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大法師!您是大法師!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們的對吧?”
愛爾蘭子爵也有些心慌。
“不管如何,兩位還是先去地下室躲避一下吧!那個襲擊者對我們發動的是高空突襲!下一次也不知何時,如果沒能防范住,那問題可就大了。”
“對!先去地下!南迦大法師!之后您一定要找出襲擊者啊!”
“我盡力而為!”
三人商量了一陣,終于走出房門。
此刻屋外整個過道,都是一片焦黑之色,煙霧繚繞,灰塵四起。
一堆堆人骨,飛的到處都是,上面還有一些沒有完全燒干的皮肉,滋滋冒煙。
嗚~~~~
一陣風緩緩從過道破裂的窗口吹入,如亡者的哭嚎。
整個過道,此刻如同地獄繪卷,讓人驚悚!
將子爵夫婦激的渾身一抖,整個背部都濕透了。
南迦大法師細心的看到,子爵夫婦兩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出現一粒粒小疙瘩……
這是被嚇的不輕啊!
“走吧!”
南迦提醒一聲。
三人再次前進。
一路走、一路停。
每過一個過道,就是一副恐怖繪卷。
直到他們來到城堡外。
這里,原本郁郁蔥蔥的花園,青草綠地,早已消失不見,只有滿地的黑色塵埃以及一片冒著熱氣的焦土!
最靠近城堡處的泥土,凹陷下去足有一米多。
一些紅色的結晶狀固體,異常顯眼。
星星點點的火花涌動,燃燒。
原本立在城堡門前,屬于愛爾蘭子爵先祖的石象已經倒塌,破裂不見蹤影!
一幅幅破爛的鎧甲,骨渣,以及扭曲燒毀的鐵器,隨處可見!
整座城堡,或許因為結界的關系,除去黑了一些,所有的玻璃被震碎,居然是最完好的!
天空是灰色的!因為被煙塵遮蔽!
這里,宛如被神拋棄的末日之所,散發著不詳、恐怖。
讓人呼吸有些困難。
噗通一聲,子爵夫人看著這一切,直接腳下不穩,摔倒在地。
“這……這到底是什么啊?”
“這……真的是襲擊者能夠擁有的力量?”
愛爾蘭子爵心神狂震,有些懷疑,到底是襲擊者的法術,又或者是真正的天災?神罰?
他有些動搖了。
南迦法師皺眉,心中暗暗嘆氣,攙扶起子爵夫婦后忍不住望向天空。
他的目光散發著奇異的光輝,穿透煙塵。
而遠在數萬米之上,平流層中的蘭德,似乎心有所感,同樣將目光投了過去。
雙方的視線跨越數萬米,匯聚到一起。
但馬上,地上的南迦大法師便將目光移走,不斷掃視向其他方向,良久之后,才露出遺憾之色,攙扶著子爵夫婦離去。
蘭德對此,露出嘲諷之色:
“終究只是地上的螻蟻,哪怕抬頭仰望天空,也無法窺視真龍的行蹤!”
蘭德扭頭,拍動龍翼而去。
戰爭!在此刻剛剛開始!
但結局,似乎早已注定!
因為他的真理!遠遠在對方之上!
...........................
這一次的襲擊,所有愛爾城的領民都看在眼中。
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的人說,愛爾蘭子爵得罪了強大的施法者,被人襲擊。
還有的人說,曾經與愛爾蘭子爵爭奪爵位,不幸失敗的兄弟回來,找子爵算賬。
更有人說,愛爾蘭子爵夫人將巨龍商會,勁舞團的舞者趕走,觸怒了舞蹈之神,因此接受神罰……
一開始,支持第一種說法的人最多。
但很快,就又有一大批人支持第三種說法。
為什么?
因為,有人說,在愛爾蘭子爵遇到襲擊后,他撿到了一塊從天而降的鐵塊!
而這塊鐵塊上面,刻著幾行字!
幾行警告的字!
這是神用來警告子爵的!
他們有不少人因此有些幸災樂禍!
看啊!叫你趕走勁舞團的舞者!你這罪人!
不過一些士兵在發現這種情況后,立刻就將這第二塊鐵塊帶走了。
地下四五十米。
一間最少兩百平的房間內,整個屋頂吊著六七個魔法燈,柔和的白光將原本黑暗的地下世界照亮。
中央位置,一張木桌邊,此刻坐滿了人。
而在桌子中間,赫然擺放著前不久被士兵找到的第二塊鐵塊。
這些人面色凝重的看著鐵塊,或者說上面的字!
“觸怒上天之人,必將遭受天罰!
第二重劫難,將從這里開始!
凡人!你!準備好迎接死亡的擁抱了嗎?”
“第二重劫難……從這里開始?這是什么意識?
第二次襲擊,從鐵塊掉落的地點開始?”
“應該是這個意思!那么這塊鐵塊,是從哪里找到的?”
“據說是商業街那里找到的……”
“第一次襲擊子爵大人的城堡,第二次襲擊商業街?這襲擊者,到底想干什么?”
“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他為什么要下達通告?直接不聲不響的發動襲擊,不是更好嗎?”
“他的目的是什么?真的是有人得罪襲擊者嗎?”
一群人頭都大了,著實有些難以理解襲擊者的目的。
“不管如何,還是先將商業街哪里的人疏散吧!”
“做的到嗎?根本不可能!你們之前也都看過那個襲擊的實力吧?
不將方圓千米之內的人清空,根本無濟于事。
你說這得讓多少人搬家?”
“那該如何?難道只能讓他們等死?”
“派出所有的施法者!射手,日夜注意天空!還有那些獵龍弩瞄準天空,只要有東西從天空落下,就直接攻擊!
那種從天空發動的超遠程攻擊!據我觀察,有些類似7環的爆裂火球,但威力強太多了!
這種法術很不穩定,只要提前攔截,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怕的。”
有人安慰。
“萬一,那鐵塊的預告,只是聲東擊西呢?”
“那就出動更多的人,務必將整個城市都覆蓋!南迦大法師!波輪大法師。
您兩位到時候可能要辛苦一下,只要發現襲擊者,還請您們將其攔住,問清緣由。”
“那就只有這樣!”
一個個決策,從這個地下室被下達,很快讓地面上的人動員起來。
愛爾蘭城的居民們發現,整個城市出現了大批的施法者,獵人,游走在各個街道,小巷。
他們不時仰望天空。
這座城市在這種氛圍下,變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