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里邊的人聽著!只要你們現在放下武器投降,我們就保證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和俘虜待遇,甚至可以派登陸艦送你們回到地球上。但要是你們不投降等到我們攻進去,那到時候一個也別想活。”
“閉嘴!叛徒!你以為我們是傻瓜?之前放下武器投降的那些人去哪了?該不會被你們都殺光了吧?”
“不!當然沒有!他們眼下已經跟自己的家人團聚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派個人出來與地面進行聯絡確認情況。”
“沒錯!趕快出來投降!你們應該斷水斷糧好幾天了,而且還被困在密閉空間里,難道就不想洗個澡、喝點水、吃一頓大餐嗎?人聯給了你們多少薪水,值得你們這樣為他們拼命?莫非你們忘記那些高層可是打算屠殺十五億人來償還欠下的負債,同時還把人類的靈魂當做貨幣賣到巴托地獄去么?”
“省省無聊的煽動吧。人聯高層固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你們還不如他們呢。至少他們維系了這個世界長達幾十年大體上的和平跟穩定。如果讓你們占領控制室,恐怕會有數以億計的平民遭到屠殺。”
“別做夢想要控制那些大型能量炮陣列對地球發起攻擊了!而且我們會在感覺快要餓死、渴死的時候把所有設備全部破壞。如果你們不希望看到這一點,那就趕緊送點吃的喝的過來。”
由于只要有人出現在通道里,立刻就會遭受大威力的等離子武器和電磁武器射擊,哪怕是搭載有小型能量防護力場的動力機甲也會瞬間被擊穿,所以根本沒有人敢露頭。
雙方只能隔著這條空蕩蕩的走廊相互喊話。
九頭蛇一方自然是希望里邊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全面接收月球要塞。
里邊效忠于人聯的頑固分子們則以復雜的控制器和電子設備為要挾,要求前者送食物和飲水來以便自己可以堅持更長時間。
兩邊就這樣保持著微妙的對峙狀態。
為了防止里邊的人逼急了同歸于盡,每隔一段時間九頭蛇都會丟少量的食物和飲水進去,確保對方既能保證最基本的生存,但又長期處在半饑餓與缺水狀態。
如果沒有外部勢力的干涉,這種情況可能會一直持續到人聯與九頭蛇完全分出勝負為止。
畢竟無論是哪一方在艦隊決戰中贏得勝利都會立刻派人來接管月球要塞。
在降維打擊的軌道轟炸面前,一切地面部隊都脆弱的如同嬰兒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哪怕是最精銳的阿斯塔特們也不例外。
不過基地內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基地建筑的頂棚上,有一對年輕男女正坐在這里饒有興致欣賞著遠處蔚藍色地球的美景,還有那些停靠在軌道附近的戰艦。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左思才打破沉默問身邊的氪星少女:“你在這里坐了多久?”
