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卿姑娘?”
顧沉聞言,神色一怔,腦海中浮現出了紫卿曼妙的倩影。
黃薇微微一笑,頷首道:“不錯,顧大人覺得紫卿她如何?”
本來,這一次的瑤臺盛會,瑤臺派確實有意挑選一位年輕俊杰,來與瑤臺派聯姻。
而聯姻對象,就是紫卿,畢竟紫卿天賦不俗,年紀輕輕就有金剛境大圓滿的修為,外加性子溫婉,長相吐出,足以配的上任何一個頂尖勢力出身的天驕了。
只不過,這一次瑤臺盛會,顧沉橫空出世,將所有人江湖天驕都給比了下去,自然,黃薇便想試探下顧沉,問問其對紫卿的印象。
畢竟,她對于顧沉的基本信息也是有著一些了解的,知道顧沉至今還是未婚。
見顧沉不語,她還以為是顧沉礙于身份,有所顧慮,因為黃薇清楚,顧沉已經被大夏朝廷封為了子爵,便道:“顧大人不必憂心,紫卿是江湖兒女,對于名分沒有那么在意,只要顧大人對她真心實意,就算是妾也可以。”
不論怎么來看,顧沉都是一個不錯的對象,未來大有可為,不說其它,成為武道宗師基本上希望很大,甚至有少許概率能成就先天境的大宗師之位,紫卿若是能嫁給顧沉,也是她的福氣。
只要顧沉不會對不起紫卿,男人三妻四妾,在九州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顧沉聞言,心下有些無奈,他搖了搖頭,道:“黃長老多慮了,我并不是考慮到紫卿姑娘的身份,而是我與她不過初次相遇,只見了一面,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自然也談不上婚嫁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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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薇笑道:“沒有感情沒關系,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而且紫卿只是給顧大人當妾,感情與否,應當也沒那么重要吧?”
聽聞此言,顧沉頓時無語,他來自現代,對于成婚的思想與九州不同,在顧沉看來,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是極難走得下去的。
況且,就算事到如今,顧沉也沒有成親的想法,感情對他來說,不是助力,而是負擔。
因此,他直言道:“抱歉,黃長老,這不是培養不培養的問題,而是我目前確實沒有成親的想法。”
黃薇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可惜,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畢竟,顧沉若是不愿意的話,那她說什么也沒用,雖說顧沉現如今在瑤臺派,但她又不可能逼著顧沉成親。
只是黃薇有些不解,像紫卿這種女子,就算是給其他任何一人做妾,想必都不會有人不愿意的吧?
若非瑤臺派現在面臨大難,她們也絕不會如此,畢竟,同為女子,瑤臺派對于門下弟子的婚姻還是很開放的,這種聯姻的情況極少發生。
就算是有,也都是兩情相悅,但目前瑤臺派大敵當前,只能出此下策,希望通過聯姻,為瑤臺派拉來一個強有力的盟友。
“顧大人,我們掌門,想要見一見你,不知顧大人意下如何?”突然,黃薇這般說道。
顧沉聞言,劍眉一揚,有些不解,道:“貴派的掌門想要見我?”
“不錯。”黃薇緩緩點頭。
這不禁讓顧沉心下有些驚異,因為,瑤臺派的掌門可是一位武道宗師級別的人物,完全不遜色于天刀門的門主楊凌分毫,都是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先天境,成為九州武道大宗師般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見他做什么?
