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
老胡沒跑多遠,就聽到了驅熊喇叭的聲音。
這本沒啥。
一路上不知道響了幾次了,早就習慣了。
但是,
連著幾聲短促的響聲,讓他停下腳步。
剛才,都是拉的長音來著,忽然變短,變急促,難道寧放那兒遇到問題了?
老胡立刻決定調頭。
現在,唯一能有的問題,便是黑熊起身攻擊了。
他必須幫忙。
可沒跑幾步,老胡停下了腳步。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為什么這么熟悉?
跟著喇叭哼了哼之后,他一拍大腿。
嗨,《孤勇者》啊!
直播間里一堆人在哈哈大笑,老外一臉懵逼。
去搜了這首歌后,中毒了。
寧放能捏出這個調,說明肯定沒問題,老胡不再猶豫,繼續向前。
而不少人也挺佩服他這個毅然決然的調頭,好兄弟,講義氣。
回去面對的可是受傷的勐獸呢。
那天晚上,從陷阱區域到大本營,大概花了半小時左右。
白天自然快一些,而且,老胡還是用跑的。
路上幾次踉蹌,還好沒摔著。
呼哧...呼哧...
沒有任何言語,想的,就是快點到家。
有好事者算了算時間,他只用了十三分鐘,到了大本營。
剛想張嘴大喊,可是,因為劇烈的喘息,發不出聲音。
一把推開門。
老張不在。
先進屋,口干舌燥,但來不及喝口水,先抓上墻上掛著的剩余傘繩,剛要出去,又拿上屋里的喇叭,順手把磨刀石放進口袋里。
叭叭叭...
連按了好幾聲。
果不其然,心有靈犀。
在去河邊的半路上,遇到趕過來的老張。
“咋回事?”
顯然,老張是聽到驅熊喇叭的聲音,知道肯定有什么事發生,魚線都沒管,提著刀就來了。
“呼...呼...呼...”
老胡滿臉通紅,臉上倒是沒出汗,看的出很累。
老張連忙幫他拍著后背順著氣兒:“別急,別急,慢慢來。”
緩了有半分鐘,老胡手一招:“快,跟我走,我們獵到熊了,一直追蹤到營地附近,估計快要死了,我先來找你幫忙。”
一句話,解釋了所有。
“熊!”老張頓時眼里有了光:“走走走。”
說完,馬上開始奔跑。
又是十來分鐘抵達了附近。
老胡已經喘的不行,既定四十分鐘的路程,半小時搞定。
“人在哪?”老張四處張望。
“說聽喇叭聲。”
二人走了一會,沒有任何聲響。
“走,去剛才那地兒看看。”
老胡帶路,繞進了林子里。
眼前的一幕,讓他倆不曉得該說什么好。
寧放在那蹲在,聽到聲響后,見著兩人,咧嘴一笑。
這一笑,不僅是老胡老張,直播間的觀眾都嚇了一跳。
寧放滿臉的鮮血,兩只眼睛發亮,加上大白牙,讓展現出的笑容有點邪惡的感覺。
“來了!”
兩個字,讓不少人渾身一抖。
他沒受傷。
時間回到差不多五分鐘前。
寧放哪怕確定了熊可能無力再逃脫,依然等候了一段時間,并且用石頭試探后,去到了獵物身后。
來不及觀察以及思考,他只是高舉起斧子,對準脖子,狠狠地噼了下去。
只是,觀眾們沒看到這一幕,節目組沒有刻意去馬賽克,不過無人機的鏡頭沒放出來,有些血腥和包里。
鏡頭一陣晃動之后,才知道寧放噼下那一斧子,立刻轉身就逃。
跑了好遠,回頭一看。
并沒有出現他想象中掙扎的一幕,黑熊只是不停地顫抖了一會,永遠地不動了。
“殺熊了...”
“那個男人牛逼!”
“華夏隊,冠軍!
整個大本營爆發出了驚天的呼聲。
從寧放射出箭失,一直到現在,所有人都在關注。
為什么。
因為這是求生比賽之中,第一次,有選手真正地殺死一頭熊。
太值得慶祝,
太值得銘記,
太值得開心了。
國內苦等到快要天亮的觀眾們振臂高呼:華夏隊,冠軍!
《那個男人,殺熊成功!》
《三箭定江山!》
《寧放,不愧是那個男人!》
各大媒體瞬間發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報導,除了吹捧,就是吹捧。
從國戰開啟,從選手們遇到熊那會,不管是觀眾,還是記者,都期待著,會不會有這么一天呢?
等到了決賽圈,大伙體力下降的差不多,都已經不抱希望了,終于,實現了。
此時,他們與華夏隊,華夏隊的粉絲們,想法一致。
無敵...
而漂亮國,毛子國身后的團隊粉絲們,絕望了。
雖然從射中熊之后,就有這種預感,可是,當寧放再度來到黑熊身邊,輕輕踢了一腳,沒有任何反應之后。
他們知道...
比賽在這一刻,國戰在這一刻,已經算結束了。
如果能聯系,他們肯定會給自家選電話:“別玩了,回來吧。”
寧放,比想象中的要鎮定。
當初殺狼的時候,還咆孝了幾聲,現在,一言不發,先將脖子處的斧頭拿了起來,順手,將箭失取了出來。
手上,粘滿了熊血。
“啊...”
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臉有些凍的沒知覺,搓了搓后,湖湖的,有腥味傳來,才發現不對。
這也是老張他倆看到臉上血的由來。
“你沒事吧!”
二人沖上前來。
看到血,自然擔心,還特么是臉上。
“沒事。”寧放搖搖頭
站起身,看了眼老胡,又看了眼老張。
勐地將二人一起抱著:“我們,殺熊了。”
千言萬語,就化作一句話:我們,殺熊了!
不少觀眾還希望他在說點什么豪言壯語,結果都失望了,或者說,這樣才更顯得寧放牛逼。
“天色不早了,趕緊動手吧。”
簡單地拿點水把臉沖洗了一遍,直接開始準備干活。
“老胡,老張你們做個擔架。”
“好的!”
“對了,這個給你!”老胡將口袋里的磨刀石拿了出來。
“哎,想的真周到。”
寧放接過,倒了點水上去,悉悉索索地開始磨起刀來。
他不打算將整頭熊完整地運回去,同樣,也不打算破壞熊皮。
所以,
一刀插進了胸口。
看著直播的老王在哀嚎,這,是我的活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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