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聽著澤法的話,高文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明明穿越前的時候,他看各種海賊資料和百科詞條的時候,都說是白胡子二世斬斷了澤法的手。
可現在,為什么澤法不認識白胡子二世呢?
一時間,高文面色不動的飛快思考起來,一定有哪里不對?
那么,哪兒不對呢?
僅僅這樣一想,高文一下子就覺出問題了,有些事不能深究,深究的話,問題突然就很大。
這個問題就是……。
在海賊王這部動漫的正式內容中,無論動漫還是漫畫,從沒有任何一句話,證實是白胡子二世砍掉了澤法的手。
注意了,澤法這個角色從生到死,一直都沒有表示過,究竟是誰砍了他的手!
人們原本對于澤法斷手這件事的判斷,主要出于網上的一個資料集,也就是尾田畫出的那個簡略的,記錄澤法一生的資料集。
然后,關于誰斬斷了澤法右手的這件事,網友們全都是根據資料集里的時間數據,主觀判斷并將目標放在白胡子二世上的!
在穿越前,高文也很信任各種百科。
但等真正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問題出現了。
在劇情開始之前,也就是在路飛出海前三年,高文穿越的這個時間段……。
白胡子二世,壓根是個連懸賞金和懸賞令都沒有的……不知名海賊!
沒錯,就連澤法自己都不知道白胡子二世是誰!
想到這里,高文忍不住繼續順著澤法的情況,去統籌的看待一切。
于是,高文瞬間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
已知,澤法是因為砍斷他右手的海賊做了七武海,所以才恨到離開海軍,組建neo海軍的。
之所以那個人成了七武海,澤法就如此生氣,因為海軍是不可以主動襲擊七武海的!
那么問題來了,澤法在頂上戰爭之后兩年的九年前,也就是高文穿越這個時間點的四年前被砍斷了右手。
那么這四年,還有接下來的四年,澤法為什么沒報仇?
有哪個海賊,可以在殺死一船海軍年輕精英學員的同時,斬斷了澤法的手,還可以讓包括澤法在內的其他人不能對他下狠手?
那得是什么身份啊?
試想一下,真實的海賊王世界,不是動漫里那個沒有邏輯也不講現實的世界。
若是什么名不見經傳,沒背景沒底牌的海賊傷害了澤法,殺了他一船的徒弟。
那就算澤法事后不報復,澤法的弟子,青雉赤犬和黃猿難道就不會報復了?
或許黃猿太懶,或許青雉手下留情了,又或許其他中將弟子沒有那個實力。
但薩卡斯基,以他那樣暴烈的性格,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在內。
他可能放任做出這種事跡的海賊繼續逍遙法外么?
再說了,如果真可以的話,澤法可能不干掉那個人么?
要知道,澤法在組建neo海軍的三年前,就先組建了獵殺能力者海賊的游擊隊,專門獵殺游蕩在大海上的果實能力者海賊!
他可以獵殺其他每一個能力者海賊,但他沒法干掉當初傷他的海賊來報仇,這才是他面臨的……真實的一切。
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有一個邏輯問題。
那就是,如果斬斷澤法右手的人,真的整整八年都只是普通海賊,而沒有成為七武海的話……。
那除了四皇以外,幾乎沒有任何海賊能承受這個后果……。
除了多弗朗明哥!
想到這里,高文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見他對澤法說到。
“我剛剛所說的,白胡子二世的意思。
實際上是說,能做出那種事的人,他的膽子都快比白胡子要大了……。
所以,那個人是多弗朗明哥?”
“哼!”
聽著高文的話,責罰重重的哼了一聲,接著他指了指高文的胸口。
“他姓堂吉訶德啊!
說完,澤法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就先放到一邊去吧,該死的,我這輩子,幾乎就不指望能復仇成功了!
除非……。
算了,不說了,還是先帶你去醫院簡單處理一下吧!”
話音落下,澤法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他同高文一起,來到了海軍總部的醫院里。
而直到澤法走進醫院,才終于有人認出了他!
走廊里,有醫生看到了澤法,于是他立馬打了個招呼,并將澤法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澤法先生,您怎么又來了?
難道你是在使用那只手過后,感覺哪里有問題么?
來,我給你……哎?!
說到這里時,醫生終于看到了澤法身旁的高文,他趕緊咽了口唾沫。
“抱歉,原來是有其他原因,看來這次的病人不是澤法先生,而是你啊,年輕人!”
