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么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Lancer呢?”看著在殘缺不全的月靈髓液幫助下掙扎著從樹林中逃出來的肯尼斯,索拉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為她簡直無法想象到底是誰能將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的天才傷成這個樣子。尤其是那雙以前始終保持著高傲與自信的眼睛,現如今就如同喪家之犬般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懼、慌亂,以及強烈的求生本能。毫無疑問,肯尼斯已經徹底廢掉了,而且是承受了從肉體到精神上的雙重打擊。以后能不能恢復過來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畢竟對于一個從小一帆風順從未經歷過挫折的人來說,突然從云端掉落到深淵之中所產生的巨大落差有時候比死亡還要可怕。他們的余生都會沉浸在痛苦與頹廢中,只能通過不斷的酗酒、吸食麻醉品和縱情享樂來麻醉自己,直至有一天身體垮掉走向生命的盡頭。類似的例子在奉行社會達爾文主義的魔術界簡直多不勝數。“快!快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圣杯戰爭已經結束了!至少對于我們來說是如此。”肯尼斯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此刻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在親眼目睹了阿納斯塔西婭那駭人的魔力與可怕的魔眼,還有黑化阿爾托莉雅所展現出來的壓倒性力量,以及小安妮發怒時天地為之變色的景象,他終于明白了自己這個所謂的“天才”與那些真正的怪物差距有多大。什么天才!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個稍微出色一點的凡人。而那些怪物甚至能不能被稱之為“人”都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所以肯尼斯現在只想要快點離開這座正在舉辦圣杯戰爭的可怕城市,回到自己熟悉的時鐘塔繼續當導師。但他顯然忽略了自己那位精神上早已出軌的未婚妻。“你什么意思?Lancer該不會已經犧牲了吧?回答我!”索拉顯然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把抓住肯尼斯的衣領厲聲質問,那張漂亮臉蛋因為極度憤怒的關系甚至變得異常猙獰兇暴。“對!他死了!被其他從者像條可悲的蟲子一樣碾死了!現在你滿意了吧?”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關系還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肯尼斯的語氣一下子也變得激烈起來。“不!這不可能!Lancer怎么會死!他是那么的強大!一定是你!你這個廢物牽連到了他!”索拉顯然無法接受自己唯一愛過的心上人就這樣沒了,立刻撕下平日里溫柔賢惠的偽裝開始指責自己的未婚夫。要知道女性原本就是一種感性大于理性的生物。尤其是處在戀愛腦狀態下的時候,往往會做出各種各樣奇葩、不可思議和令人難以置信的舉動。如果肯尼斯情商高一點,這種時候就會先嘗試安撫對方的情緒、避免矛盾激化。等索拉冷靜下來之后,自然會開始慎重考慮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最終選擇遵從長輩定下的婚約成為阿奇博爾德家族的女主人,然后生兒育女像所有魔術世家的聯姻一樣。至于對迪盧木多的愛意,只會深深地隱藏在心底成為年輕時候的一段塵封往事跟遺憾。畢竟從者已經死了,會隨著本次圣杯戰爭的結束返回英靈座,兩者之間已經徹底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性。去瘋狂嫉妒一個根本不存在于現實中的英靈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但是很可惜,肯尼斯是那種典型高智商低情商的人,非但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反而在這種時候把心底積累的所有憤怒和恐懼全部一股腦發泄了出來。“閉嘴!蠢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跟那個家伙之間的曖昧嗎?別忘了我才是你未來的丈夫,而他只是個高級點的使魔而已。”“無情的混蛋!怎么敢用那樣充滿侮辱性的詞匯形容我的Lancer!去死吧!”索拉的情緒徹底失控發出刺耳的尖嘯,緊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一柄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使用魔力對其進行強化,隨后毫不猶豫插進了未婚夫的心臟。