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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 撕下偽裝

更新時間:2024-11-23  作者:永遠十六歲
“偉大的龍尊,拉尼卡時空已經徹底亂起來了。

您的那位手下比預料中還要能干得多。

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讓十會盟開啟了內亂模式。

不僅如此,他還讓那些公會內部的陳年積怨徹底爆發。

眼下局勢已經變得徹底不可控制。

盡管尼米捷想要依靠那份俄佐與各個公會簽訂的古老魔法契約來做最后的嘗試,但卻收效甚微。

我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

如果現在就開啟時空渡橋,那么肯定不會有什么像樣的抵抗。

您的永生者軍團可以輕易攻占整個拉尼卡。”

泰茲瑞用無比興奮的語氣向尼可·波拉斯匯報最新的進展。

作為妥妥的工具人,他在各個時空之間往返極為頻繁,經常一天就能跑個好幾趟。

“現在?”

尼可·波拉斯輕蔑的搖了搖頭。

“不,在搞清楚我那位兄弟烏金的動向和計劃之前,我是不會輕易采取行動的。

你不明白,火花之戰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戰爭。

我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奪取控制拉尼卡。

而是為了以這個時空為戰場,通過超時空信標將所有旅法師都吸引過來,然后封鎖整個時空使用長者咒語奪取他們的火花。

所以十會盟那些臭魚爛蝦的反抗從一開始就不重要。

他們甚至都算不上是阻礙,僅僅只是大餐前微不足道的開胃菜而已。”

“您的意思是……這一切動作僅僅只是個誘餌?”

泰茲瑞那被反復清洗記憶后留下重大后遺癥的腦子終于靈光一閃明白了什么。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難道你以為我們一直在這里等待什么?”

夏恩七世用略帶嘲弄的語氣調侃道。

他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無論是尼可·波拉斯還是左思都瞧不起泰茲瑞。

盡管在造物方面,這位天才神器師的確是有兩下子,甚至能通過一點有限的信息就把許多不可思議的裝置復制出來,但在其他方面反應實在是太過于遲鈍。

怪不得會淪落到變成受到別人支配的工具。

就這種腦子,放在費倫那種妖魔鬼怪橫行的地方怕不是用不了幾天就會把自己的靈魂給賣了。

“你什么意思?”

泰茲瑞猛地轉過頭怒目而視。

雖然他的腦子不怎么好用,但并不意味著看不出對方在侮辱自己的智力水平。

不過夏恩七世卻一點都不慌,僅僅只是翹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回應道:“不,沒什么意思。我一直都認為像這種事情根本用不著解釋,只要稍微思考一下都能想明白。”

“你罵我蠢?!”

泰茲瑞瞬間被刺激到了,眼神頓時變得異常憤怒。

因為在尼可·波拉斯的陣營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當面侮辱他的智商了。

要知道他雖然不清楚自己的記憶為什么會經常出現混亂,但越是腦子有問題就越對此格外敏感。

就好像殘疾人遠比正常人更加在意別人對自己殘疾部位的異樣眼神,亦或是胖子聽到別人議論自己體重和身材會容易發火。

這本質上是潛意識中的自卑情緒在作祟。

尤其是夏恩七世這種罵人拐彎抹角不帶臟字的老陰比,最能刺激泰茲瑞那根敏感的神經讓他抓狂。

畢竟兩人之間相互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半巫妖的刻意挑逗下,泰茲瑞早就將其視作最大的威脅、仇敵與競爭對手。

之所以要這樣做的原因也非常簡單,那就是把泰茲瑞當做一個突破口,從側面了解尼可·波拉斯的想法跟布置。

沒辦法,誰讓泰茲瑞就像個漏勺一樣根本隱藏不住任何秘密呢。

只要稍微調戲一下,他自己就會把腦海中所有的記憶和想法暴露出來。

事實上,夏恩七世已經在考慮等左思擊敗尼可·波拉斯之后,是不是要將這個工具人收為己用。

要知道在篡改記憶這方面,他也算是個行家里手。

尤其是搞定這種沒有任何心靈防護能力的家伙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容易。

“夠了!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

眼見兩人又要掐起來,尼可·波拉斯立馬不耐煩的揮舞了一下爪子,將泰茲瑞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怒氣”直接清空。