“嗯——我想大概有半天了吧。最開始的時候我去太陽表面吸收了一會兒能量,然后便坐在這里發呆。”
卡拉把腦袋輕輕靠在左思的肩膀上,臉上掛著熱戀中女人特有的幸福笑容。
對于失去了弟弟、家園和整個氪星種族的她來說,這個把自己從黑暗絕望中拯救出來的男人就是唯一的精神寄托和活下去的意義。
“那你對這些正在作死的地球人有什么想要發表的觀點嗎?”左思饒有興致的繼續追問道。
卡拉稍微思索了片刻,很快用一種略帶嘲弄的語氣諷刺道:“在我眼中,不管是地球人也好還是氪星人也罷,其實都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有時候我真的非常懷疑,文明是否存在某種共有性的缺陷。
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當權者永遠都是如此的自私、短視,并且非常喜歡把危機隱藏起來,讓那些一無所知的民眾認為自己仍舊是安全的,可以繼續享受繁榮富足的生活。
等到真正的災難來臨時,他們又會表現的如同受到驚嚇的小女孩,只會站在那里發出刺耳的尖叫,隨后相互指責、推諉,誰也不愿意站出來承擔責任。
最終所有的文明都會不可避免的走向自我毀滅。”
左思聽到這番發言立刻忍不住笑了:“呵呵,你的想法未免也太悲觀了一點。
要知道一個理想型社會,最起碼要做到權力、責任和義務差不多對等。
也就是說,當一個人身居高位掌握巨大權力的時候,他就應該承擔相應的義務與責任。
如果做錯了就需要在公眾和司法監督下承擔一系列可能十分嚴重的后果。
可現實中遇到的問題是,這樣的理想型社會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選票政治。
在經濟不發達的地區,有錢人可以憑借發錢或是送禮品來吸引窮人為自己投票,甚至還能與當地黑幫勾結威脅普通人如果不給某人投票就會倒霉。
除此之外,媒體的曝光率、公關公司對人設的打造、大部分普通人只關心眼前利益而不去考慮長遠發展的短視等方面,都會對政治環境造成巨大負面影響。
看看地球上那些玩選票政治的國家,有幾個當權者在犯下巨大錯誤乃至罪行的時候會為此而坐牢?
他們甚至連道歉都懶得道,而且還能繼續心安理得的在行政體系內擔任高官。
而那些不實行選票政治的國家同樣也面臨著問題。
這是由人性決定的,不以任何制度或法律為轉移。
所以我一直都認為關于權力分配存在著某種有趣的悖論,不存在什么完美的解決方案。
而文明的自我毀滅,通常情況下都是權力平衡被打破造成的必然結果。”
“在你統治的地方也是如此嗎?”
卡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在她的印象中,對方似乎很少會為了統治問題而煩惱,甚至是壓根就從來沒有提起過。
“不,當然不是,我采取了另外一種比較取巧的方法,那就是實行我本人凌駕于一切之上的絕對獨裁。”
左思直截了當給出了答案。
可卡拉卻一臉不解的質疑道:“這與普通意義上的獨裁有什么區別嗎?”
左思用略帶玩味的語氣解釋道:“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非常大。
因為地球上人類歷史中任何一個被公認的獨裁者與我相比都不能算是真正獨裁。
比如說大名鼎鼎的凱撒、他的繼任者屋大維之類等等,你覺得他們算獨裁者嗎?
或者說你覺得他們有能力在對現有官僚體系大換血之后整個國家還能繼續正常運轉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所以在我的定義中,真正的獨裁并不是說你掌握著多大的權力,可以調動多少社會資源,甚至是想殺誰就殺誰。
而是是否有能力隨心所欲的換掉整個官僚和軍隊系統而不發生太過劇烈的動蕩和騷亂。
試問在地球人的歷史上有誰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當你擁有以一人之力就能毀滅整個世界的實力時,自然就有資格按照自己的意愿重塑它。
否則大不了直接掀桌子。
所以按照你所擁有的巨大潛力,其實根本沒必要去想太多,唯一需要的就是把體內氪星生命法典的潛力全部挖掘出來。
屆時無論你想說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無視那些狗屁法律和規則隨心所欲。
因為這就是強者的特權,是整個多元宇宙唯一通用的真理。”
聽到這番話,卡拉的兩眼瞬間放光,顯然是對此非常認同。
由于長期受到非人折磨和虐待的關系,她遠不像在正常家庭長大的超人那樣擁有非常正的三觀和較高道德水平,反倒是在性格上格外的偏激。
再加上長期與左思相處,受到邪惡氣息的影響跟感染,自然會越來越認同這些傾向于邪惡的思想跟言論。
毫無疑問,這個氪星少女有成為獨裁者乃至暴君的潛質,只不過暫時還沒有體現出來而已。
左思顯然很享受這種有趣的“養成游戲”,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卡拉的臉頰與頭發,腦海中更是在想要將其引導上一條怎樣道路。
作為一個強大的類神力兼滿級旅法師,他對于情人可是很挑剔的,光是漂亮或者身材好可遠遠不夠,還要擁有與眾不同的氣質、思想與靈魂。
就在兩人坐在一起欣賞地球美景的時候,一道刺眼的黃色光芒突然在一片黑暗的深空中劃過。
那比任何一艘宇宙飛船都要快的速度立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尤其是卡拉,直接站起身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那該不會就是……”
左思一臉玩味的點了下頭:“嗯,沒錯,她就是尼克·弗瑞一直以來的最后底牌,同時也是地球上現如今最強大的超級英雄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真想不到她這次回來的居然這么快,我還以為要等上幾個月乃至一兩年呢。”
“從宇宙魔方中獲取的力量嗎?有意思!那就讓我先去會會她好了。”
卡拉的好勝心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二話不說便直接啟動生物力場沖向正在快速接近地球的那道光。
沒過一會兒功夫,她便與正在趕路的卡羅爾·丹弗斯狠狠撞在一起。
剎那之間!
