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官兵將此地團團包圍,且后續還有人馬在不斷趕來,邪心宗的武者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否則的話,時間一長,他們全部都要死在這里。
“走!”
其中一名外氣境的魔教武者大喝,拉著同伴就要逃走,與此同時,一眾魔教武者也開始與守城官兵展開了交手。
見那兩名外氣境武者想要突圍,顧沉身影一閃,攔在了他們面前。
兩人面色一變,其中一人直接出手,喝道:“滾開!”
關于顧沉的情報他們自然是有的,甚至昨天晚上派去襲擊顧沉的人手,也都是他們的人,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襲擊不成,自己人反倒死了一大堆,就因此連藏身的據點都被找到了。
他們的實力與昨天襲擊顧沉的兩人不過在伯仲之間,自知不是顧沉的對手,與顧沉交手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目的還是要逃命。
現在,顧沉擊敗秦牧,群星榜第一的名頭幾乎是傳遍了整個穹天府,沒有哪名武者是不認識顧沉的。
顧沉沒有理會另一名外氣境武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被妖鬼附身的那名魔教武者身上。
顧沉拔出腰間的中品寶兵,劍光一閃,一名外氣境武者頓時被梟首,他連妖鬼的力量還未來得及釋放,便被顧沉直接斬殺當場。
黑氣溢散間,顧沉又是一劍斬出,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嚎叫,這只幽級妖鬼亦是被顧沉斬殺。
剩余的那名外氣境武者見顧沉如砍瓜切菜般殺了自己的同伴,便知道今日他大限已到,逃是絕對逃不掉的了。
“啊——”
他一聲大叫,動用邪心宗秘法,體內心臟跳動如鼓,血液流動加速,他全身皮膚漲紅,像極了一只煮熟了的大蝦。
這種秘法對人體損傷極大,但卻可以在短時間內增強自身的實力,消耗的卻是生命與潛能,施展的時間越久,對身體乃至五臟六腑的損傷就越大。
可以看出,這名邪心宗的武者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才會如此。
但這仍舊無用,在顧沉一身二百多年的功力面前,他就算使用秘法,也仍舊不夠看,被顧沉給活活打爆,血與骨四散紛飛。
以顧沉現在的實力,除非是一些在通脈境打通了至少四十條經脈以上的武者,突破到外氣境,且至少有不低于外氣境中后期的修為,才能堪堪與顧沉一戰。
當然,若是天賦突出,修有多門上品武學,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這些邪心宗的武者顯然不在此列,畢竟,那種天才還是在少數,整個邪心宗都未必有。
斬殺邪心宗為首的兩名武者之后,接下來的戰斗便是摧枯拉朽,邪心宗余下的人再難抵抗,死的死,抓的抓。
清理完這一處地方之后,顧沉馬不停蹄,趕往了邪心宗下一處據點,那是在鳳陽城外的一處大山之中。
顧沉已經跟鳳陽城的知縣打好了招呼,守城軍會分出幾隊跟隨著他,剿滅邪心宗余孽。
這處邪心宗據點人數不多,只有一名外氣境武者,并沒有幽級妖鬼存在,被顧沉隨手鎮殺之后,顧沉便離開了這里。
憑借靖天司所給的情報,不到半個月,顧沉便查出了邪心宗的五六個據點,可見,魔教在蟄伏期間,也是積蓄了不小的力量。
要知道,在六合神教最鼎盛時期,邪心宗只能算作依附六合神教眾多勢力當中,一個不算起眼的宗門,實力并沒有多強,但現如今,連邪心宗都能有如此多的人手,還只是在一郡之地,可以預見,整個六合神教,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衰落與不堪一擊。
他們一直在暗處舔舐傷口,等待著重新崛起的時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沉接連剿滅了邪心宗五處據點,每一處據點少則有一兩名外氣境武者坐鎮,多則三四名。
但就算是一人獨戰四名外氣境武者,也仍舊沒有讓顧沉感受到多大的壓力。
自打破通脈境的極限之后,顧沉的實力已是越發的恐怖了,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見底,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同時,顧沉也發現,與妖鬼完美融合的邪心宗武者還是在極少數的,剿滅的這五處據點當中,算上鳳陽城的,也一共就發現了三只,其余的皆是一些普通武者,并無法給顧沉帶來功點值。
這也是確定了顧沉的猜想,魔教確實得到了某種秘法,可以讓武者與妖鬼實現融合,進而實力倍增。
