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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吸收了足夠魔法能量的厲火突然間炸裂開,在巨蛇雕像前方的廣場上化作一個足有十幾米高的火焰巨人。
它僅僅是掄起胳膊向地面上砸了一下,當場就把十幾名戰士吞沒。
后者在臨死前張牙舞爪的掙扎和慘叫聲,瞬間讓那些聚集過來的其他蜥蜴人四散奔逃。
盡管有些法師在試圖施展一些諸如放逐之類的魔法,想要把這個他們認為可能是來自火元素位面的生物驅離。
但這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因為厲火的本質是吞噬一切能量和可燃物質來轉化成火焰的形態,并非屬于有靈魂和自我意識的生命。
它甚至對施法環境都沒有任何要求,只要周圍環境存在最低限度的魔法能量作為引信即可,是一種最簡單、最廉價,但卻威力非常驚人的高階法術。
除了不太好操控和只能造成火焰屬性傷害之外,基本沒有任何明顯的缺點。
在鄧布利多的操控下,這團不斷壯大的厲火維持著巨人的形態,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沖向前方那些試圖阻擋自己前進腳步的蜥蜴人。
他的目的一直都非常明確,那就是拔出時間水晶關閉日晷,讓籠罩在周圍的時間結界消失。
但蜥蜴人法師也不是吃素的。
在察覺到厲火也不過是一種能夠不斷吞噬壯大的魔法火焰之后,果斷開始召喚巨型水元素或打開通往水元素位面的通道,想要用大量的水來將其吞沒。
當雙方碰撞到一起的剎那,海量的水分被蒸發成為滾燙的蒸汽。
一部分蜥蜴人躲閃不及,不小心吸入了這些蒸汽,結果鼻腔、口腔和肺部被嚴重燙傷,整個呼吸系統迅速衰竭,最終因為窒息而活活被憋死。
就在周圍一片白茫茫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時候,鄧布利多終于在幻音術的加持下開始吟唱生澀的咒語,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劇烈的魔法波動便從指尖射了出去。
隨后整片區域的白色霧氣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剝離,所有的水元素和從水元素位面召喚出來的水都在一瞬間消失。
與它們一起消失的,還有該范圍內所有蜥蜴人體內的水分。
看上去就如同在季度干旱的沙漠中暴曬了幾個月,只剩下一具具沒有任何生命的木乃伊干尸。
毫無疑問,這就是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八環死靈系魔法——亞比達奇凋死術。
盡管作為一個群體大范圍傷害性法術,它的殺傷效果在眾多七環和八環奧術魔法中并不算太出色,但有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那就是針對水元素和植物有近乎BUG一樣的秒殺特性。
所以當凋死術生效的剎那,所有的水元素和水分就全部消失不見了,那些蜥蜴人法師也死傷慘重。
畢竟他們之前加持的免疫火焰傷害可抵擋不了這個強大的死靈系魔法。
確切地說,由于雷霆時代的創造者種族對于魔法的認知主要停留在宏觀與理論層面,因此別看各種神器和造物一個比一個夸張離譜,但實際上落實到個人施法層面其實并不算強。
這一點翻開耐瑟瑞爾時代奧術師們的施法列表,再看看現如今費倫大陸法師們的施法列表,很容易就能看到其中存在的巨大差距。
后者可以通過學習掌握的法術數量要比前者多得多。
尤其是像大裂解、許愿術、法師之劍、比格拜大手系列、歐提路克彈力護罩等可以大幅度提高法術決斗勝率的關鍵性法術,在耐瑟瑞爾時代幾乎都是沒有的。
所以如果讓兩個同等級且水平差不多的法師進行決斗,現代法師大概率能吊打耐瑟瑞爾時代的奧術師。
連耐瑟瑞爾時代都是如此,那史前的創造者文明施法者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雖然對魔網本質的理解更深,可以聯合施展一些毀天滅地的恐怖魔法,但個人戰斗力實在是不怎么樣,掌握的魔法數量和手段也遠遠無法與現代法師相媲美。
鄧布利多正是抓住了對方應變能力差的特點,一套組合拳打下去直接就把這群蜥蜴人施法者給打蒙了。
他根本沒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把厲火往神殿里邊一扔,自己就沖到日晷近前一把抓住插在上邊的時間水晶將其從里邊的凹槽拔了出來。
下一秒……
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刺耳鳴響開始在耳邊回蕩,緊跟著便是一陣頭暈腦脹。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被撕裂成了無數的小份,然后投進一條長達數萬年的時間線中,以超越凡人理解的速度不停穿梭,短短一秒鐘時間就經歷了整整百年,龐大的信息如同潮水般一股腦沖擊著大腦的記憶區。
無法理解!