雖然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凡是投靠他的旅法師總是會不可避免的向二五仔方向發展,最終選擇背叛站在對立面。

但不可否認的是沒人敢當面挑戰他的地位和權威。

所以泰茲瑞和夏恩七世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嘴。

而死靈術士莉蓮娜則站在遠處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雖然她的外表年齡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可實際上早已活過了整整一個多世紀,是通過與惡魔簽訂契約擺脫了衰老死亡獲得現如今的年輕身體,所以敏銳的察覺到夏恩七世不斷挑逗泰茲瑞的動機可能并不單純。

只不過她才不會好心去提醒尼可·波拉斯,而是想要看看這個陰險狡詐的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

甚至是瞅準機會擺脫老龍的控制重新獲得自由。

沒辦法,這就是不注重精神和心理控制,只會使用暴力手段威逼利誘造成的直接后果。

畢竟作為長老龍,尼可·波拉斯唯一經歷過的弱小時期就是剛剛從龍蛋里孵化出來的時候,根本無法理解也不需要去理解那些弱者在想什么,只要對方乖乖聽話服從自己的意志就好。

至于究竟是心甘情愿還是被迫的,一點都不重要。

在這方面他跟左思的理念與做法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確切地說,尼可·波拉斯壓根不在乎手下是否恨自己,更不在乎他們的突然背叛。

因為他認可的理念就是強者注定孤獨,并且想做什么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什么。

除非你擁有與我同等的力量,否則就應該低下頭表示臣服避免被撕碎。

了解了這一點,就不難理解為何老龍的手下總是會全員朝著二五仔的方向發展。

但凡有點自尊的人都不可能忍受長期被當做奴隸和仆從一樣壓榨、使喚。

只可惜,尼可·波拉斯從來都沒有真正意識到這個致命的缺陷,依舊保持著長老龍旅法師特有的傲慢與自大。

就在他摸著下巴思考接下來應該采取怎樣的行動來引誘烏金現身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空間波動突然憑空出現。

轉瞬之間,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面前。

“好久不見,您的氣色看起來可比以前好多了,也許是因為即將實現多年以來謀劃的原因?”

左思面帶微笑沖這位即將攤牌的敵人發出了友好的問候。

“索斯!”

老龍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兩眼放光上下打量著這個人間蒸發了很久都沒有消息的年輕人。

盡管兩人接觸的次數并不算多,但他卻能感受到對方內心之中對于知識和力量無盡的渴求。

尤其是那種赤裸裸毫不掩飾對于上古旅法師火花力量的窺探,幾乎在第一次相面的時候就表露無疑。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尼可·波拉斯始終堅信這位野心勃勃的新生代旅法師絕不會錯過即將爆發的火花之戰。

理由非常簡單!

只有他手中才有能夠實現這一切的關鍵——長者咒語。

“非常抱歉,我消失了那么久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情報。但我相信這件東西應該可以抵消您的不滿。”

說著,左思直接亮出了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準備好的“禮物”。

那是一只由精神能量構筑而成的巨龍爪子。

與大多數略顯短粗的龍爪不同,它給人的感覺非常“纖細”,并且散發著蔚藍色的幽光。

“這是……烏金的爪子?”

尼可·波拉斯在第一時間就確認了這就是從自己那位好兄弟身上切下來的肢體。

作為為數不多得到認可的敵人,他可是對烏金身上的“零部件”相當的熟悉和了解,絕對不可能認錯。

因為長老龍與其他龍類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他們的身體格外的纖細、修長,并且能夠僅僅依靠后兩條后肢的力量像人一樣站立。

無論是尼可·波拉斯還是烏金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像費倫大陸巨龍那樣四肢著地的趴著,而是像類人生物一樣后腿站立。

久而久之,他們的后肢外形就像是腿一樣粗壯有力,而前肢則如同手臂一樣纖細靈活。

這種變化是整個多元宇宙其他巨龍都沒有的特征,所以根本不可能認錯。

更何況這只爪子上還散發著烏金獨有的氣息。

左思顯然注意到了老龍眼神和面表情的細微變化,微微點了下頭:“沒錯。

透過一些小花招,我設計埋伏了一次您的兄弟,讓他稍微付出了一點代價。

不過可惜的是最后還是讓他成功逃脫了。

不然的話您現在看到的就不是爪子,而是頭顱。”

“哈哈哈哈!