由于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以至于月靈髓液進行自動防御的時候她已經得手并迅速后退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咳咳咳咳——你……你居然為了那個家伙要殺我?”感受著心臟傳來的劇痛,以及鮮血和生命力的不斷流逝,肯尼斯的臉上浮現出了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震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行徑。“沒錯!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他就是我這一生之中唯一的摯愛。至于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更不喜歡這段可笑的婚姻。現在,告訴我你把召喚Lancer的圣遺物放在哪了?”索拉盯著生命已經進入最后倒計時的肯尼斯厲聲質問。不用問也知道,她打算等下次圣杯戰爭開啟的時候,帶上那件圣遺物召喚出自己的摯愛。“白癡!圣杯戰爭每六十年才會開啟一次,等六十年之后你就算沒死也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了。更何況英靈是否會保留本次圣杯戰爭的記憶都不一定。”肯尼斯用最后一絲力氣發出了嘲諷,緊跟著便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意識模糊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他的控制跟魔力供給,月靈髓液也迅速化作一灘普通的水銀,再也沒有了半點靈動。可索拉卻不為所動的丟掉染血的匕首,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無論是六十年也好、一百年也罷,我一定會與Lancer重逢的。在此期間,我會用盡一切辦法保持現在的樣子,不管需要墮落、殘忍到何種程度。”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她毅然決然轉身消失在茂密的樹林深處。恐怕魔術界不會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君主埃爾梅羅一世居然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反而死在自己未婚妻的手中。事實證明聯姻這種東西只適用于需要聯姻的雙方都保持理性的狀態下。否則只要有任何一方陷入戀愛腦,結果都必然會是以悲劇收場。尤其是活下來的索拉,接下來大概率要面對索非亞莉家族與阿奇博爾德家族的追殺。以她的魔術水平,能不能活過一個月還是個未知數呢。就算僥幸活下來,等待她的未來也必然是顛沛流離、四處躲藏、窮困潦倒的生活。因為這就是拋棄現實去追求自由和愛情所必須付出的代價。……與此同時,遠在城堡要塞的廢墟之上,小安妮也終于從不受控制的憤怒情緒中恢復過來,狠狠踩了一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玩偶熊。后者立馬發出無比夸張的慘叫聲:“啊!!!!我尊貴的小主人,麻煩您輕點。”“別裝死!快點給我滾起來!”小安妮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明顯還在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耿耿于懷。“master,Saber和她的新御主好像有點不簡單呢。”阿納斯塔西婭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由于眼下已經沒有了外人,就連作為盟友的雁夜也失去從者身受重傷陷入昏迷,她自然不需要繼續保持原來的偽裝。“這還用你說?那兩個家伙所擁有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從者的程度,簡直跟我們倆不相上下。”小安妮直截了當給出了自己的判斷。“與您不相上下?!”阿納斯塔西婭的臉色微微一變。身為從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這位小御主的魔力究竟有多么恐怖,甚至可以直接用無窮無盡來形容。只要她愿意,隨時都可以無限制的抽取魔力來釋放最擅長的寒冰魔法。小安妮繃著臉認真的點了下頭:“沒錯。雖然感受不到對方的力量源頭,但卻能察覺到那種洶涌澎湃宛如大海般波瀾壯闊的能量。所以從現在開始起,Saber和她的新御主就是我們本次圣杯戰爭中最大的敵人。”“那您打算怎么做呢?”阿納斯塔西婭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追問。通過剛才短暫的接觸,她基本已經確定自己在一對一的戰斗中肯定打不過黑化的阿爾托莉雅,更不可能打得過那個神秘的御主。這也就意味著正面對決中,想要按照傳統的從者對從者、御主對御主肯定無法贏得勝利。“很簡單,再增加一個從者不就行了嗎?反正我有足夠的魔力供給,帶多少個從者都沒問題。”