更不能思考!
只有不斷地被動接受!
才沒過一會兒功夫就連自我意識都在這種恐怖的信息沖擊下變得恍惚,仿佛遺忘了自己是誰,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就在鄧布利多的大腦乃至靈魂即將達到承受極限,兩只眼睛的瞳孔開始完全擴散沒有一丁點聚焦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醒來!”
轉瞬之間!
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隨后從那種詭異的狀態中恢復,下意識伸出手抹了把臉,結果發現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不知何時流出了大量粘稠的血液。
不用問也知道,校長大人差一點死在了遠超自己承受能力的信息沖擊之下。
要知道對于人類的大腦而言,存儲幾百年的信息就已經是極限了。
即便是采取某些極為先進的科技手段作為輔助,最多也只能將其拓展到兩三千年左右。
在這方面,戰錘宇宙的著名機油佬、帝國攝政羅伯特·基里曼的萬能許愿機——貝利撒留·考爾就是最好的例子。
活了上萬年的他,早就已經把自己改造成了不知道究竟應該算是什么玩意的東西(自身大腦自身人工智能副本被吸收還具有思考能力的靈魂或稱之為人格數據)。
而且在銀河的各個角落建立克隆大腦和記憶備份,把那些他認為重要的知識、技術和信息存儲起來。
可即便如此仍舊不可避免的遺失了許多記憶。
相比之下,魔法雖然可以通過直接舍棄原本的肉體變成不死生物、元素、異界生物、精怪等來解決凡人記憶的上限,但本質上都屬于“我不做人了”。
如果僅僅只是使用延壽藥劑或頻繁更換年輕的身體,在活到一定年限之后也一樣會遇到記憶丟失的情況。
“該死!我好像犯了一個相當愚蠢的錯誤,那就是不應該輕易觸碰這么危險的東西。”
鄧布利多趕忙喝下一瓶治療藥劑,盯著手中那根圓柱形足有一把匕首長的時間水晶,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因為如果不是那一聲大喝,他百分之百必死無疑。
不過就在校長大人腦子里記憶和思維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名女性蜥蜴人身影突然從神殿內沖了出來,抬起手瞬發一記不知名的法術,直接把已經漲到三十多米高的巨型厲火分解成漫天飛舞的絢麗火花,隨后迅速消散在空氣之中。
不用問也知道,能擁有這種程度魔法力量的人,必然就是這群蜥蜴人的女王——摩薩拉。
當她注意到時間結界已經消失,鄧布利多正站在日晷前手持時間水晶的剎那,立馬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低賤的奴隸后代!你怎么敢觸碰屬于偉大創造者種族的圣物!去死吧!”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從頭頂的那顆宛如小太陽一樣的能量石中迸射出刺眼的火焰光柱從天而降。
轟!!!!!!
只見鄧布利多站著的區域連帶腳下地面都瞬間被擊穿,超高的溫度將巖層融化成為上百米的熔巖井。
如此可怕的威力簡直堪比九環乃至傳奇魔法。
雖然波及的范圍并不大,可殺傷力卻異常驚人。
很顯然,那個汲取了大量熱能的能源石其本身除了可以改變整個托瑞爾星球的生態環境之外,同時還可以作為一件強大的天基武器來使用。
得虧鄧布利多反應夠快,瞬間啟動加速術連滾帶爬堪堪從火柱的邊緣跳脫,順手還激發了幾個魔法飛彈想要干擾對方施法。
可結果發現,這些魔法飛彈打在女王身上連一丁點作用都沒有。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找出應對方案的時候,刺骨的冰霜突然憑空出現,以摩薩拉為中心砰的一聲炸裂開。
無數細小的鋒利冰刃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四散飛濺,對周圍其余蜥蜴人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最重要的是,作為有鱗類的爬行生物,蜥蜴人最怕的就是寒冷,甚至會因為環境溫度過低而陷入休眠。
所以不少蜥蜴人戰士、法師和刺客都出現了反應遲鈍的狀況。
但唯有女王絲毫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立刻轉過頭注視著一個接一個從遠處傳送過來的奧法秘術會巫妖。
才短短不到十秒鐘的功夫,超過五十名傳奇巫妖就將她團團圍住,一個個眼睛里都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
那態度根本不是在看待一個強大的敵人,而是將其視作了一個珍貴且有趣的研究對象。
這無疑讓摩薩拉感受到了冒犯和侮辱,兩只淡黃色的眼睛里透露出憤怒與兇狠。
在她看來,這些曾經奴隸的后代就應該跪下來順從并祈求自己的仁慈,而不是妄圖反抗主人的奴役。
“有意思,這只蜥蜴居然完全免疫了我的霜凍新星,甚至就連環境中的超低溫都沒有對其產生任何影響。難道她已經成為了神性生物或類神力了嗎?”
