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大夏的一眾文臣,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顧沉封爵與否,對他們影響談不上太大,而且顧沉跟大夏的一眾文官也沒什么太大的交情,所以在面對這件事情上,他們選擇了中立。
雖然,不久前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去了顧府,想要與顧沉見面交好,但畢竟事情沒成,這些人都是老狐貍了,這種時候,當然不會站出來。
一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個事不關己的樣子,默默的站在那里看戲。
現如今,大夏的權貴集團分成了兩撥,一撥是以涼國公為首,站在了涼國公這一邊,贊成提升顧沉為伯爵。
另一邊,則是定遠伯等一眾人,說什么也是不同意。
隱隱間,兩方有爭吵起來的架勢。
太子見狀,眉頭頓時一皺,覺得心煩不已,他捏了捏眉心,看向了淮王。
但淮王此刻面無表情,眸光低垂,好似在想些什么,并無提點的意思。
太子頓覺無奈,一旁的太監見狀,手里的鞭子拍打在地面上,發出啪的一道極為清脆的聲響。
“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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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國公眾人聞言,紛紛深吸了一口氣,看到太子面色有些難看,也便停止了爭吵。
太子將目光看向了定遠伯武威伯等一眾大夏勛貴,皺眉道:“依你們看,應該給顧沉何種獎賞?”
“綾羅綢緞,金銀財寶,這些便夠了。”定遠伯淡淡道。
涼國公聞言,頓時大怒,道:“顧沉為大夏拋頭顱灑熱血,你就想用這些外物來打發他,天下人得知,大夏的無數百姓得知,你不怕他們會寒了心么?!”
“若真的以這些金銀財寶作為獎賞,沒有實質性的獎勵,以后,再有這種情況出現,誰還會為大夏賣命,你讓邊關的那些將士們怎么想!”
這時,武威伯冷笑一聲,道:“涼國公若是要這么說,那老夫也有話說了,老夫這一生也一樣為大夏立下了無數功勞,現如今我的身上還有無數的傷痕證明著,就連當年,先皇都承認了我的功績,現如今,不過一個小輩,經歷了一場大戰,就要比得上老夫一生的功績,試問涼國公,這就公平了嗎!”
定遠伯更是說道:“涼國公此言便是最大的不公平,你我為大夏立下了多少功勞才有如今這一步,顧沉不過為大夏立下了一次功勞,你便說不公,覺得寒心,我看,如果真的讓顧沉成為了伯爵,才會更讓人寒心!”
“現如今,外蠻蠢蠢欲動,兗州邊境環境惡劣至極,但仍舊有大夏的無數將士毫無怨言的守衛在那里,守護著大夏的國土,不讓外蠻能前進分毫,平西侯更是坐鎮在那里二十余年,他為大夏立下的功勞就少了么,若是顧沉封為了伯爵,你讓邊境的一眾戰士,讓平西侯如何想!”
兩人這番話站在了大義之上,說的是擲地有聲,讓涼國公等人是啞口無言。
就連太子也是如此,但若是只給顧沉一些金銀財寶的話,也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同時,太子的心底也是升起了一股無力,若是夏皇在此,他說出的話,又有誰敢反駁?
這時,淮王終于開口了,這位大夏王爺神色平靜,眸光淡然,如此說道:“當事人不在,你們再如何爭論也是無用,明日早朝,叫顧沉上朝,問問他的想法之后再做決定吧。”
見淮王發話了,定遠伯和武威伯自然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點頭稱是。
這段時間以來,自打敗阿難陀之后,顧沉也在反思,自己在當日那一戰中的得失。
阿難陀的實力其實還是非常強大的,甚至比顧沉之前遇到過的血衣樓黑榜第一殺手無間還要強出很多。
而且,對方的一身修為也是極為渾厚,修出了龍象罡氣這種異種罡氣,威力極強,甚至還在無間的血煉神罡之上。
不僅如此,其與生俱來的護體佛光也極為恐怖,幾乎險些將顧沉度化,成為他座下最虔誠的信徒。
但是,阿難陀還是敗了,他之所以敗給顧沉,還是因為阿難陀自己大意了。
“這一戰,其實我也是險勝。”顧沉輕語,反省己身。
顧沉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之所以能打敗阿難陀,不是因為他的實力真的超出阿難陀很多,當日一戰,顧沉也可以說是傾盡了全力。
而阿難陀之所以會敗,便是因為他太大意了!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若非阿難陀覺得他自己的龍象真體更勝一籌,非要與顧沉先來一次近身廝殺的話,那一戰的勝負還真的可以說是尚未可知。
就算能贏,顧沉也會贏的極為慘烈。
坦白的講,阿難陀畢竟是罡氣境大圓滿的境界,一身修為功力還要超出顧沉不少,若非是被顧沉近戰給打成了重傷,顧沉也無法取得那般摧枯拉朽般的戰績。
不得不說,顧沉達到金剛不壞的體魄,外加兩門超品武學融合而成的金剛不壞,肉身已經在現階段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現如今,純粹憑借肉身而言,就算是歸真境強者顧沉也敢一戰。
近身作戰,顧沉有信心擊敗乃是擊殺歸真境的高手,但是,歸真境的真人級別武者卻未必會給顧沉這個機會。
畢竟,現如今天下人盡皆知,他達到了金剛不壞,肉身恐怖,所有人都會防備著這一點。
而比拼修為,顧沉自然是完敗,絕對不如歸真境的真人,會被對方吊打。
“現如今,我的首要目標,便是要提升修為,然后修出異種罡氣!”顧沉盤坐在床榻上,一遍又一遍打磨自己體內的罡氣,但是因為沒有功點值,這種依靠自己苦苦修行來提升,對于顧沉來說,進度實在是太慢了。
這時,傍晚時分,涼國公和陳宇再次登門。
這一次,見到顧沉后,兩人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太子和淮王準備嘉獎你,你可想好了要什么獎勵?”