干得好!

啊,我想起來了。

不久之前,夏恩七世曾經跟我提起過有人對烏金發動了圍攻。

我還特意提供了破解反咒的方法。

原來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不過你應該通知我,而不是自己擅自采取行動。

因為再怎么說烏金也是長老龍旅法師,想要殺死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尼可·波拉斯開心的大笑起來,并且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因為沒什么比這只從自家兄弟身上切下來的爪子更適合作為投名狀了。

雖然烏金的肉體早就已經不復存在,所謂的斷肢也可以重新透過精神力量凝聚,但這無疑證明了左思并不是烏金的人。

起碼不完全是。

至于是不是兩頭下注的雙面間諜,他其實一點也不在乎。

“您應該最清楚,機會永遠是稍縱即逝的。

尤其烏金還是那么的小心謹慎,想要抓住他的疏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他對您的防范要強過其他所有人。

如果您也參與其中,也許我連這個機會都不會有。

不過好在這次并不是全無收獲。

至少我知道了一些關于烏金的秘密,以及他所隱藏的底牌。”

左思擺出一副十分遺憾的樣子攤了攤手。

“哦?是什么?”

尼可·波拉斯無疑對這個話題非常的感興趣。

盡管他已經先后成功擊敗并殺死了自己這位兄弟兩次,但卻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烏金可是與俄佐搞出了永生圣陽這種能把旅法師囚禁在某個時空,對其造成了真正威脅的危險神器。

天知道烏金還有沒有類似的備用計劃。

這也是為什么尼可·波拉斯遲遲沒有發起攻擊的理由之一。

因為他選定拉尼卡時空作為火花之戰的戰場,但卻并不清楚烏金是否在其中設下了陷阱等著自己。

“是一個計劃,反向利用火花之戰殺死您的計劃。”

左思不慌不忙的拋出了暴論。

“利用火花之戰來殺死我?”

尼可·波拉斯的態度頓時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左思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是的。您可能還不知道吧,其實烏金一直在借助某樣東西在窺探您的思維和記憶。而這樣東西就是您引以為傲擺放在雙角之間的那顆靈魂石。”

“什么?這不可能!它是我的戰利品!是屬于我的東西!”

尼可·波拉斯臉色勃然大變。

“不,它并不屬于您,而是屬于烏金。

難道您忘記了,自己當初第一次殺死烏金的時候,烏金是如何重塑了自己的身體嗎?

所以這是一個經過精心設計的陷阱。

從那之后,烏金就一直躲在暗處窺探您的一舉一動。

甚至包括他的死亡在內都是那個計劃的一部分。

而那些站在明面上反抗您的新生代旅法師,只不過是一群迷惑您的棋子。

真正致命的一擊來自于那些受到您洗腦和控制的阿芒凱諸神。

烏金的策略是先假裝受到您散布關于神器——烏鋒傳說的影響,打算讓基定·尤拉持有這柄武器發起攻擊再故意失敗來麻痹您。

等您自認為已經再無敵手的時候,再利用由您親造的某件神器來完成最后一擊。

換而言之,出其不意完成一次偷襲才是烏金真正的意圖。”

左思直截了當把老龍原本在火花之戰中功虧一簣的原因說了出來。

畢竟編得再好的謊言跟故事也比不上事實更具有可信度。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利用烏金的“遺產”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進而為自己的計劃打掩護。

哪怕能多拖住這位最強長老龍旅法師一分鐘也是好的。

可以說在榨干剩余價值這方面,左思絕對是專業級別的。

因為他很清楚尼可·波拉斯對烏金的深深忌憚。

這一點從他在得知永生圣陽的存在之后,立刻就動手殺了自己的兄弟便能略窺一二。

“阿芒凱時空的諸神?”