一名巫妖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因為他在降臨瞬間就施展預言系魔法進行了探知,確認摩薩拉是一個活著的生物,而不是死掉的亡靈或轉化成了其他形態。
這也就意味著,理論上應該是保留了蜥蜴人怕冷的弱點。
可結果卻剛好相反。
如果算上之前無視厲火的灼傷,摩薩拉已經明確免疫了兩種能量傷害,即火焰和寒冷。
“不,應該還不是,但肯定有某種力量在保護她。”
另外一名巫妖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哈巴瑟則提議道:“我認為應該先切斷她與那顆能量石的聯系。否則這玩意對我們來說都是個不小的威脅。”
“同意!現在沒有時間結界的阻攔,我們完全可以先奪取能量石的控制權。”
說罷,泰蘭提爾便率先進入施法專注狀態,將自己的精神力投影到能量石上。
其余還有十幾名傳奇巫妖緊隨其后采取了行動。
“不!!!!!”
意識到這些敵人想要干什么,摩薩拉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干掉這些巫妖,直接最大限度釋放能量石中存儲了數萬年的能量。
可遺憾的是,巫妖們的精神力已經進入了能量石之中,令其操控能力受到了巨大的干擾。
別說是像剛才那樣降下火柱,就是繼續釋放能量讓北地的環境變暖也成為了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周圍還有更多的傳奇巫妖盯著,每當她想施展什么法術的時候都會立刻遭到反制。
反復嘗試了幾次之后,氣急敗壞的女王終于拔出了掛在腰間的權杖了出去,掄起來便狠狠砸向距離最近的巫妖。
咔嚓!
只見權杖前端最堅硬的部分與巫妖腦袋發生碰撞的剎那,完全就像是打在堅硬的冰面上,雖然砸出了一個小坑,可卻并沒有如愿以償的爆頭。
反倒是以撞擊點為中心,在周圍形成密密麻麻宛如蜘蛛網一樣的裂痕,簡直就像是在身體表面覆蓋了一層堅硬的冰層。
不用問也知道,這正是艾澤拉斯法師們防護物理攻擊最常用冰甲術的升級版——寒冰鎧甲。
它的效果就相當于讓巫妖穿戴了一身堅固的全身板甲,普通的物理攻擊很難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只要消耗法力就能隨時修復補充。
除非能在短時間內制造成噸的傷害,否則的話物理手段是不太可能殺得死巫妖的。
“呵呵,你似乎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被權杖擊中的巫妖咧開嘴露出了諷刺的笑容,緊跟著便抬起手抓住蜥蜴人女王的手臂釋放了虛弱之觸。
但讓他沒料到的是,這個法術同樣也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在釋放的一瞬間就被無形的力場吸收掉了。
摩薩拉則趕忙趁機掙脫連連后退,目光中充滿了警惕跟忌憚。
此時此刻她才終于意識到,那個被自己殺死獻祭的倒霉蛋并沒有撒謊。
這些敵人哪怕失去了施法能力,依舊是個相當可怕的對手,其身體表面冰霜護甲的堅硬程度絕對足以硬抗大部分低級的魔法武器。
就連自己手中4的統治權杖都只能造成一點輕微的擦傷。
當然,這其中也有摩薩拉并非戰士、力量屬性也不高的關系。
“我沒看錯吧?她居然又免疫了死靈系的負能量法術!難道這家伙跟之前那些魔像一樣可以免疫一切魔法和物理形式的攻擊?”