刺眼的白光和劇烈爆炸席卷了周圍火星與木星軌道之間的小行星帶。
盡管太空中沒有空氣的關系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成千上萬顆小行星被粉碎后如同流星雨般席卷了兩顆位于太陽系內的行星。
透過太空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不管是木星還是火星都在遭受著壯觀的襲擊。
部分質量比較大的隕石和小行星甚至在火星表面造成了堪比數十億顆核彈爆炸的毀滅性破壞。
相比之下由于木星是氣態行星,因此在遭受襲擊后呈現出無比駭人的超大型風暴。
總之,這兩個強大的女性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狗屁星際艦隊統統都是可有可無的炮灰。
不少之前還對艦隊決戰持樂觀態度的九頭蛇高層,在觀察到這一幕之后臉上的笑容紛紛都凝固了。
尤其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端著酒杯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
他第一次親眼目睹了卡羅爾·丹弗斯那能夠摧毀一顆行星的恐怖力量,立馬明白為何當初克里人的艦隊會直接選擇撤退而不是順道把地球打下來。
這戰斗力簡直就他媽的離譜。
透過最先進的太空望遠鏡,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女人在戰斗過程中輕松把數百億乃至上萬億噸重的小行星當石頭扔出去,緊跟著另外一邊直接揮拳將其擊碎。
那種無聲的震撼正在敲擊著每一個正在觀看現場直播的人。
如果說以前他們覺得雷神托爾、綠巨人浩克就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不可戰勝的神或怪物,那現在的感覺就是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畢竟如果把這場戰斗從太陽系的小行星帶轉移到地球上,估計這會兒地殼已經裂開并出現非正常的大陸板塊劇烈漂移。
“我的上帝啊!”
西特維爾目瞪口呆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不斷掏出餐巾紙擦著光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盡管他早就已經對卡羅爾·丹弗斯的戰斗力做了相當高的評估,但現在發現還是太過于保守了一點。
最最重要的是,這么個可怕的怪物就然是站在尼克·弗瑞和人聯那邊的敵人!
一想到這個危險的女人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橫掃外太空軌道上的艦隊,讓九頭蛇一直以來的夢想瞬間化作泡影,西特維爾便會產生強烈的恐懼。
畢竟他已經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亞歷山大·皮爾斯身上。
一旦失敗,他百分之百會遭到來自人聯的清算,搞不好還會上絞刑架。
要知道西特維爾可不是那種死硬派的九頭蛇,為了保守秘密甚至會在被抓住的時候主動服用毒藥自我了斷。
他只是個貪生怕死的投機者,渴望搭乘九頭蛇這條大船獲得更多的權力和更高的地位。
“我們現在要怎么辦?這個女人的戰斗力顯然已經超過了冬兵或其他任何一個人所能應付的范疇。我嚴重懷疑之前制定的計劃對她是否真的有用。”
另外一名負責執行的九頭蛇高層陰沉著臉質問道。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需要帶隊與這種水平的怪物去玩命。
開什么玩笑!