小安妮眼睛里閃過一抹小惡魔般的陰險與狡詐。作為混亂陣營中的一員,出人意料和不按常理出牌從來都是她最大的優勢。阿納斯塔西婭顯然意識到了什么,兩眼立馬微微放光:“您的意思是……找Rider和他的御主談判,讓那個有趣的小子自己選擇退出?”“對,就是這樣。爸爸曾經告訴我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拿來做交易的。除非你開出的價碼不夠高。更何況韋伯·維爾維特從一開始就沒有奢望能夠奪取圣杯。他僅僅只是想要證明自己而已。所以我們僅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滿足對方的愿望即可。”說罷,小安妮迅速通過自己強大的類神力直接鎖定了遠處懸停在天空之上的戰車。“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請放心,我會幫您搞定那個有趣的小子。”阿納斯塔西婭捋了捋耳邊垂下來的銀色長發,嘴角微微上揚擺出一副吃定對方的模樣。從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察覺到韋伯·維爾維特對自己大獻殷勤的用意。只不過當時并沒有在意罷了。畢竟作為沙皇俄國的末代公主,擁有美麗容貌和性感身材的阿納斯塔西婭從來都不缺乏追求者,無論是國內的貴族還是國外的王子,加在一起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但是現在既然小御主需要,她自然不介意稍微犧牲一下色相,通過暗示、引誘等方法來讓對方主動讓出自己所擁有的從者。就這樣,稍微給身受重傷的雁夜進行了簡單的治療后,兩位公主便直接出現在距離戰車僅有不到兩三米的地方。韋伯·維爾維特當場被嚇得不輕,趕忙驚慌失措的質問道:“你……你們要干什么?”“你渴望圣杯嗎?或者說你有什么想要實現的愿望嗎?”小安妮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道。“這是什么意思?”韋伯·維爾維特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白癡,她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么愿望現在就可以說出來了。她愿意代替圣杯來實現你的愿望,然后以此作為交換來換取你的退出。”伊斯坎達爾直接給自己的御主進行了翻譯。身為歐洲歷史上第一個被冠以“偉大”的征服者,他顯然不像傳說中那樣除了打仗什么都不會,不然成分構成十分復雜的軍隊早就爆發叛亂或者分崩離析了。“退出?你們為何想讓我退出?而且還是通過這種方式?”韋伯·維爾維特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反問道。在他看來以這兩人組合所具有的壓倒性實力,想要淘汰自己完全可以直接動手,根本沒必要談什么交換條件。阿納斯塔西婭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近前,微微彎下腰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抿起嘴角露出非常迷人的笑容:“因為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的敵人,想要從你這里借走Rider。換而言之就是讓Rider更換一個御主。作為交換,我們可以實現你參加圣杯戰爭的全部愿望。無論你想要的東西是財富、金錢、力量、知識,亦或是美色,統統都可以獲得滿足。”說到最后一個字,阿納斯塔西婭故意停頓了一下,同時擺出充滿誘惑性的姿勢故意吹了口氣。還是個純情青少年的韋伯·維爾維特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整張臉頓時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心臟更是不爭氣的狂跳,全身上下的肌肉瞬間繃緊,大腦更是完全陷入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出回應。伊斯坎達爾見狀頓時無奈的嘆了口氣:“唉——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爭氣呢。清醒點!這可是談判!不管你要做出什么樣的決定,起碼得先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啊?!抱……抱歉!”韋伯·維爾維特猛然間從戀愛的幻想中清醒過來,趕忙用力搖晃著腦袋迫使自己恢復冷靜。大概半分鐘左右,他這才意識到擺在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試探道:“在我做出選擇之前,能告訴我剛才城堡要塞那邊發生了什么嗎?”“當然可以。首先是Lancer和他的御主肯尼斯對我們發動了突襲,后來Assassin也加入其中。他們明顯是一伙的。后來在戰斗中,Saber和她的新御主也出現并以壓倒性的實力斬殺了Assassin、Lancer和berserker。”阿納斯塔西婭簡明扼要的介紹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什么?