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大快刀原來是這樣的么?”
聽到祗園的話,高文著實有些驚訝。
他怎么可能想到,一把刀劍的鑄造,居然還需要和劍豪本人扯上關系?
不過轉念一想之后,高文倒是有些理解了。
別人尚且都不用說,只先說白胡子吧。
白胡子從小出海時,使用的武器就是薙刀。
什么是薙刀呢?
我們可以把他看成是與關刀,也就是與偃月刀類似的武器。
試想一下,如果這把刀不是給白胡子量身定做的話……。
那有哪個刀匠會在一個以武士刀為主流的世界里,專門費盡畢生心血,去打造一把如叢云切那樣長達九米九的,薙刀類型的無上大快刀。
而如果這武器不是為白胡子專門打造,那白胡子這個從小使用薙刀的人,難道運氣就如此之好?
他的運氣好到恰巧在身高增長之后,撿到了一把長度完美契合他的,薙刀類型的無上大快刀叢云切?
因此,通過白胡子就可以看出,他的叢云切必然是超級鑄劍師專門為他本人打造而成的!
還有無論鷹眼也好,羅杰也好,他們的無上大快刀,通通無比符合他們本人的風格,這絕不是巧合!
說到這里,另一個疑惑也就得到左證了,
大海上為什么沒有特別多的無上大快刀?
試想,既然白胡子鷹眼這些人,全都能找人打造出最符合他們自己的無上大快刀。
那為他們打造無上大快刀的人,按理說也可以打造出其他的無上大快刀!
為什么?
因為當一樣武器都可以私人訂制的時候,那常規化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私人訂制要滿足每個客戶的每一個要求,這種訂制絕對比鑄劍師自我發揮要難上一些。
叢云切要厚一點,夜要薄一點,叢云切要長一點,夜要短一點,叢云切要九米,夜要一米八,從云切不要護手,夜的護手要九十厘米。
看,哪怕面臨如此麻煩的要求,鑄劍師依然能把客戶需要的武器打造成無上大快刀,這很難不是么?
如果鑄劍師不需要應對那么多特殊要求,他鍛造起來是不是會更加簡單?
可是整片大海,偏偏就只有那么幾個人持有無上大快刀。
同時,古人們遺留下來的無上大快刀,也偏偏沒有其他劍客在使用……。
而正當高文思索的時候,祗園也繼續介紹到。
“因為必須要劍豪本身參與的原因,每一把無上大快刀,都能為劍豪帶來極大的提高。
拿我的金毘羅舉例,這把劍的長度和我的身高完美契合,重量和平衡度也與我本人的腕力完美契合。
對于其他自有形制的良快刀和大快刀來說,它們都需要劍豪去適應它們,劍豪需要付出很多時間去熟悉名刀,才能徹底與一把大快刀或者良快刀合二為一。
但無上大快刀,它本身就是劍豪手臂和身軀的延長!”
說到這里,祗園滿臉幸福的看了眼金毘羅,接著她繼續說道。
“不過哪怕無上大快刀,也并非這世上最好的刀劍,至于原因,大人您自己也說起過了。
這世上還有一種刀,叫做黑刀!
在無上大快刀之上,便屹立著黑刀的身影,它們稀有到連續幾個時代,也未必能出現一把。
就比如當今時代,在所有的劍豪之中,也只有米霍克一人練成了自己的黑刀!
在他之前,有傳言稱那位傳說中的斬龍劍士龍馬,也把他的佩刀練成了黑刀。
不過隨著龍馬死后,秋水也消失了,所以我們根本不能確定秋水是黑刀這一消息的真實性!”
話音落下,祗園忍不住看了自己的金毘羅一眼,她的眼神里帶著一抹期待。
她也好想將金毘羅練成黑刀啊……。
期待的看一眼金毘羅之后,祗園轉向高文,繼續解釋道。
“之所以黑刀比無上大快刀更加稀有,因為無上大快刀只要頂級劍豪碰上了頂級鑄劍師,那基本能面世一把。
但黑刀,哪怕經歷數千場戰斗,哪怕使用武裝色纏繞幾十年,也未必能成型一把。
甚至,我懷疑黑刀的出現和劍豪本身的精神高度也有關聯。
論劍法,無論我還是雷利老爺子,又或者香克斯,我們幾乎都達到了一個巔峰。
但我們之中卻只有鷹眼練成了黑刀,他也依靠黑刀之利,始終在劍術上強過我們一個層次。
而我們和鷹眼又有怎樣的區別?
總不能因為他有一雙鷹隼一眼的眼睛,就可以練出黑刀吧?
我們唯一不同的,就是精神層次!”