看看屏幕上那個冒著刺眼光芒的身影!
對方甚至正面硬抗住了卡拉的拳頭!
那可是一拳就打碎了直徑超過幾十公里小行星的氪星人!
就算給一隊冬兵、搭配最先進的動力甲和能量武器,在卡羅爾·丹弗斯的面前也絕對不會比拍死一只蚊子難多少。
“該死!馬上聯系約翰·加勒特!讓他那位掌握魔法力量的養子格蘭特·沃德想想辦法。我不管他是用魔法精神控制、魅惑也好,還是使用美男計也罷,總之決不能讓這個女人與尼克·弗瑞見面。”
亞歷山大·皮爾斯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終于做出了選擇,同時也放棄了原本使用武力迫使對方屈服的念頭。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解決方案只有兩條,一個是策反卡羅爾·丹弗斯或通過家人、朋友的方式威脅其不許插手,另外一個就是請能夠與之相抗衡的卡拉幫忙。
與此同時,遠在外太空九頭蛇艦隊的旗艦內部。
尼克·弗瑞已經悄無聲息的潛伏進來,正坐在一個獨立房間內與格蘭特·沃德面對面。
后者顯然非常驚訝這個黑人獨眼龍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登艦,挑起眉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很簡單,我有一群非常得力的好幫手。”
說著,鹵蛋局長十分裝逼的抬起了個響指。
伴隨著清脆的鳴響,跟在他身后的幾名九頭蛇衛兵形體上就出現了變化,眨眼功夫就從人類變回到斯庫魯人的模樣。
很顯然,他們借助斯庫魯人獨有的種族能力,實現了對這艘船只的小范圍滲透。
就連登陸艙都是直接設下陷阱,先讓九頭蛇派人來到地球表面,然后再突然發起襲擊奪船并完成偽裝。
由于類似的事情斯庫魯人已經替尼克·弗瑞干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輕車熟路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更何況九頭蛇并不知道斯庫魯人的存在,結果就出現了這充滿戲劇性的一幕。
“所以你找了一群有特殊能力的外星人幫忙介入人類之間的內戰?而且人聯高層還批準了?難道你們就不怕這件事情曝光出去會引發更強烈的反對浪潮嗎?”
格蘭特·沃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可鹵蛋局長對此顯然并不以為意,面不改色的回應道:“這并不是得到人聯授權的行動,而是我個人做出的決定。
你要明白我是一名特工而非政客,不需要考慮輿論或政治影響,只要能完成任務就好。
更何況你主動遞出橄欖枝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我談,對嗎?”
“背著人聯私下行動?真不愧是你呢,做事情永遠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格蘭特·沃德語氣中帶著欽佩,同時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諷刺。
據他所知,眼前這個獨眼龍之所以被九頭蛇高層所忌憚,就是因為對方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是拒絕執行上級下達的不合理命令。
“一點小把戲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反倒是你,最近可是相當活躍且做出了許多不得了的大事呢。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驅使你殺死了約翰·加勒特?
根據我得到的資料,他可是在你最痛苦、最迷茫、最無助的時候給了你全新的生活和信念,并把你從一個愚蠢無知的青少年培養成優秀的間諜。
任何人在經歷了這些之后多少都會產生一點感激之情吧?
難道說是因為權力嗎?
還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其他原因?”
尼克·弗瑞開始窺探起了眼前年輕人的內心。
格蘭特·沃德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不,都不是。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肩負著某種你無法理解的使命。
現如今的九頭蛇高層血脈已經被污染了,必須要經歷一場徹底的清除才能浴火重生。
而且你認為九頭蛇是什么?
為了某個偉大目的不擇手段的恐怖組織嗎?
還是一群狂熱的戰爭瘋子?
又或者為了奪取權力而散播戰爭和仇恨的野心家?