哈巴瑟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因為如果真是這樣,對方就算不是神性生物或類神力也相差無幾了。
“她是通過某種魔法儀式來實現這一切的。所有的秘密就隱藏在那座神殿內部。沖進去解決掉里邊所有的蜥蜴人,這種效果自然而然就會消失。”
關鍵時刻噬魂怪伊米爾現身揭開了女王的老底。
“什么?還有這種魔法儀式!”
“還等什么!活捉他們!這個魔法儀式絕對不能失傳!”
“沒錯!下手的時候都輕點。”
一聽到還有這種好東西,奧法秘術會的巫妖們頓時興高采烈,紛紛表示就算自己死一次也絕不會傷害那些掌握這方面知識的蜥蜴人,至少在挖出他們腦子里的知識之前是如此,隨后一股腦涌向神殿唯一的入口。
“滾出去!我絕不許你們這些低賤奴隸的后代進入神殿!”
摩薩拉明顯有些慌了神,也顧不得去爭奪能量石的控制權,直接后退堵住神殿入口,同時召喚手下來抵擋這些巫妖的沖擊。
可遺憾的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在數十名傳奇巫妖的面前,大部分蜥蜴人戰士和施法者都沒有什么反抗能力,往往被多個大范圍殺傷性法術一掃就成片成片的倒下。
尤其是霜凍魔法所營造的超低溫,讓他們的思維和反應都下降了好幾個檔次,而且也不像自家女王那樣免疫各種能量傷害。
再加上后續的鋼鐵迅猛龍騎兵和禁軍也陸陸續續趕到,把城市內其余地方趕過來支援的蜥蜴人擋在神殿外圍無法靠近,僅僅堅持了幾分鐘之后便徹底失守。
巫妖們更是紛紛釋放比格拜大手系列魔法,將摩薩拉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雖然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但卻能有效的限制行動。
鄧布利多也跟著大部隊進入了神殿內部,結果一眼就看到了一排蜥蜴人環繞在巨大的雕像前跪地吟誦著生澀的咒語。
每一個人頭頂都閃耀著奧術魔法的靈光。
當這些靈光與雕像上方的白光融為一體后,便會產生一條與女王相連的“線”。
正是通過這條線,所有對摩薩拉的法術和物理攻擊都會被雕像所吸收。
換而言之,并不是她免疫了物理攻擊和魔法傷害,而是將其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只不過雕像所使用的材料和工藝似乎跟那些魔像一樣,所以才會出現女王也能免疫所有魔法和物理傷害的情況。
“傷害轉移?能夠抵擋差不多所有物理傷害和魔法傷害的金屬材料?哈哈哈哈!我們這趟還真是沒白來呢。”
哈巴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狂笑。
他太清楚這兩樣東西所擁有的驚人潛力和巨大價值。
別的不說,光是拿去跟金吉塔廈做交易就能得到許多自己想要的好東西。
憑借著魅惑、心靈控制、記憶讀取等手段,巫妖們很快就得到了關于這個遠古蜥蜴人文明所掌握的所有知識和技術,然后毫不猶豫殺光了這些早已與魔法儀式融為一體的可憐蟲。
當最后一個蜥蜴人死亡的剎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摩薩拉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
短短不到幾秒鐘的功夫,她的身體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仿佛之前按下的暫停鍵突然開始加速。
而且衰老的并不僅僅只有肉體,還有肉體之中所隱藏的靈魂。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五分鐘,最后她干枯的身體被壓縮成一個骨質的沙漏,而里邊閃耀著銀色光芒的砂礫則是靈魂崩潰后遺留下來的殘余。
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鄧布利多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剛才發生了什么?”
克羅米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解釋道:“沒什么,不過是被時間的力量反噬了而已。你該不會以為像她這樣的凡人隨意穿梭時間、扭曲歷史、顛倒因果會不付出任何代價吧?”
“扭曲歷史?顛倒因果?”