尼可·波拉斯眼睛里閃過一抹精光,隨后便想起了狂熱神哈佐蕾手中的那支長矛。

那是他注入了自身力量打造的一柄足以洞穿一切的神器,理論上的確有傷害乃至殺死自己的可能性。

很顯然,這是完全被他忽略掉但卻非常致命的事情。

在他的計劃中,隨著阿芒凱時空幻滅時刻的到來,這些神祇全部都會作為祭品被獻祭成為自己手中的永生煞神。

而狂熱神哈佐蕾赫然就是其中之一。

最重要的是,作為永生者軍團的掌控者之一,莉蓮娜并不是心甘情愿追隨尼可·波拉斯的腳步,而是受到了那份契約的束縛。

假如有人策反了這個反復無常且自私自利的女人,她就有可能影響乃至控制永生煞神發起致命的背刺。

所以這并不是什么夸張的危言聳聽,而是具有極高的可執行性。

再配合烏金本人和那些不甘心被奪走了火花奮起反抗的旅法師,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想明白這些,尼可·波拉斯不由得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了標志性的邪惡笑容,注視著送來了關鍵情報的左思意味深長的說道:“原來我那位兄弟一直在打這個主意。不得不說,他的確比我想象中還要陰險狡詐得多。而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話音剛落!

老龍直接把自己雙角之間的靈魂石取下來隨手丟在地上,然后抬起腳啪的一聲將其踩得粉碎。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在他看來,既然這玩意是烏金用來窺探監視自己的東西,那自然就應該立刻毀掉才能安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腳直接踩碎了烏金最后復活的可能性。

因為隨著烏金的靈魂被左思撕碎,這顆靈魂石是最后寄存著他精神與靈魂力量的東西了。

尼可·波拉斯根本沒意識到,此刻在心目中最大的對手,實際上是可以將其復活在關鍵時刻幫自己一把的盟友。

而他剛剛親手永久性的扼殺了這個盟友。

“能夠得到您的認可是我的榮幸。

不過相比起口頭上的稱贊,我其實更關心那個能夠恢復上古旅法師火花力量的咒語。

如果不介意的話,能把它作為獎勵給我嗎?

畢竟您馬上就能實現自己多年以來的愿望。

長者咒語對您來說已經沒有什么保密的必要了。”

成功完成了此行第一個目的的左思趁機繼續試探老龍的底線,以及對自己的信任程度。

如果對方現在就交出長者咒語,那他甚至都會給對方使用的機會直接當場翻臉選擇在這里動手。

等殺死尼可·波拉斯之后再取代他入侵拉尼卡,完成恢復上古旅法師火花的終極夢想。

但是很可惜,尼可·波拉斯顯然并不信任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抿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啊,野心、欲望、對于知識和力量無盡的渴求。

這正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

因為你有著成為強者的一切潛質。

但問題是你太過于操之過急了。

放心,等我贏得火花之戰的勝利后,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但是現在還不行。”

“所以……我還需要繼續為您效力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左思故意裝出一副利欲熏心的樣子瞇起眼睛反問。

“對,就是這樣。畢竟無論一個人想要得到什么,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不是嗎?”

尼可·波拉斯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意圖,擺明了要繼續利用左思對付烏金。

盡管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虛空索敵”,但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傲慢、自大和蠻橫卻一絲不落的展現了出來。

毫無疑問,在老龍的眼中,哪怕是左思也僅僅只是個被自己利用的高級工具人。

不過這也正是左思想要的結果。

他非常期待當最后圖窮匕見的時候,對方發現真正的敵人實際上是自己會有怎樣有趣的反應。

有句話說得好,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對付傲慢自大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盡可能繼續放大這種傲慢自大,讓他認為一切都盡在自己掌握。

“好吧,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請放心,如果烏金那邊有什么大動作,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說罷,左思單手撫胸優雅的鞠了一躬,隨后便無視了一旁目光中透露出無限期望的莉蓮娜,直接啟動旅法師火花消失在原地。

瞬間!