以上這些全部都不對。
真正的九頭蛇是一種信仰,一種根植于所有人內心深處的思想和價值觀。
所以才會有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這句口號。
因為沒有人能夠一勞永逸的徹底消滅它。
就算成功抓住了所有九頭蛇的成員將其全部處死,總有一天九頭蛇會從其他人的腦海中被孵化出來。
所以千萬不要試圖在物理上消滅我們。
合作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另外,作為誠意,我想邀請你看一段視頻吧。”
話音未落!
格蘭特·沃德使用了隨身攜帶的電子設備進行3D投影。
下一秒……
卡拉與卡羅爾·丹弗斯在小行星帶的戰斗就呈現在鹵蛋局長的面前。
不過最開始的勢均力敵不同,短暫的試探結束后,氪星少女顯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實力開始不斷提升強度。
在氪星人那變態的體質、力量、速度和生物力場面前,驚奇隊長完全變成了一個人肉沙包,在一顆顆小行星之間來回撞擊,整個臉都被打得血肉橫飛出現了嚴重的腫脹和變形。
熱視與能量沖擊更是頻繁相撞在軌道上形成刺眼奪目的爆炸。
“這是怎么回事?!”
尼克·弗瑞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完全不明白,卡拉為什么會跟驚奇隊長爆發沖突,兩人之前應該沒有什么交集才對。
格蘭特·沃德注意到了對方的緊張與焦急,迅速擺出一副與自己無瓜架勢攤了攤手:“抱歉,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也許是卡羅爾·丹弗斯在言辭上惹惱了這位卡拉小姐,也有可能是卡拉單純看卡羅爾·丹弗斯不爽。總之,你最大的底牌現在派不上用場了呢。”
“媽惹法克!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
尼克·弗瑞怒不可遏的掄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要知道他原本的計劃可是借著驚奇隊長回歸以勢壓人,迫使格蘭特·沃德配合自己奪取這艘艦隊旗艦,然后再借助斯庫魯人的能力對其他戰艦進行滲透,最終以不損失太多戰艦的情況下結束這場人類內戰。
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泡湯了。
只要卡拉還在暴揍卡羅爾·丹弗斯,那么應該著急的就是自己而非對方。
“呵呵呵呵,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談條件了嗎?
要知道我等得起,但人聯可等不起。
隨著那些登陸艙帶著越來越多的九頭蛇成員加入艦隊,決戰的日子可是越來越近了。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后天、也許是大后天。
畢竟在目睹了卡羅爾·丹弗斯的戰斗力后,換做你是亞歷山大·皮爾斯恐怕也會避免夜長夢多趕緊結束這一切。
只要他占領地球并建立起新的政府,就算卡羅爾·丹弗斯降臨又能怎么樣?
難道她會再打第一次內戰讓無數平民蒙受更多的痛苦與死亡嗎?
就算她有這個心思,你覺得至尊法師古一和索斯閣下會允許么?
別忘了,這位女士可不僅僅是地球人,同樣還流淌著克里人的血脈。”
格蘭特·沃德顯然抓住了鹵蛋局長的腳痛直接就是一通窮追猛打。
他很清楚,卡拉痛毆卡羅爾·丹弗斯實際上就是左思授意的。
目的有兩個。
一個是給自己創造機會爭取到更好的條件,另外一個就是在警告人聯,尼克·弗瑞所謂的最后底牌根本不堪一擊。
“唉——好吧,你贏了。我代表人聯接受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但前提是你要確保能在其中發揮關鍵作用。”
鹵蛋局長在快速思考利益得失后給出了承諾。
至于事后反悔對合作的這部分九頭蛇進行清算,不管是他還是人聯都沒有這個膽量。
因為格蘭特·沃德早就預判到了這一點,使用了一份來自巴托地獄的魔鬼契約。
而左思就是這份契約的見證者。
想玩翻臉不認賬?