祗園長長的嘆了口氣。
“畢竟在這片大海上,只有鷹眼一個頂級劍豪是真正除劍道以外,便徹底無欲無求的人。
他孤身一人,獨來獨往,永遠只待在他自己家里。
如果他出門了,那他一定是去尋找有資格和他廝殺的人比拼劍術。
哪怕他成了七武海,也是為了不被我們海軍的追捕,影響到他宅在家里的生活。
甚至他出門只坐一艘沒有帆的小舢板……。
這一點,我們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白胡子和香克斯都有他們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或許心不夠純粹,我們就無法練成黑刀吧?”
說到這,祗園的眉目略微迷茫一瞬,但僅僅瞬間,她就再度振作起來。
只見她無比認真的繼續說道。
“那只是我的猜測罷了,甚至我自己都不相信那種猜測。
在我看來,或許心更純粹的人可以更容易的練成黑刀,但心不止誠于劍的人,應該只是要耗費更多的時間罷了!
我相信有生之年,我一定能讓金毘羅,換上一身黑色的皮膚!”
話音落下,祗園感慨的拍了拍了金毘羅愛刀。
一旁,高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他輕聲問到。
“既然黑刀如此強大,那……黑刀究竟強在什么地方?”
聽到高文的問題,祗園點一點點頭,回答道。
“這一點,曾經的我在與米霍克切磋過劍技之后,也對他問起過這個問題。
他用一個動作回答了我。”
說到這里,祗園勐然拔出金毘羅,繼而持刀朝大海狠狠地斬了出去!
那一瞬間,大海上出現了近兩公里長度的撕裂,無匹的劍氣讓被其撕扯開的海流久久都不能合攏。
同時,祗園對高文說道。
“這樣的劍氣,我可以連續斬出六千余次,但也僅僅只是六千多次。
鷹眼的身體素質和我差不多,但類似剛剛那一劍,他可以斬出至少六萬次!
同理,在一場戰斗中,當我為金毘羅覆蓋最強的武裝色之后,我的武裝色可以讓金毘羅承受八千次左右的強力斬擊。
在那之后,我的武裝色就會達到極限,導致自己無法再保護金毘羅。
但米霍克。
如果我們只朝他的黑刀進行噼砍,那他的武裝色永遠也不會用光!”
只見祗園輕輕將金毘羅插回劍鞘,接著她向往的對高文說到。
“我這樣說,大人您理解了么?
黑刀可以放大使用者劍技的威力,讓其人只需揮出普通一劍,就能達到頂級劍技的效果。
而武裝色方面,黑刀堅硬到不需要武裝色的覆蓋,就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的刀身。
除非對手是自然系果實能力者,又或者對手的武裝色實在太強。
那黑刀的主人在戰斗中,幾乎不需要將武裝色用在進攻上!”
聽到這里,高文突然想到了一個畫面,在索隆得到秋水之后,每當他拿三把劍同時斬出劍氣攻擊的時候,秋水的那一道總是更龐大。
而其他兩把劍砍出的劍氣,也總是會合并到秋水發出的劍氣里。
原來這就是秋水的特點,擴大劍氣效果!
只是思索中的高文并沒注意到,祗園的眼神正逐漸興奮起來。
片刻之后,祗園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繼而興奮的對高文說到。
“大人,難得你對劍豪的生活產生了如此的好奇,不如我們今晚就加練一下劍術吧!”
話音落下,她也不等高文回答,就直接對一笑擺了擺手。
“一笑先生,反正大人還沒有覺醒見聞色,那么今晚八點到十點的時間,我就稍微占用一下吧!”
同樣不等一笑回答,祗園直接拽起高文的手臂,將高文拉向訓練場。
于是今夜的大海上,響起了數不勝數的打鐵聲……。
就在高文一行人前往七水之都的過程里……。
世界經濟報也用三天左右的時間,從摩爾岡斯建立在全世界各處的報社印刷點里,將最新的報紙擴散到了整片大海之中。
而這一期報紙所報道的內容,正是高文一行人和白胡子的戰爭!
顛倒山附近,雙子岬上,名為拉布的超巨大鯨魚在撞擊紅土大陸整整一天之后,來到海邊休息起來。
趁此機會,羅杰海賊團曾經的船醫庫洛卡斯,便從拉布張開的嘴巴里回到雙子岬,準備起各類藥品來。
拿著巨量的藥品,庫洛卡斯回到拉布身邊,為拉布簡單的處理了頭上的傷口。
等他處理完拉布今天撞出來的新傷時,送報紙的海鷗恰巧也落在了他的身旁。
看著海鷗,庫洛卡斯期待的瞇了瞇眼。
“海鷗啊,今天的報紙里,還有雷利那個老家伙的新聞么?
如果沒有的話,老夫可就不買了哦!”
聞言,海鷗立馬可憐巴巴的看向庫洛卡斯,接著點了點自己的頭。
見狀,庫洛卡斯立馬大笑起來。
等他笑夠了,他便摸出兩張貝利,大方的塞進了海鷗的包裹里。
“辛苦你了,海鷗,真是送來了老夫感興趣的新聞啊,哈哈!