莉蓮娜眼中閃爍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以及麻木和空洞。

因為就在剛才,她最后擺脫老龍控制的希望也被掐滅了,擺在眼前的除了黑暗深淵之外再無其他。

“你似乎很失望,不是嗎?”

尼可·波拉斯顯然察覺到了死靈術士的反應,突然俯下身用充滿惡趣味的目光注視著對方。

通過剛才左思透露的大量信息,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可能就是整個計劃中最薄弱的一環。

“索斯一直都是你的人?”

莉蓮娜抬起頭用冰冷的語氣問了一句。

尼可·波拉斯嗤笑著諷刺道:“不然呢?

你以為他會站在烏金那一邊?

別天真了!

他想要的東西烏金給不了他,只有我才有。

所以死了那份心吧

沒人能來救你。

你現在唯一能做出的選擇就是自殺。

不過我很懷疑一個為了活下去和青春美麗與惡魔簽訂契約的自私女人,會為了別人而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

莉蓮娜沉默了,同時心也徹底沉入了谷底。

是啊!

事到如今還有誰能救她、并且愿意救她呢?

畢竟在阿芒凱時空,她為了保住自己選擇背叛了所有人。

從那一刻起,之前好不容易與那些年輕旅法師建立起來的情誼就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憤怒和仇恨。

不知不覺間,莉蓮娜完成了一次自己對自己的PUA。

現在只要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將其拉出黑暗,自然就會成為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在原本的火花之戰中,做到這一點的是無私的基定·尤拉。

后者選擇自我犧牲,把自己不死之身的力量送給莉蓮娜,幫助其掙脫契約的束縛成功反水在最后時刻給尼可·波拉斯送上致命一擊。

但是這一次,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提前做了無數布置的左思。

就在尼可·波拉斯饒有興致欣賞著死靈術士失去聚焦的眼睛時,泰茲瑞突然開口質疑道:“主人,您真的相信索斯剛才說所的話嗎?”

“哼!只有弱者才會以來信任這種軟弱的東西,我從來不需要去相信任何東西,只要他提供的信息有價值就足夠了。”

尼可·波拉斯站直身體猛然間張開自己那對巨大無比的雙翼,那駭人的氣勢瞬間壓得周圍其他人喘不上氣來。

夏恩七世則趁機站出來附和道:“您說的沒錯。

如果一個人連甄別信息的能力都沒有,那他就不配成為強者,更不配獲得成功。

而索斯剛才提供的信息,恰恰存在著很大成功的可能。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有人能理解并跟得上自己的想法,尼可·波拉斯頓時滿意的點了下頭:“這也是我為何會一直耐心等待他現身。

無論那些信息是否是真的,他本人又抱著怎樣的目的,統統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幫我提前發現了一個致命的漏洞。

烏金再也沒辦法利用這個漏洞來對我造成任何威脅。

現在,是時候開啟這場戰爭了。

我給你們十二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十二個小時之后開啟時空渡橋。”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所有聽到命令的人都不由自主發出狂熱的歡呼聲。

與此同時,遠在依尼翠時空的華麗莊園內。

杰斯·貝連正在竭力勸說上古旅法師索霖·馬可夫前往拉尼卡,加入抵抗尼可·波拉斯的陣營。

不過很可惜,他并不是一個優秀的說客,同樣也不了解這位吸血鬼旅法師的性格,以及“醬油王”稱號的含金量。

除了繞不開的奧札奇危機之外,索霖可是差不多“精準”繞開了每一次的重大事件。

而且通常只要威脅不到故鄉依尼翠時空,他基本連理會都懶得理會,完全就是一副資深老宅男的做派。

“你確定真的不打算加入我們?要知道一旦尼可·波拉斯實現了他的野心,整個多元宇宙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杰斯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焦急。

他完全無法想象封印了三個奧札奇泰坦的英雄,怎么會冷漠自私到這種程度。

索霖·馬可夫直截了當的回應道:“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反正依尼翠只是個又小、又貧瘠的時空,根本不會引起他的興趣。

至于拉尼卡或其他時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別說是你了,就算烏金本人來了,我也不會摻和這件事情。”

“該死!你會后悔的!”