不好意思,除非你有對抗巴托地獄法庭的力量,否則還是老老實實的履行條款比較好。
否則所有執法成本都要由違約方承擔。
更不用說眼下地球上所有死去的靈魂都會前往巴托地獄第九層。
這也就意味著,那些人聯的高層及其家屬在死后都要去巨大賽博朋克城市生活。
在這種命根都被別人攥在手里的形勢下,試問有誰敢違背契約卸磨殺驢?
就這樣,在短暫的與地面完成溝通后,雙方正式在上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契約生效之后沒過多久,卡拉就停止了對驚奇隊長的單方面痛毆,隨手將這個奄奄一息連意識都不清醒的女人反手丟向地球的大氣層。
大概幾十分鐘左右,卡羅爾·丹弗斯便穿過大氣層轟的一聲落在了田納西州的一處郊外農場。
速度所帶來的巨大撞擊力硬生生在地面上砸出一個直徑超過上百米的深坑。
“哼!就這點實力也敢在浩瀚的宇宙中四處管閑事?你沒被打死還真是個奇跡呢。”
卡拉盯著深坑中那個掙扎著爬起來的身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因為在她看來,對方明明是個在地球出生的人類,可是卻拋下自己的母星、親人和朋友不管,反倒是在克里人統治的星區玩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游戲。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清奇的腦回路?
而且就算這件事情卡羅爾·丹弗斯也沒干好,就只是在沒完沒了的當救火隊員。
又弱又蠢!
這就是氪星少女給驚奇隊長下的定義。
“混蛋!你他媽的究竟是誰?為什么要跟我打架?”
卡羅爾·丹弗斯緩緩從深刻中爬出來,抬起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咬牙切齒大聲喝問。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興高采烈返回地球打算幫老朋友尼克·弗瑞一個忙,結果在快到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突然被來歷不明的小姑娘攔下來暴揍一頓。
換了誰恐怕也受不了這份氣。
“省省吧,大媽。我可沒興趣跟你打架,只是想要告訴你現在的地球已經跟你之前離開的時候不同了。別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否則下次就不是打一頓那么簡單。”
卡拉留下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隨后便騰空而起發出巨大的空爆消失在天際。
“大……大媽?!!!”
聽到這個稱呼,卡羅爾·丹弗斯頓時被氣的渾身發抖,甚至比莫名其妙挨了一頓胖揍還要震驚和憤怒。
要知道女人對年齡這種東西永遠是最敏感的。
雖然她在與尼克·弗瑞認識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多歲了,現如今二十多年過去已經有五六十歲的年紀,原則上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大媽”,但由于特殊的原因看起來仍舊跟二十多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一直以來,卡羅爾·丹弗斯都對自己這種青春永駐的體質與相貌感到十分自豪。
可現在,隨著卡拉的這一聲大媽,她幾乎是在瞬間就破防了。
甚至忍不住想要把對方拽回來大聲質問自己究竟哪里老得像個大媽?
明明是個成熟且具有吸引力的漂亮美女!
想到這,驚奇隊長還特地低下頭看了一眼緊身制服透露出來的身材。
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去給尼克·弗瑞打個電話的時候,一架黑色的飛行器突然從天而降。
還沒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便成上邊跳下來。
為首的正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的助手西特維爾。
走出飛行器,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躲在有能量護盾的動力機甲后面,在手下的重重保護下緩慢前進,等走到近前才扯著嗓子大喊道:“請問是卡羅爾·丹弗斯女士嗎?我是神盾局的特工,尼克·弗瑞局長讓我們來接您。”
尼克·弗瑞的手下?
驚奇隊長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緊跟著便注意到飛行器上神盾局的雄鷹標記,立馬信以為真。
畢竟她離開地球的時候,九頭蛇在各國政府的宣傳中早就已經隨著美國隊長一起成為歷史的一部分,尼克·弗瑞也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底層特工,各種魔法、超能力、黑科技也遠沒有現在這么多。
另外,西特維爾那膽小如鼠的樣子也相當好笑。
所以卡羅爾·丹弗斯徑直走到近前,無視了那些士兵緊張的反應,直截了當問:“尼克·弗瑞在哪?”