來,這里有我做的魚干,一起送給你。
下一期的報紙也拜托了啊!”
一手將魚干塞進滿臉幸福的海鷗嘴里,庫洛卡斯一手接過最新的報紙。
對飛上天空的海鷗擺了擺手之后,庫洛卡斯拿起報紙,坐在拉布不遠處的沙發上看了起來。
這張報紙的封面格外吸引人,正是高文和白胡子的霸王色碰撞的那一瞬間。
在照片上,玄鳥號和莫比迪克號崩碎的瞬間全都被完美的拍了進來。
同時,這張照片還拍到了作為背景的大海和天空。
天空上那被撕碎的云,和玄鳥號與莫比迪克號附近那好似被隕石砸中一樣的大海,讓這張照片充滿了力量感和威懾感!
看著這樣一張照片,庫洛卡斯驚訝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見鬼,十九年不見,雷利這個家伙的霸王色,居然強到這種可怕的程度了么?”
話音落下,庫洛卡斯繼續翻看起報紙。
由于這又是摩爾岡斯臨時刊印的特殊報紙,所以,這期報紙全都是玄鳥團和白胡子團的戰斗過程。
除去封面以外,這一期報紙上還刊印著大大小小近三十張照片。
其中更是包括高文霸王色徹底壓制白胡子的照片,白胡子海震掀起大海的照片,一笑召喚隕石,和隕石被擊碎的照片。
當然,這里面還有雷利和白胡子戰斗的遠景照片。
當庫洛卡斯看完整份報紙之后,他才了然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這果然不是雷利那家伙的霸王色,哪怕羅杰的霸王色都不至于達到這種程度!
不過,報紙里說的這個高文圣……。”
庫洛卡斯深深地皺了皺眉。
“身為一個天龍人,居然能醞釀出如此恐怖的霸王色?
難道垃圾里也能誕生出真正的豪杰?”
疑惑過后,庫洛卡斯拿起剪刀,將報紙稍微裁剪了一下。
一邊裁剪,他一邊笑著說道。
“不過無所謂咯,反正我只是羅杰的醫生,我才不在乎這片大海會不會按羅杰的計劃發展下去。
而且就連雷利那個家伙都做出了他的選擇。
那……哈哈,這個高文至少也是個像羅杰一樣有趣的家伙吧!”
說到這里,庫洛卡斯將報紙上那張雷利與白胡子交鋒的照片剪了下來。
將照片小心的裝表在自己的相冊里之后,庫洛卡斯將報紙揉成一團,隨手朝大海扔了過去。
報紙于海風中搖擺了好遠,最后落在海中,徹底消失。
而庫洛卡斯,他掛著滿滿都是追憶的表情,翻看起自己的相冊來。
這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羅杰的笑容,看到了雷利那副總喜歡自夸的模樣,看到了賈巴和雷利對打的模樣。
他更看見了他和羅杰打成一團,直到打碎船舷掉進大海的可笑模樣。
看著看著,庫洛卡斯的視線停在了剛剛被他收進相冊的雷利身上。
只見他搓一搓自己的老眼,感懷的念叨一聲。
“又見到你們的消息出現在報紙上,卻不是你們被捕的新聞。
又看見你們對全世界揚起拳頭,還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庫洛卡斯仰起頭,滿臉幸福的擦拭了自己的眼淚,看著一塵如洗的天空,他吐出一口悠長的氣。
“這可真是太好了啊……。”
而就在雙子岬收到報紙的同時,新世界目前最為混亂的海域里。
一只穿著防彈衣,帶著頭盔的海鷗小心的躲開流彈,盤桓在雷德·佛斯號停留的港口上空。
與此同時,港口上,香克斯將格里芬從被他用腳踩著的尸體上拔了出來。
一邊輕輕甩了甩刀刃,香克斯一邊看向天空,接著,他對周圍忙碌的同伴們喊上一聲。
“這座島可以升起我們的旗幟了,戰爭該結束了。
至于現在,我們來騰出一個可以讓海鷗停留的空地吧。”
“好嘞,香克斯,我這就動手!”
不遠處的拉基·路一邊回應,一邊舉了舉自己手里的豬腿,接著他一腳踩向大地。
頓時,他四周那成堆的尸體和傷員,直接被他這一腳震飛到遠處。
清理出一片空地之后,拉基·路露出一個孩子般陽光的笑容,大笑著對天空的海鷗喊到。
“喂,送報紙的海鳥,你就落到我這里吧!”
聽見拉基·路的話,顫顫巍巍的海鷗這才開始緩緩下降。
不久之后,香克斯將看過的報紙合攏,遞給了一旁等待的本·貝克曼和耶穌布。
而他們兩人分看報紙的時候,香克斯回想著高文的照片,輕聲呢喃道。
“原來是個擁有霸王色的天龍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