你的意思……現在已經三名從者被淘汰了?還有,Saber的御主不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嗎?”韋伯·維爾維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僅僅一次戰斗七位從者中的三位就這么消失了。要知道那可是來自歷史和神話傳說中的英靈!是通過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強使魔!是凌駕于所有魔術之上的奇跡!阿納斯塔西婭表情嚴肅的回答道:“我們不知道在Saber身上發生了什么,更不清楚她之前的御主去了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新御主的支配下,她身上發生了某些我們所不了解的變化,而且實力強的可怕。以你和Rider的實力如果遇上她,可能連幾秒鐘都堅持不下來就會敗北。所以我們才想要通過交易的方式來換取Rider。只有在充足魔力支撐的情況下,征服王才有機會與現如今的另外兩個強大從者一較高下。否則等待他的只有黯然退場,甚至連站在舞臺中央的機會都不會有。現在,請你做出決斷吧。”伴隨著這番話脫口而出,不管是伊斯坎達爾還是韋伯·維爾維特都陷入了沉默。他們之前已經親眼目睹了從城堡要塞廢墟中射出的勝利誓約之劍,同樣也見識到了阿納斯塔西婭那足以凍結一切的寒冰魔法,以及小安妮發怒時天地為之變色的恐怖景象。所以這一切都在預示著本次圣杯戰爭的不同尋常。盡管伊斯坎達爾還掌握著王之軍勢這張底牌,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面對這些敵人時自己會有一丁點勝算。甚至就連揭幕戰時吉爾伽美什展示的王之寶庫都強大的令人絕望。“Rider,我……”韋伯·維爾維特明顯猶豫了。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個時鐘塔的學生,并沒有真的做好為了某個理想而獻出生命的覺悟。確切地說他的老師肯尼斯也沒有這樣的覺悟。這對師徒都是把圣杯戰爭當成了一種魔術師之間的競技,而非不擇手段的搏殺。可現在,當他們意識到這是需要付出性命的時候,自然會不可避免的打退堂鼓。只不過肯尼斯是在生死面前精神和心理防線瞬間崩潰,而韋伯·維爾維特則是在敵人強大的實力面前產生了退縮之意。向來心胸開闊的伊斯坎達爾拍了拍自家御主的肩膀,大笑著安慰道:“哈哈哈哈!別那么緊張,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都會接受并支持。畢竟我可是征服王,就算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絕不會退縮,而是會死在沖鋒的道路上。”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好幾個頭的豪邁壯漢,韋伯·維爾維特的眼睛頓時變得濕潤起來,恭恭敬敬的原地鞠了一躬。“對不起,Rider,是我沒用,沒辦法讓你登上舞臺成為主角。現在就讓另外一個更強的御主來幫助你實現內心之中的愿望奪取圣杯吧。”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這個年輕人直接抬起胳膊將自己手背上的三個令咒展示出來,對近在咫尺的阿納斯塔西婭說道:“這就是我的令咒,拿去吧,希望你能幫助Rider奪取圣杯完成心愿。”“呵呵,別急,你還沒有說出自己的愿望呢。”沙俄皇室的末代公主抿起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韋伯·維爾維特臉上再一次浮現出紅暈,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純羞澀。就在阿納斯塔西婭想要繼續調戲一下這個有趣的年輕人時,一旁的小安妮終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站出來打斷道:“既然你不知道想要什么,那我就給你一筆足夠的財富好了。”還沒等在場另外幾個人反應過來,她就揮舞著小手使用了自己的類神力。眨眼功夫,腳下的空地上就憑空多出一座由黃金和各種珍貴寶石堆砌起來的小山。韋伯·維爾維特僅僅看了一眼整個人就驚呆了。要知道黃金和寶石在這個世界的魔術界那可都是不折不扣的硬通貨。其中寶石是最優秀的魔力存儲媒介,這一點從遠坂家的寶石魔術就能略窺一二。而黃金則是煉金術不可或缺的東西。如此多的寶石跟黃金絕對足以讓任何一個魔術界的窮鬼搖身一變成為首富,甚至是建立起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族。要知道韋伯·維爾維特可不是什么魔術世家出身,根本沒有多少錢可以揮霍,就連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還需要向同學借債才能來參加本次圣杯戰爭。最最重要的是,他完全無法想象這究竟是何種魔術,竟然可以憑空傳送乃至創造出這么多的物質。難道這就是古希臘神話中眾神之王宙斯所擁有的力量?不對呀?像黃金寶石這樣的礦藏應該是冥王哈迪斯掌握的權柄才對。