光,密密麻麻的小惡魔騰空而起從窗戶沖進神殿內,對那些牧師、圣武士和普通信徒展開無差別攻擊。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惡魔就已經開始在街道上追著行人撕咬吞噬。
負責巡邏和維持治安的軍官見狀立馬將自己麾下的士兵組織起來進行抵抗,同時掩護平民撤往相對安全的地方。
一時之間各種喊叫聲、廝殺聲、哭泣聲、哀嚎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宛如煉獄般的光景。
如此血腥慘烈的畫面頓時讓艾瑞恩·甄德露出不忍之色,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難道還不打算出手嗎?”
“現在?
你在開玩笑嗎?
如果這個時候暴露實力,之前所做的一切謀劃、布置統統都會白費。
因為我們需要借助德斯澤爾的手找到那些創造者種族的藏身位置。”
泰羅將軍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作為一名傳統的卡林衫人,他一點也不喜歡無冬城,更不喜歡在這里占據統治地位的正義之神教會。
最重要的是,他接到的任務可不是保護無冬城及其居民,而是要一勞永逸剪除掉創造者種族的威脅。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能夠達成目標,哪怕無冬城毀掉會死上三分之二的人口都是可以接受的損失。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在遠處的小巷里閃過。
緊跟著超過六名堵在入口的黑暗精靈戰士身體就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態四分五裂,而且尸體的斷裂位置非常平滑,就像是被某種無比鋒利的東西切開了一樣。
但問題是他們身上穿戴的包括盔甲、衣物和披風都沒有一丁點損傷。
“那是什么?!”
艾瑞恩·甄德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卓爾精靈黝黑色的皮膚可是擁有極強的魔法抗性,有很多甚至吃滿了一發閃電術都仍舊能活蹦亂跳的繼續戰斗。
“這個時間、這種魔法力量,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位鄧布利多先生。”
泰羅將軍思索片刻后立馬給出了答案。
正如他預料中那樣,大概十幾秒鐘左右,一名身披長袍的法師從里邊走了出來,正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本人。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相貌俊美的精靈。
“范斯維克?他們倆怎么會在一起!”
艾瑞恩·甄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盡管身為情報總管,他早就知道兩人之間有一段不正常的親密關系。
但自從后來艾瑞貝斯宣布要在幾個月之后舉行婚禮,范斯維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變得深居簡出老實了不少。
他還以為對方已經收心從良準備好好過日子了呢。
畢竟艾瑞貝斯可是受到整個無冬城上下傾慕的女神,許多年輕人當初在聽到她訂婚的消息都悲痛欲絕,整日混跡于酒館旅店中借酒澆愁。
所以在得知范斯維克跟一個老男人出軌的消息后,艾瑞恩·甄德頓的第一反應是憤怒,想要立刻告知艾瑞貝斯及時終結這段婚姻。
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艾瑞貝斯在知道真相后并沒有想要解除婚約的意思,反而一反常態在公開場合大方的選擇了原諒自己的未婚夫,并對外宣布舉行婚禮的日期。
如此的溫柔與大度簡直讓無數舔狗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甚至出現了有人想要毒殺范斯維克的惡性案件。
艾瑞恩·甄德完全不理解,艾瑞貝斯都做到了這種程度,為什么范斯維克還是又一次的選擇了背叛。
這位情報總管顯然并不知道,艾瑞貝斯在公開場合的寬恕,以及對外宣布婚禮的日期,不過是為了徹底搞臭范斯維克的名聲,讓他有苦說不出,只能頂著一頭綠油油的大草原不斷忍受精神上的折磨。
在艾瑞貝斯的計劃中,她不光要挺著大肚子參加婚禮,而且還要等孩子生下來之后邀請左思隔三差五的造訪,讓著范斯維克的面上演各種限制級動作大片。
原本就有點傻白甜、內心無比脆弱的范斯維克哪里忍受得了這個,直接就破防產生了重度抑郁。
再加上那瓶永久性魔法藥劑的影響,自然會找鄧布利多去尋求安慰。
兩人一來二去就不可避免的聊到了床上。
另外,校長大人雖然在這種關系中扮演的是零,可他的性格卻一點也不零,反而十分的強勢。
這也是為什么他跟蓋勒特·格林德沃最終會徹底鬧掰的原因之一。
在情侶關系中,通常情況下一方強勢另外一方就必須要弱勢一點才能長久維持下去。
否則兩個強勢的人湊到一起不打起來才怪呢。
但范斯維克不同。
他雖然扮演的是一,可性格卻十分的懦弱,甚至讓人覺得沒有男子漢氣概像個娘炮。
于是乎性格強勢的零與性格弱勢的一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結果就是兩人不但非常合拍,而且在價值觀和人生觀上也沒有任何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