“對不起,他現在的行蹤是神盾局的最高機密,我只能先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相信離開故鄉那么久,你一定非常想念自己父母和朋友吧?不如我先帶你去見見他們如何?”
西特維爾小心翼翼的引導著話題。
要知道他這幅兩股戰戰的模樣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怕得要死。
地面上那個巨大的深坑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所有人,這個看上去與人類沒有太大差別的女人究竟有多么恐怖,只需要輕輕一下直接就能提供比火化還要干凈為生的喪葬服務,連一丁點骨灰渣都不帶剩下的。
“可以,帶路吧。”
卡羅爾·丹弗斯不加思索的答應下來。
就這樣,她搭乘蛇盾局的飛行器來到一處十分僻靜的鄉村房子門口,隔著老遠就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與父母坐在客廳里喝茶聊天,看上去氣氛十分的溫馨愜意,充滿了“家”獨有的味道。
可不知道為什么,卡羅爾·丹弗斯總覺得有什么對方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
就這樣帶著些許疑惑、些許久別重逢的喜悅,她徑直穿過草坪敲響了房門。
瞬間!
客廳內的所有人停止了交談,齊刷刷把目光投了過來。
那位曾經的女性黑人好友率先起身,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給了驚奇隊長一個熱情的擁抱。
“上帝啊!你居然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自己在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而且……而且你幾乎完全沒有變老!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怎么樣,羨慕吧?我似乎獲得了青春永駐的能力,身體永遠也不會再衰老了。”
卡羅爾·丹弗斯笑著做出了回應。
不得不說,她的恢復力的確相當強悍,就在飛行器上的這段時間臉上的傷便已經全部恢復,絲毫看不出之前那副腫脹成豬頭的模樣。
“能看到你回來真好!”
“是啊!我都快要不記得自己的女兒長什么樣子了。”
驚奇隊長的父母也跟著湊上來給了她一個擁抱。
盡管卡羅爾·丹弗斯跟自己的家人關系并不算太融洽,但在外面漂泊那么多年,內心之中要說沒有一丁點想念絕對是假的。
所以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她完全放棄了該有的警惕,開始端起茶杯與父母和好友一起喝茶、聊天,談論自己這些年都干了什么。
西特維爾站在外面用眼角余光不斷向客廳內張望,死死盯著一杯接一杯被喝下去的紅茶,腦門已經密密麻麻冒出了大量的汗珠。
不光是他,其他那些偽裝成神盾局特工的九頭蛇成員也都開始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原因很簡單!
卡羅爾·丹弗斯剛才喝下去的那些紅茶里,偷偷加了一些效果驚人的魔法煉金藥劑。
以攝入量計算,那些被她喝下去的足以放倒幾十頭地球上最大的哺乳動物——藍鯨了。
可卡羅爾·丹弗斯呢?
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興高采烈的聊天,仿佛完全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不適。
離譜!
太他媽的離譜了!
難道除了強大的力量之外還有百毒不侵的體質?
西特維爾只感覺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活活烤死。
除了他之外,更緊張的還有里邊那些通過變形藥劑偽裝成朋友和父母的九頭蛇間諜。
因為只要驚奇隊長發現不對勁,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他們。
幸好,九頭蛇的專業人士心理素質都相當過硬。
無論多么緊張都沒有表現在臉上,甚至就連心跳和出汗都通過藥物壓制在了正常范圍內。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直至所有的煉金藥劑全部消耗干凈,光茶水就喝了三四壺。
卡羅爾·丹弗斯終于站起來開始搖搖晃晃,隨后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由于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九頭蛇的人壓根沒敢第一時間沖上去把人拿下。
最后還是偽裝成父親的人輕輕推了兩下,確認這個危險的女人徹底失去了意識,這才行動起來將其放進冷凍倉運往距離最近的一個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