相比之下,伊斯坎達爾則是單純被眼前龐大的財富閃瞎了眼。他雖然貴為征服王,在歷史傳說中從希臘愛琴海一帶一直打到印度,洗劫了像波斯帝國那樣廣袤富庶的土地。但由于當時的生產力還比較落后,因此根本不可能開采出多少黃金和寶石,更不可能將其集中到一起堆成山,因此也從未見過這樣壯觀的景象。而且向來熱愛戰爭和征服的他,已經開始思考這些財富就能能買多少電視上播放的導彈、飛機、坦克、大炮、航空母艦等現代武器了。“怎么樣,這些東西作為補償應該夠了吧?”小安妮指著金山詢問道。韋伯·維爾維特表情呆滯的點了點頭:“夠了,當然夠了。我恐怕一輩子都揮霍不完這么多的錢。”“棒極了!交易完成,現在你的令咒歸我了。”說著,小安妮壓根不給對方任何反悔的機會,直接通過自己對于這個世界魔術的理解強行奪取了三條令咒。眨眼功夫,伊斯坎達爾的魔力供給就從韋伯·維爾維特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這……這是何等龐大的魔力!”征服王猛然間回過神來,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盯著不遠處自己的新御主。要知道從者的實力雖然跟其所擁有的職階、寶具和固有技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但歸根結底最重要的仍舊是御主所提供的魔力。這點從阿爾托莉雅黑化前后的反差就能看得出來。黑化之前,由于御主所能提供的魔力有限,因此她連勝利誓約之劍都必須要等到關鍵時刻才能偶爾用一下。可黑化之后獲得了無限魔力供給,勝利誓約之劍就像平A一樣隨手就放,根本不考慮什么魔力消耗的問題,多少從者就是這樣憋屈的死在了無限大招平A之下。“不對啊!你不是從者嗎?為什么能奪取令咒?”韋伯·維爾維特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嘻嘻,之前是騙你們的。實際上我是御主,阿納斯塔西婭才是caster。”小安妮翹起嘴角揭曉了謎底。因為沒有了從者之后,對方就已經徹底退出圣杯戰爭不再是敵人了,所以就算說出來也沒什么。“什么?”“喂喂喂!這個玩笑可開的有點大!”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維爾維特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小安妮沒有多做解釋,僅僅只是摘下手套露出手背上的六條令咒。……另外一邊,遠坂家的宅邸內,時辰正臉色鐵青的聽取著徒弟言峰綺禮的匯報。當得知Assassin全軍覆沒,Lancer與berserker也被斬殺的消息,他終于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十分嚴肅認真的口氣問:“Saber和她的新御主究竟是怎么回事?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呢?”“我親自去偵查過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發現里邊已經人去樓空。不管是愛麗絲菲爾還是衛宮切嗣都消失不見了。他們沒有出入境記錄,也沒有使用任何交通工具的跡象,就連車輛都完好無損的停在車庫中。很顯然,要么是他們使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魔術轉移了,要么是被那個神秘的御主干掉了。不過現在真相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新的御主顯然比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可怕得多。眼下我們需要注意的敵人已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言峰綺禮不動聲色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盡管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在掩飾,但仍舊能夠看出其內心之中的憤怒與不滿。因為衛宮切嗣一直都是他的目標、獵物,并認為這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同類。可現在,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同類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如何讓他躁動的內心能夠平靜下來。“所以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沒有歸屬且擁有從者的御主了?”遠坂時臣摸著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言峰綺禮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沒錯。現在就只剩下肯尼斯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和Rider這對組合可以爭取了。”