泰蘭提爾敏銳抓住了兩個關鍵詞。
“是的。
摩薩拉所做的并不僅僅只是竊取了撒魯克巫虺的稱號和文明成果。
而是借助時間水晶和日晷的力量回到過去竊取知識和技術、再以秘密結社的方式傳授給當時還是奴隸的蜥蜴人。
然后返回她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利用這些隱秘的結社發動叛亂,從已經衰落的撒魯克巫虺手中奪去了城市的控制權。
從那之后整個北地范圍內所有關于撒魯克巫虺的歷史就被完全抹除掉,只留下摩薩拉和她所率領的遠古蜥蜴人。
所以北地所有關于創造者種族的傳說和遺跡實際上指的都是他們。
為了獲得永恒不朽的生命,摩薩拉還通過魔法儀式將自己與長達數萬年的時間緊密綁定在一起。
當這個魔法儀式遭到破壞徹底中斷之后,她自然也要接受相應的反噬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說話的功夫,克羅米彎下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恐怖骸骨沙漏,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
作為一條艾澤拉斯的青銅龍,她無疑比大多數凡人都更清楚這種通過改變過去來影響未來的行為有多么愚蠢和魯莽。
雖然摩薩拉盡力把影響范圍控制在北地這片無人問津的蠻荒之地,沒有引發波及整個費倫大陸的時間混亂,甚至把這一切變成了既定歷史的一部分。
但這并不意味著整件事情不夠嚴重。
恰恰相反!
這位蜥蜴人女王越是想要避免自己所創造的國度走向滅亡,對于時間的擾動就越大、所產生的反噬效果也越恐怖。
眼下克羅米手中所拿著的骨質沙漏就是最好的證明。
它就像是這段顛倒錯誤時間線所凝結出的劇毒果實,擁有可以在一定范圍內實現攪亂時間的作用。
在此期間像時間停止這樣的法術會產生不可思議的隨機效果。
比如說施法者瞬間蒼老一百歲、直接變成嬰兒狀態、自身穿越到幾十到幾百年前的過去或未來等等。
除此之外預言系魔法也會因為這種不確定的時間混亂而獲得截然相反的錯誤信息。
總之,骨質沙漏就像是一根插入時間的攪屎棍,就連使用者都無法真正的掌控它。
而且每一次使用,里邊由摩薩拉靈魂崩解而形成的砂礫都會消失一部分。
等全部用光之后就會徹底變成一件沒有任何用處的裝飾品。
“你的意思是……這個蜥蜴人成功篡改了時間和歷史?”
鄧布利多瞳孔驟然放大,心跳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
“是的,她成功改變了歷史。
盡管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部分。
另外,能麻煩你把那根時間水晶交給我嗎?
我必須立刻把這些東西和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主人。”
說著,克羅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兩眼直勾勾盯著校長大人手中的水晶柱。
“當然沒問題。”
鄧布利多二話不說便把時間水晶遞了過去。
他品嘗過這玩意的滋味,明白這種力量絕不是自己能夠操控的。
“多謝!”
拿到此行最重要的物品,克羅米二話不說便走出神殿化身成為巨龍形態,一把抓起沉重的日晷扇動翅膀朝外面飛去。
雖然很多奧法秘術會的巫妖都對日晷和時間水晶充滿了興趣,原本是打算留下來好好研究一番,但在意識到這可能是來自左思的直接命令后果斷選擇放棄。
隨著摩薩拉女王生命的終結,這座古老城市便徹底落入了帝國的掌控。
泰羅將軍指揮部隊協同巫妖們搜查了每一個角落,光是俘虜就抓了足足三四千之多,那些被殺死的更是數以萬計。
在城市的地下深處,他們不僅發現了蜥蜴人沉睡的地方,而且還在更深處找到了慘遭滅族的撒魯克巫虺遺骸。
通過對尸體和遺物進行檢測,基本可以斷定他們就是伊斯托賽菲弗帝國的遺民。
不過他們是在放水淹沒費林魔葵導致氣候急劇變化才遷徙到無冬城一帶定居的。
說白了就是一群逃離埃諾奧克沙漠的難民,數量可能僅有幾千人。
也正因為如此,才只能拼命制造能夠適應當地氣候的蜥蜴人作為仆從去代替自己工作。
畢竟他們那雙閃耀著紅光的眼睛能夠直接將敬畏與恐懼注入所有鱗裔生命的心中。
換句話說就是完完全全的“血脈壓制”,是一種銘刻在基因中的遺傳物質。
這也是為什么在撒魯克巫虺衰落和陷入沉睡后,蛇人、蜥蜴人等有鱗生物才開始崛起并獲得自由。
只要這些創造者們愿意,隨時都可以強行讓有鱗生物產生形態上的異變,比如說把胳膊變成觸手、把身體變成蛇軀或人軀、背后長出一對巨大的翅膀等等。
而這一切變化只需要幾分鐘就能完成。
更離譜的是,撒魯克巫虺可以根據需要調整有鱗族裔的基本屬性,只要沒有超過該種族的最高上限。