但與此同時,顧沉也是發現,想要做到與妖鬼融合后還不失去神智,變成妖鬼的傀儡,并沒有那么容易。
否則,邪心宗內,與妖鬼融合的武者數量應當遠不止于此。
這一點,也是讓顧沉感到頗為遺憾,他甚至希望靖天司可以給他更多的情報,讓他去剿滅更多的邪心宗據點。
但是,顧沉知道,整個安陽郡,其實邪心宗據點也就這么些個,就算還剩余一些,察覺到靖天司的動作后,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隱藏在暗中,不敢再有所造次。
這便是靖天司對于魔教最有利的反擊,而且,這只是顧沉這一處。
靖天司遍布天下,六合神教膽敢冒頭,便會遭到靖天司最強有力的打擊。
同時,靖天司也是在告訴六合神教,就算有妖鬼為禍天下,靖天司也一樣可以騰出人手,來收拾六合神教,只要有魔教武者敢冒頭,靖天司便敢殺個徹底。
事到如今,情況仍舊在靖天司的掌控之中。
在剿滅邪心宗最后一處據點的時候,顧沉終于遇到了麻煩。
這處據點只有一名外氣境的武者,但卻是一名年輕男子,比顧沉大不了幾歲,他面容兇歷,眼神陰鷙,手里還拿著一顆鮮紅的心臟,顯然是剛從人的胸腔中掏出來的,還散發著熱乎氣呢。
這名年輕武者名為呂銘,乃是邪心宗這一代最為杰出的年輕弟子,在通脈境打通了近五十條經脈,才晉升的外氣境,現在已經有了外氣境中期的修為,內息外放足有一丈之遠。
呂銘手持長刀,瞳孔中隱約間有絲絲縷縷的黑氣繚繞,他當著顧沉的面,毫不顧忌,嘴巴張大,一把就將手中鮮活的心臟給擠爆,大量的血水迸濺了他一臉。
他伸出舌頭,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此刻,他滿臉的鮮血,配上他陰鷙的眼神,就如同一只來自地獄的惡鬼。
“你就是顧沉?”他嗓音沙啞,完全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活力,反倒像是一個暮氣沉沉的老頭子。
顧沉的名字他自然聽過,邪心宗發現靖天司在清剿他們的人手后,也向呂銘發出了命令,讓他即刻返回總舵,但呂銘卻沒有同意。
身為邪心宗年輕一輩的最強,宗主的親傳弟子,呂銘在邪心宗內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他若是不愿意,邪心宗的人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
除非邪心宗的宗主親自出關,對呂銘發出命令,他或許還會聽從。
就連邪心宗內部的一些長老的命令,呂銘都是經常無視,長老也是對其無可奈何。
因為有傳言稱,他是邪心宗宗主的私生子,所以呂銘才能在邪心宗內橫著走,說殺誰便殺誰。
這便是魔教武者,內部等級制度非常森嚴,動輒就有殞命的危險。
畢竟,對于六合神教來說,殺人實在太正常了,與普通百姓吃飯喝水無異。
這也是六合神教被天下人所討伐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是真的視人命如草芥,殺人沒有一點顧忌。
“邪魔外道!”
顧沉深邃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冷色,對于呂銘這樣的人,唯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能讓他們體會到痛楚。
聞言,呂銘幽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狠厲,但他面色不變,甚至咧嘴在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道:“膽色不錯,沒想到你還真敢找上門來,我正等著你呢,我真想試一試,群星榜第一的心臟是什么味道的!”
話音未落,呂銘瞬間出手,只見他一刀劈出,一道漆黑的刀氣對準顧沉轟了過去。
顧沉還尚未達到外氣境,無法如呂銘一般發出刀氣對敵,他抽出腰間得自秦牧的中品寶兵,仗著兵器的鋒利,劍光一閃,便將那道漆黑的刀氣給瞬間擊潰。
呂銘頓時面色一變,心中升騰起一股嫉妒的情緒,要知道,就算他身為邪心宗宗主的親傳弟子,手中的兵器也只是個下品寶兵。
對于顧沉不過通脈境便能擁有一把中品寶兵,他顯然很是嫉妒。
“很好,殺了你之后,不光你的心臟是我的了,連你的兵器也是我的了!”呂明咧嘴笑道,笑容沒有一絲暖意,反倒極為陰森。
顧沉沒有言語,他身影一閃,運用幻影迷蹤步,來到呂銘近前,一指點向呂明的胸口。
顧沉沒有達到外氣境,與呂銘遠程戰斗吃虧的只能是他自己,近身戰斗才會完全發揮出他的一身優勢。
呂銘眼神一沉,寒聲說道:“聽聞你是煉體武者,體魄強橫遠超同階,我想告訴你的是,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