“很好,我知道了,你現在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遠坂時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不安。因為這次圣杯戰爭從一開始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跟掌控。一個又一個強大敵人的突然出現將之前所有的布置和計劃全部攪了個稀巴爛。現在別說是奪取最終的勝利,就連能不能從殘酷的競爭中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言峰綺禮單手撫胸鞠了一躬,緊跟著便轉身離開房間朝外面走去。還沒等他走出多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倚著墻手持酒杯仿佛在等待自己的到來。“你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不是嗎?”吉爾伽美什面帶微笑的問了一句。“衛宮切嗣消失了,帶著他的妻子和情人完全消失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么?”言峰綺禮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直勾勾盯著英雄王那雙紅色的眼睛。吉爾伽美什嗤笑著搖了搖頭:“呵呵,我怎么可能知道這種無聊的小事。而且我也奉勸你不要太過于糾結這些,而是應該把目光放長遠。畢竟追求愉悅的本質就是去享受那些能夠讓你感到開心快樂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在糾結某個人或某件事情。你現在有點本末倒置了。畢竟相比起衛宮切嗣,你難道不覺得Saber和她的新御主更有意思嗎?尤其是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黑暗與虛無,光是遠遠看著都讓人覺得興奮和期待。”“哦?你當時也在場?”言峰綺禮浮現出十分意外的表情。“不,我只是在遠遠地眺望都感受到了這些。這場圣杯戰爭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真是期待最終的決戰呀,相信那一定會非常的痛快且有趣。”說罷,吉爾伽美什舉起透明的玻璃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仿佛在品味著敵人鮮血的味道。相比起其他為爭奪圣杯的英靈,他顯然只是在單純享受。“我可不覺得以老師謹慎的性格會選擇主動出擊。他大概率會等待那兩個威脅最大的敵人先打起來,然后自己找機會坐收漁翁之利。”言峰綺禮顯然是最了解遠坂時臣的人之一,幾乎毫不費力就猜出了對方下一步的行動。可吉爾伽美什卻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像那種無聊又無趣的家伙怎么樣都好,反正我們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不是嗎?”“更好的選擇……”言峰綺禮用十分復雜的目光盯著這位不斷引導自己追求愉悅的英雄王。“哈哈哈哈,別急,你還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心態上的轉化。而且我的劇本可不允許太過平淡,一定要充滿戲劇的張力與沖突、矛盾才行。”伴隨著放肆的大笑,吉爾伽美什迅速化作靈體消散在空氣中。自詡計劃周密、一絲不茍的遠坂時臣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從者和弟子,就在自己的家里達成了一項不為人知的秘密交易。同樣的,他的生命也開始進入之后的倒計時。就在第四次圣杯戰爭迅速從淘汰賽進入決賽圈的時候,黑暗王子格雷亞和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已經返回了位于冬木市中心位置的大廈頂層。看著這個周圍全部都是監視器且充滿科幻感的地方,呆毛王立刻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就是通過這里來監控所有御主和從者的?”“沒錯,很棒的技術不是嗎?”格雷亞徑直走到那個屬于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同時將懷中的小蘿莉放了下來,緊跟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說道:“去吧,到那邊自己玩。如果有什么要求,比如說想要看電視、看動畫片、玩電子游戲,亦或是想吃東西、洗澡就直接跟那個長滿攝像頭的家伙說,它會滿足你的。”“那個……你真的會殺了我嗎?”小櫻鼓足勇氣仰起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哈哈!別傻了,小東西,我可不想被自己的姐姐記恨一輩子。你只需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就好。”