一邊說,醫生一邊飛快的沖到高文身旁,干脆利落的接過護士送過來的酒精等一系列消毒設施,這名醫生直接為高文處理起了手上的傷口。
處理同時,醫生還在那習慣性的聊天。
“你很能忍啊,小伙子,這種傷勢,沒打麻藥的人一般都叫出來了。
之所以我立馬就給你處理,因為你這副樣子,看上去就很男人,我估計你就不會像個娘們兒一樣哭唧唧的,果然!
不過,哈哈,你這是在訓練里受的傷?”
說到這兒,醫生看向澤法,笑著問到。
“澤法先生,這是您的新弟子么,您走出當初的那個陰影了?
哈哈,卡普中將和戰國元帥知道這件事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過您的這位弟子……。”
醫生輕輕捏了捏高文的手臂。
“您這位弟子的身體,線條真的很流暢啊,不是那種大塊頭的樣子,倒是和庫贊大將的肌肉差不多形狀。
還有就是,傷口附近不斷涌現的,讓我微微發麻的力量。
您這位弟子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者吧,能力和麻痹有關?
看來,您又要有一個優秀的弟子,海軍也終于又要多一個優秀的將校了!”
說到這,醫生也已經清洗好了高文的手,只見他回頭接過針線,立馬就想為高文縫合傷口。
誰知就在此時,高文抬手阻止了醫生的動作,他說到。
“縫合就不必了,只需要將傷口好好的對接,然后包扎一下。”
“這怎么行!”
聽了高文的話,醫生堅定的搖了搖頭,同時,他甚至輕輕拍了下高文的傷口用作警告。
“我才是醫生,只有我才能決定要怎么治療你,你這種傷口,不縫合是不行的!”
話音落下,醫生拍開高文阻攔的手,隨后回過頭,朝護士拿著的針線伸出手去。
誰知,此時的護士根本沒聽醫生的話,哪怕醫生都將手伸到面前了,她也沒有將針線遞過去。
見狀,醫生不滿的咳嗽一聲,隨后索性用力想要將針線從護士手里搶過來。
而就在這時,護士終于開口了,她死死的護住針線,接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醫生說到。
“理查德醫生,您……您最好還是聽他的吧……。
他看上去……看上去好像是……嗚嗚嗚嗚嗚!
完蛋了,您訓斥了他,還打了他的傷口,我也要和你一起死了!
嗚嗚嗚,他看上去和報紙里的天龍人高文圣一模一樣啊!
話音落下,小護士撲通一聲,兩腿并攏的跌坐地上。
她雙手將針線和醫療品托盤抱在懷里,整個人哭的就好像竇娥似的。
她冤啊,她什么都沒做,就冒犯到天龍人了!
都是醫生害得!
一旁,看著小護士崩潰的模樣,醫生整個人僵硬在了那里。
汗水瞬間就從醫生的腦門上滑了下來。
他無比緩慢地回過頭,然后默默地看了高文十幾秒鐘。
接著,他咽了口唾沫之后,趕緊跑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雜志。
將雜志的封面對準高文,醫生緊張的對比了整整半分鐘有余。
當他放下報紙時,整個人已經頹唐的跪在了高文面前。
“我……,我……。”
看醫生呆滯的我個沒完,高文促狹的笑了起來,只見他一把拉起醫生,笑著說到。
“我什么我,起碼先處理下傷口,好吧?
不要縫合,對接并包扎就行了,之后我自有辦法處理。
另外,這位護士怎么稱呼,你替我請她趕緊起來。
怎么可以讓幫助我的人,傷心的跪倒在我的面前呢?”
話音落下,高文探出右手,將無助跪地的小護士拉了起來。
同時,他又將左手朝醫生面前湊了湊。
就在他這樣做的時候,醫生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緊接著,一個低沉但又不乏熱情的聲音,傳進了高文的耳朵里。
“不愧是您啊,高文圣,我才同您通話不到兩分鐘,您就趕到了馬林佛多!”
話音落下,薩卡斯基走進辦公室,對高文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在點頭之后,他也看清了高文身上的傷勢。
于是他重重的皺起了眉頭。
“等等,您的這一身傷……。”
停頓片刻之后,薩卡斯基狠狠說道。
“您的手下嘩變了么,難道雷利和那些七武海果然抱著其他目的么?
祗園呢,她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也和庫贊一樣,養成了見鬼的懶散的毛病,居然讓您受了如此重的傷!”
話音落下,薩卡斯基大踏步沖到高文面前,大吼一聲。
“大人,帶我回去,既然祗園無法在嘩變中保護好你,那就讓我來親自終結那一切吧!
我……。”
“你快停下吧……。”
迎著薩卡斯基的怒火,高文悠悠的嘆了口氣。
“你問我祗園做了什么?
哈哈!