顧沉從不會覺得,自己殺了胡萬元,就算是九州的大人物了,畢竟,武道宗師與罡氣境之間,可還有著數個境界的差距呢。
但既然瑤臺派的掌門要見自己,顧沉自然也不能說不,于是便點了點頭。
隨后,在黃薇的帶領下,顧沉來到了山頂的一座裝飾華美的大殿之中,見到了瑤臺派的掌門。
瑤臺派的掌門自然也是一位女子,她端坐在上首,長相極為貌美,周身上下散發著驚人的成熟魅力,紅唇鮮潤,瓊鼻高挺,秀眉鳳目,烏發如云。
歲月好似在她的臉頰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位瑤臺派的掌門玉顏之上,連一絲的皺紋都沒有生出,若不是那股子威勢,顧沉絕不認為這會是瑤臺派的掌門。
“見過前輩。”顧沉抱拳施了一禮,畢竟對方身為瑤臺派的掌門,更是貴為武道宗師,該有的尊敬還是必不可少的。
“顧少俠無須多禮,請坐。”瑤臺派的掌門輕聲開口,其嗓音醇厚且富有磁性,讓人聽之便難以忘懷。
“多謝前輩。”顧沉道,隨即坐到了一旁。
而黃薇,在將顧沉帶到這里后,便施禮退下了。
畢竟,她只是一名罡氣境的長老,在瑤臺派這種大宗門中,地位算不上太高。
坐下后顧沉發現,在他對面還有一位女子,那女子穿著一襲月白長裙,青絲如瀑,帶著面紗,僅有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眉眼露在外面。
顧沉見狀,笑著對其拱了拱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那女子見狀,也是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這時,坐在上首的瑤臺派掌門輕啟朱唇,道:“這位乃是我瑤臺派的真傳大弟子,名為流蘿,也是我瑤臺派的下一任掌門人選。”
聞言,那名為流蘿的女子也是輕聲開口,嗓音清脆,對顧沉說道:“流蘿,見過顧大人。”
“見過流蘿姑娘。”顧沉微微頷首,隨即,他看向上首的瑤臺派掌門,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不知前輩這一次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瑤臺派掌門聞言,微微沉默了片刻,道:“這一次找顧少俠你來,是有要事告知。”
雖然對方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但顧沉當即了然,瑤臺派找他過來,必定是有求于他背后的靖天司。
畢竟,若非如此,瑤臺派的掌門也沒必要見他,連瑤臺盛會這種事對方都不會出面,又怎么可能會沒事親自接見他不過一個金剛境的靖天司都察使呢。
“前輩請講。”顧沉說道。
“不久前,赤焰魔教的教主曾登上了我瑤臺派的山門,與我派的太上長老交過了手。”
顧沉聞言,頓時瞳孔一縮,赤焰魔教的教主曾來過瑤臺派?
顧沉連忙問道:“敢問前輩,這赤焰魔教的教主,是什么修為?”
瑤臺派的掌門沉聲道:“先天境的武道大宗師,只差一步便能打破桎梏。”
果然!
顧沉心中一震,赤焰魔教果然有著先天境的武道大宗師存在,而且未必只有這一位。
至于對方后面那句“只差一步便能打破桎梏”這句話,顧沉便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畢竟,那等境界距離他實在太過遙遠,就連靖天司,他也沒看到過具體的描述與介紹。
如此一來,那瑤臺派的那位先天境存在,便是對方口中的那位太上長老無疑了。
顧沉也是知曉,像這些頂尖勢力,門中怎么都會有一位先天境的武道大宗師存在的,否則也不配被稱為九州頂尖了。
顧沉看向瑤臺派掌門,道:“那不知前輩找我來是為了?”
若是僅僅只有這個消息,顧沉覺得對方沒必要特地見他一面。
瑤臺派的掌門聞言,沒有立即回答顧沉,而是道:“當日,赤焰魔教的教主登臨我瑤臺派山門,曾提出要求,讓我瑤臺派臣服于六合神教,我們自然不愿,因此,赤焰魔教的教主與我派的太上長老便約定,交手三招,若是他贏了,瑤臺派則臣服于六合神教,若是他輸了,則便當他從沒有來過。”
聽聞此言,顧沉頓時便來了興趣,畢竟,他也對那等修為的強者極為好奇,問道:“結果是?”
瑤臺派掌門輕聲嘆道:“我派太上長老輸了,而且是第二招就敗了。”
顧沉心中一驚,同為先天境武道大宗師,這彼此的差距也太大了,兩招就輸了?
瑤臺派的掌門似乎是看出了顧沉的疑慮,道:“赤焰魔教的教主修為高深,極其恐怖,只差一步便能打破先天境的桎梏,突破到另一重天地的,我派太上長老年歲已高,自然不是其對手。”
“對方走時曾留言,要讓我們瑤臺派作出選擇,若是不臣服于六合神教,瑤臺派千年基業,必將毀于一旦。”
顧沉能夠想象的到當時瑤臺派眾人心中有多么憋屈,很明顯,瑤臺派留不下對方,否則,今日瑤臺派掌門也不會找顧沉過來了。
這便是先天境武道大宗師的實力,達到了那個境界,哪怕是瑤臺派這般的九州頂尖門派,也無法拿對方如何,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天下之大,都大可去得。
當然,聽瑤臺派的掌門所言,這位赤焰魔教的教主哪怕在先天境中也是極度強大,是只差一步便能破境的存在,也正因此,瑤臺派的太上長老才會不敵。
這時,顧沉看向坐在上首的瑤臺派掌門,出言問道:“那前輩的意思是?”
瑤臺派掌門沉聲道:“我們當然不可能臣服于六合神教,以六合神教過往的行事風格,我們臣服他們就是慢性死亡,所以,我才下令,這次瑤臺盛會,給顧少俠你發去請柬。”
顧沉了然,難怪這一屆瑤臺盛會會突然邀請他這么一位朝廷中人出場,原來是瑤臺派有事相求。
這時,只見瑤臺派的掌門一臉正色,肅重說道:“我找顧少俠你來,就是想請你轉告靖天司,我瑤臺派,愿意臣服于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