眼見對方軟硬不吃,杰斯只能憤憤不平的撂下這句話啟動旅法師火花選擇離開。

因為他可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目送這位聰明到極度自負的年輕人消失,索霖·馬可夫一臉輕蔑的嘲弄道:“后悔?

你以為自己是誰?

在我認識尼可·波拉斯時候,你的祖先可能還光著屁股在荒野中追逐獵物,為填飽肚子而拼命。

尼可·波拉斯從來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威脅。

相比起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的奧札奇泰坦,他充其量只是個暴君而已。

更何況就算沒有我,他的那些計劃跟野心也不可能實現。

你覺得我說的對嗎,索斯?”

“您說的沒錯,親愛的老師。

杰斯·貝連就是典型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的自我意識太過剩了,導致產生了某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

根本沒有意識到責任這種東西如果沒有權力作為根基,就如同無根之木一樣脆弱且毫無意義。

因為不管最終結果是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什么也改變不了。

另外就算沒有他們,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尼可·波拉斯獲得那令人羨慕的上古旅法師火花。”

只見一道炫光閃過,左思直接解除幻術從近在咫尺的地方走了出來。

很顯然,光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他已經在杰斯·貝連最拿手的幻術與心靈魔法方面碾壓了對方。

后者甚至從始至終都沒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所以這就是你故意疏遠那些新生代旅法師的理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好像跟那個叫做妮莎·瑞文的精靈旅法師很親密。

她可是曾經不止一次的提起過你,并且明確表達了對你的思念。

但你卻狠心到直接切斷了所有聯系。

不得不說,你的確跟我之前遇到過的年輕人都截然不同,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天真、浪漫和對于不切實際正義感的追求。

有的僅僅只是理智到極點的冷酷與無情。

說實話,我有點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經歷塑造了現在的你。”

說著,索霖·馬可夫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里邊暗紅色疑似血液的液體,同時露出兩顆吸血鬼特有的尖牙。

左思則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回答道:“天真和浪漫是只有那些被保護得特別好的人才有資格擁有的特權。

因為他們沒有見識到人性的黑暗,更沒有經歷過社會殘酷的洗禮。

這既是一種幸運,同樣也是一種悲哀。

幸運的是他們往往擁有幸福的童年和無數美好的回憶,同時保留了人性中最美好的部分,就如同那些潔白美麗但卻十分脆弱的溫室花朵。

可悲的則是當那些保護消失了,他們將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精神沖擊直面最黑暗的現實。

如此劇烈的沖擊甚至會直接讓人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又或者是無法接受選擇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有哲學家曾經說過。

一個人走向成熟的過程就是他慢慢殺死童年時那個天真幼稚自己的過程。

我非常認同這一點。

所以你可以認為在我們相遇之前,我就已經提前完成了蛻變。”

“聽起來你的童年有些黑暗和殘酷,不是嗎?”

索霖·馬可夫放下空酒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透過短暫的交談,他自認為已經明白了左思年幼時的成長環境。

殊不知,這其實就是左思對自己人生經歷的感悟。

在點燃火花成為旅法師之前,他就是那個被保護得很好的溫室花朵。

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畢業后的工作,都一路順風順水沒有經歷過真正意義上的挫折。

可能遭遇的人生最大挑戰就是那次貪玩導致考試不及格面對發怒的母親。

但在點燃火花之后情況急轉直下,甚至能夠用從天堂跌入地獄來形容。

如果不是早已有了成年人的認知和智力水平,換成真正的孩子早就精神崩潰或淪為扭曲病態的瘋子。

那種每天小心翼翼活在恐懼之中的感覺簡直能把人逼瘋。

看著便宜老師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惡趣味,左思倒是十分灑脫的說道:“不,我其實非常感謝那些不太愉快的經歷成就了現在的我。

畢竟痛苦對于男人來說可是一味良藥。

越早服下這味良藥就能越快看清楚隱藏在眾多謊言與欺騙背后的本質。

另外恭喜您沒有答應杰斯·貝連的邀請。

這避免了我們未來可能會在戰場上以敵人的身份相遇。”

“哦?這么說你這次是打算站在尼可·波拉斯那一邊?”