顧沉聞言,當即神色一怔。
于是,涼國公便為顧沉描述了一下先前在大殿當中的景象。
至于陳宇,也是方才剛從涼國公口中得知此事,因為靖天司和明鏡司的人并不需要上朝,除非人皇或者太子以及淮王他們三人召見。
這主要也是因為,靖天司與明鏡司本就權利足夠大,每年獲得的資源也夠多,被大夏無數的官員以及權貴所忌憚。
所以,如非必要,靖天司的人和明鏡司的人并不會參加早朝或者是一些私底下的朝會。
至于欽天監,地位則要超然一些,有什么事,太子都會派人去欽天監請示。
聽完涼國公的描述,顧沉恍然大悟,對于定遠伯和武威伯二人的言論,顧沉則只是淡淡一笑。
他殺了對方的子嗣,對方針對他是理所應當,不過,現如今以顧沉的名氣和實力,已經不是定遠伯和武威伯他們兩人能動的了。
這兩人現如今,對于顧沉,也就只能打打嘴炮了,要是說做點什么,那是萬萬不敢的。
畢竟,顧沉現如今可是天下矚目,被太子和淮王,以及靖天司的副統領所看重。
他們倆若是敢動顧沉,那真的是活膩歪了,只能找機會在言語上或者一些事情上惡心一些顧沉了。
陳宇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有什么想要的。”
涼國公微微一嘆,道:“封爵你還是不要想了,定遠伯他們不會同意的,以太子現如今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他雖有心想要幫你,但卻也是無力,除非你能請動淮王。”
顧沉聞言,當即搖頭,淮王是何等人物,就算看重他,也不可能親自為顧沉下場。
事到如今,顧沉也不過只與淮王僅有過一面之緣罷了。
畢竟,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還輪不到去找淮王。
爵位什么的,顧沉還真不在乎,他現在看的很明白,九州亂世將至,而在這亂世當中想要立足,唯一能依仗的,便是實力!
因此,顧沉直接說道:“素聞大夏皇家秘庫中寶物眾多,我想要修成異種罡氣,不知二位大人可有辦法?”
“異種罡氣?”
涼國公與陳宇兩人對視一眼,也是了然,現如今顧沉已經達到了罡氣境,那么顧沉會把目標放在異種罡氣之上,也實屬正常。
畢竟,不論是通脈境還是金剛境,顧沉都已經達到了極限,那么在罡氣境,以顧沉這般天資無雙的妖孽人物,對于異種罡氣這種罡氣境最為強大的手段心有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對于異種罡氣,陳宇顯然比涼國公更有發言權,只聽陳宇說道:“我知道大夏皇家秘庫當中有一門內功心法,最為適合你。”
顧沉聞言,當即來了興趣,眸光微動,看向陳宇,問道:“還請陳大人明示。”
“大日真功!”
這四個字一出,就連涼國公的雙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異色,他自然是知道大日真功的。
大日真功,這是一門傳承自上古的內功心法,位列超品,至剛至陽,傳說其內部記載了異種罡氣——大日罡氣的修煉方法,而大日罡氣一旦練成,配合大日真功,武者舉手投足間,都具備著可以焚山煮海般的恐怖威能。
顧沉一身武學也俱是剛猛無比,純陽無極功也是陽剛屬性的內功心法,大夏皇家秘庫中的大日真功,也確實是一門極為適合顧沉的功法。
陳宇為顧沉解答道:“異種罡氣的修行不光需要天賦,也需要機緣,就比如我修出的五雷罡氣,其實,我自己都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凝練而成的,這其中,要說經驗,也確實沒有多少。”
顧沉聞言,微微點頭,他早就聽說過了這一點,異種罡氣的修煉并不完全以天賦為主,當然,天賦也尤為重要。
聽完陳宇講述大日真功的威能之后,顧沉也是眸子一亮,覺得這門內功極為適合自己。
現如今,自他達到罡氣境后,顧沉覺得純陽無極功已經有些不夠用了,畢竟,他有面板在,修為會越來越高,純陽無極功再如何厲害,也不過只是一門上品內功心法,是無法跟隨得上顧沉的腳步的。
顧沉已是決定,明日早朝,便向太子和淮王索要大日真功這門超品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