換句話說,他們能把一個原本瘦小愚笨的廢柴蜥蜴人變成力量二十、體質二十、敏捷十八、感知十八、智力十六、魅力十八的頂配超級蜥蜴人。
同時還能隨心所欲的賦予或移除一項特異能力、超自然能力或類法術能力。
對于有鱗族裔而言,撒魯克巫虺基本可以跟造物主和神明畫上等號。
但是很可惜,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在如此多的蜥蜴人中會生摩薩拉這個異類,結果導致了自身的滅亡。
就在奧法秘術會的巫妖們如獲至寶對這座古老城市進行挖掘、探索和研究的時候,左思正距離萊斯特港外兩百多公里的一處丘陵上會見一名重要的訪客。
從后者前往的方向不難看出,他此行的目的地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無冬城。
確切地說,他是在實在傳送魔法進行遠距離傳送的過程中突然被抓出來的。
“你好,伊斯托賽菲弗帝國的正統繼承者,耐瑟瑞爾文明興起和毀滅的見證人,被無數奧術施法者所傳頌與尊敬的大地先知阿辛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想要去拜訪蜥蜴人女王摩薩拉,沒錯吧?”
左思直截了當點名了對方的身份和此行的意圖。
“是的,偉大的地獄親王,西海岸帝國的皇帝、掌握非凡力量的旅法師,索斯陛下。我的確是要前往無冬城,因為有某種我熟悉的力量似乎正在蘇醒。”
大地先知阿辛多單手撫胸深深地鞠了一躬,絲毫沒有半點耐瑟瑞爾時代大奧術師身上的那種傲慢與自負,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地位擺得非常低。
因為親眼目睹了耐瑟瑞爾文明毀滅全過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神明、類神力與凡人之間天塹般的差距。
尤其是眼前這位,即便在巴托地獄中力量也僅次于代表位面意志的阿斯摩蒂爾斯。
就在前不久還爆錘并斬首了強大神力格烏什的化身。
雖然在年齡和研究魔法的時間方面,阿辛多基本可以算是費倫大陸的活化石,像不死者奧沃、半神伊奧勒姆、巫師之王拉洛克在其面前都只能算是個小字輩,但卻絲毫不敢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任何不敬。
因為雙方的立場差距就擺在那里,他就算拼上老命也不能改變最終的結果。
左思饒有興致打量著這個偽裝成人類模樣的巫虺巫妖,足足過了十幾秒鐘才笑著回應道:“如果你在擔心那塊能量石會引發波及整個費倫大陸乃至托瑞爾星球的生態災難,大可以不必擔心。因為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應該結束了。”
“您摧毀了摩薩拉和她的蜥蜴人王國?”
阿辛多猛地抬起頭露出十分震驚的表情。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是的,我的人已經徹底摧毀了她和她擁有的一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摩薩拉應該是貝提斯秘密組織中的一員吧?”
“您連這個都知道?”
大地先知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吃驚。
因為貝提斯就是撒魯克巫虺專門研究魔法的組織,它雖然總部設在伊斯托賽菲弗帝國的首都——奧萊姆,可實際上卻是一個跨國家和種族的機構。
只要有足夠的魔法才能并能為組織做出貢獻,哪怕是作為奴仆的蜥蜴人、蛇人也都可以加入其中。
耐瑟瑞爾卷軸就是該組織最著名的造物。
不過由于是秘密組織,因此絕大部分成員基本上都會隱藏自己的身份。
除了志同道合的好友之外,彼此之間誰都不知道對方的相貌和種族。
尤其在伊斯托賽菲弗帝國滅亡之后過了三萬四五千年,除了極個別當年的幸存者之外已經沒有人知道這些秘密了才對。
“我當然知道。因為除了成為貝提斯中的一員,摩薩拉根本不可能獲得撒魯克巫虺如此多的魔法知識和技術。哦,差點忘了問,你應該還不知道她是個時間旅行者吧?”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戲謔和玩味的神情。
“時間旅行者?您的意思是……”
大地先知阿辛多瞬間意識到了什么,直接從人類形態轉化成了撒魯克巫虺的不死形態。
由于死亡的時間太長血肉早就已經完全腐爛,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副蛇人的骨架,唯有上半身和頭部呈現出明顯的巫虺特征。
“嗯,對,我就是那個意思。
你以為摩薩拉是怎么加入貝提斯的?