我身上這些傷,就是祗園做的咯。
別多想,訓練而已,只不過接到電話以后,我趕過來的急了一些,沒有提前處理傷勢。”
說話間,高文抬手砸了下赤犬的胸口。
“放下心吧,我的部下或許有一天會離開我,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在我的船上,做出傷害我的事。”
“原來如此……。”
聞言,赤犬面容嚴肅的點了點頭。
“居然是祗園做的,哼,真是和庫贊學到了沒規沒矩的一面!
大人,澤法老師答應您的邀請了么?
如果他答應了,那您以后就不需要被祗園……用眼前這種危險的方式來訓練了!
雖然澤法老師的訓練同樣艱苦卓絕,但他的訓練不至于讓人鮮血淋漓!
祗園……哼!
卡普中將,還有庫贊,他們真是帶壞了好大一批本該優秀的士兵!”
說到這里,薩卡斯基不滿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之后,他看向澤法。
“老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同意高文圣的邀請了么?”
“當然同意了!”
聽著薩卡斯基急沖沖的話,澤法沒好氣的瞇了瞇眼。
“不同意的話,我們可能坐在這,用帶著笑容的表情聊天么?”
“那太好了!”
薩卡斯基興奮的點了點頭。
“高文圣的隊伍,本就是一支獨立于世界政府,同時更不受五老星管轄的,對海賊抱有堅決態度的優秀盟友!
高文圣在加雅島將魔谷鎮斬盡殺絕的事,哪怕時隔三個月回想起來,也依然讓我激動不已!
老師,您到了高文圣的船上以后,也可以盡情利用高文圣的力量來復仇!
不管是能力者海賊也好,或者其他海賊也罷……。
甚至是那個得到了世界政府和五老星隱隱庇護的七武海,您說不定也可以……。”
“停!
薩卡斯基剛說到這兒,澤法就狠狠地打斷了他,只見澤法轉頭看向高文。
接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薩卡斯基,你忘記我當年是怎樣教你的了?
就算懷揣仇恨,也不能以此為名,來要求別人為自己做那些會讓別人感到為難的事!
多佛朗明哥……終究是高文圣的……同胞之一。
而且,高文圣還與堂吉訶德·穆斯加魯德圣關系匪淺。
多弗朗明哥,可是穆斯加魯德圣的親侄子!
所以……。”
說到這里,澤法輕輕搖了搖頭。
“所以,我早已經將對多弗朗明哥的仇恨,放在了一旁!
無論我也好,還是你也罷,我們都要把目光放到更遠的地方,放到那些有可能直接終結大海賊時代的方法之中!
老夫我……或許有了一些思路,不過……。
哼,一切都還是將來再說吧!
話音落下,澤法皺起眉頭,朝高文看了過去。
“高文圣,你的手還沒有結束么?
如果結束了,那就帶老夫去你的船上看看吧!
對了,老夫的這兩個弟子,也要跟老夫一起離開,他們兩個……已經成了堪比老夫右手一樣的存在,不能舍棄!
所以……。”
“沒問題,兩個年輕的海軍而已,只要戰國可以放人,那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師徒分別。”
高文笑著對澤法回應一聲,接著他看向赤犬,輕聲說道。
“對了,薩卡斯基,我這里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來做。
最近這些天,我的船上多了一名女海兵,她是個少尉,叫尹斯卡。
現在她是我的人了,你和戰國報備一聲,別錯以為人家失蹤了。”
“哦?”
聽到高文的話,赤犬輕輕的瞇了瞇眼。
“半個月之前,戰國元帥曾在總部會議上提起過尹斯卡。
她的軍艦在磁鼓島停留之后,直接失去了蹤影,杳無音信。
我們已經派人前往調查了,不過看樣子,我們可以讓調查的人回來了。
原來她到了您的船上,加入了您的隊伍!”
說話間,赤犬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現在的海軍就是一潭死水,看,尹斯卡這樣年輕有為的海兵,根本不會像老夫過去那樣對海軍死心塌地了!
海軍建制改革的路線勢在必行,哼,我會在明年的世界會議期間,再次對五老星提出這一點的!”
“隨你!”
高文輕輕點了點頭,接著他看了看簡單包扎起來的傷手。
“不錯,接口挺整齊的。”
話音落下,高文對赤犬擺了擺手。
“就到這里吧,我和澤法老師回玄鳥號了。
以后……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你,而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也盡管給我打電話蟲!”
說完,高文拿完好無損的手,拉住了澤法的肩膀。
同時,他又讓澤法的弟子們拽緊了自己的衣服。
下一刻,他們四人齊齊化為雷霆,離開了海軍總部。