黑暗王子大笑著用手指戳了下近在咫尺的女孩腦門。“姐姐?!”小櫻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格雷亞顯然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直截了當的解釋道:“安妮,也就是那個帶著你四處亂逛自稱caster的女孩,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她并不是從者,而是一名御主。那個自稱御主的女孩才是真正的caster。姐姐擅自離家出走讓父親很不高興,所以讓我來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對于我們姐弟而言只是一場游戲而已。至于綁架你,只是為了防止她察覺到情況不對勁突然跑掉。要知道我可沒空陪她沒完沒了的玩捉迷藏。”聽到這番話,原本忐忑不安甚至有點恐懼的小櫻立馬松了一口氣,緊跟著十分不解的繼續追問:“既然安妮是你的姐姐,那你們為什么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為何非要用這種方式?還有,為什么你看起來比她的年齡要大?”“你也跟她相處了兩天,覺得她會是那種老老實實坐下來談的人嗎?至于年齡……我們是按照出生先后順序來排的。她先出生,但成長速度和心智水平發育的比較慢,所以看起來就很小。我則剛好相反,所以看起來年齡大一點。順便提一句,我現在的樣子是經過偽裝的,避免被姐姐一眼就認出來。”格雷亞漫不經心的回答了面前這個小蘿莉的提問。“噢,好吧。”小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本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獨自來到沙發上乖巧的坐下。雖然她現在非常想念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凜,但還是安奈下來盡量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不過黑暗王子顯然察覺到了這個小家伙腦海中的想法,直截了當對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吩咐道:“介意幫我跑個腿嗎?”“你需要我干什么?”后者一邊毫不客氣的坐到小櫻旁邊,拆開一大袋零食咔哧咔哧的就往嘴里塞。很顯然,她雖然已經黑化了,可骨子里的吃貨屬性并沒有消失。尤其是各種薯片、膨化食品、果凍布丁、巧克力、奶糖、冰激凌、炸薯條、炸雞、可樂等都是她的最愛。才眨眼功夫就風卷殘云般掃蕩了大半個桌子。小櫻完全被這種兇悍的進食速度嚇了一跳。如果不是之前見識過小安妮那無底洞一樣的胃,她八成會發出刺耳的尖叫。格雷亞見狀立刻扶著額頭給一旁的新非瑞克西亞造物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立馬通過電話下了一大堆訂單,讓名下的那些餐廳、甜品店、冷飲店和超市送來無數好吃的東西,直接把整個房間空余的地方塞得滿滿當當。“謝謝。”看著如此多的食物,黑化的阿爾托莉雅立馬露出一本滿足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充滿吃不完食物的房間對她而言就像是天堂一樣。格雷亞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不用客氣,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過在此之前,麻煩你去一趟這個地址把櫻的母親葵,還有她的姐姐凜接過來。如此一來這個小家伙在這里就不會感到寂寞了。”“唉?!!”小櫻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要阻止。因為她知道在圣杯戰爭期間,如果母親和姐姐被接過來,那父親一定會認為她們被綁架了進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但是很可惜,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口,阿爾托莉雅便在陰影魔網的幫助下直接傳送走了。還不到兩三秒的功夫,遠坂葵和遠坂凜就一臉懵逼的出現在房間里。尤其是前者,身上只穿著一件淺色的絲綢睡裙,看上去應該是從被窩里被拽了起來。遠坂凜也沒好到哪去,同樣光著兩者小腳丫不斷的揉搓眼睛,另外一只手還拎著布偶,大腦依舊還處在尚未蘇醒的迷糊狀態。“這里是哪里?難道我在做夢嗎?”葵十分茫然的巡視著四周,直至看到坐在沙發上日思夜想的小女兒,整個人在瞬間僵在原地。櫻則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以及自己被過繼到間桐家遭受的苦難,開始不受控制的流眼淚,最后再也忍不住沖出去投入母親的懷抱。“櫻……是你嗎?”幼年凜也終于睜開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失蹤長達一年的妹妹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