靠她自己的魔法天賦和才能嗎?
她原本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奴隸而已,是靠著穿越回過去把已經發明的魔法和技術帶回去作為敲門磚,成功騙過當時的負責人。
如此一來,她就能接觸到包括耐瑟瑞爾卷軸在內的所有最核心機密。
通過回到過去不同的時間段持續不斷地學習和研究,摩薩拉成功贏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最終她利用這些信任把一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和造物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后返回未來在將它們挖出來帶領蜥蜴人發動叛亂,消滅了在無冬城一帶建立城市的巫虺,徹底抹除后者存在的一切痕跡。
等一切塵埃落定,她才開始嘗試著與伊斯托賽菲弗帝國唯一幸存的地下城市——奧萊姆建立聯系。
由于你是在伊斯托賽菲弗帝國毀滅后差不多一萬年才出生。
因此唯一能夠得到的信息就是在北地的無冬城下方有一個沉睡著的古老蜥蜴人王國,其女王是早年貝提斯的核心成員之一。
殊不知,她其實是個反抗的奴隸,一個殺死了數千名撒魯克巫虺的兇手。”
左思直截了當把自己通過觀察和推斷得出的結論全部說了出來。
事實上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并沒有親自出面,但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對于在封印下方古老城市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不過局勢一直在可控范圍內,所以就沒有選擇直接插手。
“證據呢?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些話是真的?”
阿辛多骷髏頭骨的眼窩內閃爍著駭人的寒光,似乎在彰顯著主人內心之中的不平靜。
左思豎起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天空中那個越來越大的黑點:“喏,我的證據來了。”
很快,化身成為巨龍形態的克羅米就吭哧吭哧的緩緩下降高度,以一種十分吃力的姿態將沉重的日晷放在地上,然后把時間水晶和骨質沙漏一股擺放在旁邊,然后變成雙馬尾侏儒蘿莉的模樣,像條小狗一樣累得直吐舌頭。
沒辦法,實在是日晷這玩意太重了,完全就是一塊實心的特殊石頭,上邊密密麻麻刻錄了數以萬計的符文和魔法紋路,并且在需要的位置上鑲嵌寶石,總重量估計能達到數噸重。
“這是?!!!”
作為貝提斯組織的一員,大地先知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件當年遺失的神器,內心之中立刻就信了七八分。
畢竟能能夠跨越時間窺探到過去和未來的寶貝原本就不多,而日晷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但光靠這玩意顯然無法實現時間旅行。
所以他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時間水晶,立刻便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時間之力。
如果兩者結合在一起,那么進行時間旅行也并非不可能。
更何況阿辛多還看到了骨質的時間沙漏。
或許其他東西可以騙人,但這個由蜥蜴人骨頭和靈魂扭曲崩解而形成的東西,絕對是玩弄時間反噬才會有的結果。
“如何,你現在相信了嗎?”左思直截了當的問。
阿辛多輕輕點了下頭:“當然。
如此多的證據擺在眼前,我根本沒有任何懷疑的理由。
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允許我過去現場看上一眼嗎?
我覺得我有義務為那些死去的同胞收斂遺骸,將他們帶回奧萊姆安葬。”
“當然可以。”左思十分痛快的答應下來。“正好我也有些合作想要跟你和你身后的撒魯克巫虺談談,等你忙完之后就直接來找我吧。”
“合作?”
阿辛多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種族已經幾乎退出歷史舞臺了,連活著的巫虺數量都少得可憐,又能進行什么合作呢。
“沒錯,合作。
我知道,你和你的族人一直在尋求一個炎熱潮濕的地方重新建立屬于自己的國度。
而我剛好可以提供這樣一塊土地。
但作為交換,你們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抬起手用兩根手指掐在一起略微比劃了一下,仿佛那所謂的代價真的只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