索霖·馬可夫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他原本可是一直都以為自己這位好徒弟是靈龍烏金這邊的。

左思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順便提一句,烏金已經死了,我親手殺死了他,即便是用您最拿手的生命魔法也不能令其再度復活。”

“什么?你殺了烏金!”

索霖·馬可夫勃然變色,甚至把桌子上的高腳杯碰掉碎了一地。

左思毫不掩飾的承認道:“嗯,是的,我殺了他。

不僅如此,接下來我還會殺掉尼可·波拉斯,代替他完成火花之戰恢復上古旅法師的力量。

這才是我一直以來想要實現的目標。

至于之前故意透露的那些消息,其實只不過是為了讓烏金和尼可·波拉斯這對長老龍兄弟狗咬狗。

畢竟他們是如此的傲慢自大,根本沒有把我這個年輕的新生代旅法師放在眼中。

事實證明我干的還不錯。

不管烏金還是尼可·波拉斯都將他們彼此視作了最大的敵人。

說起來你可能不會相信。

烏金在臨死前甚至叫囂尼可·波拉斯會為他復仇。

這聽起來是不是很諷刺、很好笑?”

諷刺?

好笑?

索霖·馬可夫只覺得一股涼氣直接從腳底板竄到了腦門上,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盡管他也知道自己這位弟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說不定未來會變得比娜希麗還要難搞。

但卻做夢也沒想到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對方就干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

作為昔日的戰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烏金究竟有多么強大。

那種可以直接把一切物質轉化成為無屬性能量的獨特力量,即便在強者遍地走的上古旅法師時代也能排進前幾名。

可現在,大名鼎鼎的烏金居然就這么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一個才崛起了沒多久的后輩手里?

這無疑顛覆了數千年以來所形成的固有認知。

就在索霖·馬可夫想要質疑這番話的真實性時,一團刺眼的光芒憑空出現在了左思的手中。

當看到這樣東西之后,他所有的質疑都消失了。

因為這團光就是烏金的旅法師火花,是與他生命和靈魂同等重要的東西。

“親愛的老師,您現在相信了嗎?”

左思殺人誅心般用十分輕柔的聲音詢問道。

索霖·馬可夫沉默了良久用無比沙啞的聲音反問:“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以你的手段,瞞過我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因為我很尊敬您,不希望您莫名其妙卷入這趟渾水,更不希望在不得已之下殺了您。

答應我,老老實實的留在依尼翠。

千萬不要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離開。

我保證,無論未來發生什么,您和您的故鄉都會是絕對安全的。”

至此,左思總算是徹底撕下所有的偽裝露出了真面目。

在索霖·馬可夫的眼中,這個真正的他是如此的陌生且令人畏懼。

尤其是故意釋放出來深不可測的力量與氣勢,簡直比他見過的任何一位上古旅法師還要恐怖。

他下意識抓住了掛在腰間的佩劍,但僅僅幾秒鐘之后又松開了,那張蒼白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真棒!簡直棒極了!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教出了你這樣一個怪物。所以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警告我不要加入這場火花之戰,對嗎?”

“不,我是來邀請您作為見證者,在最后時刻參加我的加冕儀式,亦或是我的葬禮。喏,這是一份請柬,當它開始發光的時候您就可以啟動它來到現場了。”

左思反手掏出一張印著精美花紋的信封遞了過去。

索霖·馬可夫下意識的接過來,用略帶自嘲的語氣感嘆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邀請。反正只要依尼翠沒事,其他時空變成什么樣子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呵呵,這才是我認識的索霖·馬可夫。再見,親愛的老師,現在我要去解決掉最后、同時也是最強大敵人了。”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彎下腰略微欠了欠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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